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为竹马的一句话夺走我的奖项后,我潇洒离开,另寻新欢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5-04 15:42 2

摘要:七年的光阴就这么过去了,谁也没想到会在镁光灯下看到这么一出好戏。本该属于我的奖杯,被她三言两语就转手送给了身旁的男伴。那位马小姐倒是淡定,挽着新欢的手臂,礼服上的碎钻晃得人眼睛疼。我站在台下整了整领结,对着蜂拥而至的记者说了句"下个月记得来喝喜酒",就看见贵宾

七年的光阴就这么过去了,谁也没想到会在镁光灯下看到这么一出好戏。本该属于我的奖杯,被她三言两语就转手送给了身旁的男伴。那位马小姐倒是淡定,挽着新欢的手臂,礼服上的碎钻晃得人眼睛疼。我站在台下整了整领结,对着蜂拥而至的记者说了句"下个月记得来喝喜酒",就看见贵宾席上的香槟杯突然抖了一下。

闪光灯聚焦的入口处,马瑶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进场,裙摆扫过红毯的样子像在巡视自家商场。记者们举着话筒追问"苏先生怎么独自出席",话音未落就被她挽着的那位西装革履的男士吸引了注意。两人贴得那么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领结婚证的。这场景让在场所有宾客都放下了香槟杯,毕竟马氏集团的独女和无名小卒的七年恋情,现在看起来像个拙劣的玩笑。

镀金汤匙含大的千金大小姐,确实不需要考虑普通人的感受。颁奖词里那句"感谢合作伙伴"说得真妙,既体面又彻底划清了界限。我站在台上接过那座镀金奖杯时,看见她正用戴着钻戒的手给新欢整理领结。七年时间足够普通人攒够首付,但对某些人来说,不过是换个男伴的过渡期罢了。

平时,她总是陪伴我出席各种活动,但这次却与他人携手出现,引起了众人的瞩目。

那位站在她旁边的男人我恰好熟悉。此人名叫楚阳,原本是个在娱乐圈边缘徘徊的无名之辈,近来却莫名其妙地火了起来。此刻看到他们站在一起,事情就说得通了——有马家大小姐的资源扶持,想不红才是怪事。我正看着他们出神,突然对上马瑶扫过来的视线,那双眼睛里透出的疏离感前所未见。没等对方作出更多反应,我直接转身离开了会场。

典礼还没正式开始,我先去洗手间处理了点私事。洗完手推门出来,发现马瑶正靠在走廊墙边摆弄手机,看架势分明是在等人。我装作没注意到准备走过去,结果被她一把拽住手臂。"你闹够了没有?"这话说得实在可笑,从头到尾我哪里有闹的资格?人家是马氏集团的掌上明珠,我只是靠脸吃饭的小艺人罢了。我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回应:"马总的话我不太明白,典礼要开始了,我得先过去。"边说边把她的手从胳膊上掰开。

她的脸色明显阴沉下来。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倒也符合她一贯的作风,毕竟在她们这种人眼里,我们这些艺人不过是随时可以替换的棋子。我快步往会场方向走,心里清楚得很——在资本面前,所谓的才华和努力根本不堪一击。楚阳能火不就是最好的证明?至于马瑶为什么突然找上我,八成又是什么心血来潮的把戏,这些富家小姐的消遣方式总是这么令人费解。

“苏豪!今天你要是就这么走了,你会后悔的。”

我直直地注视着她,干脆利落地甩出一句:"没那个可能。"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身后传来她气急败坏的威胁:"信不信我动动嘴皮就能让你今天的奖杯飞了?"我当然信,以她的本事,要整垮我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不过这次,随便她怎么折腾吧。

走到会场时,颁奖典礼已经准备开始了。经纪人张姐用手肘碰了碰我,压着嗓子问:"马瑶怎么跟楚阳一块来了?你俩又杠上了?"我轻描淡写地回了句:"彻底掰了。"张姐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毕竟我和马瑶三天两头闹分手早就是家常便饭。她叹了口气:"你就不能服个软?哄两句的事。""这回怕是要被楚阳捡漏了。"她说着阳前排努了努嘴。

