摘要:有一位艺术评论家在与我谈及当代紫砂艺术的时候,非常感慨,他的一些观点在媒体上传播,刺痛了很多从业紫砂艺术的职业成型工作者,也伤了很多高工、大师的自尊,让很多名声在外的人觉得被冒犯了,他说出了很多人想说而不愿意说或者不敢说的话。他说,当代紫砂除顾景舟外,没有一个
有一位艺术评论家在与我谈及当代紫砂艺术的时候,非常感慨,他的一些观点在媒体上传播,刺痛了很多从业紫砂艺术的职业成型工作者,也伤了很多高工、大师的自尊,让很多名声在外的人觉得被冒犯了,他说出了很多人想说而不愿意说或者不敢说的话。他说,当代紫砂除顾景舟外,没有一个能真正写进艺术史,因为,至今没有发现有一个人在艺术上、学术上、实践上有里程碑一样的建树。
紫砂艺术只是一个非常非常低的这样一个门槛,基本上做过或者没做过个人艺术展,有没有出版过个人专著都不重要,只要你开一个工作室或做几年成型技术工作,就可以称之为紫砂艺术家了,现在还流行让人一个劲地叫“老师”的,但是,绝大多数紫砂壶成型工作者跟紫砂艺术史是没有关系的,也是无缘的,现如今如果要与艺术史扯上一点关系,这个概率不是千分之一,不是万分之一,也不是十万分之一,很有可能是百万分之一的概率,甚至更多,所以,大家都很不好意思去说透这个事情,说穿了,因为这个事情成功的概率实在是太低了,几乎为零,说出来的话特别像吹牛,特别显得不靠谱。
我们这个时代是一个大师泛滥的时代,也是高工、名人横行的年代,有些人都自吹自擂说自己改写了紫砂艺术史或者叫工艺美术史,创造了一个貌似什么前无古人的艺术造型,或者说开创了一个新的紫砂艺术形式等等,然而这样夸张的宣发很多只是一种笑话,现在的宜兴,集中了全国各地过来从事紫砂艺术创作的各级各类的大师近千人,可谓高工、名人满天飞,大师满街走,在丁山人嘴里,“大师”一词好像没有任何的含金量,好像人人可以是大师,个个是名人一样,甚至所谓的“大师”称呼已然成为了一个“形容词”或“贬义词”,被一些人嘴里说出来立马就变成了骂人的词汇一样,十分滑稽,现在的宜兴紫砂圈,一些七0后、八0后、九0后已难以看到自己的未来,感觉到再努力,再勤奋的创作也不可能在紫砂艺术创作上有所成就,更不用说会不会奢望写进紫砂艺术史了。
要我说,作为一个职业紫砂人,我们还是与史料多少产生一点交集,曾经在这个行当里面混过一碗饭吃,当下,宜兴紫砂行业的自媒体很发达,各种直播,各种平台上的紫砂人特别多,不过都是为了一个“卖”字,有的像流入风尘的女子一样渴望被人花钱救赎,早些年光在海内外,特别是港台地区出版的专业刊物就不少于几十种,报纸上也时有紫砂壶的文字,可存活到今天的纸媒几乎找不见了,不过有人还在认真收集统计紫砂圈里发生的重大事件和各种展览信息,似乎是想给这个世界留下点记忆作点贡献,或许在这种事件或展览中有自己的一点点关系或者花点钱在商业展览上买些奖项,就有可能或多或少在紫砂艺术史上产生一点点关系,但是,这样微弱的关系很快就会被十万狂砂淹没,显然在如今这样一个大环境里,任何人的身影一定是微不足道的,就好像就是在铺垫紫砂职业生涯,为紫砂艺术默默献身一样。
不过,要我说,紫砂艺术史也与其它艺术历史一样,是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我们绝大多数紫砂艺术从业者不可避免的成为一粒砂子或一颗小小的尘埃,从整个紫砂艺术历史上来看,我们正处在一个不断变化,不断迭代的过程当中,现代技术的发展,Al的运用,让紫砂高贵的身材一下子变得卑微起来,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已经出现了一个大名鼎鼎的顾景舟,如果今天又出现一个张景舟、李景舟、王景舟的话,一定是一个多余的存在,哪怕他做的比顾景舟好,更具有理论素养都设有用。
我们今天显然并不是处在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特殊阶段,很简单,如果当下你和你的作品有许多人认可、称赞,你身边还一天到晚围着很多人显得特别崇拜、特别热闹,然后你的紫砂壶又让人看得懂,看的明白,市场上供不应求,那很明显你绝对不是一个能做出划时代的什么作品,因为做出划时代作品的人,可能远远不会受到那么多人的拥趸、追捧和喜欢,一定会与现有的艺术形态产生距离,不太容易被当下绝大多数的人认识、认知,甚至根本就不太可能受人待见,更不可能特别受人欢迎。
来源:峥峥报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