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一刻,我以为自己会魂飞魄散,可一柱名为“血魂烛”的诡物,将我从黄泉路上拽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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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了七世,每一世都为同一个男人而死。
第七世,我被苏坤亲手推下悬崖,只因他要护住他心尖上的何檀雅。
那一刻,我以为自己会魂飞魄散,可一柱名为“血魂烛”的诡物,将我从黄泉路上拽了回来。
苏坤跪在我面前,泪流满面,说这是最后一次。
只要我替何檀雅挡下致命一劫,他就带我回故乡,过平凡日子。
我点头应允。
可当我藏在暗处,听到他与亲信的密谋,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场精心编织的谎言。
他要毁我全族,灭我血魂,只为让何檀雅永世无忧。
而我,竟是他手中最锋利的刀,也是最无用的弃子。
绝望中,我决定以命换命,用最极端的方式,终结这场孽缘。
我睁开眼,鼻腔里满是潮湿的泥土腥气。
四周昏暗,唯有身前一盏摇曳的血魂烛,散发出幽红的光,映得我掌心的血痕触目惊心。
这里是南疆蛊林深处的一座石窟,我第七世的尸骨还未腐烂,就被苏坤用这诡异的烛火唤回了魂魄。
“玉妍,你醒了。”
苏坤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颤抖。
他半跪在我身旁,一身玄色长袍沾满泥污,俊美的脸上满是疲惫,仿佛真为我耗尽了心力。
我盯着他,喉咙干涩得像吞了砂砾:“你……又唤我做什么?”
他握住我的手,掌心的温热让我心头一颤:
“玉妍,前六世你为我而死,我欠你太多。这一次,我只求你帮我最后一次,替檀雅挡下蛊王之咒,然后我们就回你的故乡青鸾谷,隐姓埋名,再不问江湖事。”
我垂下眼,掩住心底主力的嘲讽。
青鸾谷,我的故乡,那个隐秘在南疆群山中的世外之地,族人世代守护着血魂烛的秘密。
每一根血魂烛,都是族人死后魂魄的寄托,只要烛火不灭,魂魄便可轮回转世。
可这秘密,我早在第一世就告诉了苏坤,那时他还是个落魄的江湖浪子,而我,是青鸾谷的圣女。
“玉妍,你信我吗?”苏坤的眼神灼热,带着几分恳切。
我咬紧牙关,点头:“好,这是最后一次。”
他笑了,揽我入怀,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孩子:“乖,檀雅的蛊咒只有你的血能解。等她平安无事,我们就回家。”
我靠在他胸口,心却冷得像坠进了冰窟。
七世了,每一世他都用甜言蜜语让我心甘情愿为他赴死。
可这一次,我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蛊林的夜晚阴森森的,空气里弥漫着腐烂的草木味。
我被苏坤安置在一间破旧的竹楼里,门外守着他的亲信孙伯兮,一个沉默寡言的刀客,眼神冷得像他的刀。
“王爷让你好好休息,别乱跑。”
孙伯兮站在门口,声音低沉。
“王爷?苏坤什么时候成王爷了?”
孙伯兮面无表情:“六年前,他杀了北地霸主段天雄,夺了他的地盘和人马,如今是北地之王。”
我心头一震。
六年前,我第六世为救苏坤,替他挡下段天雄的毒镖,魂飞魄散前,他还只是个籍籍无名的剑客。
如今,他竟已权倾一方,成了北地之王。
可他为何还要唤我回来?何檀雅又是什么身份,竟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
夜深人静,我悄悄溜出竹楼,潜入苏坤的营帐。
帐内烛火昏暗,他正与孙伯兮低声交谈。
“王爷,青鸾谷的事都办妥了。”孙伯兮的声音压得极低,“上个月我带人夜袭,谷里三百余口,一个活口没留,连那些血魂烛,也全烧成了灰。”
我脑子“嗡”地炸开,扶着帐篷的手抖得几乎站不稳。
青鸾谷,我的家,我的族人,竟被他屠尽?!
苏坤斜靠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柄短匕,语气懒散:“干得不错。檀雅说了,青鸾谷的血魂烛不毁,江玉妍就能一直转世。万一她哪天想起灭族之仇,找檀雅算账怎么办?”
孙伯兮迟疑了一下:“可王爷,您不是答应过王妃,要带她回青鸾谷隐居吗?她要是知道真相……”
苏坤冷笑,匕首在指尖转了个花:“她?她就是个傻子,信我信得跟狗似的。等她替檀雅挡了蛊咒,我就说青鸾谷早就没了,她还能翻出什么浪?”
我死死咬住唇,血腥味在嘴里蔓延。
七世的痴心错付,竟换来如此狠毒的背叛!
