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王大妈的手指微微颤抖,指向监控画面中那个熟悉的身影。
苍老的面容上,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滴落在银行洁白的大理石地面。
监控里的人影猝不及防地转身,口罩被风吹落,露出那张她熟悉的脸庞。
“那是我一辈子的血汗钱啊!”她喃喃自语,心如刀割。
站在一旁的警察默默记录着这突如其来的指认,案件终于出现了转机……
01
王玉珍在银行门口停下了脚步,喘了口气。
她的身体已经不如从前,年纪大了,爬楼梯会气喘,走路太久会腿疼。
八十岁的年龄,像一副渐渐收紧的枷锁,束缚着她的行动。
春风吹过,王玉珍抬起皱巴巴的脸,眯起眼睛看向铺满阳光的街道。
这座小城市,她已经生活了大半辈子。
她的儿女都在外地打工,很少回来,只有逢年过节才能见上一面。
独居的日子久了,王玉珍已经习惯了孤独。
她自己洗衣做饭,自己打扫院子,就连药也是自己按时吃。
虽然生活拮据,但王玉珍一直有一个秘密让她感到安心。
那就是存在银行里的两百五十万养老金。
这笔钱是她一生的积蓄,是她省吃俭用攒下的血汗钱。
从年轻时在纺织厂的工资,到后来卖了老家的地,再加上退休金,王玉珍将所有的钱都存了起来。
她想给自己一个有保障的晚年,也想在自己百年之后,给孙子孙女们留下一笔遗产。
“老人家,您要进去吗?”银行门口的保安看到她站在那里发呆,热心地问道。
王玉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谢谢你,小伙子。”
她缓慢地走进银行,在等候区的椅子上坐下。
今天她来取钱是有原因的。
前几天,她突然感到胸口疼,上医院检查后发现是心脏问题,需要住院治疗。
医院要求先交一笔住院费用,大约三万元。
王玉珍虽然不舍得花这笔钱,但命比钱重要,她决定从定期存款中取出一部分。
“六十八号,请到三号窗口。”
听到叫号声,王玉珍站起身,拄着拐杖走到窗口前。
“您好,我要取点钱。”王玉珍掏出存折和身份证,推到窗口里。
柜员是个年轻女孩,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有耐心。
“好的,老人家,您的存折我看一下。”她接过存折,开始操作电脑。
王玉珍在等待的过程中,心里已经计算好了,取三万块,还剩两百四十七万,够自己用很久了。
“老人家,您的账户余额只有一块五毛钱。”柜员突然说。
王玉珍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您的账户里只剩下一块五毛钱了。”柜员重复道,脸上带着疑惑。
“不可能!”王玉珍声音提高了,“我有两百五十万存款在这个账户里!”
柜员再次查看电脑:“根据记录,您的存款已经分多次取走了,最后一次是上个月二十五号,取了六万元。”
王玉珍顿时感到头晕目眩,她抓住柜台边缘稳住身体。
“我没有取过钱,从来没有!我的钱去哪了?”
她的声音颤抖着,引来了周围其他客户的注意。
“老人家,您别着急,我们查一下交易记录。”柜员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叫来了大堂经理。
大堂经理是个中年男人,戴着银行的工作牌,走过来询问情况。
柜员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老人家,请您跟我到里面的办公室详谈,好吗?”大堂经理做出邀请的手势。
王玉珍跟着他走进一间小办公室,心里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她一生节俭,辛苦攒下的血汗钱,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就没了?
办公室里,大堂经理翻开一沓纸质记录,仔细核对着。
“王奶奶,根据我们的交易记录,您的确在过去三个月内多次取款,总计两百四十九万九千八百九十八元五角,现在账户里还剩一块五。”
王玉珍摇着头,眼泪从满是皱纹的脸颊上滑落。
“不是我取的,真的不是我取的!我的钱被人偷了!”
