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开除公职的六哥回老家过年,职前职后对比,处境令人唏嘘不已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06 10:47 2

摘要:"康永德回来了,就是那个被县里开除的六哥!"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闲人窃窃私语,目光追随着那个拎着破旧帆布包的瘦削身影。

六哥回乡

"康永德回来了,就是那个被县里开除的六哥!"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闲人窃窃私语,目光追随着那个拎着破旧帆布包的瘦削身影。

立春未到,天寒地冻。我踩着积雪走在熟悉又陌生的小路上,心里五味杂陈。

我是王家老六,今年三十八岁。在村里人眼中,我是"出息人"——县委办公室副主任,每次回乡都是公車接送,腰板挺得笔直,满脸春风得意。

可这次春節,我像逃难一样回来了,连根烟都舍不得点,生怕遇见熟人。

一九八三年的北方农村,还是那副贫困模样。土路凹凸不平,房屋低矮破旧,烟囱里冒出袅袅炊烟。

这与县城宽阔的柏油马路、气派的辦公楼形成鲜明对比。记得刚进县委那会儿,我走在县城的水泥路上,都觉得脚下生风。

一辆拖拉机轰隆隆从我身边驶过,溅起的雪水打湿了我的裤腿。司机认出了我,惊讶地喊了声:"六哥?真是你啊?"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挥手示意,加快脚步离开。

昔日的风光,一去不复返了。

我不禁想起半个月前,那个改变我命运的下午。县委书记办公室里,暖气开得很足,可我却冷汗直冒。

"康永德同志,你在统计粮食产量报表上的失误,导致上级做出错误决策,造成了严重后果。经县委研究决定,给予你行政记大过处分,免去一切职务。"县委书记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刺进我的心脏。

那不仅仅是"失误"那么简单。为了在上级面前表现,我把全县的粮食产量数据硬是提高了两成。结果县里被分配了更多的上缴任务,农民们叫苦不迭,还有几个村子闹了情绪。

一份报表,葬送了我十几年的仕途。

风,呼啸着刮过村口的大喇叭,"咣当"一声,锈迹斑斑的铁皮晃动着。那喇叭已经很久没有播放广播了,村里的通知都靠村干部挨家挨户地通知。

"小永!"一声呼唤将我从回忆中拉回现实。村口卖臭豆腐的老刘认出了我,他是我父亲的老哥们,从小看着我长大。

"老刘爷,好久不见。"我停下脚步,尴尬地打招呼。

"听说你……"老刘欲言又止,眼神中流露出同情和关切。

"唉,都是命。"我苦笑一声,"爹娘身体还好吧?"

"都还硬朗着呢,就是你娘,常念叨你。"老刘叹了口气,"这人啊,福祸相依。回去好好陪陪老人家。"

我点点头,继续向家的方向走去。路过生产队的晒场,几个闲着的村民正围在一起拉家常。看到我,他们立刻停止了交谈,目光如炬地望着我。

"这不是康书记吗?怎么自己走回来了?"其中一个大爷喊道,明知故问。

我只能硬着头皮应付:"回来过年,走走路,活动活动筋骨。"

"唉哟,官大了,不认人啦?"一个大妈阴阳怪气地说,"你叔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尿裤子的样子呢!"

我勉强笑笑,快步离开了晒场。十几年前,我考上大学离开这个村子时,多么意气风发啊,誓言要出人头地,再不回这穷乡僻壤。

可现在,我像丧家犬一样灰溜溜地回来了。

推开家门的那一刻,七十岁的父亲正在灶前添柴,背影佝偻瘦小。木柴噼啪作响,炉火映红了他满是皱纹的脸。

听到动静,他回过头,眼神复杂得难以言表。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失望、心疼和几分无奈。

"回来了?"父亲只说了这简单的两个字,语气平淡,却胜过千言万语。我知道,他一定已经从村里的广播或者闲言碎语中听说了我的事。

"嗯,回来了。"我放下行李,局促地站在堂屋中央。

母亲从里屋走出来,看到我,眼睛一亮:"永德回来啦!"她慌忙擦了擦手上的面粉,拉着我上下打量,"怎么这么瘦了?饿着了吧?我这就去做饭!"

