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孙过生日,我坐7小时车赶去,敲门没人应,门外等4小时后我懂了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5-06 08:32 3

摘要:"周大爷,您怎么坐在这儿啊?腿脚不方便啦?"隔壁李師傅提着印有"為人民服務"字样的老式菜篮子停在楼梯口,诧异地看着我。

门外旅途

"周大爷,您怎么坐在这儿啊?腿脚不方便啦?"隔壁李師傅提着印有"為人民服務"字样的老式菜篮子停在楼梯口,诧异地看着我。

我抬起已经麻木的双腿,勉强扯出一丝笑容:"等我闺女呢。"

这一等,已经整整四个小时了。

我叫周长安,今年六十八岁,是个地道的山东汉子。退休前在泰安国营纺织厂当了三十年的机修工,从一九八二年进厂到一二年退休,一辈子和机器打交道。

那些年,厂里的老工人都喊我"周师傅",年轻点的叫我"周大拿"。生产线上的机器坏了,总是先找我看看。"老周出马,一个顶俩",这是厂里人常挂在嘴边的话。

可我这个修了大半辈子机器的老师傅,却修不好与女儿之间那根断了的线。

三年前,我因为女婿刘建国工作不稳定,一直在私企打工没个铁饭碗,坚决反对女儿许小梅嫁给他。我拍着八仙桌,把茶杯砸得震天响:"私企哪有国企稳当?万一单位垮了,你们靠啥生活?"

小梅站在我对面,梗着脖子:"爸,现在是市场经济,不是您那个计划经济年代了!刘建国有本事,工资比许多在国企混日子的人高多了!"

"胡说八道!"我气得脸通红,"我在国企工作了一辈子,怎么就是混日子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小梅想解释,被我打断。

"不嫁就不嫁,大不了我把你介绍给张厂长的儿子,人家可是公务员!"

女儿冷笑一声:"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您老还活在婚姻大事父母做主的年代呢?"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我的怒火。我掀翻了桌子,她摔门而去。两个月后,她和刘建国领了结婚证,搬到青岛一座老旧小区,从此再没回过老家。

老伴王淑芬常劝我:"闺女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你就别管那么多了。"

我每次都甩袖子走人:"我管?我现在还管得了她吗?"

平日里只靠电话联系,每次通话不超过五分钟,大多是关于她母亲的病情和外孙的情况。连外孙五岁生日,我这个做爷爷的都是听小梅在电话里说起的。

"爸,小诚都能背唐诗了,特别聪明!"

我嘴上说着"那敢情好",心里却酸溜溜的。我的外孙,连面都没见过,只在小梅发来的照片上看过几眼。

前天晚上,正在看新闻联播,许小梅在微信上发来消息:"爸,后天小诚满五岁了,您要是方便,来家里吃个饭吧。"看到这消息,我的手抖得差点摔了手机。这可是三年来,女儿第一次邀请我去她家。

"她爸,咋了?"老伴从厨房探出头来。

"没,没事。"我赶紧把手机揣进兜里,心却"扑通扑通"直跳。

一夜辗转难眠,天刚蒙蒙亮,就听见院子里大公鸡"喔喔"叫。凌晨四点,我蹑手蹑脚地起床,生怕吵醒老伴。从衣柜里取出那件"的确良"衬衫,是九十年代厂里发的福利,一直舍不得穿,今天终于派上用场。

收拾行装,我挑了一套小诚穿的衣服,还有老伴特意从供销社买的小人书,又从柜子底层取出攒了半年的养老金,从邮局汇款购买的熊猫牌收音机。这可是我精挑细选的礼物,既不像电子产品那么容易过时,又有实用价值,最适合培养小孩子听新闻的好习惯。

"你这是要去哪啊?"老伴揉着眼睛从卧室出来,看我收拾得七七八八。

"去青岛,小梅喊我去。"我故作平静地说。

"真的?"老伴眼睛一下子亮了,"我就说小梅心里还是有你这个爹的!要不我也去?"

"你就别折腾了,腿脚不方便。"我看了看她那双因风湿而浮肿的脚,"再说家里不能没人看着。"

老伴点点头:"也是,那你路上小心点,别忘了带药。"她又絮絮叨叨交代了一堆事,最后塞给我一个保温杯:"路上喝点热水,别着凉。"

凌晨六点,我坐上从泰安到青岛的绿皮车。硬座车厢里人挤人,我把礼物紧紧抱在怀里,生怕被挤坏了。七个小时的车程,我一直盯着窗外飞驰的风景,心里盘算着见到外孙要说什么话,碰到女婿该怎么打招呼,一会儿欢喜,一会儿忐忑。