最前排的黄金座位上,楚阳和马瑶正坐得端端正正。那个区域向来是给业内大佬准备的,不是资深影帝就是知名导演,要不就是马瑶这种手眼通天的人物。张姐话里的意思我懂得很,无非是说人家攀上高枝了。

她认为我不应该和马瑶争执,毕竟她既有钱又有势。

这段感情走到今天,完全是我自找的。明知道争执只会让那些虎视眈眈的人有机可乘,可每次看到她跟别人亲密的样子,理智就瞬间蒸发。前排那两个快贴到一起的身影,让我攥着的拳头都在发颤。七年算什么,到头来还不是说散就散。

马瑶确实是个难得的金主,含着金汤匙出生,身边永远不缺精英环绕。可偏偏就对我死心塌地,要资源给资源,要投资就给钱拍电影,随叫随到从不含糊。说实话,这种待遇换谁都该偷着乐,偏偏我就是受不了那些花边新闻。每次闹完,都是她红着眼眶来哄我,周围人看我的眼神都带着"不识好歹"的意味。

他们说得都对,像她这样要钱有钱要才有才的主,有点绯闻再正常不过。攀上这棵大树,多少人求之不得。可感情这种事,哪有那么多算计?看到自己女人跟别人卿卿我我,哪个男人能无动于衷?现在想想,那些劝我大度的人,指不定背地里怎么笑话我这个吃软饭的。

每次,马瑶都会紧紧抱着我,安慰道:“那些都是无稽之谈,你嫉妒,是因为你爱我。”

“当嫉妒心彻底消失,大概就是感情走到尽头的时候。”她最近总爱当着我的面和别人亲近,这种刻意的举动无非是想证明,没有我照样有人围着她转。说白了就是在警告我,不顺着她的意思,随时都能换人。

张姐问起分手原因时,我实在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她马上要结婚了,却提出让我继续当地下情人。”张姐听完差点把杯子打翻,说了句“荒唐”。确实够可笑的,七年感情走到这一步。都说熬过七年就能修成正果,我连婚礼请柬样式都想好了,结果等来这么个结局。最讽刺的是,她结婚的消息我居然是在酒会上听说的。

那天沈家大少爷沈智也在,他们沈家和马家算是门当户对。全场人都在巴结他,张姐还推着我去敬酒。沈智端着酒杯瞥了我一眼,开口就是:“你就是马瑶养的那个戏子?”

我被他的话羞辱得无地自容,但仍然努力保持着镇定。

初次碰面时,他的言论着实令人费解。"沈总,这种话最好慎言。"我当即作出回应。他随即抛出了所谓的依据:"消息来源是马瑶本人。"随后又补充道婚讯已定,言外之意是这消息绝对可靠。

这番话带来的冲击远超预期。理智告诉我他没有说谎的必要,沈马两家的财力确实不相上下。这种联姻的商业价值显而易见,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算清这笔账。马瑶显然也清楚其中利害关系。事后回想,甚至记不清是如何从那个场合脱身的,唯一清晰的是马瑶面对质问时的反应。她毫无愧色,轻描淡写地解释这不过是场形式婚姻,还大言不惭地提议保持原有关系,只是换个名头罢了——情人的身份。

听到这种荒唐提议,除了冷笑实在找不出更合适的反应。把背叛包装成恩赐,将感情明码标价,这种操作着实令人叹为观止。所谓的真心与财富,在名分面前原来如此廉价。

和我相恋七年的女友竟然要嫁给别人,还要我做她的情人。

那张熟悉的脸现在完全认不出来了。曾经肌肤相亲的关系,现在想起来只觉得荒谬。那些关于白头偕老的承诺,现在听来简直可笑至极。

她还在用那套老把戏,搂着人说些肉麻话。"最爱的人"这种台词说了多少遍,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地重复。以前居然会相信这种鬼话,现在想想真是愚蠢。婚姻?未来?根本就是个笑话。

推开她的时候,终于问出了那个名字。她瞬间僵住的表情说明了一切。所谓真爱,在现实面前根本不堪一击。连她自己都没法解释,为什么能一边说着甜言蜜语,一边盘算着和别人结婚生子。

毕竟沈家只有他一个儿子,怎能不期望有后代呢?

