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年父亲卖西瓜,送给陌生阿姨10块钱,多年后,阿姨成了我丈母娘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04 04:43 6

摘要:"爸,你为啥要给那个不认识的阿姨免费送西瓜?还给了十块钱?"八五年那个夏天,我怎么也想不到,因为父亲的一个善举,十七年后那位阿姨会成为我的丈母娘。

"爸,你为啥要给那个不认识的阿姨免费送西瓜?还给了十块钱?"八五年那个夏天,我怎么也想不到,因为父亲的一个善举,十七年后那位阿姨会成为我的丈母娘。

那年我十岁,整个夏天都在父亲的西瓜摊上帮忙。

八十年代中期,改革开放的春风已经吹遍中国大江南北,人们的生活方式悄然发生着变化。

我们这座东北小城里,集市上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打破了过去计划经济时代的沉寂。

像父亲这样"个体户"的西瓜摊,从南门一直排到北门,摩肩接踵。

那个时候,三转一响(手表、自行车、缝纫机和收音机)还是结婚的标配,黑白电视机刚刚走进寻常百姓家,能有一台永久牌自行车都算是件时髦事。

父亲杨建国是江南机械厂的钳工,车间里的技术能手,厂里的红榜上常年有他的名字和笑容满面的黑白照片。

手艺好,人缘也好,谁家的门锁坏了、暖水瓶漏了,都会想到找"老杨"帮忙。

那时候国营工厂开始不景气,工人们的日子并不好过。

父亲每月六十多块钱的工资难以维持一家五口的生活,特别是外婆年纪大了,常年吃药,光是医药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我和妹妹正上学,学费、书本费、补习费接连不断;母亲在百货公司当售货员,工资比父亲还少。

家里的饭桌上,常年是咸菜配馒头,逢年过节才能吃上一顿红烧肉。

"咱们也下海试试。"八五年五月的一天,父亲捧着《参考消息》,指着报纸上关于个体经济的报道,眼睛发亮。

母亲起初有些担忧:"单位不让干,查出来怎么办?"那时国营单位的工人搞副业,还不算特别普遍。

"没事,趁放暑假,摆个小摊,赚点外快,"父亲安慰道,"再说现在不是鼓励搞活经济吗?"

那年初夏,父亲请了假,骑着二八大杠到郊区收购西瓜。

每天天不亮就出门,顶着朝阳骑上十几里地,像只勤劳的蚂蚁,在郊区的西瓜地里挑选最好的瓜。

晌午才回来,卸下满满一车西瓜,汗水已经湿透了背心,顾不上休息,又匆匆赶往厂里上班。

那是个没有空调的夏天,只有滚滚而来的蝉鸣和炙热的阳光,还有弥漫在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柴米油盐味。

我们家的西瓜摊就支在小区门口的法国梧桐树下,树荫给燥热的夏天带来一丝清凉。

父亲用木板和砖头搭了个简易摊位,上面铺着洗得发白的蓝条布,那是母亲从她嫁妆的被单上裁下来的。

西瓜摆成小山,绿皮黑条,硕大饱满,在骄阳下泛着油亮的光,像一个个带着笑脸的小精灵。

"建国家的西瓜,包甜!"这是父亲的吆喝声,洪亮中带着一份踏实,正如他这个人一样,不会夸大其词,但让人信任。

父亲从不用那种"一捅一个准"的方法验瓜,而是靠敲击判断,这是他多年练就的技术。

"咚咚"两声,清脆响亮的是熟透了的;声音发闷的,他会主动告诉顾客:"这个再放两天,现在吃口感不好。"

正直诚实的态度让他的小摊生意越来越好,附近单位的工人、街坊邻居都愿意来光顾。

那个夏天,我学会了分辨西瓜的好坏,会用竹秤称量,会找零钱,甚至能独自看摊半天。

邻居家的孩子都羡慕我能吃上那么多西瓜,却不知道这背后是父亲起早贪黑的辛苦,是他粗糙的手掌和晒黑的皮肤。

七月中旬的一个下午,天热得怪异,连蝉鸣都显得有气无力。

空气中充斥着一股焦灼感,仿佛随时会有一场暴雨倾盆而下,又仿佛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我蹲在摊子后面,用一块湿毛巾擦着额头的汗,身上的汗衫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街上行人稀少,大家都躲在家里或单位乘凉,有的屋里传来"沙沙"的收音机声,播报着天气预报和农村集市价格。

