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夫莱芜者,古之嬴牟旧壤也。其地控泰岳之阴,襟汶水之阳,素称东夷奥区,华夏文明滥觞之所。然嬴牟二邦之沿革、莱芜得名之由来,聚讼千载,谬说蜂起。或言嬴牟并立千年,或谓“莱牟”转音成莱芜,此皆胶柱鼓瑟之论,未察历史本真。今稽典籍、征考古、述三届研讨之成,正本清源,以
夫莱芜者,古之嬴牟旧壤也。其地控泰岳之阴,襟汶水之阳,素称东夷奥区,华夏文明滥觞之所。然嬴牟二邦之沿革、莱芜得名之由来,聚讼千载,谬说蜂起。或言嬴牟并立千年,或谓“莱牟”转音成莱芜,此皆胶柱鼓瑟之论,未察历史本真。今稽典籍、征考古、述三届研讨之成,正本清源,以正视听。
一、嬴姓源流:玄鸟遗泽,肇基东土
嬴氏之兴,上溯唐虞。《史记·秦本纪》载:“秦之先,帝颛顼之苗裔孙曰女修。玄鸟陨卵,女修吞之,生子大业。”大业娶少典之女,诞大费,即伯益。伯益佐大禹疏九河、定九州,“主虞”有功,舜帝赐姓嬴氏,妻以姚女,此嬴姓之肇始也。
夏启代禹,伯益争位见诛,嬴夏遂成世仇。及商汤伐桀,嬴族以“敌之敌即吾友”故,举族相佐。伯益玄孙费昌,为商汤御者,兼司护卫,于鸣条之战大破夏师。《史记》云:“遂世有功,以佐殷国,故嬴姓多显,遂为诸侯。”至商纣之世,费廉、恶来父子尽忠王室。恶来力能扛鼎,勇冠三军;费廉善走,号为风伯。牧野之战,二人死战不屈,恶来见杀,费廉奉使未归,及闻纣亡,远赴霍太山设坛祭祀,以报君恩。
周室代商,嬴国渐微。逮至春秋,终遭除国绝祀之重典。按《周礼·大司马》:“贼贤害民则伐之,负固不服则侵之,贼杀其亲则正之。”除国绝祀者,乃古之极刑,废其封国,毁其宗庙,绝其祭祀,使社稷倾覆、血脉难继。嬴国经此劫难,降为嬴邑。然嬴民守故土,聚于莱芜羊里,以城子县为中心,东抵钢城,西达泰沂,虽国祚已灭,犹耕战自守,盘根错节,绵延数世。
二、三届研讨:群贤定论,考镜源流
(一)首议明宗,初定祖源(2011)
辛巳九月,首届中国(莱芜)嬴历史文化学术研讨会于莱芜启幕。是会也,由中国先秦史学会与莱芜市委宣传部共襄盛举,八十余位考古、史学、古文字领域鸿儒硕学,自四海云集。中国先秦史学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孟世凯先生,夙昔亲赴嬴城遗址考察,与地方学者研讨,为嬴姓研究奠基。古文字学泰斗李学勤先生虽未亲临,然其“嬴姓先祖少昊封于莱芜”之论断,为研讨定向。
与会者中,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王宇信研究员,精研甲骨卜辞,于嬴秦与殷商渊源多有创见;北京大学朱凤瀚教授,以青铜器铭文为据,佐证嬴秦祖源;山东大学任相宏教授,深耕山东考古,借嬴城遗址出土文物实证嬴族早期活动轨迹。开幕式上,中国先秦史学会莱芜嬴秦文化研究基地揭牌,此乃嬴秦文化研究之丰碑。
会中,定十大议题,涵盖伯益与嬴姓之源、少昊伯益之系、皋陶伯益与唐虞夏三代、秦国早期之史等。诸公引清华简《系年》,证殷墟甲骨,力主“嬴秦发轫于东方,祖地在莱芜”。会后,实地考察嬴城、牟国故城,残垣断壁间,辩难之声,响彻汶水。
(二)再探文明,巩固确论(2017)
丁巳之年,第二届嬴秦文化与远古文明工作会议召开。孟世凯先生再临,其于嬴秦地理之学造诣深厚;中国社会科学院白云翔研究员,以冶金考古探嬴秦冶术之盛;吉林大学吴振武教授,考释简帛文字,益证莱芜为嬴秦祖源之说。此会承前启后,进一步夯实嬴秦东源之论。