大堂经理面露难色:“王奶奶,所有的取款操作都有密码验证,还有一些是柜台取款,需要您的身份证和签名。”
“我的身份证一直在我这里,没有丢过,密码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从没告诉过任何人!”王玉珍急得直跺脚。
大堂经理推了推眼镜:“老人家,您是不是记错了?或许是您自己取了钱,但是忘记了?”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王玉珍。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老糊涂了吗?两百五十万啊,我怎么可能忘记自己取了这么多钱!”
她拍着桌子,苍老的声音因愤怒而尖利。
大堂经理试图安抚她:“王奶奶,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了解情况。”
“我要报警!”王玉珍坚定地说,“我的钱被偷了,我要找警察!”
大堂经理犹豫了一下:“您确定要报警吗?如果是误会的话...”
“不是误会!”王玉珍打断他,“我的钱被人偷了,我要讨回公道!”
02
见王玉珍态度坚决,大堂经理只好点头:“那好吧,我们可以调取监控视频,看看是怎么回事。不过银行的监控只保存一个月,之前的可能已经被覆盖了。”
“那就先看能看到的!”王玉珍寸步不让。
大堂经理拿起电话,叫来了技术部的人员。
“去调三号柜台和大厅ATM机近一个月的监控,看看有没有王奶奶的取款记录。”
技术人员点点头离开了。
王玉珍坐在椅子上,浑身发抖。
她不敢相信自己辛苦积攒了一辈子的钱,就这样不翼而飞了。
那可是她给孙子孙女们准备的遗产啊,可是她生病时的救命钱啊!
门外,银行大厅的客户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有人说老太太可能是自己健忘了,有人说或许是她的家人拿了钱,还有人怀疑是银行出了问题。
王玉珍顾不上这些闲言碎语,她只想知道自己的钱去了哪里。
技术人员很快回来了,脸上带着为难的表情。
“经理,最近一个月内,这位老人家确实没有来银行取过钱。但是她名下的银行卡在ATM机上有几次取款记录,每次都是五千元,是每日取款的最高限额。”
大堂经理皱起眉头:“能看到取款人的样子吗?”
技术人员摇摇头:“ATM机的监控角度不好,只能看到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背影,看不清脸。”
王玉珍听了这话,心里更加确定自己的钱是被人偷走的。
“看到了吧,不是我取的!我要报警!”
大堂经理叹了口气:“王奶奶,您可以报警,但是要提醒您,如果是您身边的人拿的钱,可能会涉及到家庭矛盾。”
王玉珍坚定地摇头:“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的存款和密码,肯定是有人用了非法手段!快帮我报警!”
大堂经理看她态度坚决,只好拿起电话拨打110。
十五分钟后,两名警察来到银行。
一个年长一些的警察自我介绍道:“我是刑侦大队的张队长,这是小李警官。听说这里有人存款丢失?”
王玉珍连忙站起来,急切地述说自己的遭遇。
张队长认真地记录着,不时点头。
“您说的是两百五十万整吗?全部存在这家银行?”
“对,全部存在这里,是定期存款,利息还挺高的。”王玉珍确认道。
张队长转向大堂经理:“能提供这位老人家的完整交易记录吗?越详细越好。”
大堂经理点点头,立即安排人员打印记录。
银行的会议室里,张队长和小李警官仔细查看着打印出来的交易记录。
王玉珍在旁边坐着,焦急地等待结果。
“王奶奶,根据这些记录,您的钱是从三个月前开始被分批取走的。”张队长指着记录上的日期说。
“前期主要是ATM机取款,每次五千元,接近每日限额。后期有几次是柜台大额取款,分别是十万、二十万和五十万,最后一次是上个月取了六万。”
小李警官补充道:“柜台取款需要身份证和密码,还有签名。也就是说,取款的人能够提供这些信息。”
王玉珍感到一阵晕眩。
“我的身份证一直随身带着,从未丢失过。密码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连儿女都不知道。”
张队长皱起眉头:“您确定没有将密码告诉过任何人?或者在有人在旁边的情况下输入过密码?”
