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岁大爷哭诉:离婚15年后,看到前妻的再婚幸福照,不后悔是假的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5-06 21:01 2

摘要:十五年了,阎秀芝嫁给了那个文质彬彬的中学教师,站在西湖边笑得那么灿烂,脸上的皱纹里都盛满了幸福。照片里的她,穿着藕荷色的套装,头发烫成了小卷,和我印象中那个总是穿着蓝色工装、头发扎成马尾的女工判若两人。

《旧照片里的幸福》

"马师傅,您这是怎么了?"李大妈站在小区长椅旁,递过一张纸巾。

我慌忙擦擦眼角,把手机塞进裤兜。"没事儿,眼睛进沙子了。"

六十五岁的人了,还哭鼻子,多不像样子。可那照片上的笑容,像刀子一样剜着我的心。

十五年了,阎秀芝嫁给了那个文质彬彬的中学教师,站在西湖边笑得那么灿烂,脸上的皱纹里都盛满了幸福。照片里的她,穿着藕荷色的套装,头发烫成了小卷,和我印象中那个总是穿着蓝色工装、头发扎成马尾的女工判若两人。

路过的小区保安小王投来好奇的眼神,我赶紧抹了把脸。"马师傅,您再这么对着手机瞅,眼睛非得坏不可。"小王说着,把扫帚往墙角一靠,"今儿太阳不错,您老早点回屋吧,别着凉。"

我点点头,艰难地从长椅上站起来,腰腿不由自主地发抖。离开前,我又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点开那张照片。那是儿子昨天发给我的,说是他妈妈让他转发的,说这是他们去杭州的旅游照,让我看看。

儿子说:"妈让我告诉您,她过得挺好的,您别惦记了。"

惦记?我嘴上嘟囔着"谁惦记她了",可心里却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把。

那年我们刚好结婚三十年。一九九一年,市里的国企改革如火如荼,我在锅炉厂当车间主任,一年下来奖金不少,在单位也算是个"官"。家里添了一台二十一寸的彩电,冰箱也从单门换成了双门的,和四合院里的邻居比起来,日子算是红火的。

阎秀芝是厂里的缝纫女工,后来转去食堂当了炊事员。她长得不算标致,可人勤快,嘴也甜。最初在工厂大院相亲时,她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说:"马同志,我做的糖醋排骨可好吃了,改天给你露一手。"

那时候的日子虽然不富裕,可日子过得踏实。阎秀芝总说:"老马,咱俩就像这锅里的米和水,熬了大半辈子,都成粥了。"她心灵手巧,能把我穿旧的衬衫翻新,能把别人不要的布头缝成漂亮的枕套。每到发工资那天,她总会偷偷给我口袋里塞两块钱,说是让我买烟抽,却从不让我请客乱花。

我们的儿子马小军二十八岁了,在邮电局上班,工作稳当,对象也定了下来。日子像熬好的老粥,没有波澜,却香甜可口。

可就在那一年冬天,我犯了糊涂。

厂里分房,我凭着车间主任的职务,争取到了一套七十平米的两居室楼房,比我们原来住的四合院大多了。我们住了近三十年的四合院只有一间十多平的正房,再加个小偏房。这多年里,我和阎秀芝、儿子三个人挤在一张大通铺上,夏天热得不行,电风扇呼呼转,也赶不走那闷热。

搬新房那天,邻居老张家的收音机正播着《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心里别提多美了。阎秀芝穿着她最好的那件红底碎花的确良衬衫,在新房子里转来转去,像个孩子似的兴奋。

可好景不长,搬家没两天,我和她就闹起了别扭。

事情是这样的:我本想把老家户口迁来的侄子安排进咱家的老房子,阎秀芝却想接她那生病的妹妹一家过来住。她妹妹得了风湿病,在老家村里干农活越发不行了,加上她那妹夫也是个不争气的,整天喝得醉醺醺的。

"一个外人,凭啥住我家的房子?"我拍着桌子吼道,"老马家的地方凭啥给你们阎家的人住?再说了,你那妹妹来了,干得了啥活?还不是成天病歪歪的,拖累咱们。"

那天,她揉着面的手停在半空,眼圈红了:"马德福,三十年了,你还把我妹妹当外人?我不就是想照顾她点,你咋就这么不通人情?"

