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不准知道呗,"满香说,"长槐要是知道,还不把小七裤裆里那一嘟噜一刀给割下来呀,哎呀,可惜了余长槐,觉着自己千精神,百伶俐,今捉摸这个,明算计那个,没想到让自己的亲兄弟给戴了绿帽子!老七这个王八蛋,裤裆里那物件可是见了世面了,从唐山到天津,挣的那点钱都贴给窑子
在挪地桩回来的路上,满香贴在素芬耳边,一句话惊得素芬张大了嘴巴,
"真的?亲小叔子跟亲嫂子,这不活活地叫人笑话死!"素芬问,"三哥知道这事吗?"
"不准知道呗,"满香说,"长槐要是知道,还不把小七裤裆里那一嘟噜一刀给割下来呀,哎呀,可惜了余长槐,觉着自己千精神,百伶俐,今捉摸这个,明算计那个,没想到让自己的亲兄弟给戴了绿帽子!老七这个王八蛋,裤裆里那物件可是见了世面了,从唐山到天津,挣的那点钱都贴给窑子铺了,把个花魁娶回家,这花魁当窑姐时让人给捣的也生不了孩子,老七又在赖娘娘身上打眼,我操他血娘的,一想起来我就恶心得要吐要哕,我有心把这事捅破,你大哥说嘛理拦着我,说这不比别的事,要是真捅出去,弄不好余家大院要有血光之灾!"
满香口中的赖娘娘就是长槐的媳妇赖宝,是长槐的第二任老婆。赖娘娘娘家是大户人家,用她自己的话说,在娘家是千金,做了媳妇便是娘娘,她姓赖,人们便叫她赖娘娘。赖娘娘一条腿有点跛,眼又不加力,不能见强光,老是眯成一条缝,有人又叫她一线天。这老余家不知咋回事,老辈少辈的婆娘爱出少亡,老哥四个中的老大和老四,都娶过不止一个媳妇,小堂兄弟七个中的老大、老三,又走着父辈的路。赖娘娘一进长槐家的门,便有领弟和招弟两个闺女喊她为娘,长槐的第一个媳妇没有给他生了儿子,他把满怀的希望放在赖娘娘的肚子上,盼着她能生下男丁,安慰他那颗惶惶的心。当赖娘娘第一次生产时,疼得她操娘日祖宗地骂着让自己这般受罪的长槐,一声啼哭,宣告了长槐男儿梦再次破碎。虽然生孩子的痛苦让赖娘娘发誓只生这一个孩子,但传宗接代的使命还是让长槐在她身上一次又一次播下了种,她第二次怀了孕。领弟招弟换了娘,但后娘给她们生的仍然是妹妹,不管怎么领,怎么招,来的是换弟,意为爹娘寄希望下一个,一定要给她们换个弟弟,谁知第四个依然是丫头,长槐像斗败了的公鸡,没精打采地耷拉了脑袋瓜子。他忽然听到一个消息,让柴尽烟消的希望之火又升腾起来,他听说有一种药,在女人怀孕的头三个月,服用以后,如果怀的是男孩,可以起到保胎安胎的作用,如果怀的是女孩,可以起改变性别的作用。据说这是城南一中医世家的传家之宝,不是有头有脸的人是搞不到的。长槐一阵激动之后,决定便是砸锅卖铁,也要把这个药搞到手,悠悠万事,无后为大。于是,让赖娘娘把钱匣子拿出来,他要买药。他知道自己在余庄能撑五驾六的,可出了这一亩三分地谁认识咱老哥是谁呀?于是他想到了在皇协大队当队长的余金桥。余金桥与自己同村同姓,关系却不近,早已出了五服,自己又曾得罪过余金桥,要直接找他怕是不成。他自然想到了自己的胞弟,老七余长友,长友当皇协军,就是投奔余金桥去的,两人处得还不错,让老七托他办,岂有不成之理?
头伏的半过晌午,天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赖娘娘在屋里憋得难受,便把院子里枣树下打扫干净,铺上秫秸萡,躺在上面。她一手摇着扇子,一手解开蚊帐布做的坎肩最上面的两个扣子,胸前的那两坨像兔子一样蹦了出来,她轻轻揉搓着。她自己也惊奇,肚子里刚刚怀上,这东西像夏天发面一样,迅速的膨胀起来。这天气,难不成要热死几口子吗?汗水像蚰蜒在身上乱爬,她索性把坎肩所有的扣子都解开,白生生的肚皮袒露出来,像极了过年杀猪时被褪了毛的猪筒子。她的一只手在肚皮上摩娑着,心里想着肚子里的小生命。是谁的呢?那些日子他哥俩都没闲着。老七这个王八蛋,到底是逛过唐山天津的窑子铺的,那套活比他哥花哨多了,一开始自己还有点不好意思,让老七一番挑逗便上劲了,从此一发而不可收。这个余老三,大概命里都是丫头,头一个媳妇生了俩丫头,娶了自己生的俩又是丫头,这回换手了,看看能变个样吧?背叛了自己的男人,开始还感到有些愧意,可后来一想,反正也是自家弟兄,便宜没出当家,若是生了男丁,有了传宗接代的,岂不是大功一件?再加上老七那令人销魂的手艺,实在让自己欲罢不忍。肚子里的孩子会是老七的吗?她倒不担心孩子长相随他而引起非议,因为老七与老三相貌很相似,她倒担心老七没那个本事。七的媳妇花魁原是个窑姐,从十四岁在天津窑子里让人破了身,做了多年窑姐,生不了孩子。老七天生就是个拈花惹草的主儿,从天津回来后,裤裆里的物件在村里村外就没闲着过,跟他睡了的女人没听说哪一个怀了他的种,他是不是个骡子,光撒种不拿苗呀?要是那样,孩子就不会是他的了。唉,甭管谁的了,反正都是余家的血脉。她知道余长槐盼儿心切,听说城南一先生会配转子药,长槐便拿了一笔钱去了县城一趟,让老七找余金桥兑乎那个神药。事情过去十多天了,那药也知不兑乎着了吗?这老七也该回来了吧?
赖娘娘正想着,听见大门响动,急忙放下扇子,系上扣子。
"别系了,都看见了!"小七来到赖娘娘身边,蹲下身子,用手抚摸着赖娘娘的胸,又捏了捏乳头,"啊,真白,真大,真炽盛!"
赖娘娘轻轻拨开他的手,"起开,一见面就动手动脚,不怕叫人看见!"
"哎,俺哥呢?"小七问。
"去南岗子耠豆子去了,"赖娘娘嘴巴一扬,轻声说,"去,把大门插上!"
小七插上大门,返身回来,一把搂住赖娘娘,一口叼住她的奶头,拼命地吮吸起来。
"小点儿劲儿,疼!"赖娘娘抱着小七的脖子,问,"花魁在家了吗?"
"不在,可能去河西她干姊妹那里了,我上次来时她就说去。她娘拉个逼的爱哪浪去就哪浪去,在家也不叫我上手!"小七说,"趁着没人,要不咱俩……"
"这么猴急?"赖娘娘戳了一下小七的头皮。
小七一笑,"嘿嘿,看见你就憋不住了。"
"走,去屋里!"赖娘娘说。老七抱起赖娘娘走向屋里。
来源:运河船夫19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