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的人生可以一点弯路不走 重要的是,我们有重开一局的勇气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02 05:53 2

摘要:这个电话是上次她打过来的那个号码,不应该有错啊,打了两次都没接,并不是直接挂断,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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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中午休息的时候又给纪潇打了个电话,还是没人接。

这个电话是上次她打过来的那个号码,不应该有错啊,打了两次都没接,并不是直接挂断,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下午心怎么也静不下来,莫名心慌。

还没到下班时间,莫昊霖给他打电话:“愿,你去仁馨急诊科,纪潇自杀了,兴宇刚把人送过来。”

许愿只觉得脑子“轰”地一下炸了,真出事了。

她撒腿就往急诊科跑,什么间隙,什么懊恼,有什么能比生命更重要,纪潇她怎么就能这么傻?

张兴宇昨天跟纪潇吵了一架,他离不了婚,代价太大。想把纪潇送去国外,但纪潇不愿意,外人人生地不熟,她一个人过去,死了都没人知道。

两人闹得有点不愉快,自从孩子没了之后,三天两头哭,张兴宇都怕去她那边,也心疼她,但每次过去都觉得压抑,他心里也不舒服。

纪潇这阵子确实不对劲,但张兴宇没想到她这么极端。

许愿过来的时候人还在抢救,吃了一整瓶安眠药。

“她哪里来的这么多安眠药?你……”许愿想骂又骂不出口,她有什么立场?纪潇这个傻子,人家再不济也是已婚状态,别说分居各玩各的,哪个男人在外面找小的不是这一套说辞,他只要一天还是已婚,就没有资格出来招惹别人。

“她这两年一直都吃安眠药的习惯,我怎么知道她偷偷留了这么多?我昨天就说了她两句,她跟我闹我才走的,今天也想着回去哄哄她,谁知道她这么想不开?”

“她一直失眠吗?多久了?”在许愿的印象里,纪潇没有吃安眠药的习惯,她以前还经常开玩笑自己跟猪似的没心没肺,倒头就睡。

“我不清楚,我看床头一直有安眠药,有时候睡觉前她也吃一颗半颗,我,我也不是天天都住在那边,有时候看她也睡得挺好的。”

两人都守在门口,过了好久,医生出来说人还没醒,但已经渡过了危险期。

张兴宇松了口气,问许愿:“要不要通知她父母。”

“再等等,等她醒吧,听听她自己的意愿,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是不愿意在这么狼狈的时候联系她爸妈的,你要有事要不你去忙,我在这儿守一下,晚点你再来替我。”

许愿没办法就这么离开,昨天晚上打电话没接她应该提高警惕的。中午打了又没接就应该给张兴宇打电话问问,不应该拖到下午这个时候,医院说再晚几个小时就算救回来也很难醒过来了。

“那我请个护士过来,她这晚上肯定离不了人。不好意思是我让昊霖给你打的电话,纪潇跟她父母还有弟弟妹妹关系都很生疏,我想着你们好歹以前是闺蜜。”

“嗯,没事,我昨天晚上也给她打了电话想联系她来着,我在这儿守一会。”

“那我回去安排一下,让人送些必需品过来,晚上我再过来一趟。”

张兴宇心里有点乱,他想不通一个二十六岁的姑娘为什么会这么想不通,是以此来要挟他离婚,还是真的就不想活了。

他有些恍惚,想静一静。

许愿坐在病床前静静地看着纪潇,期间莫昊霖忙完要过来被她制止了,她的心也很乱,想起来很多以前的事。

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难道短短两年比当初爱沈唐还爱得深,沈唐出轨了她也没有要自杀。

她想起张兴宇说她一直有服用安眠药的习惯,如果长期睡不着,又经历了流产,当时做手术的时候就能感觉到她状态不对,明显的焦虑、恐惧还有紧张,这些情绪很容易导致心理和生理的应激情况,手术后机体免疫力降低,情绪低落、睡眠又不好,加上张兴宇离婚的事情,很可能会导致产后抑郁。

纪潇醒的时候已经晚上了,看见许愿坐在床边,眼泪一下子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几次想开口,又说不出话。

“什么都别说,如果你不想看到我,一会等张董来了或者护工来了我就走行吗?现在你身边不能离人。”

纪潇拼命摇头:“愿,对不起。”

“等你身体好一点了,咱们再谈其他问题好吗?”