"青岛到了!青岛到了!"列车员拖着长音喊道。

我拎着行李,跟着人流下了车。出站后按照小梅给的地址,坐了四十分钟公交车,终于找到那个叫"海棠小区"的地方。

老旧的单元楼,没有电梯,我踩着磨得发亮的水泥楼梯,一步步爬上五楼。五零三,门牌号没错。我整了整衣领,清了清嗓子,抬手敲门。

"咚咚咚",敲了三下,没人应。

我又敲了几下,楼道里只回荡着我的敲门声。

"可能在忙着准备蛋糕?"我自言自语道,又敲了几下,依然无人应答。

我掏出手机,想给小梅打个电话,发现手机没电了,早上走得急,忘了充电。

算了,等等吧,肯定一会儿就回来了。我在门口的水泥地上坐下,把礼物放在一旁,靠着冰凉的墙壁,开始等待。

楼上楼下时不时有人经过,都用奇怪的眼光打量我这个坐在门口的老头。有人问我是不是走错了门,我只是笑笑,说等家人。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腿开始发麻,背也僵了,但我不敢走开,怕一动就错过了他们回来的时机。肚子"咕咕"叫,我掏出老伴塞给我的糖炒栗子,就着保温杯里已经不热的水,勉强充饥。

"哎哟,周大爷,您怎么坐这儿呢?"熟悉的声音传来,是隔壁五零五的李师傅。他提着菜篮子,刚从菜市场回来。

"等我闺女呢,她家小孩过生日。"我有些不好意思。

"哦,许工程师家啊。"李师傅恍然大悟,"他们一家今早出门郊游去了,我看见他们带着野餐篮子呢,估计傍晚才回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像被人泼了盆冷水,又酸又涩。"他们...他们说要等我来的..."我喃喃道。

"可能有什么临时情况吧。"李师傅拍拍我的肩膀,"要不您先到我家歇歇脚?"

"不了,不了,我再等等。"我摆摆手,勉强笑笑。

李师傅见我坚持,也不好多说,叹了口气进了自家门。没过多久,他媳妇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阳春面:"周大爷,垫垫肚子。"

我感激地接过,狼吞虎咽地吃完,才发现碗底还有两个荷包蛋,是我最爱吃的溏心蛋。这一刻,陌生人的温暖让我鼻子发酸。

坐在寂静的楼道里,我的思绪飘回了从前。记得小梅五岁那年,正赶上厂里生产任务紧,我连着加了一周夜班。她生日那天,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带了一个用工资买的布娃娃。

小梅在门口等我,远远地就喊:"爸爸回来啦!"她奔过来抱住我的腿,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

我蹲下身,把布娃娃递给她:"生日快乐,我的小公主。"

她紧紧抱住娃娃,又扑进我怀里:"爸爸最好了!"

后来,她上学时,我总是用自行车驮着她,穿过晨雾弥漫的小巷。冬天的时候,我把她裹在我的大棉袄里,她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后背上,那感觉比任何暖炉都管用。

她考上大学那年,我硬是多接了几个修理活,凑齐了第一年的学费。看着她背着行李走进车站,我的心里既骄傲又不舍。

如今,我却连她的家门都进不去。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楼道里亮起昏黄的灯。我的腿已经完全麻木,但我不敢挪动,怕错过他们回来的一刻。

忽然,楼下传来熟悉的笑声。我挣扎着站起来,扶着墙壁,探头往楼梯口望去。

一个小男孩蹦蹦跳跳地上楼来,手里拿着一个彩色风车,身后跟着一对年轻夫妇。男孩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活脱脱就是小时候的小梅。

"妈妈,今天真好玩!"小男孩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楼道里。

"小声点,别吵到邻居。"女人温柔地说,声音却让我心头一颤。

是小梅。

三年没见,她瘦了,头发剪短了,但眉眼间还是我的女儿。

他们走到楼梯转角,突然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我。三个人同时愣住了。

"爸?"小梅张大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只感到眼眶湿润。

"您...您怎么在这儿?"小梅快步走上来,一脸惊讶和不解。

"外公!"小男孩脆生生地叫了一声,飞快地跑过来扑到我怀里。

尽管从未见过面,他却认出了我。一定是小梅给他看过我的照片。我紧紧抱住这个从未抱过的外孙,心脏因激动而砰砰直跳。

"叔...爸,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刘建国慌忙解释,"今天单位临时组织春游,领导点名要去,推不掉..."

"我,我不是发微信告诉您后天来吗?"小梅急得眼圈都红了,"我是说小诚后天过生日,您明天再来..."

后天?我掏出手机一看,没电了,上面的日期停留在昨天。突然明白过来,我把"后天"当成了"今天",匆匆忙忙就跑来了。

"哎呀,都怪我没说清楚。"小梅埋怨自己,赶紧掏出钥匙开门,"爸,您等了多久啊?"