简陋的厨房里,母亲忙前忙后,切菜的刀"咚咚咚"地敲在木墩上。父亲依旧坐在炉前,不言不语,只有火光映照着他沧桑的面容。

我从行李中取出带回来的礼物——一条毛巾、一盒肥皂和一双布鞋,都是从县城的国营商店里买的,花光了我最后的工资。

"爹,娘,给你们买的。"我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放在八仙桌上。

母亲连连道谢,欢喜地拿起毛巾抚摸着:"多好的毛巾啊,跟过年一样!"

父亲看了一眼布鞋,微微点头,却没有说话。他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白酒,那是他珍藏的"北京二锅头",只有逢年过节才会打开。

"喝一杯吧。"父亲倒了两杯酒,一杯推给我。

我接过酒杯,心中酸涩。往年回家,桌上摆的都是"茅台",是我从县里带回来的"特供"。如今物是人非,连喝酒的规格都降了下来。

"爹,儿子没出息,给您丢人了。"我一口闷下烈酒,嗓子火辣辣的疼。

父亲沉默地喝了一口,放下杯子:"人活一辈子,谁没个起伏?"

晚饭时,一家人围坐在煤炉旁。母亲不断给我夹菜,絮絮叨叨地说着村里的琐事;大哥沉默寡言,眼神游移;大嫂则刻意活跃气氛,说着纺织厂的新鲜事。唯有父亲,一言不发地喝着酒,目光时不时投向我,又迅速移开。

"永德,你这次回来,是休假还是……"大嫂小心翼翼地问道,眼睛里充满好奇。

"我被开除了。"我决定不再掩饰,直接说出事实,"以后可能要在家待一段时间。"

餐桌上一片寂静,只有筷子碰到碗的声音。

"没事,咱家地还在,回来种地也行。"母亲打破沉默,安慰道。

"种什么地啊,现在都包产到户了,咱家那几亩薄地,能种出什么名堂?"大哥终于开口,语气不善,"你当初非要去当干部,家里的活计都是我一人扛着,现在倒好,栽了跟头,又想回来分一杯羹?"

"大林,你这话说的!"母亲责备道,"永德是你弟弟,他遇到难处,咱做家人的不帮忙,谁帮?"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父亲打断了争执,转向我,"永德,你有什么打算?"

我放下筷子,苦笑道:"还没想好。可能找个工作,混口饭吃吧。"

"你那大学文凭,总不能白费。"父亲慢慢地说,"我听说县里那个机械厂在招人,你不是学机械的吗?"

我愣住了。大学毕业后,我为了当干部,放弃了自己的专业,进了政府部门。如今兜兜转转,竟要回到原点。

"先吃饭,吃完饭再说。"母亲把一碗热汤推到我面前,眼中满是心疼。

那一夜,我辗转难眠。躺在记忆中的老床上,听着屋外的风声,十几年的光阴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

十八岁那年,我从这个小屋子里走出去,揣着全家的期望,成为村里第一个大学生。毕业后,我没有去工厂当技术员,而是托关系进了县委办公室,从最底层的干事做起,一步步爬到了副主任的位置。

本以为可以平步青云,却在最辉煌的时刻跌入谷底。命运真是捉弄人啊!