“我不想看到他,你别让他来,我不想见他。”纪潇声音轻若蚊蝇,昨天晚上她想了很多,她现在好像除了钱,什么都没有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把自己搞到这个境地,明明她只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女孩,只想要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而已,最后什么也没落着。

唐丽娜抢了她的男朋友,她当初只是为了报复她,最后呢,小丑只是自己而已。

人家夫妻还是夫妻,利益永远捆绑在一起。

她是什么?一个被人唾弃的第三者而已,尽管开始伤害她的人就是唐丽娜。

“好。”许愿叹了口气:“他一会把东西送过来我就让他回去,你想让护工照顾你还是让我在这里陪你一会。”

“愿,可以陪我看会《樱桃小丸子》吗?我想听着原版的声音再睡会。”

“好,我用我的手机放,咱俩一起看。”

他们还在上高中的时候,纪潇有一个不算新的IPAD,她们两个坐同桌,经常把IPAD放在抽屉里,然后两个人一人一个耳机躲着听声音,为此他们还专门自学过一段时间的日文,纪潇十几岁的时候非常喜欢日漫,曾经想过将来要做个漫画家,后来报志愿的时候她爷爷说让她学门技术,两个老人都老了,父母又各自成家生了孩子顾不上她,她将来总要有一碗饭吃。

就这样报的会计专业。

纪潇从小到大虽然长相只能算清秀,成绩中不溜,家境也一般,原生家庭甚至很差劲。

但她乐观、听话、大大咧咧,虽然也羡慕别的女孩长得漂亮又有钱,那时候总有男孩给许愿献殷勤,她也会酸溜溜地说上几句玩笑话,过了就过了,两人关系一直好。

也不是没有男孩追她,可那时候纪潇的眼里哪里还看得见别人,她只喜欢沈唐,喜欢了很多年。

许愿把用餐的支架架起来,用杯子做支撑,搜索了《樱桃小丸子》随便点了中间一集,两个人一人一只耳机,静静地看着动漫。

谁也没有说话,没过多久,纪潇睡着了。

张兴宇晚上十点多才过来,提了一包换洗的衣服,护士比他还要早半个小时。

看见许愿一直守在床边,有点不好意思:“抱歉,真是麻烦你了。家里有点事我耽误了一下,要不你回去吧,昊霖该怪我了。”

“她情绪不算好,你还是回去吧,免得一会醒了又激动。我反正在这儿上班,刚看她一直睡着我还去精神心理科病房转了转,我有两个小病人也在住院,就随便一起看了看。”

“我司机还在楼下,送你回去吧,这儿还有护工呢。”

“没事,你先走吧,她睡得不沉,一会醒了我打个招呼再走,你别管了,你先走吧。”张兴宇进来的时候,他看见纪潇的眼皮跳了跳,但她没睁开眼,应该是不大想看见他。

双方冷静一下也好,纪潇目前的情况也不适应情绪波动太大。

果然等张兴宇走了之后,纪潇醒了,她微微起了身,眼睛红红的。

护工去卫生间端热水准备给纪潇擦洗身子换衣服,许愿问她:“还有什么需要我带的吗?我明天早上交完班就过来看你,后天是周末,我也没事,可以过来陪陪你。”

“愿,能帮我找个房子吗?小一点,家具家电齐全一点的。我想搬出来,我现在有钱了,到时候租好了我转给你。”

“是想明白了要重新开始,还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再作打算?如果只是想静一静,其实住酒店更方便。”

也许这话现在说有些不合时宜,但许愿不想她这么犹犹豫豫,这段关系她没办法要求她结束,可眼前的纪潇,哪里还有一点生气?