王玉珍思索了一下:“我很少用卡,平时都是存折。不过三个多月前,我记得在附近超市的ATM机上查过一次余额,当时好像有人排在我后面。”
“您还记得那个人的样子吗?”小李警官问道。
王玉珍摇摇头:“记不清了,老眼昏花的,东西又多,就没太注意。”
张队长看了看大堂经理:“能提供柜台取款时的签名吗?”
大堂经理点点头,又拿出几张交易单。
上面有几个签名,张队长仔细对比后,转向王玉珍:“您看一下,这些是您的签名吗?”
王玉珍戴上老花镜,仔细看了看,然后坚定地摇头:“不是我签的!虽然有点像,但不是我的笔迹!”
张队长和小李警官对视一眼,两人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
“看来是有人冒充您进行了取款操作。”张队长说,“我们需要调查更多的监控录像,看能不能找到嫌疑人的线索。”
大堂经理有些为难:“如果是三个月前的监控,恐怕已经被覆盖了。”
“没关系,我们可以先看看还保存着的部分。”张队长说,“另外,我们需要调取ATM机和银行大堂的所有监控,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多次出现。”
大堂经理点点头,立即安排技术人员配合警方工作。
03
张队长转向王玉珍:“王奶奶,我们还需要了解更多情况。您平时有哪些人经常来往?家人、邻居或朋友?”
王玉珍思索片刻:“我一个人住,儿女都在外地,很少回来。邻居们倒是经常来往,还有我那个远房侄子小李,最近几个月常来看我。”
“小李?他是您哪边的亲戚?”小李警官问道。
“是我丈夫那边的侄子,算起来是我侄儿媳的弟弟,辈分有点乱。这孩子以前很少来往,最近几个月突然热情起来,经常来家里坐坐,带些水果和日用品。”
张队长记录下这些信息:“这位小李最近来访的频率有什么变化吗?”
王玉珍回忆道:“三四个月前开始频繁来访,差不多每周都来一两次。他说自己在城里开了小生意,有空就来看看我这个老人家。”
“他知道您有存款吗?”小李警官问。
王玉珍摇摇头,又点点头:“我没有明说,不过有一次他来的时候,我正在翻存折,他可能瞄到了。后来他旁敲侧击地问我有多少存款,我没有告诉他实际数字,只说够养老了。”
张队长若有所思:“王奶奶,您最近有没有丢失过什么东西?比如钱包、身份证之类的?”
王玉珍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大约四个月前,我去市场买菜,回来发现钱包不见了。里面有一些现金和身份证,还有一张银行卡。我以为被小偷偷了,就去补办了身份证和银行卡。”
张队长和小李警官再次对视,眼中闪过一丝警觉。
“您补办了银行卡,那原来的卡呢?”
“挂失了啊,银行说挂失后那张卡就不能用了。”王玉珍说。
大堂经理插话道:“挂失后,原卡确实会被系统锁定,无法使用。但是如果有人知道密码,在挂失前就开始使用,那我们也不好察觉。”
张队长点点头:“看来案情正在明朗化。王奶奶,我们怀疑有人偷走了您的钱包,获取了您的银行卡和身份证信息,然后通过某种方式得知了您的密码,从而盗取了您的存款。”
王玉珍瞪大了眼睛:“难道是熟人作案?”
张队长没有直接回答:“我们需要进一步调查。目前不排除任何可能性。”
从银行出来,王玉珍感到疲惫不堪。
春风吹在脸上,不再感到温暖,反而带着刺骨的冷意。
她心中的恐惧和愤怒交织在一起,像一团乱麻,理不清头绪。
家住城东的一个老旧小区,王玉珍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走向公交车站。
平时这点路程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今天,她感觉每走一步都无比艰难。
两百五十万啊,她一辈子的积蓄,就这样没了。
谁会这样对待一个八十岁的老人?
王玉珍想不明白。
上了公交车,她找了个座位坐下,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思绪万千。
钱没了,她该怎么办?医药费怎么付?晚年的生活怎么保障?