就在这时,一位抱着孩子的年轻妇女踉踉跄跄地走过来。

她步履蹒跚,脸色苍白得吓人,好像随时会倒下去一样。

她三十出头的样子,穿着朴素的蓝底碎花布连衣裙,那种八十年代农村妇女常穿的衣服,脚上一双解放鞋已经磨得发白,没有丝袜,脚踝晒得黑黄。

她抱着个约莫三四岁的男孩,孩子满脸通红,眼神恍惚,身子一抖一抖的,像是发着高烧。

"同志,能不能……"她声音发颤,汗水顺着鬓角滑下,"能借点钱,我儿子高烧,得赶紧去医院。"

她的眼中闪烁着恐惧和无助,那种母亲面对孩子病痛时的绝望,即使是十岁的我也能感受到。

父亲立刻站起来:"大妹子,孩子怎么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

"从昨晚开始发烧,一直没退。"她眼里含着泪,手在不停地给孩子扇风,"我从农村来,在百货公司附近的服装厂做工。丈夫在家种地,我身上的钱都用完了,医院又远……"

她的口音带着明显的乡下味,断断续续地解释着,眼睛却一直紧张地看着怀中的孩子。

父亲没等她说完,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票子,数出十块钱递过去:"快带孩子去医院!"

那个年代还没有医保,看病全靠自费,十块钱可以在小城里的普通医院看一次急诊,买些常用药。

十块钱,在八五年可不是小数目。那时候普通工人月薪也就五六十元,一斤猪肉要八九毛钱,好的大米三四毛一斤。

父亲给出去的几乎是我们家两天的收入,够买二十斤猪肉或者三十斤大米了。

"谢谢!谢谢!"那位阿姨连声道谢,眼泪夺眶而出,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我姓林,家在柳河县石门村,一定会还钱!"

柳河县离我们县城有四十多里地,是个种水稻的地方,那里盛产优质大米,但老百姓并不富裕。

父亲摆摆手:"孩子要紧,钱的事以后再说。"说着,他挑了个最大最红的西瓜递过去,西瓜皮都有些发热了,"把西瓜切开给孩子吃点,解暑。"

阿姨接过西瓜,感激地点点头,眼神中的绝望变成了一丝希望的光芒。

她抱着孩子匆匆离去,背影瘦弱单薄,在炎炎烈日下显得那样孤独无助。

我目送那道身影消失在街角,心里不是滋味,突然想到自己生病时,母亲焦急的样子。

"爸,她会不会是骗子啊?"我小声问,因为前几天报纸上刚登过诈骗的新闻。

父亲敲了我脑袋一下,不重,但很郑重:"你看她那样子,像骗子吗?再说,为了孩子,就是被骗也认了。"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种我当时不太理解的坚定,这是他的原则,是他作为一个父亲的感同身受。

我不懂事地嘟囔:"可是十块钱加一个西瓜,够我们吃一周的细粮了。"

父亲严肃起来,不像平时那样总是笑呵呵的:"建民,记住,钱没了可以再赚,但见死不救的人,良心会一辈子不安。"

那句话深深刻在我心里,成了我成长路上的一盏明灯。

当晚,母亲听说这事,叹了口气:"这钱怕是要不回来了。"但她没有责怪父亲,而是默默地从菜谱里划掉了本想买的几两肉。

"等下个月发工资吧。"母亲说。

那个夏天过去了,我们家的西瓜摊持续到八月底,赚了将近两百块钱,父亲把钱全都交给了母亲,用来添置新学期的书本和文具。

我们再也没见过那位林阿姨和她发烧的孩子,不知道他们是否平安,孩子的病是否痊愈。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件事也渐渐被遗忘在时光的长河里。