清晨,鸡鸣声将我从浅眠中惊醒。推开窗户,一片银装素裹的景象映入眼帘。院子里,父亲已经起床,正在劈柴。

他的背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孤独和苍老。我忽然意识到,这些年我很少回家,父母已经老了很多。

"爹,我来劈吧。"我走出屋子,从父亲手中接过斧头。

父亲没有拒绝,默默地退到一旁,点起了一支"大前门"香烟。烟雾在冷空气中袅袅上升,如同他眼中复杂的情感。

"永德,你那工作,到底是怎么回事?"父亲终于问道,声音低沉。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当我说到自己为了政绩而虚报粮食数据时,父亲的眉头紧锁。

"你糊涂啊!"父亲突然提高了声音,"那粮食数据,关系到千家万户的口粮啊!你这一笔一划,看似小事,却是要命的大事!"

我低下头,无言以对。父亲是老党员,一辈子兢兢业业,最厌恶弄虚作假。

"我……我只是想表现好一点,升职快一点。"我小声辩解。

"升职?为了升职就可以不顾老百姓死活?"父亲激动地说,手中的烟灰洒落在地,"你知道吗,那年大饥荒,你三叔一家就是因为口粮不够,饿死了两个孩子!粮食,那是命根子啊!"

父亲的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在我的心上。我从未想过,自己的一时虚荣,会带来如此严重的后果。

"爹,我错了。"我哽咽着说。

父亲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认识到错误,就还有救。人这一辈子,总要经历几次大起大落,才能明白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

正月初二,村里举办春节联欢会。往年,我都是主席台上的贵宾,今年却被安排在后台帮忙。

"康主任,不,现在应该叫康同志了,这几张椅子搬过去。"曾经巴结我的村支书、我初中同学刘根柱故意提高嗓门。我强忍屈辱,默默搬着椅子,感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异样目光。

"哟,这不是康书记吗?怎么干上搬运工了?"一个熟悉的刺耳声音响起,是王麻子,村里有名的刺头。

"新时代了,就该劳动一下,活动活动筋骨。"我故作轻松地回应,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

"呦,康書记也有今天啊!"王麻子幸灾乐祸地说,"当年你爹当队长时,可没少给我家穷庄稼!现在报应来了吧?"

我握紧拳头,强忍怒火。父亲担任生产队长那会儿,正是"三面红旗"时期,按上面要求,必须完成公粮任务。王麻子家偷藏粮食不上交,被父亲发现后,罚了他家的工分。

"王麻子,你闭嘴!"一个洪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嘲讽。是李师傅,我初中时的技术课老师,也是村里德高望重的老工人。

"永德是为集体做事失了手,又不是贪污受贿!你少在这里说三道四的!"李师傅怒斥道。

王麻子被镇住了,悻悻地走开了。李师傅拍了拍我的肩膀,递给我一根烟:"别往心里去,村里人嘴碎,过几天就消停了。"

我接过烟,感激地点点头。这支"大前门",是近日来我收到的最好礼物。

联欢会上,村里的文艺队表演了快板、秧歌和现代舞。台下的村民们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阵阵欢笑和掌声。

我站在后台的角落,看着台上欢乐的气氛,想起去年此时,我还坐在主席台上,和县长、书记谈笑风生。恍如隔世啊!

"永德,帮忙去食堂端几盘饺子来,给演员们吃。"村支书刘根柱吩咐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傲慢。

我二话不说,转身去了食堂。路上,遇到了几个曾经的同学,他们看到我,神色各异,有的尴尬,有的同情,有的幸灾乐祸。

"永德,听说你被开除了?"其中一个名叫张铁的同学问道,眼中满是好奇。

"算是吧,犯了错误,承担责任。"我尽量平静地回答。

"那你以后打算干啥?回村种地?"另一个同学问道。

"我爱人最近考上大专,我要回到原始的专业领域,凭真本事成就自己。"我回答道,心里瞬间豁然开朗。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生不只有当官一条路。也许,回归本心,做一名普通的技术员,反而能找回真正的自己。

联欢会结束后,我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雪又开始下了。冰凉的雪花落在脸上,却让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永德啊,等等我!"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李师傅。

他小跑着赶上我,气喘吁吁地说:"正好碰到你,有事要告诉你。"