"通人情?你咋不想想你也是老马家的人了?就该往老马家考虑。"我梗着脖子,"我侄子好歹是男丁,传马家的香火,不住给谁住?你这叫重娘家轻婆家!"

那一晚,我们吵得不可开交。她哭了一宿,我也一夜没合眼。第二天一早,单位的老李敲门喊我去开会,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心想等我回来她肯定就顺过这口气了。

谁知道,这一吵,就从冬天吵到了来年春天。

厂里的春节联欢会上,我喝多了,当着几个领导的面,说阎秀芝"心里没有老马家"。她脸涨得通红,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立马转身走了。

那段日子,我俩像仇人似的住在新房子里,她不理我,我也懒得搭理她。单位里的同事们都看出我俩有问题,厂长还把我叫去谈话:"老马啊,红旗能打多久,还得看杆子硬不硬。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了,工作才能更有劲头啊。"

她的同事们也来劝过她,但她只是摇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终于,在五一劳动节那天,她提出了离婚。我以为她是吓唬我,没想到她头也不回地去了民政局。那天,我梗着脖子在离婚证上签了字,心里想着:她肯定会后悔,会求我回去的。

可她没有。

离婚后,她搬回了原来的四合院,将她妹妹一家接了过来,靠着在食堂的工作和自己攒的那点积蓄,把她妹妹的病也治好了。我听说她妹夫在她的帮助下,也戒了酒,在建筑工地找了份工作。

儿子当时已经二十九岁,成了家,搬出了家,也劝过我们:"爸,您就认个错呗,我妈她脾气倔,您不让步谁让步?"

我冷笑:"认错?我马德福这辈子没做错事!"

人就是这么犟,明明心里对不住她,嘴上却怎么也不肯低头。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锅炉厂在市场竞争中渐渐不行了,九五年开始大规模下岗,我因为是老职工,熬到了退休年龄才离开。厂里的宿舍变成了单身公寓,我也就住了下来。

厂区的大喇叭早就不广播《东方红》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改制通知和拆迁公告。老工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论着谁家拿了多少拆迁款,谁家孩子考上了大学,谁家老头得了癌症。日子就像厂区里那口老水井,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二〇一〇年,儿子和女友结婚,我们在饭店里见了一面。她瘦了,头发也白了不少,却比从前精神。她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套装,头发烫成了小卷,手上戴着一枚素银戒指,看起来气色不错。

她坐在远处,和宾客们有说有笑。我注意到她身边坐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听说是市里二中的老师,教语文的,已经和她结婚五年了。

我端着酒杯,想过去搭话,可是腿像灌了铅一样迈不开步子。宴席散了,我远远地看着她坐上了一辆普桑车,那是她再婚丈夫的车。车开走时,她似乎往我这边看了一眼,但我不敢确定。

儿子后来告诉我:"我妈现在过得挺好的,那个叔叔对她也不错,还帮她养老钱交了医保。"听到这话,我心里酸溜溜的,却硬是挤出笑容:"那挺好,挺好的。"

日子像沙漏里的细沙,一粒粒往下掉。锅炉厂彻底倒闭了,我靠着一点退休金住在单身宿舍里。院子里的老头老太太们都有儿孙绕膝,逢年过节家里热热闹闹的。只有我一个人做饭、洗衣,整日对着电视发呆。

宿舍区的老王总嘲笑我:"老马,你说你当年图啥?就为了一间破屋子,把好好的家散了。你那屋子现在住着谁啊?还不是你那侄子?他可有把你当回事吗?"

我哼了一声,不搭理他。可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又酸又涩。侄子来看我的次数一年比一年少,去年春节,他匆匆来了一趟,放下两条烟就走了,说是公司聚餐走不开。我知道他嫌弃我这个光杆司令没本事,可我又能怎么办呢?