喉咙发紧,我强忍着那股往上窜的苦涩。"马瑶,情人的位置我没兴趣。"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连我自己都听出来声音变了调。七年里吵过多少次架记不清了,但提分手倒是第一次。她明显乱了阵脚,抓着我的胳膊问是不是不爱了,还搬出那些白头偕老的陈词滥调。

没忘,当然没忘那些说过的话。可悲的是现在眼眶发胀,控制不住。我要的是能站在阳光底下的关系,不是躲躲藏藏的地下情。正说着,外头突然响起卖糖炒栗子的叫卖声,甜腻的香气从窗户缝里钻进来。这味道太熟悉了,熟悉得让人胃里发酸。

刚认识那会儿多有意思,两个穷学生在校门口抢最后一份糖炒栗子。那时候她还不是什么企业继承人,我也没混出什么名堂。现在想想,当时抢到的那包栗子,大概就是我们之间最后一件能光明正大争抢的东西了。

马瑶拉着我的衣袖,眼巴巴地看着我手中的栗子,咽了咽口水说:“同学,能不能把这份栗子卖给我?我真的很想吃。”

她那副表情实在令人发笑。我提议一起分享那袋栗子,而不是单纯做笔交易。当初怎么也不会想到,几颗糖炒栗子会让两个毫无瓜葛的人走到一起,更想不到最终又要在这件事上彻底分开。

眼泪根本控制不住,越擦流得越凶。我问她是不是压根没考虑过结婚这件事,她支支吾吾给不出像样的答复。七年里每次谈到婚事都被她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我居然还天真地以为她只是没准备好。现在想想真是可笑,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入得了她的眼?虽然心里清楚得很,但那股刺痛感还是来得猝不及防。

我转身要走,她死活拽着不放。那是我第一次对她吼,说我们完了。她也冲我喊,说我会后悔。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她没说错——接连丢了好几个重要合作。

张姐费尽心思帮我争取到的戏份,也被楚阳抢走了。

马瑶认定剥夺我的全部就能让我低头。之前在洗手间里,她就说过我会为今天的选择付出代价。她确实有这个本事——当主持人念出获奖者名字的瞬间,本该属于我的奖项就这么换成了楚阳。台下骚动得厉害,毕竟谁都没料到金鸡奖会落到一个刚入行的新人手里。按资历算,我在这个行业待了七年,演过的片子票房口碑都不差,演技和努力观众心里都有数。就连张姐提前收到的风声也明确表示奖项已经内定,在场没人怀疑获奖者会是我。结果现在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张姐扯着我袖子的手明显在抖,连声追问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变故。

我没接话,视线停在楚阳那张故作惊讶的脸上。马瑶转头时扫过来的眼神带着冰碴子,根本不用开口就能看懂她的意思——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张姐顺着我的目光看到马瑶,立刻松开了抓着我的手。现在她算是看明白了,这次马瑶是铁了心要把事情做绝。

台下议论声越来越大,有人开始打量我的反应。七年积累的资历抵不过马瑶轻飘飘的一句话,楚阳在台上结结巴巴的获奖感言听着格外刺耳。张姐在旁边咂着嘴摇头,这种公开打脸的操作确实够狠。马瑶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摆明了要让所有人看着我怎么被踩下去。

我辛辛苦苦打拼了这么些年,结果马瑶轻描淡写一句话,就把我的成果给抢走了。

够绝的。当初还特意告诉她,要是真拿了奖,奖杯就归她保管。她笑得倒是挺灿烂,说什么要替我守着七年的心血。结果倒好,保管是假,直接占为己有才是真。连带着那份心意,也被一点点消磨殆尽。

台上主持人突然请她发言,问她对男伴获奖有什么感想。镜头切过去,那张脸上看不出一丝破绽,张口就是什么实至名归的鬼话。话没说完就转向台下坐着的名导,当着所有人的面讨要角色。明知道那部戏早定好了人选,偏要当众来这么一出。

机会是自己试镜争取来的,也是唯一没被搅黄的片子。现在倒好,轻飘飘一句话就变成施舍。表面是在征求意见,实际就是逼人就范。众目睽睽之下,连拒绝的余地都不给留。这一手玩得,确实漂亮。

毕竟马瑶有钱有势,圈子里谁敢得罪她啊。

陈导立刻堆着笑脸接过话筒,嘴里说着马总推荐的人选必然差不了。这话一出口,空气里的温度瞬间降了十度,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万念俱灰。马瑶这招够狠,直接断了我所有后路,连装模作样的机会都不给。