想着想着,眼泪又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老人家,您怎么了?”邻座一个中年妇女关切地问道。
王玉珍擦了擦眼泪,摇摇头:“没事,想点心事。”
她不想把自己的不幸告诉陌生人,这太丢人了。
到了小区门口,王玉珍下了车,拄着拐杖慢慢走进去。
小区里,几个老邻居正在树荫下乘凉,看到她回来,热情地打招呼。
“老王,今天去哪儿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李大妈问道。
王玉珍勉强笑了笑:“去银行办点事,有点累了。”
她没有说实话,不想成为闲言碎语的主角。
“哎呀,这年纪大了,不中用啊。”王玉珍自嘲道。
回到家,简陋但整洁的两居室里,王玉珍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墙上老式挂钟的滴答声。
照片墙上,是她和已故丈夫的合影,还有儿女和孙辈的照片。
她的儿子在广州做生意,女儿在上海工作,平时很少回来,只在春节才能见上一面。
王玉珍知道儿女们都很忙,也不想打扰他们的生活。
她一直告诉自己,要独立,不给儿女添麻烦。
但现在,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叮咚”,门铃响了。
王玉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艰难地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她的远房侄子小李。
“婶子,您回来了啊,我刚才去超市买了些水果,给您送来。”小李笑着说,手里提着一袋苹果和香蕉。
王玉珍看着他,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小李今年三十出头,留着寸头,穿着普通,看起来很普通的年轻人。
04
但自从张队长提到“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后,王玉珍不由得用怀疑的眼光看待身边每一个人,包括这个突然变得热情的远房侄子。
“谢谢你,小李,进来坐吧。”王玉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侧身让小李进门。
小李熟练地把水果放进厨房,又给王玉珍倒了杯水。
“婶子,您今天去哪儿了?看起来不太有精神啊。”小李关切地问道。
王玉珍犹豫了一下,决定试探一下:“去银行了,办点事。”
“银行?取钱还是存钱啊?”小李随口问道,语气自然。
这个问题让王玉珍警觉起来。
为什么他要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查查余额。”王玉珍含糊地回答。
小李点点头,没有再追问。
他在王玉珍家坐了一会儿,聊了些家常,说起自己的小生意最近不太景气,欠了些债,正在想办法周转。
王玉珍听着,心里的怀疑越来越强。
这是不是一种暗示?他是在试探自己会不会借钱给他吗?
“婶子,您身体还好吧?听说您前几天去医院了?”小李又问。
王玉珍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去医院了?”
小李笑了笑:“前天碰到您隔壁的王大妈,她说的。”
王玉珍点点头,但心里的疑虑更深了。
他为什么对自己的行踪这么关注?
“医生怎么说?严重吗?”小李继续问道。
王玉珍摇摇头:“没什么大事,就是老毛病,吃点药就好了。”
她没有告诉小李需要住院的事,也没有提到需要交三万元住院费的事。
小李又待了一会儿,看王玉珍情绪不高,就起身告辞了。
“婶子,那我先走了,您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给我打电话。”
王玉珍送他到门口,勉强笑了笑:“谢谢你,小李。”
关上门,王玉珍长出一口气,靠在门上,双腿发软。
她想起张队长说过的话:“不排除熟人作案的可能性。”
难道真的是小李?
