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得知儿子欠债卖掉老屋 连夜徒步进城30里 厂门口的举动让我惊呆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5-06 17:55 3

摘要:村里管我叫”铁柱”,这不是我真名,而是从小被村里人喊惯了的小名。如今四十多岁了,连大队部的红色喇叭广播还是”铁柱家的电表坏了,来缴下个月的电费”,早就习惯了。

村里管我叫”铁柱”,这不是我真名,而是从小被村里人喊惯了的小名。如今四十多岁了,连大队部的红色喇叭广播还是”铁柱家的电表坏了,来缴下个月的电费”,早就习惯了。

三叔家就在我家斜对面,一栋见证了三代人生活的老房子。青砖黛瓦,门楣上贴着已经掉色的”福”字,门口栽了棵枣树,年年结果,我小时候没少偷着吃。

三叔姓杨,叫杨长青,今年已经七十有二。老一辈的庄稼人,脸上刻满了皱纹,好像地里的沟壑一样深。三叔的儿子杨小强比我大几岁,早年出去打工,据说在县里混得还行。

那天早上,我在院子里收拾菜地,听到对面传来一阵响动。抬头一看,三叔正颤巍巍地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张纸,脸色惨白。

“三叔,咋了?”

三叔看见我,张了张嘴,眼泪就下来了。

我赶紧放下锄头,跑过去。三叔把手里的纸递给我。是一份房屋买卖合同,三叔家的老宅子,卖了八万块。

“谁让你签的这个?”

“小强…他说厂里要发展,需要钱周转。”三叔抹了把眼泪,“昨天才寄给我的,房子下周就得搬。”

我心里”咯噔”一下。杨小强在县里一家建材厂上班,最近几年回来得少,逢年过节带点东西回来,和父亲说说话就走了。三叔膝盖不好,自从婶子走后,一直一个人住在老屋里。

“你等着,我去打个电话。”

我回屋拿了手机,拨杨小强的号码。嘟嘟几声后,电话接通了。

“喂,铁柱哥。”杨小强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小强,你卖老宅子的事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没办法,欠了钱,厂里也不景气,再说那老房子也就值这些钱。”

“你欠了多少?”

又是一阵沉默。

“二十多万吧。”

“干啥欠这么多?”

“别问了,反正房子卖了,我会安排三叔住的地方。”

不等我再说什么,杨小强挂了电话。

我回到三叔家,看他正坐在门槛上发呆,手里摩挲着一个旧烟盒。盒子都掉了漆,但三叔像宝贝似的捧着。

“三叔,你儿子欠了二十多万。”

三叔抬头,眼神空洞:“我猜到了,这孩子…”说着,他从烟盒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彩票,“上个月他回来,我看见他藏了几张这个在枕头底下。”

赌博。我心里已经明白了。

“铁柱啊,我不能让老宅子就这么卖了。这是你爷爷辈上留下来的,见证了杨家三代人。小强他…”三叔的声音哽咽了,“他迷上赌博了。”

那晚上,我和村里几个熟人商量,决定先去县里看看情况。正要回家,看到院子里的三叔在收拾一个旧书包。

“三叔,你干啥呢?”

“我去找小强。”三叔的语气出乎意料的坚定。

“您老腿脚不方便,明天我开拖拉机带您去。”

三叔摇摇头:“不用,我自己走过去。”

我看了看天色,已经快八点了:“这么晚了,县城有三十多里路,您…”

“没事,我腿脚还行。”三叔系上鞋带,“前几天下雨,路滑,你那拖拉机油门不好使,我怕耽误事。”

我刚想再劝,三叔已经背起书包往外走了。在昏黄的路灯下,他的背影显得那么孤独。

“等一下,三叔!”我追上去,“至少让我送您到公路边,那儿能搭车。”

三叔停下来,摇摇头:“铁柱,你别管了。这是我和小强的事。”

看着三叔坚定的眼神,我只好作罢。

“那您带上手机,有事随时联系。”

三叔接过手机,塞进兜里,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我骑着摩托车到了县城,直奔杨小强工作的建材厂。厂子不大,门口停着几辆装货的卡车,工人们进进出出,忙着搬运水泥袋。

我问了门卫,才知道杨小强已经两天没来上班了。正在这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三叔!

他坐在厂门对面的石凳上,手里拿着一个饭盒,一动不动地盯着厂门。见我过来,他勉强笑了笑。

“三叔,您真走了一夜?”

三叔点点头:“休息了一会儿,天亮就到了。”

我看了看他的鞋,沾满了泥巴,鞋底都磨破了一块。

“小强没来上班,咱们去他住的地方找找?”

三叔摇摇头:“不用,他会来的。”

我不解:“您怎么知道?”

三叔没回答,只是默默地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个煮鸡蛋和一个褪了色的保温杯。

“这是小强最爱吃的卤鸡蛋,他小时候,我下地干活回来,总会煮几个给他。”三叔的声音很平静,“他会来的。”

我坐在三叔旁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周围的工人们进进出出,卡车轰鸣,尘土飞扬,没人会注意角落里的两个乡下人。

中午时分,三叔从书包里拿出两个发黄的塑料碗,一个递给我:“吃点吧,从家里带的。”

碗里是冷掉的米饭和咸菜。三叔自己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三叔,吃饱点。”

“不饿。”他的眼睛仍然盯着厂门。

下午两点多,一辆摩托车停在了厂门口。是杨小强。他脸色憔悴,胡子拉碴,明显很久没休息好了。

三叔看到儿子,猛地站起来,却又坐下了,只是目光紧紧跟随着杨小强的身影。

杨小强进了厂区,我正想叫三叔一起去,却见三叔摇了摇头:“等他下班。”