去年冬天的一个早晨,我去菜市场买菜,忽然在肉摊前看见了她。她戴着深紫色的毛线帽,围着格子围巾,正在挑白菜。隔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我看着她和菜贩讨价还价,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笑得像当年在厂食堂一样亲切。

我像个傻子一样站在人流中,不知所措。该上前打个招呼吗?可说什么好呢?就说"你过得还好吧"?这不是废话吗?她过得好不好,隔着几条街我都看得出来。

于是,我只能远远地跟着她。她买了鱼,说是要红烧;买了肉,说要做红烧肉;还买了一束康乃馨。听她和卖花的小贩说话,才知道是要送给老伴的女儿——她的继女。

看她提着这么多东西,我多想上前帮她拎一下,可我迈不动那一步。在经过一家药店时,她停了下来,买了一些降压药。听她和店员的对话,我才知道她有些高血压。我心里一揪:"可怜见的,当年进厂体检,她的血压多正常啊。"

她转过身时,我赶紧躲到了一个卖水果的摊位后面。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潮中,我的心突然空落落的。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眼前全是她在菜市场讨价还价的样子,耳边回响着她爽朗的笑声。

我想起了许多往事。那时候每到冬天,她都会在炉子上炖一锅萝卜牛腩,热气腾腾的,说是暖胃。我下班回来,她总是先盛一碗给我,自己等所有人都吃完了才吃。她的手常年泡在冷水里,冬天裂得厉害,可她从不叫苦。

年轻时我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拍桌子,她总是默默承受,然后轻声细语地劝我:"老马,消消气,有啥事慢慢说,急不得。"

想到这些,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马德福啊马德福,你怎么这么糊涂呢?"我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自言自语。

今年三月,我犯了胃病,疼得在床上打滚。宿舍管理员发现我两天没出门,破门而入时,我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医院的白炽灯刺眼得很,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听着隔壁床的老伴天天来照顾,端屎端尿的,我眼睛都看酸了。那老头比我还大五岁,却比我精神多了,每天笑呵呵的。护士问我家属电话,我说没有。

其实,我有儿子的号码,可我拉不下这个脸。自从他结婚后,我们见面的次数一年比一年少。他不是不孝顺,只是工作忙,再加上我和他妈妈的事情,让他夹在中间为难。

"马师傅,您这是要跟自己过不去啊。"住院第三天,隔壁床老头的老伴李大姐给我削了个苹果,"瞧您这胃病,饭也不会做,衣服也不会洗,孤家寡人的,何苦呢?要不我帮您联系下儿子?"

我盯着那个削得歪歪扭扭的苹果,突然眼眶一热。"那——那就麻烦您了。"我终于点了点头。

第二天,马小军和他媳妇小林来了。他们二话不说,收拾了我的烂摊子,给我办了转院手续,还在医院附近租了房子照顾我。

出院那天,儿媳妇小林帮我收拾东西,轻声对我说:"爸,其实我婆婆常跟我提起您。"

"她、她怎么说的?"我的声音有些发抖,像是做了亏心事被人发现。

"她说,您是个好人,就是太傲,认死理。说您年轻时对家里很负责任,把日子过得井井有条的。这些年,她每次做糖醋排骨,都会多做一份,然后一个人发呆。"小林的声音很轻,却像炸雷一样在我耳边响起。

我的眼前浮现出阎秀芝站在灶台前的样子,围裙上沾着油星子,额头上挂着汗珠。她总是先给我夹菜,然后自己再吃。记得有一次,锅里的最后一块排骨,我和儿子同时夹住了,她轻轻拍了拍儿子的手:"让给你爸,他工作辛苦。"

三十年啊,这些小事我都视若无睹,还总嫌她唠叨,嫌她没见识。结婚纪念日从来不记得,她过生日也从来不送礼物,觉得那都是资产阶级的做派,不适合我们工人阶级。

现在想来,我真是个十足的混账。

"爸,您知道吗?我妈离婚后,每年您生日,都会蒸一碗寿桃给我,让我私下里祝您长寿。她说,就算不在一起了,您也是我爸爸,她不能让我忘了这一点。"儿媳妇的话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

"她现在还好吗?身体怎么样?"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一些。

小林笑了笑:"挺好的,就是血压有点高,其他都还行。她现在跟着那个叔叔过得挺幸福的,常带着我妈去旅游,这不,上次去了杭州。对了,她让我给您带了点杭州特产,说是……说是还记得您爱吃甜的。"

那晚,我躺在儿子家的客房里,翻出了那张小林给我的照片。照片上的阎秀芝和她现在的丈夫站在西湖边,笑得那么灿烂。那个男人看起来很斯文,手轻轻搭在她肩上,一脸疼爱。

我忽然想起,我们结婚三十年,从没一起出过远门。她总说想去看看西湖,说那上面传的故事多,我却总嫌麻烦,说那不过是一潭死水,有啥好看的,全国到处都是湖。

第二天,我支支吾吾地让儿子帮我买了一张贺卡,上面印着西湖的风景。我端正了字,慢慢写道:"秀芝,对不起,是我不好。看到你幸福,我就放心了。祝你安康。马德福。"写完,我又觉得太正式,便在落款后面画了个笑脸,虽然歪歪扭扭的,却是真心的。

儿子接过贺卡,问我:"爸,您想见见我妈吗?"

