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凌晨三点，我蹲在出租屋发霉的墙角数硬币，五毛、一块、三块八。手机突然弹出新闻推送：“上海中环房价突破 12 万 / 平”。我盯着屏幕冷笑，当年被我贱卖的那五套房，现在能换三辆顶配法拉利 —— 可惜我连辆共享单车的押金都付不起了。谁能想到，曾经开着保时捷炸街、随
凌晨三点，我蹲在出租屋发霉的墙角数硬币，五毛、一块、三块八。手机突然弹出新闻推送：“上海中环房价突破 12 万 / 平”。我盯着屏幕冷笑，当年被我贱卖的那五套房，现在能换三辆顶配法拉利 —— 可惜我连辆共享单车的押金都付不起了。谁能想到，曾经开着保时捷炸街、随手打赏主播 88 万的 “阔少”，如今会为了蹭超市免费试吃的小饼干，在货架间转三小时？都说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我倒好，生生把自己淹死在了 “有钱” 这条河里。
2015年那个闷热的夏天，我们家住在上海老城区的弄堂里，十几平米的阁楼挤着祖孙三代。屋顶的瓦片破了又补，一下雨就滴答漏水，用脸盆接着都能听出节奏感；狭窄的过道堆满了邻居家的杂物，想上个厕所都得侧身钻过去，要是碰上个身材魁梧点的，能卡在过道里进退两难。墙皮剥落得不成样子，露出里面泛黄的报纸，那是我爷爷当年糊上去的，边角都被老鼠啃出了毛边。
那天拆迁办的人拿着图纸和计算器来丈量房子，整个弄堂都炸开了锅。王阿婆拄着拐杖颤巍巍地凑过去，扯着拆迁员的袖子问：“小囡，阿拉这种破房子真能换大房子？” 李叔蹲在墙根猛抽旱烟，烟灰簌簌往下掉，“我看悬，别又是画大饼。” 老爹佝偻着背跟在拆迁员后面，眼神里既紧张又期待，皮鞋踩在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发出 “啪嗒啪嗒” 的声响。“小伙子，你们可要看仔细啊！” 老爹搓着满是老茧的手，声音都有些发颤，“这房子虽说破，可也住了大半辈子了。”
当工作人员说出拆迁补偿方案，提到能分到五套中环的房子时，老爹的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我慌忙扶住他，触到他胳膊上嶙峋的骨头，心里突然一阵发酸。但这股酸劲很快就被兴奋冲散了，我站在旁边，心里只想着：“终于不用再过这种憋屈日子了！” 周围邻居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说着恭喜，可我分明看到他们眼底藏着的嫉妒。
签协议那天，老爹戴着老花镜，一个字一个字地核对条款，手都在发抖。我不耐烦地抢过笔，“爸，人家这么大公司，还能骗咱们？” 大笔一挥，名字落在纸上，仿佛也把过去穷苦的日子永远封存。拿到房产证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加冕的国王，走路都带起一阵风。老爹小心翼翼地把房产证捧到我面前，上面印着上海中环黄金地段的地址，按当时市价算，足足值近 4000 万。“儿啊，这是咱们家的命根子，以后娶媳妇、养孩子都不用愁了。” 他浑浊的眼睛里泛着光，满是对未来的憧憬。我叼着烟，满不在乎地拍了拍老爹的肩膀：“爸，您老就放一百个心，我还能把这些房子败光不成？” 现在想来，这话简直是 flag 界的天花板，精准预言了我的下场。
拆迁款到账那天，银行短信提示余额后面一连串的零，我盯着手机屏幕，感觉血液都在往头顶涌。我冲进保时捷 4S 店，指着展厅最骚 气的红色 911，甩出黑卡：“就它了，全款！” 销售小哥点头哈腰的样子，让我第一次尝到了被人捧着的滋味。从那以后，我的生活彻底变了样。以前坐地铁挤得跟沙丁鱼似的，现在开着跑车在陆家嘴的车流里呼啸而过，享受着路人投来的羡慕目光；以前去商场看件几千块的衣服都得咬咬牙，现在 Gucci、LV 当季新款随便买，买完试都不试就扔衣柜，还美其名曰 “收藏”；朋友喊我吃饭，我直接包下外滩十八号最贵的餐厅，开了十几瓶 82 年的拉菲，看着他们目瞪口呆的表情，心里那叫一个爽。我甚至专门办了张黑卡，就为了听那句 “您的卡请随意刷”，现在想想，自己当时就是个土 包 子暴发户，被虚荣心支配的提线木偶。
很快，酒肉朋友堆里开始流传各种 “暴富秘籍”。有个自称 “币圈大佬” 的哥们搂着我的肩膀说：“兄弟，炒币才是王道！我上个月投了 50 万，现在已经翻了五倍！” 还有人神神秘秘地拉我进期货群，群里天天晒着几百万的盈利截图，看着那些数字，我的眼睛都直了。我心想，反正房子都那么多了，随便拿点钱玩玩，亏了也不心疼。当时的我真是猪油蒙了心，觉得自己就是天选之子，别人会赔钱，我怎么可能？现在才明白，那些截图不过是钓鱼的诱饵，而我就是那条傻 缺的鱼。