就这样,我们一直等到傍晚五点半。工人们陆续下班,杨小强终于出来了。

三叔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慢慢走到厂门口。

杨小强正要跨上摩托车,看到三叔愣住了:“爸?你怎么…”

没等他说完,三叔已经走到他面前,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爸!你干什么!”杨小强慌了,赶紧去扶。

三叔不起来,从怀里掏出那张房屋买卖合同,当着厂门口所有人的面,一把撕碎,然后磕了一个头。

“爸,你疯了吗!”杨小强又急又羞,厂里同事都围过来看热闹。

三叔抬起头,眼中含泪:“小强,这是咱杨家的根啊。你爷爷、你爸爸、你,三代人的家。不能卖。”

“爸,你先起来,有话咱回去说。”杨小强又羞又急。

三叔不为所动:“我知道你欠了赌债,可是卖祖房不行。我跪你这一次,是希望你醒悟。输了钱可以再赚,卖了祖宅,咱杨家就真的没有根了。”

周围的工人都停下来看,杨小强的脸涨得通红。

“起来,爸!”他急得眼睛都红了。

三叔摇摇头:“我跪你这一次,不是认输,是给你立规矩。从今天起,你必须戒赌,跟我回家,咱们一起重新开始。”

说完,三叔从书包里掏出那个装着卤鸡蛋的塑料袋:“我给你煮了鸡蛋,你最爱吃的。”

这一幕我永远忘不了。七十多岁的老人,跪在水泥地上,手捧着几个冷掉的鸡蛋,对着自己赌博成性的儿子。周围的工人们都沉默了。

杨小强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他跪在父亲面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爸,我错了。”

三叔伸手抚摸儿子的头:“回家吧,咱爷俩一起想办法。”

杨小强号啕大哭起来,放声痛哭,像个孩子一样。

这时,一个穿着衬衫的中年人走过来,是厂长吴主任,我之前见过。

“老杨,起来说话。”吴主任扶起三叔,又看向杨小强,“小杨是个好工人,就是这两年…”

三叔点点头:“吴主任,我知道,我儿子变了,我有责任。”

吴主任叹了口气:“事情我大概了解了。这样吧,你们先回去,欠的工资我给补上,算是借给小杨的。至于那个房子…”

“不卖了。”杨小强擦了擦眼泪,坚定地说,“我爸说得对,那是我们家的根。”

第二天一早,我去三叔家,看到父子俩正在院子里收拾东西。三叔脸上的皱纹舒展了不少,看起来年轻了几岁。

“铁柱来啦,吃了没?”三叔招呼我。

“吃了吃了。”我看了看杨小强,他正在整理一堆旧物件,眼圈还是红的。

“三叔,那…欠的钱怎么办?”

三叔指了指院子角落里的几口大缸:“这两年我酿的老酒,镇上王老板说要全收了,给五万。还有我攒的退休金,有三万多。剩下的,小强慢慢还。”

杨小强抬起头:“铁柱哥,我决定了,留在村里,和我爸一起养鸡。吴主任说厂里不景气,年底可能要裁员,与其等着被裁,不如自己先走。”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点点头。

杨小强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谢谢你这些年照顾我爸。”

“都是邻居,说啥谢。”

“铁柱啊,”三叔忽然说,“你知道我为啥非要走那三十里路去找小强吗?”

我摇摇头。

“因为二十多年前,他上初中那会儿,有次晚上不回家,我担心得不行,也是走了三十里,找到他。那时候他和同学闹了矛盾,躲在学校后山哭。”三叔笑了笑,“昨天我走着走着,就想起那时候的事了。”

杨小强愣了一下,似乎也想起了什么,转身进了屋,再出来时,手里拿着那个旧烟盒。

“爸,这是啥?”

三叔伸手接过:“这是你上初中时,我第一次找你,在山上看到的晚霞。那天霞光很美,我捡了片红色的枫叶,放在烟盒里,想着等你长大了告诉你,做人要向着光明走。”

三叔小心翼翼地打开烟盒,里面果然有片已经干枯的枫叶,和几张彩票。

“这彩票我收起来了,提醒自己别再犯错。”杨小强说着,把彩票拿出来,撕得粉碎。

一阵风吹过,彩票碎片飘散在院子里,像是某种象征。

后来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杨小强留在村里,和三叔一起养起了鸡。开始只有几十只,现在已经有五六百只了。他把养鸡场取名叫”长青”,说是为了纪念父亲的坚持与付出。

去年春节,我去三叔家拜年,看到那棵老枣树上挂满了红灯笼,屋檐下贴着新春联,门楣上的”福”字换成了新的,倒贴着,寓意”福到”。

三叔坐在门槛上,晒着太阳,笑眯眯地看着院子里忙活的儿子。

“三叔,今年养鸡赚钱了吧?”我问。

三叔点点头:“赚了点。小强说,明年要把房子修一修,太久没修了,漏雨。”

我环顾四周,这座见证了杨家三代人的老屋,虽然有些陈旧,但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温暖。

有时候,我会想起那天在厂门口,三叔跪下的一幕。也许正是那一跪,唤醒了迷途的儿子,也保住了一个家庭的根。

转眼又是春天,村口的杏花开了,三叔和杨小强家的鸡场又扩建了。听说杨小强还找了个对象,是邻村卖鸡蛋的姑娘,两人挺般配的。

生活就是这样,有起有落,关键是不能丢了根,丢了心中的那盏灯。正如三叔说的那句话:“人要向着光明走,才能走得远。”

来源:牟牟说情感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