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昨天,妻子从丈人家拿回来一袋槐花,说是妻弟前两天在果园旁的槐树林捋的,我才知道我们这里的槐花开了。为什么说“这里”,是因为我们老家关中早在半个月前槐花就开了,这里地处渭北高原,气温低,因此现在槐花才开了。妻子用槐花做了一顿麦饭,我们打算今天早晨去捋槐花。
昨天,妻子从丈人家拿回来一袋槐花,说是妻弟前两天在果园旁的槐树林捋的,我才知道我们这里的槐花开了。为什么说“这里”,是因为我们老家关中早在半个月前槐花就开了,这里地处渭北高原,气温低,因此现在槐花才开了。妻子用槐花做了一顿麦饭,我们打算今天早晨去捋槐花。
我们原想去西沟捋槐花,半路上碰到一个亲戚,她建议我们去安民沟边我丈人的果园捋槐花,说那里槐花多。于是我调转摩托车头,直奔丈人果园。
近期长时间严重的干旱,在过往车辆的碾压下,生产路上铺着厚厚一层尘土,如果那个“不长心”的开车疾驰而过,铺天盖地的灰尘迎面而来,逼迫骑车的、行路的人驻足路边,侧着身子,用手遮挡面部,来躲避灰尘。
丈人的果园位于沟边,林业部门在山坡上飞播了一些槐树种子,经过十几年的生长,如今已长成了一片郁郁葱葱的槐树林。在这个开花的季节,金黄的槐花挂满枝头,层层叠叠,在微风中摇曳,飘来阵阵的槐花香。开败的槐花在风中旋转着飘落,为大地铺上了一层金黄的“地毯”,看到此情此景,我不由得想起一句古诗“簌簌衣巾落枣花”。
我们来到树下,就开始“干活”。吃槐花要吃还没绽放的槐花,也就是花骨朵,这样鲜嫩好吃。但现在大多数树槐花已经开白,特别是树顶向阳处的花开的更盛。我们只好寻找树底背阴处的槐花。我以为槐树上长满刺一定很扎人,来时带了一双手套,没想到槐花多长在无刺的嫩枝上,根本不用手套。我俩一人一个塑料袋,塑料袋挎肩,左手拉下来树枝,右手捋槐花。
我们刚捋了不久,听到身后传来三轮车的响声,原来是丈人在果园干活,现在准备回家吃饭。他三轮车内放着锄头、铁锨,还有锯子、剪刀等工具。
他说坡上面的槐花多,并让我们用锄头勾下树枝,捋高处的槐花。他随后带着我们上了坡,用锯子锯槐花繁的树枝,并让我们用剪刀将长满槐花的小枝条剪下来,放到车厢中,回家再捋。我有点顾虑的说:“这会不会伤树?”他说:“不怕,这样明年树会长的更旺!”我忽然想起小时候打枣子时,老人说枣树折的越厉害,明年结的越繁。也许是同理,当然这种说法是否有科学根据,我们暂时就不考虑了,毕竟漫山遍野都是槐树。在工具齐全的情况下,我们干活效率就更高了,很快就摞起半车厢。
我们刚才来的路上妻子说要在沟边铲些土,回去栽花,当时我们没带铲子,没法弄。现在好了,丈人有铁锨,幸好我还带了三四个塑料袋,于是妻子在落满枯枝败叶的树下,用铁锨拨去长的枯枝,将地皮上的腐殖质装入袋中,不一会儿就装了三袋,放入丈人的三轮车内。
我们刚来时,我就听到路边有一个女声在打电话,告诉某人到沟边怎样走。我心想安民村人肯定熟悉这条路,估计是县城居民也来此捋槐花,现在正在呼朋引伴。果然我们刚走到大路上,就看见三名妇女骑着车过来,她们见此地槐花不繁,就骑车下沟去捋。
我们见捋的不少了,丈人还没吃早饭,就催他回家吃饭。于是我们就一起回家了。到家中我打了一盆水,清洗我泥浆斑斑的摩托车,妻子取来了脸盆,开始捋嫩枝上的槐花。
这些槐花我们吃不完,肯定要送亲朋好友一些,于是我脑海中不时浮现出热腾腾的槐花麦饭出笼的情景。
来源:生活瞬间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