岁月如梭,转眼我上了初中、高中,父亲继续在厂里工作,顶着改革大潮的压力,每天为一家人的生计奔波。

九十年代初期,我们家终于买了彩电,那是家里的第一件大件电器,邻居们都来参观,看春晚时,小屋里挤满了人。

1997年,我以高出重点线十分的成绩考入省城一所重点大学,学习机械设计,算是继承了父亲的衣钵。

临走那天,父亲骑着摩托车(那是他攒了三年钱买的)送我去车站,一路上絮絮叨叨地嘱咐,眼角有些湿润。

"好好学习,不要辜负这个时代。"这是他送我上车前的最后一句话。

大学第二年,我在一次学院联谊会上认识了林小雨。

她来自播音主持专业,长得清秀大方,说话声音柔柔的,带着一点南方口音,却又夹杂着东北方言的独特韵味。

更吸引我的是她那双明亮的眼睛,笑起来像月牙儿一样,眼角微微上扬,像是永远带着善意和温暖。

"你是东北人?"我问她,因为她那口音,像我家乡的人。

"算是吧,我爸是柳河县人,我妈是南方人,我从小跟着妈妈生活。"她回答时有些羞涩,低头卷着自己的发梢。

柳河县这个地名让我心头一动,但并没有多想,毕竟那个县有几十万人口。

大学时代的爱情来得青涩而热烈,我们很快确立了恋爱关系。

当时学校里有几台公用电话,每到晚上,学生们排长队等着打电话,恋人们轮流报"坐席号",就为听到对方的声音。

我和林小雨约定,每周三晚上七点,谁先到电话亭就先打给对方,这成了我们之间的甜蜜约定。

我们常在校园的银杏树下散步,聊起各自的家庭和成长经历。

林小雨性格温柔,却很有主见,不像当时许多女生那样娇气。

她能吃苦耐劳,宿舍洗衣服总是她最勤快,对未来也有明确的规划。

"我妈不容易,一个人把我拉扯大。"她常这样说,"我爸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是妈妈一针一线缝衣服养大我,我一定要成为一名优秀的播音员,让妈妈过上好日子。"

每当她说起母亲,眼里就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敬爱和感恩。

我多次邀请她来我家乡做客,但她总是婉拒,说要等到毕业后,两人关系更稳定时再见家长。

大三那年暑假,我鼓起勇气去林小雨家见她母亲。

她家在省城郊区的一个老旧小区,砖红色的六层楼房,没有电梯,墙皮有些脱落,但公共区域打扫得很干净。

两室一厅的房子收拾得干净整洁,家具简朴却温馨。

墙上贴着林小雨获奖的证书和参加演讲比赛的照片,茶几上摆着一台老式缝纫机,看得出来经常使用。

窗台上种着几盆绿植,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门铃响后,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打开门。

她穿着朴素,一件浅蓝色的确凉衬衫,下配一条深色裤子,头发挽成一个髻,眼角有些皱纹,却掩不住温婉的气质。

"阿姨好,我是建民,小雨的同学。"我有些拘谨地问好,手里提着精心准备的礼物——一盒上好的铁观音和一条丝巾。

林阿姨微笑着把我让进门,那笑容莫名地让我感到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

她端来茶水和水果,热情地招待我,语气亲切,举止大方,不像我想象中的农村妇女那样拘谨。

"小雨常在电话里提起你,说你是个稳重踏实的好孩子。"林阿姨的声音温和,眼中带着赞许和审视。

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张老照片,是林阿姨年轻时抱着婴儿的模样。

照片有些泛黄,但依稀可见她清秀的面容,眉眼间与林小雨有七分相似。

我盯着那张照片,忽然感到一阵恍惚,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类似的场景。

"阿姨,您以前是不是在我们县城的服装厂工作过?"我试探着问,内心突然涌起一个大胆的猜测。

林阿姨愣了一下,抬头仔细打量我:"你是哪里人啊?"

"我是北城县人,我爸以前在县里卖过西瓜。"我的心跳加速,仿佛要揭开一个尘封多年的谜团。

她的表情突然变了,眼睛睁大:"你爸叫什么名字?"声音微微发颤。

"杨建国。"我回答,看着她的反应。

林阿姨猛地站起来,嘴唇颤抖:"是不是在八五年夏天,摆的西瓜摊在县城东边的福安小区门口?"

我点点头,心跳得更快了。

"天啊!"林阿姨双手捂住嘴,眼泪夺眶而出,"是他!就是他救了我儿子的命!"

她激动地拉着我的手,像是抓住了一个来自过去的救命稻草。

"当年要不是你爸,我和小雨就……"她哽咽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原来,十二年前的那个夏日,林阿姨确实是带着发高烧的女儿(而不是儿子)求助我父亲。

拿到钱后,她立刻带孩子去了医院。医生诊断是重度肺炎,必须立即住院治疗。

"如果晚去半天,后果不堪设想。"林阿姨泣不成声,"你爸给的那十块钱和西瓜,救了小雨的命啊!"

那个被她抱在怀里,满脸通红发着高烧的孩子,竟然就是如今我深爱的林小雨!

命运的巧合让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当时住院花去了她所有的积蓄,出院后,她带着孩子回了一趟老家,再返回县城时,已经找不到我父亲的西瓜摊了。

她辗转打听到父亲的工厂,却被告知他已调往另一个车间。

"我一直记着这个恩情,可是找不到人。后来服装厂倒闭,我被迫离开县城,到省城来打工,靠给人缝缝补补为生。"林阿姨拭着眼泪,"没想到,你竟然是建国同志的儿子!"