“潇,还记得我们大学毕业时候的梦想吗?你说愿,以后你负责走心,我负责搞钱,我高低要弄个CFO当当,还记得吗?”

两人都没有说话,护工刚出来,许愿对她说:“大姐,辛苦您在卫生间待会,我们俩有几句话要说。”

纪潇眼神有些空洞,但很平静。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

许愿在等她。

良久,纪潇开了口:“我想重新开始,我才二十六岁,我可以的。”

“你可以,你一定可以。”许愿的眼泪在那一瞬间也落了下来,纪潇看她哭自己也哭了起来,许愿拿纸巾去帮她擦眼泪,纪潇用袖子也去帮她擦,从十六岁到二十六岁,身边竟然还是许愿陪着她,是什么让她们曾经走散了呢?

“潇,要是你不嫌弃,就去桂花苑住吧,那里好些家具好些装饰品都是咱俩一起弄的。你还记得吗?那房子弄好那天你来我家暖房,你说许愿要不你搬出来让我住进来吧。”

纪潇噗嗤一声笑了。

她怎么会不记得,许愿有双神奇的手,老破小在她手里也布置得温馨好看。

“别哭了,等你好利索了,我帮你搬家,那套小房子是我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开始新生活的地方,还记得吗?我设计跟程亦泽分手,半夜还是你开着那辆二手大众去拉我回来的呢?”

纪潇拼命点头:“记得,我当时还说,程亦泽还真舍得你这个尤物。”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是故意跟他分手的,我那些年过得多难,我的那些不堪的过去只有你知道。”许愿一边说一边擦眼泪,十二岁被葛丽红丢给许家,二十二岁逃离,她花了十年为自己的未来打造了一套安全屋,希望那套小房子,也同样能让纪潇有安全感。

没有人的人生可以一点弯路不走。

重要的是,我们有重开一局的勇气。

纪潇在医院住了一周,许愿每天上午过来看看,中午让阿姨做点有营养的送到医院来,她陪纪潇一起吃饭,下班后她在病房待到晚上十点左右回去。

周末她基本都在这边陪着,秦枫和钟馨回了,莫昊霖晚上来接她回秦宅吃饭。

张兴宇倒是每天都过来看一眼,只是纪潇表现得很冷淡,两个人都没什么话说,张兴宇坐一会就走了。

出院那天,张兴宇来接她回别墅,纪潇淡淡地说:“兴宇,我们分开吧。孩子没了不怪你,是我自作孽,其实我不是意外怀孕,避孕套是我作了手脚。那次你知道避孕套破了让我吃的紧急避孕药也被我换了,谢谢你没让我打掉,但那孩子原本就不该来到这世上,是我没有那个福气。”

“我猜到了。”张兴宇看着她苦笑了一声:“不是没想过离婚娶你,你也知道我这人,永远把钱放在第一位,当初你找上我的时候我就说过,是我混蛋了。”

“但我还是没法原谅唐丽娜和沈唐,你以后不准给沈唐任何单子做,做你能力范围之内你别让他好过。”纪潇别过头去,眼眶红了,她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明明以前最爱笑的女孩,现在为什么眼泪这么多呢?