(三)终成定论,四海归心(2019)
己亥冬月,第三届嬴秦文化暨中华嬴秦文化园规划研讨会举行。由中国先秦史学会、山东社科院等六方联办,规格空前。中国社会科学院原副秘书长晋保平、山东孙子研究会会长张建设等政要与会支持;学界泰斗云集:中国先秦史学会会长宫长为先生主持会议,统筹全局;学会原会长、全国政协委员宋镇豪先生考察嬴城后,题“嬴秦始源”;孟世凯先生书“秦之先土”;时年八五高龄之西北大学彭曦教授亲书“秦族老家”,三贤墨宝,为定论张本。
更有山东大学李平生教授研儒学与东夷文化交融,中国社会科学院许宏研究员析嬴城遗址与早期国家形态,陕西师范大学黄留珠教授考秦史文献。八十余专家,来自京、陕、吉、浙等十余省,多学科互证,终成二论:一曰莱芜为“嬴秦始源地”,终结东西起源之争;二曰鲁中山区乃华夏文明摇篮,嬴秦为文明融合巨擘。至此,莱芜为伯益封地、嬴秦祖源之论,成四海共识。
三、以研讨成果驳斥嬴牟并存之谬论
三届嬴秦文化研究会,集四海之贤,穷经考史,终成定论:莱芜为“伯益封地,嬴秦始源”。此结论既立,则嬴牟并存之说,不攻自破。今以研讨成果为据,从血缘、图腾、文化、地缘四端,逐条驳斥。
(一)血缘相殊,不容混淆
据首届研讨会考证,嬴姓出自颛顼,以玄鸟为图腾,其始祖伯益佐禹治水,受赐嬴姓,此乃《史记·秦本纪》明载。而牟国为祝融之后,《风俗通义》谓其“子姓,祝融之后,封于牟” 。颛顼与祝融,谱系各别,血缘殊途。第三届研讨会诸多学者引《左传》“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之训,指出上古社会以血缘别亲疏,异姓之族难以在同一地域长期共存。嬴牟二族若无血缘关联,却于莱芜弹丸之地并立千年,实与上古宗法制度相悖。
(二)图腾悬隔,信仰难容
第二届研讨会中,古文字与考古专家通过对嬴城遗址、牟国故城出土文物的研究,确认嬴族崇玄鸟,象征神权与天空;牟族奉牸牛,代表土地与农耕。图腾为部族信仰之核心,古人视其为祖灵象征。《礼记·曲礼》云“君子抱孙不抱子”,盖因祭祀之礼重传承,不容杂糅。若嬴牟并立,则祭祀仪式、族徽标识皆将冲突,此于礼法森严之古代,绝无可能。正如第三届研讨会宋镇豪先生所言:“不同图腾之族,犹如水火,安能共处?”
(三)文化异质,难以兼容
从出土器物风格与聚落形态来看,嬴城遗址出土的陶器、青铜器,与牟国故城文物差异显著。首届研讨会任相宏教授指出,嬴族器物多具东夷风格,而牟国文物则保留中原文化特征。第三届研讨会李平生教授进一步论证,嬴秦文化以尚武、迁徙为特质,而牟国文化重农耕、安土重迁,二者文化基因截然不同。《吕氏春秋·察今》云:“古今异俗,新故异备。”嬴牟若同时存在,其政治制度、风俗礼仪、生产方式皆难以调和,遑论千年相安。
(四)地缘受限,势难两立
莱芜方圆仅二千二百四十六里,于上古而言,实乃蕞尔小邦。考古发现表明,嬴城遗址集中于羊里、城子县,牟国故城则在钢城辛庄,虽同处汶河流域,却分据上下游,时代断层清晰。第三届研讨会许宏研究员以城市考古理论分析,古代城邑选址必考量山川形胜、资源分布,嬴牟若同时并立,其城邑规划、土地分配、水源争夺皆无调和之可能。且据《左传》“莒人伐牟”可知,春秋时期牟国作为单一封国,尚因土地争端遭邻邦攻伐,何况同时存在两个异质部族?