苏坤,你个狼心狗肺的畜生,我江玉妍若不让你血债血偿,誓不为人!
次日清晨,苏坤带我去见何檀雅。
她住在蛊林深处的一座精致木楼里,纱帘低垂,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檀雅一身红衣,眉眼如画,娇媚得像株盛开的曼陀罗花。
她斜倚在软榻上,脸色苍白,唇角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玉妍妹妹,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水灵。”
她起身,亲热地拉住我的手,语气甜得发腻:
“这次多亏你肯帮我,不然我这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我强压住心头的恨意,挤出个笑:“檀雅姐姐言重了。听说你中了蛊王之咒,到底怎么回事?”
檀雅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唉,还不是南疆蛊王看上了我,非要我做他的女人。我不从,他就下了这歹毒的蛊咒,听说只有青鸾谷圣女的血才能解。”
苏坤在一旁接口:“玉妍,你的血脉特殊,蛊王说了,只要你心甘情愿献血,檀雅就能痊愈。”
我低头,掩住眼底的冷意。
心甘情愿?恐怕没这么简单。
青鸾谷的秘术我再清楚不过,解蛊咒需要的不是血,而是圣女的心头血,且献血之人必死无疑。
苏坤,你这是要我拿命去换何檀雅的命!
“玉妍,你不会不帮姐姐吧?”檀雅眨着水汪汪的眼睛,语气楚楚可怜,“我和苏郎情同兄妹,他若失去我,怕是活不下去了。”
我心头一刺,面上却不动声色:“姐姐放心,我自会尽力。”
离开木楼,我独自在蛊林里徘徊,脑子里乱成一团。
苏坤屠我全族,毁我血魂烛,如今还要我为他的心上人送命。
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可血魂烛在我手上,我若反抗,只怕连最后一条命都保不住。
对了,血魂烛!
夜里,我偷偷潜入苏坤的营帐,找到了我的血魂烛。
那是一根通体暗红的短烛,表面刻满了繁复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腥气。
我紧紧握住它,心头五味杂陈。
七世了,这根烛火是我唯一的希望,也是族人轮回的最后寄托。
可如今,族人已死,烛火被毁,我已是孤魂野鬼,再无来世。
“玉妍,你在这儿干嘛?”
苏坤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戏谑。
我猛地转身,血魂烛藏在袖中,强作镇定:“我睡不着,出来走走。”
他走近,眼神锐利得像刀:“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你在偷东西?”
我心跳如鼓,嘴上却冷笑:“偷?我自己的东西,算偷吗?”
苏坤眯起眼,语气骤冷:“江玉妍,别跟我耍花样。你的命是我给的,我想让你死,你就得死!”
我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怒火,拔出藏在腰间的匕首,直指他咽喉:“苏坤,你个畜生!青鸾谷三百条人命,你敢说不是你干的?!”
他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哟,傻子开窍了?不错,是我干的!那些死老头子死活不肯交出血魂烛的炼制法子,檀雅气不过,烧了他们的破谷。我帮她擦屁股,有什么错?”
我气得浑身发抖,匕首往前一送,划破他的衣襟:“你还有脸说?!我七世为你赴死,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苏坤眼神一暗,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我的骨头:“江玉妍,你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用的份上,我早弄死你了!”
我咬牙,狠狠一脚踹在他胯下。
他吃痛松手,我趁机逃出营帐,冲进蛊林深处。
蛊林里毒虫遍地,瘴气弥漫。
我跌跌撞撞跑了半宿,肺里像烧了火,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可我知道,停下来就是死路一条。
苏坤的追兵很快就会跟上来,我必须找到出路。
天蒙蒙亮时,我撞上了一个蒙面人。
他一身黑衣,身形矫健,腰间挂着一柄弯刀,像是南疆的游侠。
“你是谁?”
我握紧匕首,满脸戒备。
他摘下面罩,露出一张年轻的脸,眉宇间带着几分桀骜:
“孙伯兮是我师弟,我叫陆霆,青鸾谷的旧人。”
我心头一震:“青鸾谷?你没死?!”
陆霆冷笑:“我那年外出采药,躲过了屠谷之祸。如今我是谷里唯一的活口,特意来找你,带你回去安葬族人。”
我眼眶一热,喉咙哽得说不出话。
原来,族里还有人活着!
可随即,我又想起苏坤的话,心头一沉:“血魂烛都被毁了,我……我怕是回不去了。”
陆霆皱眉,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册子:“这是谷里的秘术录,记载了一种禁术,能用活人祭烛,重塑血魂。可这法子太邪,需要祭烛之人承受万蛊噬心之痛,魂魄永堕幽冥。”
“只要能救族人,我愿意试!”
