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读初二时,外公过世,留给我一箱子老书,诸如《三国演义》《封神演义》之类。这些书,内容有些年月了,其中讲述的事情,都是“古时候”的。就连那些作者,都已作古好几百年了。说是老书,并不过分,但从严格意义上说,这些书也是新书,因为编辑它们的出版社,还是年轻的。
向敬之
读初二时,外公过世,留给我一箱子老书,诸如《三国演义》《封神演义》之类。这些书,内容有些年月了,其中讲述的事情,都是“古时候”的。就连那些作者,都已作古好几百年了。说是老书,并不过分,但从严格意义上说,这些书也是新书,因为编辑它们的出版社,还是年轻的。
我从小就爱看老书。它们既好读,也耐读,让我觉得嚼之有味,乐读不疲。小时候,家里过日子都得省吃俭用,爸妈是不会给我零花钱去买这种闲书的。我记得曾偷出爸爸较昂贵的二胡琴弦、松香,和同学交换一本已经没有封面甚至残破的《水浒传》,一有时间,就拿出来细看。
后来,我来长沙读书,买的第一套新书,就是岳麓书社出版的四大名著。第一次花掉上百元,基本上是半个月的生活费。好不容易把这个月艰难地熬过去,没有饿肚子,胆子就大了。只要有时间,我就奔波于大大小小的书店,尤其是旧书店。
挤出生活费买书,依然是杯水车薪。我无意中看到某出版社招校对,因看老书看出来的古文功底,我成功地找到一份收入还不低的业余工作。后来又发现,如能写出一手好书评,也能成为不停买书和租房放书的资金来源。
大学快毕业那年的元宵节,我读着学者江堤的遗作《书院中国》,被其诗性的语言、丰裕的内容、雅致的装帧吸引,情不自禁地写起了《书院文化的生命绝唱》。那晚,同学们出去过节,我倚在一盏孤灯旁,听着外面的鞭炮声声,写出了我的第一篇书评。起初只是发表在新华网,后来却先后被《扬子晚报》《云南日报》《陕西日报》等多家主流媒体的读书版编辑刊发为头条。
读书是一种生活状态,而为自己熟悉的书写介绍性文章,也是一种快乐。我乐此不疲地评论和推荐自己心仪的好书,不论新书还是老书,我总觉得该有更多的读者从书中汲取一些精神力量。
写书评,我完全是用晚上的时间,有时会感到疲惫,但心里还是开心的。最起码,我为读者推荐好书,不用再担心妈妈说我读老书不务正业了。凯尔泰斯说写作是为了延续生命,而我认为写作可以创造人生的快乐,因为我的文字能让更多的读者亲近好书,本身就有快乐的意义存在。
我现在也算是靠着评书、写书,以及不停地买书,建构了一间拥有一万多册图书的书房,实现了读初中时坐拥书城的奢望,甚至还著述出版了十多本明清史系列和读书随笔集。纵然工作再忙,生活再累,压力再大,我也总觉得这样的生活,应该坚持下去。
因为机缘,我来到岳麓山下,成为传承岳麓书院千年文脉的一分子,深刻感受着从道南正脉的千年书院到于斯为盛的千年学府,一代代青春赤子,胸怀家国天下,走出书斋,为改变国家命运,实事求是地寻找出路,勇攀高峰。
我在此探索写作转型,开辟新的研究领域,在东方出版社出版了《于斯为盛:千年学府与百年商学》(与李恩军合作)。该书通过历史解读、人物研究、作品评论,深入解析千年学府湖南大学悠久厚重的历史文化底蕴,围绕不同历史时期的代表性人物,如朱熹、张栻、王夫之、曾国藩、左宗棠、黄兴、蔡锷、杨昌济、毛泽东、李达、曹典球、胡元倓等,详细探究传道济民的书院文化、经世致用的湖湘文化、实事求是的革命文化,既呈现了千年学府岳麓书院的文脉赓续,亦梳理出湖南大学百年商学的精神谱系。
这是我坚持读书写作,为不老书缘而经世致用的又一次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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