综上,三届研讨会确凿证明莱芜为嬴秦始源,嬴族先于牟国盘踞此地。嬴牟并存之说,既违典籍记载,又悖考古实证,实乃无稽之谈。若不辨嬴牟先后,强言二者同时,则莱芜历史文化研究必将陷入迷障。
四、牟国沿革:祝融苗裔,东迁受封
牟国者,祝融之后也。《风俗通义》载:“牟氏,子姓,祝融之后,封于牟,因氏焉。”其先世居河南新郑祝融之墟,以牛为图腾,与东夷嬴族文化殊途。周武王克商,大封诸侯,牟国受封于莱芜。《左传·隐公四年》“莒人伐牟”,杜预注:“牟,附庸国,今泰山牟县故城是也。”可知牟之东迁,始于西周初年,较嬴族盘踞此地晚数百年矣。
牟人自新郑远徙,虽获封土,然嬴族扎根已久,根深蒂固。周成王三年,周公东征,“一年救乱,二年克殷,三年践奄”(《尚书大传》),平定东土。武王既以嬴国故地赐牟,嬴族势弱难敌,被迫西迁,至辛庄街道赵家泉村方得栖身。此乃新旧势力交替之必然,亦足证嬴牟不可并立于一时。
五、莱芜得名:莱国遗民,非关牟氏
或谓“莱芜”乃“莱牟”转音,此说大谬。考莱芜之名,实源于淄博淄川太和镇城子村之莱芜谷。《水经注·淄水》载:“淄水又东径莱芜谷,旧说云,齐灵公灭莱,莱民播流此谷,因以为名。”莱国本在胶东,辖境含莱州、莱阳、莱西诸地,后为齐所灭。莱民西迁,聚于莱芜谷,此“莱”与牟国无涉。
且莱国与“东莱”一脉相承,东莱乃莱国战败后于龙口一带所立,由大国沦为小邦,不复昔日与齐抗衡之地位。莱芜之“莱”,承莱国遗民之脉络,而非“莱牟”附会之说。若以“莱牟转音”论莱芜得名,则混淆源流,贻误后学。
六、驳谬正论:破妄存真,以正学风
今莱芜有“学者”,虽列身嬴秦文化研究会,然著书立说时,犹持嬴牟并存、莱牟转音之论。此辈治学之道,实乃南辕北辙,谬戾乖张,其蔽有五,不可不察。
一曰背逆史实,罔顾规律。夫历史演进,自有其轨,如江河东去,不可逆转。嬴牟二族,一肇于唐虞,一封于西周,其兴替之序,载于典籍,证诸考古。然此辈弃《史记》之明载、忽研讨之定论,强使异代之国并立,是犹欲令冬雷夏雪、春凋秋荣,何其悖也!