他最近的确反常地热情,总是关心自己的健康和行踪。
第二天一早,张队长和小李警官就来到了王玉珍家。
他们带来了一个消息:已经锁定了几段银行监控录像,需要王玉珍辨认是否认识取款的人。
“目前还不能确定身份,因为取款人都戴着口罩和帽子,只能看到背影。”张队长解释道。
王玉珍紧张地点点头:“我尽力看看能不能认出来。”
三人来到派出所,在一个小会议室里,工作人员放映了几段监控录像。
录像中,一个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人在ATM机前操作,背影模糊,身形不高不矮,看不出特别的特征。
“您看得出这是谁吗?”小李警官问道。
王玉珍摇摇头:“看不清脸,很难说。”
张队长点点头:“这段录像是ATM机的,角度有限制。不过我们还发现了一段柜台取款的录像,那个可能会清晰一些。”
工作人员切换到另一段录像。
这次的画面清晰了很多,是银行柜台的监控。
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人站在柜台前,正在办理业务。
王玉珍盯着屏幕,努力辨认。
虽然看不到脸,但那个人的身形和站姿有些熟悉。
“这个背影,好像在哪里见过。”王玉珍皱眉思索。
张队长和小李警官相视一眼,继续放映。
录像中,那个人拿出身份证和银行卡,递给柜员。
“这人拿的是您的身份证吗?”张队长问。
王玉珍点点头:“应该是。但我的身份证一直在我这里啊,除非他用了假证。”
张队长解释道:“不排除是高仿的伪造证件。或者,他可能在您补办前,用了您丢失的那张。”
王玉珍恍然大悟:“对啊,我钱包丢了之后,过了两天才去补办的。”
录像继续播放,那个人在柜台前填写了表格,然后签了名。
因为角度问题,看不清签名的内容。
“这段录像是上个月二十五号的,也就是最后一次取款的时候。”小李警官说。
王玉珍努力回忆那天自己在哪里,确定自己绝对没有去银行。
“不是我,绝对不是我。”她坚定地说。
张队长点点头:“我们相信您。我们已经比对了签名,确实不是您的笔迹,但伪造得很像,一般人难以识别。”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王奶奶,我们还有最后一段监控要给您看,是上个月十八号的,拍到了一个特殊的画面。”
05
工作人员播放了第三段录像。
这段录像的地点是银行门口,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人正准备进入银行。
突然,一阵风吹来,把那人的口罩吹歪了一下,露出了侧脸。
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间,但王玉珍还是认出了那个人。
她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身体微微颤抖。
“是他,怎么会是他啊!”王玉珍指着屏幕,声音颤抖。
张队长和小李警官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我们也怀疑是他。”张队长说,“根据您提供的线索,加上这段监控,我们已经基本锁定了嫌疑人。”
王玉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李,那个经常来看望她的远房侄子,竟然是偷走她钱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王玉珍喃喃自语,眼泪夺眶而出。
张队长叹了口气:“人心难测啊。我们会尽快抓捕嫌疑人,争取为您追回损失。”
王玉珍擦了擦眼泪,点点头:“谢谢你们。不过,你们有确凿证据吗?万一小李狡辩怎么办?”
小李警官解释道:“我们已经掌握了不少证据,包括监控录像、伪造签名的比对结果,以及他多次出入银行的记录。接下来,我们会对他进行跟踪调查,收集更多证据,然后实施抓捕。”
“他知道我报警了吗?”王玉珍担忧地问。
张队长摇摇头:“目前还不知道。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建议您接下来几天不要独自在家,最好去亲戚家住几天,避免与嫌疑人接触。”
王玉珍犹豫了一下:“我女儿在上海,儿子在广州,都很远。不过我可以去老姐妹家住几天。”
张队长点点头:“那就好。您回去收拾一下必要的物品,我们派人送您过去。同时,请不要透露今天的事给任何人,包括您的亲友,以免打草惊蛇。”
王玉珍答应了。
回家的路上,她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小李,那个看似关心她的侄子,居然是个骗子,一个无情的小偷。
他是怎么知道她的银行密码的?是怎么伪造她的签名的?又是如何一点一点偷走她的积蓄的?
这些问题像一把刀,刺痛着王玉珍的心。
王玉珍按照警方的建议,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和必需品,准备去老姐妹刘大妈家暂住几天。
她拿起电话,拨通了刘大妈的号码。
“喂,老刘啊,我想去你那儿住几天,行吗?”王玉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怎么了?你家里出什么事了?”刘大妈关切地问。
“没什么大事,就是家里要修水管,会停水几天。”王玉珍随口编了个理由。
“那行,你过来吧,我这儿有空房间。”刘大妈爽快地答应了。
挂了电话,王玉珍长出一口气。
她不想告诉任何人自己的钱被偷了,更不想说出小李就是嫌疑人。
这太丢人了,也太伤心了。
收拾好东西,王玉珍锁好门窗,正准备离开,门铃突然响了。
她警觉地问道:“谁啊?”