她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旧皮夹,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掏出一张泛黄的纸条:"这是我当年记下的你爸的名字和工厂。"

纸条上用铅笔歪歪扭扭地写着"杨建国 江南机械厂",笔迹稚拙,显然是在匆忙中记下的。

"我本想攒够钱就去还他,可是一直没有机会。"林阿姨叹息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竟以这种方式相遇。"

那一刻,我仿佛听到命运齿轮咬合的声音,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林阿姨拉着我的手,又笑又哭:"这就是缘分啊!你们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遇,成为恋人,一定是老天爷的安排!"

她立即打电话给林小雨,让她马上回家:"快回来,有天大的好事!"

林小雨匆匆赶回来,看到我和她母亲坐在一起,都红着眼圈,愣在了门口:"妈,建民,你们这是怎么了?"

林阿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她,林小雨听完,惊呆了。

她看着我的眼神充满复杂的情绪,既有惊讶,又有感动,还夹杂着一丝羞涩。

"原来,我是欠了你们杨家的恩情才有今天啊。"她低声说,眼里含着泪光。

我走过去,紧紧握住她的手:"其实那时你太小,根本不记得这事。这是我们的缘分,命中注定的缘分。"

当晚,林阿姨执意留我吃饭,做了一桌丰盛的家常菜,我们边吃边聊,把当年的事情细细捋了一遍。

原来,林小雨的"父亲"其实是林阿姨的大哥。

林阿姨年轻时与一名南方商人相恋,却在怀孕后被抛弃。为了避人耳目,她借用了哥哥的名义,对外称自己是寡妇。

这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是一种无奈的选择。

"那年,我抱着高烧的小雨,差点绝望。"林阿姨回忆道,"到处借不到钱,眼看孩子越来越烫,我都快疯了。是你父亲的善举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

她深情地看着林小雨:"我当时就发誓,一定要好好把小雨养大,将来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这样才能报答你父亲的恩情。"

回到宿舍,我给家里打电话,把这个惊人的巧合告诉了父母。

电话那头,父亲沉默了很久,然后低沉地说:"命运这东西,真奇妙。没想到那个孩子就是小雨,没想到她会成为你的女朋友。"

母亲却担忧起来:"会不会是人家为了还人情,不好意思拒绝你,才答应交往的?"

"不是的,"我坚定地说,"林阿姨连西瓜的事都记得,这不可能作假。而且,小雨和我相识相爱,是在我们都不知道这段往事的情况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小时候差点命悬一线,更不知道是我爸救了她。"

电话那头,母亲轻叹一声:"也是,这么多年了,要是存心骗人,不会等到现在。"

我和林小雨的感情在这个惊人发现后更加深厚。

我们把对方看作是命中注定的缘分,那个炎热夏日里的十块钱和一个西瓜,像一颗种子,在时光的灌溉下开出了最美的花朵。

大学毕业后,我留在省城一家机械设计院工作,林小雨如愿进入省广播电台实习。

两年后,我们决定结婚,两家人见面的场景让我终生难忘。

父亲专门请了假,带着母亲从县城坐长途汽车来到省城。

他们带来了家乡的特产:父亲自己腌制的咸鸭蛋、母亲亲手做的豆腐乳,还有一个硕大的西瓜,用湿毛巾包着,在盛夏里保持着清凉。

林阿姨热情地接待了他们,一进门就向我父母深深鞠了一躬:"建国同志,嫂子,这些年我一直想当面感谢你们,今天终于有机会了。"

父亲和林阿姨相对而坐,两人都已不再年轻。

父亲的头发花白,脸上刻满岁月的痕迹,那双常年与机械打交道的手已经粗糙不堪;林阿姨虽然保养得宜,眼角的皱纹却也掩盖不住,那是岁月留下的印记。

"林大姐,当年那十块钱,你还想着还啊?"父亲笑着打破沉默,眼中闪烁着善意的光芒。

林阿姨眼睛湿润:"建国同志,那不是十块钱,是救命钱啊!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份恩情。"

"如今孩子们在一起了,这缘分,就当是上天的安排吧。"父亲感叹道,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露出欣慰的笑容。

母亲一开始对这门亲事有些犹豫,担心是同情和感恩使然,但在见过林小雨后,很快就被她的懂事体贴打动了。

"闺女真好,有礼貌,知书达理。"母亲悄悄对我说,"看得出来是在苦难中长大的孩子,懂得珍惜。"