陆霆叹了口气,递给我一颗黑色的药丸:“这是蛊王炼制的解毒丸,能保你一时不死。吃了它,跟我走。”
我吞下药丸,跟着陆霆钻进蛊林深处的一座隐秘山洞。
洞里摆满了炼蛊的器具,墙上刻着诡异的符咒,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药味。
“你确定要用这禁术?”陆霆点燃一盏油灯,眼神复杂,“一旦开始,没回头路。”
我点头,握紧血魂烛:“我没得选。苏坤毁我全族,我不报仇,死了也不甘心!”
2
山洞深处,空气潮湿得像能拧出水来,墙上的符咒在油灯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我盘坐在石台上,血魂烛搁在身前,烛焰幽红,像是随时会吞噬我的魂魄。
陆霆站在一旁,手持一柄骨刀,刀刃上刻满了蛊族的咒文,锋芒森冷。
“玉妍,这禁术一旦开始,你得承受万蛊噬心之痛。”
陆霆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不忍:
“你的魂魄会与血魂烛融合,强行重塑族人魂魄,但代价是……你可能永堕幽冥,永世不得超生。”
“我没得选。苏坤毁我全族,我若不报仇,死了也不瞑目!”
陆霆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只黑陶罐,罐口封着黄符,隐隐传来细密的虫鸣声。
他语气犹豫:“这是蛊王炼制的噬魂蛊,祭烛时会钻进你的心脉,吞噬你的血肉和魂魄。你若撑不住,魂飞魄散,连最后一线生机都没了。”
我接过陶罐,罐身冰冷,像是握住了一块寒铁。
我咬牙揭开黄符,顿时一股腥臭扑鼻,无数细小的黑虫从罐口涌出,密密麻麻爬上我的手臂,直钻皮肤。
我疼得闷哼一声,浑身像被无数钢针刺穿,汗水混着血水淌下,染红了石台。
“玉妍,撑住!”
陆霆低喝,骨刀一挥,割开自己的掌心,鲜血滴在血魂烛上。
烛焰猛地窜高,化作一团血雾,将我笼罩。
噬魂蛊在我体内疯狂肆虐,心脉像被撕裂,每一寸骨头都在哀嚎。
我死死咬住舌尖,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苏坤……何檀雅……”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名字,恨意像烈焰,烧得我几乎忘了疼痛,“你们等着,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血雾中,血魂烛的符文渐渐亮起,石台上浮现出无数模糊的影子——那是青鸾谷族人的魂魄,母亲、兄长、幼妹……他们的脸在我眼前闪过,悲戚的目光刺得我心如刀绞。
“玉妍,撑住心神,引导魂魄归位!”
陆霆的声音从血雾外传来,带着几分急切。
我强压住心头的悲痛,闭上眼,默念青鸾谷的秘咒。
血魂烛的焰光越来越盛,族人的魂魄逐渐凝实,化作一道道光点,钻进烛身。
可噬魂蛊的折磨也愈发猛烈,我感觉自己的魂魄像被撕成碎片,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吞下了火炭。
不知过了多久,血雾散去,血魂烛的焰光恢复平静,烛身上多了一道道细密的裂纹,像承载了太多魂魄,随时会崩碎。
我瘫倒在石台上,浑身湿透,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
“成了……”陆霆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族人魂魄已归,血魂烛暂时保住了。可你的魂魄……受损太重,怕是撑不过三天。”
我喘着粗气,咧嘴一笑:“三天?够了!我要让苏坤和何檀雅后悔生在这世上!”
陆霆扶我出了山洞,蛊林的晨雾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我的腿软得像踩在棉花上,每走一步,胸口就像被重锤砸中。
可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苏坤,毁了何檀雅!
“苏坤的营地就在蛊林东侧,守卫森严。”
陆霆递给我一柄短刃,刃身涂着碧绿的毒液:
“这是蛊王炼制的腐骨毒,见血封喉。你若动手,务必一击毙命。”
我接过短刃,眼神冰冷:“放心,我不会失手。”
我们潜入营地时,天刚蒙蒙亮,守卫大多还在打盹。
我和陆霆像两道幽灵,悄无声息地摸进主帐。
苏坤正坐在案前,翻阅着一卷地图,眉头紧锁,像是心事重重。
“王爷,叛军昨夜又攻破了北地三城,您看……”
孙伯兮站在一旁,手按刀柄,低声禀报。
我躲在帐后,握紧短刃,心跳快得像擂鼓。
就在这时,苏坤突然抬头,目光直直射向我藏身之处:“谁在那儿?!”