“婶子,是我,小李。”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王玉珍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怎么偏偏这时候他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小李啊,我正要出门呢,有事吗?”她隔着门问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来看看您。您要出门啊?去哪儿?”小李的声音听起来很自然。
王玉珍编了个谎话:“家里要修水管,停水几天,我去老姐妹家住几天。”
“哦,那您需要我送您过去吗?”小李热情地问。
“不用了,警察...就是小区保安说送我过去。”王玉珍差点说漏嘴。
“警察?”小李的声音突然变得警觉,“您找警察做什么?”
王玉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更正:“不是警察,是保安,小区保安说送我去老姐妹家。”
门外沉默了几秒。
“婶子,您没事吧?最近看您精神不太好,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小李的声音恢复了关切的语气。
王玉珍的手微微颤抖:“没事,就是老了,身体不如从前了。”
“那行,您先忙。对了,您去老姐妹家住,钱带够了吗?需要我借您点钱不?”小李又问。
这个问题让王玉珍心中一紧。
他是在试探我知不知道钱被偷了吗?
“不用,我有钱。”王玉珍干脆地回答。
“好的,那您路上小心。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给我打电话。”小李说完,脚步声渐渐远去。
王玉珍靠在门上,松了一口气。
06
她等了十几分钟,确定小李真的离开了,才敢开门。
门外,警方派来的便衣警察已经等候多时。
“王奶奶,刚才门口那个人是谁?”警察低声问道。
“就是小李,那个嫌疑人。”王玉珍紧张地说。
警察点点头:“我们看到了,已经记下他的样子。您放心,我们会保护您的安全。”
王玉珍在警察的护送下,来到了刘大妈家。
刘大妈见到王玉珍形容憔悴,关切地问道:“老王,你是不是生病了?脸色这么差。”
王玉珍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没事,就是最近睡不好。”
她不想把自己的遭遇告诉刘大妈,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议论。
在刘大妈家住下后,王玉珍每天都焦急地等待警方的消息。
三天后,张队长终于来电话了。
“王奶奶,好消息,我们已经抓获了嫌疑人小李,在他家中搜出了部分赃款和作案工具。”
王玉珍心中一阵激动:“真的抓到他了?他承认了吗?”
张队长回答:“开始他不承认,但面对确凿证据,特别是那段口罩被风吹歪的监控视频,他最终交代了犯罪事实。”
王玉珍追问:“那我的钱呢?能追回多少?”
张队长的语气变得有些沉重:“经过清点,我们在他家和银行账户中共找到了八十多万元。剩下的钱,据他交代,部分用来还债,部分挥霍掉了。”
王玉珍心如刀绞。
两百五十万啊,只能追回三分之一。
“他是怎么做到的?怎么知道我的密码的?”王玉珍问道。
张队长解释:“据小李交代,四个月前,他偶然得知您有一笔数额不小的存款。他借口关心您,频繁来访,暗中观察您的生活习惯和行为模式。在一次偷走您的钱包后,他复制了您的银行卡,然后在您到银行或超市ATM机办理业务时,偷偷观察您输入密码的手势,从而获取了密码。”
“那签名呢?我的签名他怎么会模仿得这么像?”