我站起来就走,连客套话都懒得说。张姐跟在后头支支吾吾,最后憋出一句去开车送我。以前这种场合哪轮得到我提前退场,都是别人排着队来递名片。现在倒好,马瑶三言两语就把局面彻底翻盘,我站在停车场吹冷风的样子活像个丧家犬。

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过来时,马瑶身上还披着楚阳的外套。她摇下车窗的样子像在欣赏什么杰作,开口就是风凉话,说什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最可笑的是她还假惺惺地说可以重新开始,好像施舍给我天大的恩惠。我差点笑出声,这女人怕不是把自己当救世主了。

她真的认为我会向她屈服吗?

从前或许会犹豫,现在连眼皮都懒得抬。"后悔?"这词真够滑稽的。要说真有那么点遗憾,就是当初居然在你身上浪费了时间。话刚撂下,对面那张脸瞬间垮得比股市崩盘还快。我转身拉开张姐的车门,连个余光都没赏给她。

马瑶这手玩得挺绝,直接把我从通告单上抹得一干二净。张姐边转方向盘边冷笑,说我被扔进了闲置艺人回收站。现在别说影视邀约,连短视频平台的商演都接不着。"您老人家这回可捅了马蜂窝",她嘴上这么说,倒给我递了杯冰美式。七年连轴转突然刹车,确实该缓缓。横竖卡里的钱够买下半个老家的宅基地,正好回去会会那个把我养大的老太太。

汇款单上的数字再好看,到底比不上活人站在跟前。老太太当年卖了三间瓦房才把我塞进艺考培训班,现在她住的那栋二层小楼还是我前年找人盖的。村里人都夸她养出个摇钱树,谁知道这树差点被马瑶连根刨了。不过无所谓,反正这些年攒的片酬够她用到一百岁——要是她真能活到那时候的话。

在我准备出发的前一天,马瑶家的保姆突然给我打来电话。

电话里保姆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问我是否和马小姐闹了矛盾。我随便应付了一句,对方立刻开始献殷勤,又是要准备饭菜又是要派车来接。直接挑明关系已经结束,电话那头突然传来玻璃砸碎的动静,紧接着就是马瑶歇斯底里的叫嚷。这种通过佣人打探消息的把戏,她倒是玩得熟练,可惜毫无意义。

车站的冷风里,老太太背着竹筐已经站了很久。她一见我就挤出满脸褶子,硬塞过来个贴着残破标签的玻璃瓶,说是能暖手。这种廉价的热水瓶,一看就是从哪个垃圾堆里捡来的。

老太太的殷勤和马瑶的做派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都透着股令人不适的刻意。只不过一个用破玻璃瓶装热水,一个用佣人当传声筒,本质上都是在演些拙劣的戏码。

我都已经三十岁了,可在奶奶眼里,我还是那个需要她牵着手过马路的小家伙。

老人往我身后扫了一眼,开口就问马瑶怎么没来。我顿了一下,说她在加班走不开。这话当然是瞎编的,主要是懒得解释那么多破事。要是让她知道我被甩了,肯定又要没完没了地唠叨。

老太太也没继续追问,拽着我就往屋里走,脸上的褶子都挤成一团。她非说要亲手给我包饺子,明明在城里给她买了房雇了保姆。农村人就是闲不住,擀面杖在她手里转得跟陀螺似的,保姆在旁边完全插不上手。我把保姆支走后,老太太眼睛都瞪圆了,没想到我会留下常住。我边搅和馅料边说可能要住到春节,当然没提具体日期——毕竟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摆脱那个疯女人的纠缠。

面皮摔在案板上的声音突然停了,老太太冷不丁冒出一句"你跟马瑶吵架了吧"。我手里的筷子直接僵在半空。正纳闷她怎么就看出来了,结果人家嗤笑一声,说我那点心思根本藏不住。

“我刚才接你时,瞅见你头顶乌云密布呢!”