二曰轻慢公论,蔑视群贤。三届嬴秦文化研讨会,集天下宿学,穷十载之功,引简帛甲骨为证,考山川城邑之迹,方得“莱芜为嬴秦始源”之论。此乃学界公论,亦为历史铁证。然彼等视若罔闻,独持私见,非独轻忽群贤心血,实乃对学术尊严之亵渎。
三曰以今度古,主观臆断。治史之要,在于设身处地,以古人之心观古人之事。今之莱芜“学者”,不究上古血缘分野、罔顾部族争伐之实,反以现代“和平共处”之念,揣度先秦邦国关系。《左传》有云:“国之大事,在祀与戎。”上古之世,族类相竞,非我族类则征伐相加,岂有容二国并立千年之理?此辈以今人之世界观、行政区划强解古事,犹如刻舟求剑,徒增笑柄。
四曰闭门造车,固步自封。真正之学者,当广览群籍、博采众长,与同道切磋琢磨。然莱芜部分“学者”,不读经史典籍,不通考古新论,不与学界交流,独守一隅,如井底之蛙,坐井观天而妄言宇宙。其论著不过闭门臆造,徒逞口舌之快,毫无学术价值,此非治学,实乃欺世。
五曰不学无术,空谈误史。古之良史,如司马迁“行万里路,读万卷书”,方著《史记》;顾炎武“足迹半天下,所至交其贤豪长者,考其山川风俗”,乃成《日知录》。今莱芜此辈,既无读破万卷之勤,又乏实地考察之诚,更缺虚怀若谷之度,却欲著书立说、臧否历史,岂不可笑?若不革此弊,莱芜历史文化研究必将误入歧途,遗害无穷。
愿莱芜诸贤,以三届研讨成果为鉴,以史实文献为据,摒弃主观臆断,广纳百家之言,庶几可还莱芜历史之真貌,扬嬴秦文化之精魂。
七、嬴牟史实八论
其一,嬴为莱芜文明建制之始
考古学证,莱芜地域虽历经北辛、大汶口、龙山诸文化时期,然彼时部落纷争,未臻国家形态,仅属上古蒙昧之文明雏形。逮至唐虞,《史记·秦本纪》载伯益佐禹治水,受赐嬴姓,封于莱芜,此乃莱芜有史可征、建制立国之肇端。自唐虞以迄周成王三年周公东征,其间夏四百七十载、商六百余年,嬴氏或为诸侯,或守封邑,设官分职,定疆拓土,以玄鸟为图腾,立宗庙,行祭祀,建制完备。其疆土以今莱芜羊里为枢,控钢城、扼汶水,与夏商通盟,于史册留名,此实莱芜步入国家文明之滥觞,不容置喙。
其二,牟国东迁始于西周之证
牟国非莱芜土著,实乃祝融苗裔,原居河南新郑祝融之墟。据《左传》《风俗通义》考之,周武王克商,大行分封,牟国始受邑于莱芜,此乃西周初年之事。若臆测牟国商代已存,则与嬴氏世居莱芜之史实相悖,无异于削嬴存牟,罔顾三届嬴秦文化研讨会定论。牟自西周初立,至齐灵公灭莱、莱民播迁,据莱芜数百年,方渐失其势。此中时序,典籍凿凿,岂可混淆?
其三,牟国爵位正名之辨
周代封爵五等,曰公、侯、伯、子、男,牟国受封子爵,故典籍偶称“牟子国”,此仅表其爵位,非谓另有一国。观诸列国,楚、越、钟离皆子爵,然其自称与史书记载,皆直呼国号,未见冠以“子”字者。盖子爵位卑,诸侯耻以此名自辱。牟国本名牟,称“牟子国”者,乃史家行文之便。今莱芜部分学者割裂牟与牟子为二国,实乃望文生义,谬之远矣。
其四,莱牟异代不相存辨
莱者,东夷故霸,据胶东千里之地,莱阳、莱州、莱西、莱山皆其旧壤,胶莱河、莱州湾亦因之得名。莱芜之“莱”,源出《水经注》所记,齐灵公灭莱后,莱民西徙莱芜谷,此为莱芜得名之由。而牟国源自中原,图腾崇牛,族系承祝融,与莱之玄鸟图腾、东夷族系判然有别。莱国鼎盛之时,牟尚未东迁;牟国立于莱芜之日,莱已衰微。二者时代悬隔,地域殊途,绝无并立之可能,更遑论“莱牟”连称而衍为“莱芜”之说?此等臆测,荒诞不经,徒乱史纲。