“我们在他家中发现了多张练习您签名的纸张。据他交代,他经常偷看您签名,然后反复练习,直到能以假乱真。”
王玉珍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最信任的人如此算计和背叛。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哽咽着问。
张队长叹了口气:“据他交代,是因为生意失败,欠下高利贷,走投无路才铤而走险。最初只是想借用您的钱救急,打算后面赚钱了再还给您,没想到越陷越深,最终无法自拔。”
王玉珍默默流泪。
她不知道该恨小李,还是该恨自己的大意和轻信。
“他会受到什么处罚?”她问道。
“根据《刑法》,他的行为构成盗窃罪,在盗窃数额特别巨大的情况下,可能面临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甚至无期徒刑。具体刑期要等法院审判结果。”张队长解释道。
王玉珍点点头,心中五味杂陈。
她想起小李小时候的样子,想起他最近假装关心自己的样子,心中既愤怒又心酸。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王奶奶,您可以回家了。案件已经侦破,您的安全不会受到威胁。被追回的八十多万元,会在走完法律程序后返还给您。”张队长说。
王玉珍感谢了警方的工作,回到了自己的家。
回家的路上,她思考着接下来的生活。
两百五十万变成了八十多万,虽然不至于一贫如洗,但这个打击对她来说无疑是巨大的。
她需要重新规划自己的晚年生活,也需要面对儿女得知此事后的反应。
推开家门,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王玉珍站在门口,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这个她生活了几十年的家,也曾是小李来往的地方,如今却成了伤心之地。
案件告破一周后,张队长再次来到王玉珍家,带来了新的消息。
“王奶奶,小李已经被检察院批准逮捕,等待法院审判。同时,我们又追回了部分赃款,总共能还给您一百二十万左右。”
王玉珍点点头,虽然还是亏了一大笔,但总比没有好。
“能见见小李吗?”她突然问道。
张队长有些意外:“您想见他?”
王玉珍点头:“我想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骗我这个老人家?”
张队长思考了一下:“按程序可以安排,不过需要一些时间。我会和看守所那边联系,尽快安排您的会见。”
两天后,王玉珍在张队长的陪同下,来到了看守所。
小会见室里,小李穿着囚服,低着头坐在桌子对面。
07
看到王玉珍进来,他只是抬了一下眼,又低下了头,不敢直视王玉珍的眼睛。
“婶子...”他轻声叫道,声音里带着羞愧。
王玉珍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热情的“侄子”,心中百味杂陈。
“小李,我就问你一句话,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王玉珍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无尽的悲伤。
小李的肩膀轻轻抖动,像是在哭。
“婶子,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您。”他哽咽着说。
王玉珍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小李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来:“去年我做生意亏了,借了高利贷,被人逼得走投无路。我知道您有存款,就起了歹念。本来只是想借用一部分,没想到越陷越深,最后...最后就控制不了自己了。”
“你可以直接跟我说啊,直接跟我借不行吗?”王玉珍问道。
小李摇摇头:“不敢,婶子。那么多钱,我哪敢开口?而且就算您借给我,我也还不上啊。我欠的太多了。”
“那你就想着偷?”王玉珍的声音开始颤抖。
小李低下头:“我知道错了,婶子。我真的知道错了。但说这些已经晚了,我已经毁了您的晚年,也毁了自己的一生。”
王玉珍看着小李痛苦的样子,心中的愤怒慢慢转化为复杂的感情。
她想起小李小时候的样子,那个总是笑嘻嘻的小男孩,如今却堕落成了一个小偷。
“你知道我这钱是怎么来的吗?”王玉珍问道,“这是我一辈子的积蓄,是给我养老的,也是要留给孙子孙女们的遗产啊!”
小李无言以对,只是不停地道歉。
“你就没想过后果吗?如果我突然需要用钱怎么办?如果我因为没钱看不起病怎么办?”
小李痛苦地摇着头:“我当时只想着自己,没考虑这么多。婶子,我真的知道错了,已经后悔莫及了。”
王玉珍长叹一口气:“后悔有什么用?钱还能回来吗?我还能重新开始吗?”
会见室里陷入了沉默。
小李低着头,泪水滴在桌面上。
“婶子,我在里面想了很多。我知道我做了不可饶恕的事,也知道我会受到法律的惩罚。我只希望您能保重身体,不要因为我这个畜生太伤心。”
王玉珍看着这个年轻人,心中百感交集。
她恨他,恨他无情地偷走了她的积蓄。
但她又忍不住可怜他,一个年轻人,就这样毁了自己的一生。
“钱的事,我会尽全力弥补的。”小李抬起头,眼中带着决心,“进来之前,我已经把我所有的财产都交给警方了,包括我的房子和车子。出去后,我会努力工作,一分一分地还给您。”
王玉珍摇摇头:“你要坐牢了,怎么还?”