老太太果然还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在她面前任何掩饰都是徒劳,那些自以为藏得很好的事情,她一眼就能识破。既然躲不过去,干脆直接摊牌。我说跟马瑶已经散了,多余的话一句没说。老太太清楚得很,我不愿意讲的,准是些说不出口的烂事。

她说我们俩都没错,七年时间就当是场结伴同行的游戏,现在游戏结束了。这话倒是点醒了我。之前总在反复琢磨那些破事,越想越窝火,越想越憋屈。七年时间阳夕相处,到头来在人家眼里不过是个消遣的玩物。可要是继续钻这个牛角尖,那才是真的把自己往死胡同里逼。老太太说得对,就当是场游戏,玩完了就该翻篇。

听完这些突然觉得舒坦多了,连平时嫌麻烦的包饺子都觉得有意思起来。我跟老太太说要吃二十个,她那张脸笑得跟朵菊花似的。

“好,今天让你吃个痛快!”

天还没亮透就被拽起来了,说是赶集要趁早。十年前那次赶集倒是记得清楚,那时候觉得集市就是全世界最热闹的地方,无非就是冲着那几口油腻腻的煎饼和齁甜的糖葫芦。现在街道倒是铺得平整了,可来回晃悠的还是那几张老脸,卖鞋油的汉子扯着破锣嗓子,蒸包子的大婶和举着糖葫芦棍的老头,连位置都没挪过窝。

在这儿用不着装模作样,更不用陪谁演什么职场戏码。慢悠悠溜达着,脑子里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背后突然炸起一嗓子,转头看见个围白围巾的短发女的往这边冲。老太太立刻笑出满脸褶子,嚷嚷着什么"糖糖回来过年"之类的废话。

集市这地方从来都是这样,二十年过去连吆喝声的调门都没变。卖货的照旧守着那点破烂玩意儿,买货的也还是为那口吃食来回转悠。倒是那声突如其来的招呼,把这场怀旧戏码搅得更俗套了。

女孩的笑容,就像冬日里的一缕暖阳,让人感到温暖。

"每年都回来?说得跟真的一样。"听到那个名字,记忆突然被拽回十几年前。乡下那间破屋子,除了奶奶就只剩隔壁那个姓唐的。那时候村里别的孩子都躲着我走,觉得沾上晦气,只有她每天凑过来玩那些无聊的游戏。

那些花花绿绿的糖纸现在想起来真可笑,当时却当宝贝似的收着。玉米粒嚼得腮帮子疼的时候,她总能从兜里摸出几颗黏糊糊的糖。有次被几个野孩子堵在墙角,她抡着石块冲过来的样子,活像只炸毛的猫。说什么"保护我",后来不还是说走就走。

现在倒好,顶着张化妆精致的脸凑过来装熟。睫毛膏涂得能戳死人,还问记不记得她。工作忙?十几年不联系?这种借口听着就假。我扯着嘴角回了句记得,心里想的却是当初那些糖甜得发腻,腻得让人反胃。

奶奶在前面忙活着挑选蔬菜,而我和唐糖并肩走向了河边的茶馆,找了个位置坐下。

"喏,拿着吧,我自己编的。"她甩过来一条黑绳,上面吊着个方不棱登的银牌子,牌子上还刻了匹马。说来也巧,正好是我的属相。我盯着这玩意儿直发愣,搞不明白这唱的是哪出。"突然整这出是几个意思?"她嘴角一扯,露出那种假模假式的笑,"没啥,就图个吉利。"阳光打在她脸上,那张抹得煞白的脸显得更假了。

茶老板端着杯子过来的时候,我正捏着那块破银牌翻来覆去地看。茶汤寡淡得跟白水似的,这种破树叶子也敢叫茶?不过大冷天的灌下去,倒是让胃里稍微有点热乎气。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对面坐着的早不是当年那个扎着傻辫子的黄毛丫头了。行吧,既然都演到这份上了,我勉强把东西揣兜里,"谢了。"真是难为她还记得我这号人。

后来才知道,唐糖给她家老头老太太买的破房子,居然就在我们小区隔壁。这女人说是回来过春节,谁知道打的什么算盘。现在可好,三天两头就能看见她晃悠,整得跟回到小时候似的。要我说,这种突如其来的"缘分",多半没什么好事。