“好,我答应你,那天晚上你说不愿出国,我后来想了想也对,你一个人出去我也没法在那边长期待着陪你,是我不好。那张卡你留着,想要什么自己买。”

“不了,我有钱,你放心,用你卡买的那些包那些衣服我都会带走的。我才没那么高尚。”

张兴宇笑着点了点头:“好,钱不够花跟我说,我转给你。”

许愿一直站在病房门口,门关着,纪潇提着行李袋先出来,张兴宇在后面跟着,看见许愿点了点头说了句:“又要麻烦你了。”

他没有说挽留的话,这样的结局对他对纪潇而言都是最好的,纪潇想结婚,但他给不了她婚姻,总不能就这么一直耗着人姑娘。女孩的青春宝贵,他对纪潇不是没有感情,人都从鬼门关走了个来回,他实在承受不起这姑娘的感情。

许愿开着自己的车陪纪潇去拿东西,其实真正拿走的东西并不多,这些严格算起来都是张兴宇和唐丽娜的婚内财产,她也觉得没多大意思。

搬去桂花苑的那天晚上,纪潇让许愿开了瓶酒,一时间好像一下子拉回到了三年多以上。

他们在这里吃的暖房饭,喝的啤酒涮的火锅,庆祝许愿新生活的开始。

谁能想到,同样一套房子,三年半之后,是纪潇带着一身伤痛重新开始。

“叮~”手机短信铃声提示,纪潇拿出来一看,张兴宇给她银行卡转了200万,她冷笑了一声,顺手把张兴宇的手机还有微信都拉黑了。

年终莫氏举办年会,晚上特地筹备了场慈善晚宴,这次时怡亲自张罗的宾客名单。

钟家和秦家的请柬是莫昊霖亲自送过去的,钟之行客客气气的,老爷子看了帖子,莫政国在上面专门还手写的名字和落款,也算足够有诚意。

秦枫那头一如既往没什么好脸,莫昊霖到的时候,萧慎正在家里喝茶,年终各公司都在核算利润,准备分红,萧家这一年来几个以前不重视的产业在萧慎手里经营得不错,利润还算可观,按照约定,秦家占的那一成自是不能少。

许愿这几天都在家里住,心理门诊越到年底会越清闲,纪潇这几天开始把书本捡起来,准备复习考会计职称,丢了两年的专业现在要捡起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有个寄托总比天天闲着好。

看见莫昊霖过来,过来挽着他胳膊:“你怎么来了?不是忙,今天下班这么早?”

“下午就出来了,刚从你外公家送完请柬过来,想请六叔和馨姨去莫氏的慈善晚宴捧个场。”他趁人不注意偷偷问许愿:“什么时候回公寓?”

“不回,一直住到放假。”许愿掐他胳膊,闷闷地笑。

秦耀去秦霜那儿了,家里少了个调皮捣蛋的。

钟馨看着两人,笑盈盈地过来:“昊霖吃饭没有,晚上留家里吃饭吧,刘姨今天做了香辣蟹,还做了水煮鱼,你陪你六叔喝几杯。”

秦枫心想:还留他吃饭?

萧慎心想:他不会真留下来吃饭吧。

莫昊霖:“好,愿愿总说刘姨做饭好吃,我也来饱饱口福。”

刘姨看许愿男朋友来了,在一边瞧着怎么看怎么喜欢,偷偷跟钟馨说:“这个很配,找男人找个年纪大一点的会疼人,长得也好。”

钟馨一边切水果一边说:“我也觉得不错,但你看小六那臭脸。”

“甭理他,咱家姑娘二十五了,天天拘着算怎么回事,年轻女孩子就要去谈甜甜的恋爱。”

两个人在厨房里说笑,三个男人坐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别扭,互相看都不顺眼。

刚开始吃饭时还有点尴尬,没想到喝着喝着就有点上头了。

莫昊霖的酒量没法跟秦枫比,秦枫年轻时候看场子那是酒桶里泡出来的,以为怎么着喝萧慎问题不大,没想到那小子也是卯足了劲,三个人多少有点拼酒的意思。

自己家吃饭有必要喝这么多吗?许愿眼见着一瓶威士忌见底了,秦枫交待萧慎去拿酒。

“砰!”又开了一瓶。

许愿扯了扯莫昊霖的裤子,示意他少喝点,谁知道他一只手放下来包住她的手,揉了揉。

“没事,今天高兴,喝点没关系。”钟馨宽慰女儿,又给秦枫盛了碗汤。

萧慎一口闷了杯里的酒,盯着莫昊霖说:“莫总养鱼呢,干了。”