“我会在里面好好改造,争取减刑。出来后,我一定会努力工作,哪怕一辈子,也要把钱还给您。”小李坚定地说。
王玉珍听了这话,不知道该信还是不该信。
她已经被骗了一次,如何还能相信这个人的话?
“婶子,您能原谅我吗?”小李怯怯地问道。
王玉珍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原谅不原谅的,都已经这样了。我只希望你在里面好好反省,出来后做个好人,不要再害人了。”
小李点点头,眼泪又流了下来。
“时间到了。”看守提醒道。
王玉珍起身,最后看了小李一眼:“好自为之吧。”
离开看守所,王玉珍感到一阵轻松,就像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见了小李,听了他的解释和道歉,虽然钱没能全部追回,但她心里的那个结,似乎解开了一些。
回家的路上,张队长问道:“见了小李,感觉怎么样?”
王玉珍叹了口气:“心里好受多了。虽然钱没了,但知道了真相,也不再那么恨他了。”
张队长点点头:“人心都是肉长的。小李犯了错,会受到法律的惩罚。但他毕竟年轻,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王玉珍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不禁思考起人生的无常。
谁能想到,她辛苦攒了一辈子的钱,最后会这样没了呢?
案发后的第三个月,王玉珍收到了法院的通知,小李因盗窃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并处罚金。
同时,追回的一百三十万元存款,在扣除必要的手续费后,已经返还到王玉珍的新账户中。
拿到新的存折,看着上面的数字,王玉珍心中五味杂陈。
两百五十万变成了一百三十万,足足少了一百二十万。
虽然失去了一大笔钱,但王玉珍并没有因此消沉。
相反,这次经历让她对生活有了新的认识和态度。
08
她决定不再把希望全部寄托在金钱上,而是要好好享受晚年生活。
她用追回的部分资金,给自己安排了必要的医疗护理。
那天找医院开住院证的心脏问题,经过检查和治疗,已经好转了不少。
王玉珍还决定,要把这次的经历告诉儿女们,不再对他们隐瞒。
她给远在广州的儿子和上海的女儿打了电话,简单地说明了情况。
儿女们听闻此事,都十分震惊和心疼。
“妈,您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呢?”儿子在电话那头急切地问道。
王玉珍笑了笑:“不想你们担心啊。现在不是也告诉你们了嘛。”
“妈,我这两天就请假回去看您。”女儿坚定地说。
儿女们的关心让王玉珍感到温暖。
她这才意识到,真正的财富不是银行里的存款,而是儿女的关爱和亲情。
三天后,儿子和女儿先后赶回了家。
看到王玉珍消瘦的身影,两人都不禁红了眼眶。
“妈,您受苦了。”女儿抱着王玉珍,轻声说道。
王玉珍拍拍女儿的背:“傻孩子,妈没事,就是钱少了点。”
儿子严肃地说:“妈,钱的事您别担心。我和姐姐商量好了,以后每个月都会按时给您打生活费,保证您晚年无忧。”
女儿点点头:“对,妈。我已经申请调回本地工作,以后可以经常来看您。”
听到儿女的话,王玉珍感动得热泪盈眶。
这些年,她一直强调自己的独立,不想给儿女添麻烦,却忽略了亲情的力量。
现在,通过这次变故,反而拉近了她与儿女的距离。
儿女们在家住了一周,帮王玉珍整理了房子,添置了一些新家具,还陪她去了趟银行,重新安排了财务事宜。
临走前,儿子认真地对王玉珍说:“妈,您的钱以后由我和姐姐来保管,您想用就跟我们说。这样可以避免再发生意外。”
王玉珍感激地点点头。
儿女们离开后,她的生活重新归于平静,但心态已经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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