我摇摇头:"不了,就这样挺好。你们小两口工作忙,我也不能总麻烦你们。等我胃好利索了,就回宿舍住。"

儿子叹了口气:"爸,您就别死撑了。我妈心里也惦记您呢,要不然干嘛要我拍照片给您看?您们这么大岁数了,还争那口气干嘛?"

我抿着嘴不说话。不是争气,是愧疚啊。当年是我太混,现在又有什么脸去见她呢?

如今,我每周都去儿子家吃饭。儿媳妇小林做的糖醋排骨虽然没有阎秀芝做的那么入味,但我总是吃得干干净净,还夸她手艺好。她笑着说我嘴甜,说我年轻时肯定很会哄女孩子开心。

儿子在一旁嗤笑:"我爸?他要是会哄人,我妈能跟他离婚吗?"

我讪讪地笑了笑,不反驳。是啊,我要是懂得珍惜,懂得哄她开心,何至于此?

有时候坐在小区的长椅上,看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我会想起那个在缝纫车前认真工作的姑娘,想起她为我缝补的衬衫,想起她在我发烧时彻夜的守候。想起厂区大喇叭里放着《东方红》,她穿着蓝色工装站在车间门口等我下班的样子。

人这一辈子啊,真是傻。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去年年底,儿子告诉我,阎秀芝要来看我。听到这话,我心跳如雷,连夜让儿媳妇帮我买了新衣服,还特意刮了胡子,鬓角的白发也仔细梳理了一番。

她来的那天,我坐立不安,在屋里走来走去。门铃响起的时候,我差点绊倒自己。

门开了,她站在那里,比照片上的要真实得多。她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棉袄,头发比我想象中白了不少,却梳理得一丝不苟。我们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你胃病好些了吗?"她先开了口,声音还是那么温柔。

"好多了,好多了。"我点头如捣蒜,"你、你快请坐。"

我们坐在沙发上,像两个不熟悉的老人,谨慎地寒暄着。她从包里拿出一个保温盒:"还记得你爱吃的糖醋排骨吗?我做了些,趁热吃吧。"

打开盖子,那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这么多年了,味道一点没变。我夹起一块放入口中,酸甜适中,肉质酥烂,就是我记忆中的味道。

"还合口味吗?"她微微笑着,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

"好吃,太好吃了。"我用力点头,"比当年做的还好吃。"

她笑了:"你还是这么会哄人。"

我们聊了很多,从儿子的工作到小区的变化,从老同事的近况到电视里的新闻。她告诉我,她现在的丈夫是个好人,尊重她,对她很好。我点点头,由衷地说:"那就好,那就好。"

临走时,她站在门口,欲言又止。最后,她只是轻轻说了一句:"保重身体。"

我点点头:"你也是,血压药按时吃。"

送走她后,我在窗前站了很久,看着她和她丈夫一起走出小区的背影。直到他们消失在转角处,我才转身回屋,发现茶几上放着一个信封。

信封里是一张照片,是我们年轻时的合影,背面写着:"岁月无情人有情,愿你安好。"

昨天,儿子的女儿出生了,我当上了爷爷。抱着小孙女,看着她皱巴巴的小脸,我忽然明白了:幸福就是一起熬过岁月的人,能够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说一声:"今天的饭,还可口吗?"

听说阎秀芝和她丈夫也会来看望曾外孙女。或许,我们会在医院的走廊上再次相遇,或许,我们能像普通的老朋友一样寒暄几句。又或许,我能鼓起勇气,当面对她说一声:"对不起,谢谢你曾经给过我的幸福。"

小区的银杏树又黄了一季,跟十五年前一样。只是我的心境,已经不同了。人啊,总要学会放手,学会祝福,也学会原谅自己。

来源:一遍真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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