被许愿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瞪我干嘛,我都喝了三杯了,他第二杯还没喝完呢?再说六叔也喝了三杯了,你胳膊肘别往外拐。”萧慎不甘示弱地瞪回去,既然敢留下来吃饭,我喝不死你。

莫昊霖确实喝得有点多了,看着许愿坐在他身边,心里痒痒的。

“不能喝就算了,不勉强。”秦枫瞥了一眼莫昊霖,他脸已经红了,应该是差不多了。

“没事,我陪六叔喝点。”莫昊霖也把杯里的酒干了。

喝到最后,三个人都高了。

秦宅一楼好几个客房,萧慎经常来家里,也没那么多忌讳,自己找了间客房睡觉去了。

许愿给以前经常接送自己的司机打电话,让人来接莫昊霖,哪有这样的,人家过来送个慈善晚宴的请柬,就把人喝成这个样子。

莫昊霖靠在沙发上,刘姨煮了醒酒汤,许愿端过了一碗来,又想起身去给他拿毛巾,被人拉住了:“我没事,乖,你别晃了,我眼晕。”

“昊霖没事吧,我先扶你六叔上楼,你坐一会。”钟馨过来瞧了一眼,也是难得,喝了不少人还稳得住。秦枫的意思她哪儿有不明白的,男人酒品暴露人品,在清醒的时候都披着一张好看的皮,真喝醉了很多男人才会暴露本性。

一晚上萧慎说话也冲,但莫昊霖不急不缓,端着好教养,该喝的一点不偷奸耍滑,也没有一点不耐烦不高兴,算非常不错了。

“我没事馨姨,您照顾六叔吧,一会司机就来了,让愿愿陪我坐会就好。”

人都上去了,莫昊霖拉过许愿的手在唇边吻了一下。

“你傻不傻,他们让你喝你就喝呀,我都给你使眼色了。”

“傻妞,六叔这是考验我呢,那个什么鬼还不趁着节骨眼使劲灌我啊,这点酒没事,我缓缓就好了。”

在她家里他也不好造次,但真的很想亲她。

许愿娇嗔地数落他,他觉得她这样子格外好看。

在她家里他也不好造次,但真的很想亲她。

“乖,陪我待会。”莫昊霖的手在她脸上摩挲,笑着温柔缱绻:“慈善晚宴那天打扮得漂亮点,辛苦我家愿愿给我撑撑场面好不好?”

“你还需要我给你撑场面呀?”许愿就着他的手蹭了两下。“一会司机来了要不回老宅睡,回去家里也没人照顾你。”

“要不你回公寓住,正好照顾我。”

“我这会说要回公寓算怎么回事?”许愿笑着瞪他。

莫昊霖捏了捏她的脸:“跟你开玩笑的,我没事,回去倒头就睡,明天酒就醒了。”

司机来的时候,许愿扶着出去了,走路都有点漂浮,真是没少喝。

出了院子,莫昊霖就把人捞到怀里亲,唇齿间尽是威士忌的醇香渡给她,好几天没见她了,等两家老爷子在正式场合见了面,那点你高我低的脸面也就不重要了,他心里是欢喜的,两家走得近了,自然以后什么事都顺理成章了。

二楼卧室里,钟馨帮秦枫按了按太阳穴,笑话他:“快五十岁的人,这么跟年轻人拼酒,这会知道头疼了?你也是活该。”

“我不是想考验考验昊霖嘛,男人只有喝多了才能露出真性情。”

“是,现在满意吗?”