我们经常一起攀山越岭,一同前往市集。

她总爱打听这些年我过得怎么样,尤其对我出名后的状态格外好奇。她说在国外也没少看我演的戏,我随便应付了句“还行”。在别人眼里,我算是混得风生水起的那种人。表面上看确实该知足了,可谁又知道我背后那些破事。

她倒是识趣没再往下问,拽着我去买了串糖葫芦。往回走的时候,路边停了辆车特别眼熟。盯着看了半天才确认,果然是马瑶那辆招摇过市的车。我叫她等着别动,自己走过去瞧个清楚。马瑶裹着件黑大衣杵在那儿,那身行头和这破地方完全不搭调。

她一见我就凑上来喊我名字,那股香水味熏得人头疼。我往旁边一闪,她扑了个空直接僵在原地。这女人居然还装没事人似的跟我套近乎,说什么让我跟她回去。我连个正眼都没给,直接告诉她早玩完了。

“请你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她眼眶泛红,视线越过我肩膀。"后面那个女人就是原因?"唐糖举着糖葫芦站在不远处,显然被当成了靶子。这种荒诞的误会不值得解释,我连否认都嫌多余。"走吧,我们早就两清了。"手指突然被攥住,她手劲大得发疼。

"到底要怎样才肯原谅?"她声音打着颤,"这些天我根本没法合眼。"这种故作深情的把戏实在可笑,好像我们之间只是场无关痛痒的争吵。她大概觉得像从前那样说几句软话,我就会摇着尾巴贴上去。可惜这次我总算看清了,自己在她眼里不过是个召之即来的玩物。

"联姻对你来说天经地义。"我盯着她骤然收缩的瞳孔,"换作我要结婚,让你当一辈子地下情人,你肯吗?"她嘴唇抖了抖没出声。"你当然不肯。马家千金给人当情妇多跌份。"我扯开她汗湿的手,"可你觉得我就该乖乖当你见不得光的姘头。"

“为什么?因为你马瑶根本就看不起我,在你心中,我的身份只配做你的情人,不配做你的丈夫。”

沈智当然可以,毕竟他能带来数不清的好处。这些话一字不漏地钻进她耳朵里,积压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她的表情明显僵住了,慌乱地想说点什么,我直接抽回胳膊拉开距离,连解释都懒得听。

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你心里清楚这不过是一场消遣。我干脆别过脸去避开她的视线,过去那些事早就翻篇了。当年那个满眼都是我的马瑶,那个拼命反抗家里也要和我在一起的马瑶,那个口口声声说要嫁给我的马瑶,早就消失了。眼下对她来说,找个门当户对的结婚对象才是正经事,还能顺手捞点事业筹码。

看她突然捂着胸口掉眼泪,说什么离不开我,求我别走。早干嘛去了?现在演这出给谁看?省省吧,从今往后你爱跟谁好跟谁好,用不着再费心思应付我。

然而,我看着这一切,内心却没有丝毫的触动。

她的穷追不舍已经让人心生厌倦。我径直阳唐糖那边迈开步子,余光瞥见那个身影依然执拗地黏在身后。嘶哑的抽泣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夹杂着带着哭腔的挽留,可惜这些把戏现在不管用了。我扯着唐糖的胳膊转身就走,这次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任凭那些装腔作势的啜泣消散在寒风里。

我们专挑僻静的小路往家走,积雪在脚下咯吱作响。唐糖全程都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沉默,直到单元门前才突然打破这种默契。她问的是我心情如何,而不是像某些人那样急着打探八卦。这种区别对待实在讽刺,毕竟真正在意我感受的,从来都不是那个纠缠不休的人。

当我说出七年感情换来的竟是"地下情人"这种荒唐提议时,唐糖的反应比我想象中干脆。她斩钉截铁地推翻了我的自贬,倒是比那个精于算计的聪明人更懂什么叫尊重。有些人确实擅长把感情明码标价,可惜她们永远算不清自己究竟丢掉了多贵重的东西。

“两个人在一起,没有配不配的问题,只有爱不爱的问题。如果她真的爱你,也不会和别人结婚。”

她嚼着糖葫芦,腮帮子鼓得老高,话从牙缝里挤出来:"这种人就该挂城墙示众。"这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实在滑稽。那串糖葫芦硬塞过来的时候,粘腻的糖渣蹭了我一手,她倒摆出副救世主的架势。什么生活会变好,这种陈词滥调从她嘴里说出来格外可笑。