其五,治史当守正笃实
综此四论,嬴为莱芜建制文明之先驱,牟乃西周东迁之新邦,莱牟异代而不相涉。治莱芜史者,当以典籍为经,考古为纬,尊三届研讨公论,弃臆断附会之私见。若不辨嬴牟先后、莱牟异代,强作解人,则莱芜千年文脉必致淆乱,先祖遗泽亦成虚妄。愿后之学者,以科学之态度、严谨之考证,守正笃实,慎思明辨,还历史以本真,传文明于后世。
其六,先秦莱芜历史断代之纲
治莱芜先秦史,首在明断代。考其要旨,必循“先嬴后牟”之序,此乃研史之圭臬,不容僭越。西周初年以前,莱芜之域唯嬴氏盘踞。故凡出土夏商时期文物,诸如羊里城子县遗址之陶器、青铜器,纹饰多含玄鸟图腾,形制兼具东夷之韵,皆为嬴国故物,与牟无涉。此非臆断,实乃三届嬴秦研讨会以典籍、考古互证之公论。
逮至西周初年,牟国受封东迁,始入莱芜。自此而后,莱芜出土文物风格渐变,多见牛形图腾、中原制式礼器,此皆牟文化之表征。若罔顾时序,将嬴牟文物混为一谈,或颠倒归属,则势必陷入自相矛盾之境。譬如以夏商玄鸟纹器物归诸牟国,或以西周牛形礼器强属嬴族,皆为治史之大忌。
《礼记·经解》云:“属辞比事,春秋教也。”治莱芜史亦当如此,以时间为轴,以文物为证,辨明嬴牟交替之迹。若脱离此原则,莱芜历史必将真伪莫辨,谬误丛生。故确立“先嬴后牟”之断代准则,不仅为厘清历史脉络之需,更为传承莱芜文明、弘扬嬴秦文化之根本。愿后之学者,恪守此纲,慎思明辨,使莱芜千年史迹,昭然若揭。
其七,牟国兴衰考论
牟国初徙莱芜,实乃蕞尔小邦。观其择赵家泉立邑,而非定都城子县,此中大有深意。城子县地处汶水之阳,背倚泰岳,沃野平畴,农商繁茂,且经嬴族千年经营,城垣、沟渠、市肆皆备,本为建都佳地。然牟人初至,羸弱不堪,而嬴族虽遭除国绝祀,却根基未毁。其民守故土、聚族而居,耕战相济,势力犹存。牟人迫于嬴族余威,无力相争,只得退居赵家泉,另筑城邑,此乃形势所迫,非其愿也。
然牟人坚韧,经数世励精图治,垦荒田以足食,铸甲兵以自强,通商路以富邦。至其鼎盛,疆域北括沂源西部,南抵新泰之北,西连泰安东境,控鲁中要冲,拥膏腴之壤,带山河之险。虽难与齐、鲁等诸侯强国抗衡,然于鲁中山川之间,已称雄长。《左传》载“莒人伐牟”,莒为东夷强邦,犹视牟为劲敌而兴兵,足证牟国之势,不可小觑。故论牟国之史,当察其由微至著之迹,勿因其初弱而轻忽,亦勿因其后盛而妄议,方得历史本真。
其八,论莱芜文化自信之失
悲夫!今观莱芜及周边文化研究,竟现怪状:诸多邑人弃本邦之信,人云亦云,妄自菲薄。于古遗址考据、文物溯源之事,或盲从异说,或拱手相让,将先民遗泽轻付他人。殊不知西周初年至春秋中期,鲁中广袤之地,多为牟国雄踞之域。彼时牟国鼎盛,北控沂源,南扼新泰,西连泰安,东望齐境,筑城邑、兴农商、强军旅,实为鲁中首屈一指之大国。
其宗庙之制、农耕之法、青铜之艺,皆泽被四方。然今之论者,或因牟国史载散佚,或囿于偏见,竟将诸多古迹强附于他邦,使牟国遗风蒙尘,莱芜文脉淆乱。此非独学术之失,更是文化自信尽丧之悲。若长此以往,先祖之功业不彰,后人之传承无据,岂不哀哉!望莱芜诸贤重拾自信,以严谨之考据、宏阔之视野,辨明本土文化之根脉,莫使瑰宝蒙冤,方不负先民,无愧来者。
来源:历史那些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