"李师傅,什么事?"我好奇地问。

"县机械厂下周要招技术员,我认识那边的老周。你不是学机械的吗?有意思不?"李师傅拍着我的肩膀说,"从基层做起,踏踏实实的,总会有出头日的。"

我心头一热,眼眶竟有些湿润:"李师傅,谢谢您还记得我。"

"傻小子,当年你在我课上做的那个小风车模型,我到现在还记得。你有这个天分,不能浪费了。"李师傅笑着说,"机械厂最近引进了新设备,正缺懂技术的人。"

回到家,父母已经睡了,只有堂屋的煤油灯还亮着。我坐在灯下,回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心中渐渐有了决断。

第二天一早,父亲叫我去他的房间。他的房间简朴得几乎没有什么摆设,只有床头挂着一张他和母亲的结婚照,还有一张全家福。

他从床底下取出一个红木匣子,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宝贝。父亲小心翼翼地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套精致的木工工具,虽有些年头,但保养得很好,刀刃依旧锃亮。

"这是你爷爷传下来的。我们王家祖上是手艺人,靠着一门技术活得体面。"父亲抚摸着那些工具,眼中闪烁着光芒,"你爷爷是木匠,我年轻时也学过一段时间,后来参军了,就放下了。"

我接过那套工具,沉甸甸的,如同父亲的期望,如同生活的分量。

"爹,我想去机械厂应聘。"我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决定,"重新做回技术人员,脚踏实地干活。"

父亲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点点头:"好!这才像个男子汉的样子!手艺人的路,踏实。"

"可是,您不希望我继续当干部吗?"我有些不解地问。村里人都以有个当干部的儿子为荣。

父亲摇摇头:"当干部不是不好,关键是怎么当。如果心里没有百姓,只想着升官发财,那还不如做个普通工人,起码问心无愧。"

"爹,我明白了。"我感动地说,"我不会再让您失望的。"

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罕见地露出了笑容:"儿子,爹相信你。"

第二天,我带着简历和证书,坐上了去县城的公共汽车。车窗外,白雪覆盖的田野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如同一片新的天地。

在机械厂门口,我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板走了进去。厂区里机器轰鸣,工人们忙碌地穿梭,这里没有官场的虚伪和尔虞我诈,只有实干和汗水。

"我是来应聘技术员的。"我对门卫说,声音坚定而有力。

两周后,我接到了机械厂的录用通知。虽然只是一名普通技术员,工资比当干部时少了一大截,但我心里却前所未有的踏实。

"爹,我被录用了!"我兴奋地对父亲报告好消息。

父亲难得地露出了笑容,拍了拍我的肩膀:"好样的!咱王家的人,就该靠真本事活着!"

母亲在一旁喜极而泣:"只要找到工作就好,以后好好干,别再犯错误了。"

大哥也难得地对我表示了祝贺:"弟,以后有啥难处,尽管说,咱是亲兄弟。"

晚上,全家人一起吃了一顿团圆饭。父亲破例喝了两杯酒,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来,为永德新的开始,干一杯!"父亲举起酒杯,目光中满是欣慰。

我也举起杯子,与家人碰杯。那一刻,我感到无比温暖和踏实。失去了官位,却找回了自己和家人的尊重,这笔交易,值了。

雪停了,阳光穿透云层,洒在积雪的村庄上,闪闪发光。冬去春来,万物复苏,生活,总会迎来新的开始。

正月十五那天,我背着行李,准备返回县城,到机械厂报到。全家人送我到村口,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多言。

我转身的那一刻,听到父亲低沉而坚定的声音:"儿子,记住,做人,比做官更重要。"

我点点头,眼眶湿润,大步走向远方。

路的前方,是未知的挑战和机遇,但我不再惧怕,因为我已经明白:人生的价值,不在于职位的高低,而在于内心的坦荡和手中的本事。

落叶归根,我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

来源:留住美好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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