秦枫眯着眼睛享受老婆的按摩,叹了口气说:“还算过得去,是个稳得住的性情。”

为了这次慈善晚宴,钟馨专门画了幅画。

这样的场合,大家都是互相给面子,莫昊霖专门来送了请柬,时怡又亲自给她打了个电话,算是非常重视了。

莫昊霖特地提前把保险柜里时怡送给许愿的那套首饰送了过来。

晚宴那天,女儿的衣服和妆容是钟馨专门把的关,挑的是Marchesa高定礼服,素色一字肩的长裙上手工嵌的立体花朵,许愿皮肤白,穿着肤白胜雪,头发盘了个简单的发髻。

那套首饰钟馨一打眼就知道价值至少八位数,宝石和钻石的镶嵌手法一看就是老物件,应该是从英国皇室流出来过的拍卖行。

她给女儿戴上,这套首饰里还有一个发饰,正好妆点在许愿发髻上,走起路来摇曳灵动。

许愿毕竟年轻,也没见过那么些好东西,她问妈妈:“我上次去莫昊霖家吃饭,临走时是阿姨给我的,这个很贵重吗?”

“傻姑娘,很贵重,这可真是好东西,市面上很少见了,这种一般都是当传家的物件留着,拍回去基本不流通的。”

在一段亲密关系中,说不在意对方长辈对自己的善意和重视,那肯定是假的。

她和莫昊霖的母亲第一次见面毕竟不大愉快,许愿倒是也能理解,都过去了,上次去莫家老宅吃饭,她也能看得出来,都是为了让莫昊霖开心,对她也是非常客气周到了。

秦枫回家来接妻女的时候,许愿先出来的,笑得跟朵花一样,他的心满溢的欣慰。

钟馨穿了件苏绣真丝旗袍,她在法国参加重要场合一般都是礼服,回来后这还是第一次穿中式旗袍,一绲两宕的款式,绢丝白梨花的水色,翠绿珠制成的扣子,盘了个复古的发饰,像是从画报中走出来的美人儿。

这也是秦枫第一次看钟馨穿旗袍,二十出头就出国读书在国外一待二十年的人,没想到会挑了件典型的中式旗袍,他有点看傻了。

“怎么了,自己老婆还认不得了?”钟馨走过去挽着秦枫的胳膊,打趣他。

“爸爸觉得妈妈太美了,看呆了。”许愿笑嘻嘻地上了副驾驶,把后面的位置让给父母。

莫昊霖已经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在催了。

晚宴请了不少人,半个A城上流圈的人基本都到了。

莫氏这些年算是低调的,很少举办这样的活动,莫太太亲自操持,莫老爷子把多年的老友挨个请了个遍,他今年退出了董事会,外面也有不少人在传父子不合,儿子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眼下趁这个机会也算破了传言,扶儿子一把,莫氏算是彻头彻尾名正言顺交到了莫昊霖手上。

画装裱好了后,钟馨提前安排人送去了晚宴现场,这是一幅非常绚丽的人物油画作品,郁郁葱葱的山峦草地,一位优雅美好的女士把一个可爱的小男孩托举起来,露出慈爱的微笑,而在远处靠近山峦的地方,还能隐约看见一个带着礼帽的绅士在朝他们招手。

这幅画钟馨命名为《LIFT》,意为父母托举孩子的未来,都是一番苦心。下面署名为Soul。

莫昊霖把画送到贵宾厅时,时怡正在清点晚上拍卖的物件。时怡本来就是学艺术的,也一直喜欢油画,这幅画一揭开她就看懂了含义。

眼眶有点热,都是为人母亲的,她怎么会不明白钟馨的意思。

“妈,您是懂画的,给品鉴品鉴。”

莫昊霖也看懂了,心里暗暗钦佩钟馨的情商,这是在感谢莫家,她作为许愿的母亲感谢时怡的付出,说明对女儿这个男朋友是满意的。与此同时又捧高了老爷子和时怡对儿子的托举和帮扶,一举三得,不能不说一句真真是蕙质兰心般的大家风雅。

时怡舒了口气轻笑了两声,拍了拍儿子的胳膊:“你有眼光,看上了钟馨的女儿,有这样的亲妈,那孩子自是没话说。妈妈替你高兴。”

莫政国过来的时候,莫昊霖正要出去接许愿,看了父亲,规规矩矩地喊了声:“爸”

等人出去了,莫政国看时怡眼睛是红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那小子又气你了。”

时怡朝那幅画瞥了瞥,老爷子一看,眉头皱了起来。

“钟老头那从法国回来的闺女画的?”