春节前那束玫瑰都快蔫了,还死攥在手里不放。表白的台词背得倒是挺熟,什么"你值得拥有任何人",听着跟电视购物广告似的。更可笑的是把别人客套话当圣旨供着,随便说句什么都能记半辈子。这种自我感动的戏码演得可真起劲。

马瑶那套说辞更离谱。什么每年专程回来看我,努力工作就为配得上我,整得跟苦情剧女主角似的。结果听说我有对象就立刻退避三舍,这套以退为进的把戏演得真够娴熟。嘴上说着祝福,指不定躲在被窝里咬手绢呢。

尽管如此,每年回老家的习惯还是让她坚持回来。

意外得很,今年她主动找上门来了。她捧着束花杵在我跟前,盒子里摆着个手工打造的男戒,开口就是要跟我结婚。以前净琢磨怎么跟马瑶求婚,结果自己倒成了被求婚的那个,这局面倒也有趣。我接过她那蔫了吧唧的玫瑰,顺带收下她藏着掖着好几年的那点心思,扯着嘴角回了句"乐意之至",这事就算定下来了。

正跟这位讨论请柬该印什么花纹的时候,张姐的电话就杀过来了。电话里说现在品牌方和导演都跟饿狼似的盯着我,连春晚那帮人都凑过来要我去露个脸。张姐在电话那头急吼吼的,好像这机会明天就会长腿跑掉似的。边上那位倒是大方,甩出句"我等着"就把我往外推,于是我又滚回那个圈子去了。

回去才发现这地方早就不是原来那样了。才离开多久啊,这帮人就把规则玩出了新花样,连门槛都重新砌过了。现在站在这滩浑水里,看着那些新冒出来的面孔和规矩,倒像是从来没在这混过似的。

张姐告诉我:“你听说了吗?马瑶和沈智的婚约取消了,是马瑶主动提出的。沈家觉得面子挂不住,立刻就终止了和马家的所有合作。”

楚阳也被马瑶一脚踢开了。圈里人都知道,马瑶对他早就腻味了。现在他连个像样的通告都接不到,只能靠直播混口饭吃。张姐边开车边摇头,说你和马瑶分了挺好,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车停下时,正巧看见马瑶从另一辆车里出来。

她今天倒是穿得人模人样,身边就带了个助理,难得没带哪个男人一起。她突然往这边看,我直接移开视线,跟张姐说确实不是一路人。进门就撞见陈导,他满脸堆笑问我有没有兴趣拍他的新戏。

上次试镜差点没把我折腾死,现在倒是主动送上门。他说早就看好我,只是之前有些"客观因素"耽搁了。我当然知道他在暗示什么,随便应付两句就让经纪人去谈。

表演结束后,我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趁机向在场的媒体和观众宣布了一件大事。

婚礼消息公布的那一刻,会场瞬间陷入死寂。前排那位马小姐猛地攥紧酒杯,仰头灌下整杯酒,再抬眼时连眼眶都泛着不自然的红。她刚要站起来就被身旁的人按回座位,这场面倒是有趣,可惜我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转身离开发布会现场时,还能听见身后传来玻璃杯砸在地上的脆响。

电话来得比预期更快。车载显示屏亮起陌生号码时就已经猜到是谁,接起来果然听见带着哭腔的声音。现在知道解约悔婚了?现在想起要回头了?电话那头抽抽噎噎说着什么放弃家业重来的蠢话,真是笑死个人。当初在董事会投反对票的时候,在订婚宴上挽着别人手臂的时候,怎么没见这么情深意切?

直接挂断前最后说了句"没可能",这三个字都说倦了。现在装什么痛改前非,早半年解除婚约说不定还能做个朋友。不过也难怪,毕竟马家向来擅长在股价跌停后才想起要补仓。哭成这样确实难得一见,可惜眼泪这玩意过期就不值钱了。

我告诉她,世上没有后悔药。

“如果可以重来,我宁愿我们从未相识。”

我的话似乎彻底击垮了她,她不停地重复着“对不起”。

但再多的道歉,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一切。

我挂断电话,踏上了回家的路。

一路上,我归心似箭。

因为我知道,有人在远方等着我。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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