刚开始确实顺风顺水。我跟着群里的 “老师” 操作，买啥涨啥，最多的时候账户里躺着小八百万。看着数字蹭蹭往上涨，我感觉自己就是华尔街之狼，走路都带风。那段时间，我天天泡在夜店，开最贵的卡座，撒钱让 DJ 喊我名字；给女主播刷礼物，一掷千金，就为了听她们嗲声嗲气地喊我 “哥哥”。我甚至觉得老爹守着房子太保守，放着钱不生钱，简直是暴殄天物。现在想来，自己当时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被财富冲昏了头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转折来得毫无征兆。那天我像往常一样盯着手机屏幕，突然行情暴跌，我的币价直接腰斩。我慌了神，赶紧问群里的 “老师” 怎么办，得到的却是 “加仓抄底” 的指令。我咬咬牙，把名下两套房子抵押出去，换来的钱一股脑投了进去。可市场根本不给我喘息的机会，短短一周，我的资产缩水了 90%。看着账户里的数字不断减少，我感觉自己像个被人抽走了骨头的木偶，瘫坐在椅子上，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我开始疯狂给 “老师” 发消息，却发现自己早就被拉黑了，那一刻，我真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怎么就这么容易相信别人？
老爹知道后，气得高血压都犯了，躺在病床上拉着我的手，声音虚弱得像片随时会飘落的叶子：“儿啊，别玩了，剩下的房子卖了，咱们回老家安安稳稳过日子吧。” 我看着他蜡黄的脸，心里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被翻本的念头压了下去。我真是个不孝子，不仅没让老爹享上福，还把他一辈子的心血都败光了。为了翻本，我把剩下的房子也陆续卖了，还四处借钱，拆东墙补西墙，结果窟窿越来越大。
更荒诞的事还在后头。去年夏天，我鬼使神差买了张彩票，居然中了 800 万！领奖那天，工作人员问我有什么计划，我脱口而出：“当然是翻本！” 我拿着这笔钱，一头扎进了股市，还跟着所谓的 “内幕消息” 买股票。结果，800 万就像扔进大海的一滴水，连个响都没听见。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简直就是个赌红了眼的疯子，把救命钱当成了赌博的筹码。我活该！谁让我贪心不足蛇吞象，总想着一夜暴富，却忘了 “贪” 字背后就是个 “贫” 字。
现在，五套房子全没了，彩票奖金也打了水漂。我租住在十平米的地下室里，霉味混着泡面味，潮湿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苔。晚上睡觉，老鼠在头顶的天花板上开运动会，我却连驱赶它们的力气都没有。有次在超市，我远远看见以前一起花天酒地的朋友，他推着装满进口食品的购物车，瞥见我后立刻转身，装作没看见的样子。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当你没钱的时候，连曾经所谓的朋友都看不起你。我这个笑话，估计能让街坊邻居笑上好几年。
老爹现在天天坐在昏暗的出租屋里，对着墙上的老照片发呆。以前他总爱跟邻居炫耀我有出息，现在逢人就叹气：“现在连菜都买不起。” 昨天我路过菜市场，听见两个大妈在议论：“听说那个拆二代把家底败光了，现在连饭都吃不上。” 我低着头快步走过，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我这个 “传奇” 经历，要是拍成电影，估计能拿个 “败家子” 奥斯卡奖。
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当初我不那么贪心，把房子租出去，安安稳稳找份工作，现在会是什么样？可人生没有如果，我只能每天在悔恨中度过。我把自己的经历写出来，就是想给那些和我一样的 “拆二代”，或者突然暴富的人提个醒：钱来得容易，去得更快。千万不要被一时的财富冲昏了头脑，脚踏实地，才能走得长远。不知道大家怎么看我的经历？有没有和我类似的人？欢迎在评论区聊聊，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在 “犯傻”。
来源：解忧菌搞笑一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