“是,许愿的妈妈送过来的,晚上这幅画无论多少钱我都得拍下来,这幅画得留家里。”

“你倒是容易被收买,合着我万贯家财交到那小子手上,在钟家眼里只配站在那山旮旯下招个手?”

时怡听老爷子这酸劲,噗嗤一声笑了。

要说儿子跟她这个妈感情不深,好歹也是孝顺有礼,除了有些生份外从来没有一点不合意的,但这些年对莫政国这个父亲,不满就差摆在脸上了,历来不爱回家,无非就是懒得听老头子说教规训,临老了,还吃这种飞醋。

“行了,你看看你那些个老朋友,哪家孩子有昊霖这么争气,他不过三十二岁,挑了个自己合意的姑娘有什么错,那姑娘合该着是个凤凰命,你眼下还有什么不如意的,可柔也想通了,离婚也就是年后的事,阿泽眼瞧着越来越上进,你放宽心好好养养身子吧。”

这句倒是说到莫政国心坎上,老林中年丧子,就林倩一个女儿,对生意也不在行,董事会新上来的几个二代,无论是眼界还是手段,跟自己儿子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就连长他几岁的张兴宇,在集团事务上对昊霖也是言听计从,他培养的这个接班人确实出类拔萃。

老钟的几个子女倒是不错,不然当初他也不会挑那老头当亲家,没想到阿泽和钟兰没成,昊霖和这个半路找回来的外孙女倒是成了。

时怡挽着老爷子,在一边轻声细语地说:“一会钟老来了,你亲自去打招呼,几十年老朋友,你姿态高一点。”

莫政国没好气地回道:“这还用你交待,我心里有数。”

莫昊霖在门口看见许愿的时候,眼里全是温柔。

过去拉了她的手撺在手心,再恭敬地跟秦枫和钟馨打招呼。

“六叔、馨姨,感谢你们来捧场。”

钟馨笑着说:“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一会带我们去给你父母打个招呼,该有的礼数不能少。”

秦枫虽然腿有些不便,但人生得器宇轩昂,钟馨一身旗袍挽着他,已是他最大的体面。

时怡挽着莫政国出来,看见钟馨表现得热情熟络,笑着打招呼:“不愧是享誉欧洲大名鼎鼎的画家,那幅画我太喜欢了。”

“你喜欢就好,晚上无论拍出什么价格,也算是为公益尽点绵薄之意了。”

“你太客气了,今晚我得拍下自己收藏,Soul的画估计竞拍的人不会少。”

时怡今天也穿得中式礼服,她妆容得体,一看就是雍容华贵的富家太太,瞧着钟馨穿旗袍,总觉得更有风韵,年轻时候都是难得的美人,但时怡对钟馨是打心里的欣赏

“谢谢莫太太,您高看了。”钟馨知道时怡年轻时候也是学画的,她是懂艺术的,两人攀谈了起来。

莫政国毕竟年纪资历摆在那里,秦枫主动往前迎了两步:“莫老爷子好,您看着风采不减当年啊。”

当年他跟秦川海也算有两份交情,这个养子能爬到如今的位子,也算是个人物,莫政国点点头说:“这些年秦家在你手里打理得不错,也算没有辜负秦老弟的苦心了。”

“哪里,我家老爷子走了这些年,都亏着叔伯们关照,才让秦家不至于太没落。”