父亲和林阿姨相谈甚欢,从过去的艰难岁月聊到如今的新生活,从孩子的教育说到未来的打算。

2002年春天,我和林小雨举行了简单而温馨的婚礼。

父亲特意从老家带来一个大西瓜,说是自家地里种的第一茬,切开后香甜多汁,成为婚宴上的特别"甜点"。

"记得吗?就是这样的西瓜,十七年前我送给你的。"父亲笑着对林阿姨说,眼中泛着温柔的光。

林阿姨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那个西瓜,我和小雨分着吃了,甜到心里去了。那时候我想,如果能再见到你,一定要报答你的恩情。"

她看着我和林小雨,欣慰地笑了:"没想到,我女儿嫁给了你的儿子,这就是最好的报答。"

婚后,我和林小雨在省城安家。她如愿成为一名播音员,我在一家机械制造企业工作。

我们生活并不富裕,但很充实幸福。每逢夏天,我都会买西瓜回家,这成了我们家的传统,也是对那段往事的纪念。

2005年,我们的儿子出生了。

给孩子取名时,我提议叫"杨恩",寓意不忘父辈恩情;林小雨却坚持要叫"杨瓜",说是要记住那个改变两个家庭命运的西瓜。

"就叫杨瓜吧,"她执拗地说,"让他记住,是一个西瓜,让两个家庭结下了不解之缘。"

我不忍拒绝,但担心"瓜"字会让孩子在学校被取笑。

最终我们折中,给儿子取名"杨瓜恩",小名就叫"小瓜"。

外人听了常常好奇这个名字的由来,每当这时,林小雨就会骄傲地讲述那个关于西瓜和十块钱的故事。

如今,儿子已经上小学了,活泼聪明,颇有我父亲当年的倔强和正直。

每当夏天来临,我都会讲述那个关于西瓜和十块钱的故事。

儿子每次听得津津有味,眼睛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爷爷真了不起!"

父亲老了,再也不能搬动沉重的西瓜,腰椎间盘突出的老毛病让他弯不下腰。

但每年夏天,他都会细心照料屋后那小片西瓜地。

甚至在他住院的那个夏天,出院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他的西瓜苗长得怎么样了。

他常说:"种西瓜不为赚钱,就为了看着它们一天天长大,圆滚滚的,像是抱着一个个希望。"

这话朴实无华,却道出了他对生活的热爱和期待。

林阿姨也不再年轻,头发渐渐花白,但她依然保持着当年的温柔坚韧。

她的缝纫手艺越发精湛,邻居们有衣服需要修改,都会找她帮忙。

她经常对孙子说:"人这一辈子,要懂得感恩,更要懂得传递善良。爷爷当年的十块钱,不只救了你妈妈一条命,还教会了我们一家人如何做人。"

2010年的一天,我收到一个特别的包裹。

打开一看,是一个精致的木盒,里面装着十张崭新的百元大钞和一封信。

信是林阿姨写的,她用工整的字迹写道:

"建民,小雨:这是我多年来的心愿。当年建国同志给的十块钱,救了小雨一命。这一千元,算是十块钱二十五年的'利息'。我知道你们不会收,但请让我了却这个心愿,了却我二十五年来的牵挂。钱不在多少,而在情意。请转交给建国同志,告诉他,林家永远记得他的恩情。"

我把钱和信拿给父亲看,他摇摇头,眼中含着泪光:"这钱我不能收。当年救人是出于本能,从没想过回报。"

母亲提议:"不如把这钱捐给孤儿院吧,就当是传递爱心。"

我们采纳了这个建议,把一千元捐给了市孤儿院,并附上一张卡片:"愿爱心如接力棒,传递下去。"

每当我和林小雨带着孩子回老家看望父母,看着他们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地分享一个大西瓜时,我的心里就充满了感动和感恩。

那甜蜜的汁水里,仿佛凝结着人间最珍贵的情感——善良、感恩与爱的传递。

有时我会想,如果当年父亲没有伸出援手,如果林阿姨没有在那个夏日经过我们的西瓜摊,我和林小雨会不会仍然相遇?

如果那个夏天,父亲像其他人一样,对陌生人的求助置若罔闻,那么现在的我们,又会在哪里,过着怎样的生活?

但命运就是这样奇妙,它用一场偶然的善举,编织了两个家庭的情缘。

十块钱,一个西瓜,成就了一段跨越时空的情缘。

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我愿将这个故事讲给更多人听,让善良和感恩如同接力棒,一代代传递下去。

人海茫茫,我们相遇;岁月悠悠,我们相守。

西瓜的甜,融入我们的血液;父亲的善良,成为我们家族的传承。

这一切,都源于那个炎热夏日里的十元西瓜缘。

来源:那一刻的思绪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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