"不久,刚来。"我撒了个谎,不想让她内疚。

"您的腿都麻了,还说不久!"小梅扶我进门,眼睛红红的,"肯定等了好久了。"

一进门,扑面而来的是家的味道。小小的两居室,收拾得干干净净。墙上挂着他们的全家福,还有一张我和老伴的老照片,是九十年代照相馆里照的,被装在镀金的相框里。

刘建国连忙倒水,又是拿拖鞋又是找热毛巾:"爸,您先洗把脸,我去热饭。"

"外公,您看我的小汽车!"小诚拉着我的手,把我带到他的玩具角。

满地的小汽车、积木和画册,墙上贴着几张歪歪扭扭的画,看得出是小孩子的杰作。

"这是我画的,这个是外公,这个是外婆!"小诚指着一幅画自豪地说。

画上两个歪歪扭扭的人形,满头银发,手拉着手站在太阳下面。我的眼眶一热,这孩子竟然在画里记得我和他外婆。

晚饭很丰盛,小梅做了我爱吃的红烧狮子头和糖醋里脊,还有一碗老家口味的蛤蜊汤。她记得我的口味,这让我心里暖融融的。

"爸,您咋突然想起来看我们了?"小梅边给我夹菜边问。

我咽下嘴里的饭:"咱爷儿俩这么长时间没见了,我不想你啊?"

"您要是早点来多好。"她低下头,声音有点哽咽。

"老周,这么多年了,别老揪着过去不放。"刘建国给我倒了杯白酒,"来,今天高兴,喝一个。"

我端起杯子,看了看他。三年过去,刘建国成熟了不少,说话办事也稳重了。他工作勤勤恳恳,据小梅说现在已经是部门主管了,工资比刚结婚时翻了一番。

"叮铃铃",小梅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屏幕,笑着递给我:"妈打来的。"

我接过电话:"喂,老太婆。"

"老头子,到了没?闺女怎么样?外孙可爱不?"老伴急切的声音传来。

"都挺好,别操心了。"我压低声音,不想让他们听见我鼻子发酸,"明天小诚过生日,我多住两天。"

"行行行,你自己注意身体,别硬撑。"

吃完饭,小梅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小蛋糕:"明天再买个大的,今天先尝尝。"

她点上蜡烛,小诚要吹蜡烛时,突然回头看我:"外公,您先许个愿吧!"

一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着我。灯光下,我看到小梅眼中闪烁的泪光,刘建国关切的眼神,还有小诚天真的笑脸。

我闭上眼,许下心愿:愿一家人和和美美,不再有隔阂。

吹灭蜡烛,小诚欢呼起来。我从包里拿出准备的礼物:衣服、小人书,还有那个珍藏已久的熊猫牌收音机。

"哇,收音机!"小诚兴奋地叫着,"我可以听故事了!"

小梅看到收音机,眼圈又红了:"爸,这不是您最珍贵的收藏吗?"

"送给小诚,他喜欢就好。"我摸着外孙的头,心里满是欣慰。

临睡前,小梅拉着我的手,欲言又止。

"有啥事就直说。"我看着女儿,"爸爸老了,但耳朵还好使着呢。"

"爸,我...我对不起您。"小梅突然哽咽起来,"当年我不该那么跟您说话,不该不顾您的反对..."

我打断她:"傻闺女,爸爸错了。人各有志,婚姻大事还是得自己做主。"我看了看窗外的月光,"这些年,我天天盼着你们回来,又拉不下老脸给你打电话。"

"爸..."

"行了,都过去了。"我拍拍她的手,"刘建国是个好后生,这些年对你不错吧?"

小梅点点头,眼泪掉下来:"他很好,工作也越来越稳定了。"

"那就行。"我长舒一口气,"只要你们过得好,老头子我就放心了。"

夜深了,我躺在客房的床上,听着隔壁小诚均匀的呼吸声,心里有一种久违的踏实感。

想起今天在门外等待的那四个小时,我突然明白,亲情从未断裂,只是需要一次勇敢的跨越,一颗包容的心。就像机器上的齿轮,看似分开,实则紧密相连,缺一不可。

窗外的月光洒在床前,我拿出手机,给老伴发了条信息:"老太婆,咱闺女过得挺好,外孙更是聪明伶俐,你放心吧。"

明天是小诚的生日,我得早点睡,养足精神。或许我应该教他下盘象棋,就像当年教小梅那样。我期待着明天的阳光,期待着新的家庭时光。

握着手机,我沉沉睡去,梦里是满满的笑声和团圆。

来源:天涯旧时光一点号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