我心头一紧,猛地扑出,短刃直刺他心口。
苏坤反应极快,侧身一闪,匕首只划破他的手臂,毒液渗入,伤口迅速泛黑。
他闷哼一声,抽出腰间长剑,剑锋直逼我咽喉:“江玉妍,你个贱人,敢偷袭我?!”
我冷笑,矮身躲过剑锋,短刃反手刺向他小腹:“苏坤,你屠我全族,还想让我给你卖命?做你的春秋大梦!”
帐内瞬间乱作一团,孙伯兮挥刀杀来,陆霆从旁跃出,弯刀与他战成一团。
苏坤捂着伤口,脸色铁青:“玉妍,你疯了?!我若死了,檀雅怎么办?!”
“她?”我咬牙切齿,匕首连刺,“她害我族人,早就该下地狱!”
苏坤连退几步,伤口毒性发作,脚步已有些踉跄。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眼神复杂:“玉妍,我知道你恨我,可檀雅是无辜的!她中了蛊咒,若不解咒,必死无疑!”
我狠狠甩开他的手,匕首直刺他胸口:“无辜?她烧我青鸾谷,杀我族人,还敢说无辜?!苏坤,你个瞎了眼的狗东西,给我去死!”
眼看匕首就要刺入,苏坤突然一把将我推开,自己撞上了帐内的铜鼎,鲜血从嘴角淌下。
他喘着粗气,眼神竟有几分悲哀:“玉妍……我欠你的,下辈子还……”
我心头莫名一痛。
可随即,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何檀雅披着红纱,带着一队亲卫冲了进来:“苏郎!你怎么了?!”
她看到苏坤倒在血泊中,尖叫一声扑过去,泪水涟涟:“玉妍,你这贱人,竟敢伤他?!来人,把她给我剁了!”
亲卫蜂拥而上,我和陆霆背靠背,杀出一条血路,冲出营帐。
身后,何檀雅的哭喊声震天:“江玉妍,你逃不掉的!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我和陆霆逃进蛊林深处,身后追兵的喊杀声渐渐远去。
我的魂魄受损,体力早已透支,靠在一棵古树下,喘得像拉破的风箱。
“玉妍,你的魂魄撑不了多久。”陆霆皱眉,递给我一颗药丸,“这是续魂丹,能让你多撑一天,但之后……”
我吞下药丸,苦笑道:“一天也够了。我要去找蛊王,逼他交出解咒的法子,让何檀雅自食恶果!”
陆霆点头,带我穿过一片毒瘴弥漫的沼泽,来到蛊王的地盘——一座建在悬崖上的黑石堡。
堡内阴气森森,墙上挂满了蛊虫的骸骨,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药味。
蛊王是个瘦削的老者,披着黑袍,眼神阴鸷得像毒蛇。
他斜倚在骨椅上,手里把玩着一只金色蛊虫,语气戏谑:“青鸾谷的圣女?啧啧,魂魄都快散了,还敢来找我?”
“蛊王,你给何檀雅下的蛊咒,到底有何目的?别跟我装蒜,我知道你和她有交易!”
蛊王哈哈大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小丫头,倒是聪明。何檀雅那骚狐狸,许了我南疆一半的江山,要我帮她除掉你和苏坤,独霸北地。可惜,她低估了我的胃口。”
我心头一震:“你是说,她想连苏坤一起除掉?”
蛊王点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不错。她勾引我时,床上那股浪劲儿,啧啧,真是让人销魂。可她以为我真会为她卖命?哼,我下的蛊咒,根本不是要她的命,而是要她的魂魄!”
“等她魂魄被蛊虫吞噬,我就能炼出一只万年蛊皇,横扫天下!”
我咬牙,强压住心头的恶心:“那解咒的法子呢?别告诉我你没有!”
蛊王眯起眼,语气阴冷:“有是有,但凭什么给你?除非……你拿血魂烛来换!”
我心头一紧,血魂烛是我族人的最后希望,绝不能落入外人之手。
可若不解咒,何檀雅就不会死,我的仇也报不了。
“好,但我有个条件——你必须先帮我杀了何檀雅!”
蛊王狞笑:“成交!今晚子时,我会亲自出手,送那骚狐狸上路!”
夜幕降临,蛊林里阴风阵阵。
我和陆霆潜伏在何檀雅的木楼外,等待蛊王的行动。
子时刚过,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正是蛊王。
他手中金色蛊虫化作一团金雾,钻进木楼。
楼内很快传来何檀雅的尖叫声,凄厉得像鬼哭。
“成了!”陆霆低声道,“我们进去,确认她死了!”
我点头,握紧短刃,随他冲进木楼。
可一踏进门,我心头猛地一沉——楼内空空如也,何檀雅的尖叫声竟是从一只留音蛊里传出的!
“不好,中计了!”陆霆低喝,转
来源:困困懒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