这话莫政国听着受用,他扫了眼跟时怡聊天的钟馨,还有站在自家儿子身边的小姑娘。点了点头:“你也算苦尽甘来了,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了。”

许愿站在后面看着长辈们寒暄,踮起一只脚朝莫昊霖身边紧了紧小声说:“我今天美不美,你都没夸我好看。”

“你美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了,我没好意思夸。”莫昊霖端着一副正经模样,压低声音回她。

“那你组织下语言,一会在人少的地方夸我,我想听。”

“一会去人少的地方亲你行吗?反正都是用嘴。”

许愿听不下去了,扭头瞪了他一眼,又笑了。那一只梨涡甜到了莫昊霖的心里,他的姑娘怎么这么甜呢?

这身礼服衬得她跟仙女似的,那套珠宝她戴着真合适。全场哪个姑娘能比他家这个更美?他的整个心都飘了。

时怡看着许愿戴了她送的那套首饰,伸手如长辈般抚了抚她的头发:“还是你戴更好看,真漂亮。”

“谢谢时阿姨。”许愿有几分脸红,这样亲昵的小动作她有些诧异,但内心还是感动的。

几个人正说着话,钟老爷子到了,钟之行带了夫人过来,钱鸣陪在旁边,钟兰扶着老爷子一起走了进来。

互相打个招呼,莫昊霖过去扶着老爷子另一边,微躬了几分身子说道:“老爷子大驾光临,欢迎。”

“来了,去贵宾厅先喝喝茶?老家伙都到了,就数你架子大。”莫政国双手背在后面,脸色有点臭,但一开口倒是老朋友打招呼的姿态。

“没有正宗的武夷山大红袍我不喝,你拿点真家伙出来,我嘴刁。”这边钟老爷子也没啥好脸。

莫昊霖在一边摸了摸鼻子,没吭声。

“我还能糊弄你?一辈子光惦记我那点好茶了。”莫政国转头往前走,莫昊霖给钱鸣使了个眼色,钱鸣立马扶着钟老爷子往贵宾厅走过去。

圈子就这么大,今天来的人拐几个弯都有些交道,各有各的应酬,时怡交待莫昊霖:“你带愿愿去招呼客人,这边我来照应。”

莫昊霖今天来了不少生意场上的朋友,牵着许愿去应酬了。

钟兰站在大厅等钱鸣,看见程亦泽带了个女孩到了,那女孩瞧着脸生,长得挺秀气,个子也挺娇小,有股书卷气。来了这场面估计没熟人,紧紧挽着程亦泽的手臂。

“程亦泽,这里。”钟兰挥手跟她打招呼,等两人走过来,她笑嘻嘻地朝那女孩打招呼:“哈喽,介绍一下。”

“这是我女朋友,闵书韵。这是钟兰。”

“你名字跟你人一样,好有书卷气,你是老师吗?”

那女孩笑不露齿,眼睛眨了眨说:“你怎么知道,我是高中语文老师。”

这是前些时候相亲认识的,闵书韵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她父亲专门研究明清历史,母亲是教古典文学的,人很单纯,基本一家子都没离开过学校。

莫可柔挑来挑去,挑了个书香门第的姑娘,闵书韵的母亲跟她的心理医生张明寓是闺蜜,也算是促成一桩美事。

程亦泽对闵书韵是满意的,心思单纯,没有什么心机,家庭关系简单,长相清秀,脾气有些温吞,说话轻声细语的,相处起来不累,是个非常好的妻子人选。

贺秋行没想到他最后会选一个这样的姑娘结婚,但程亦泽觉得挺好。

他对爱情早已没有什么期待了,玩了好些年,左拥右抱风流浪荡的日子也过了好些年,也就那么回事。

钱鸣陪着钟老爷子进贵宾厅,莫可柔留在里面专门招呼这些老叔伯,钟老爷子瞧着好几个老朋友都在里面喝茶聊天,看见他都打招呼:“老钟你可到晚了,好茶可给你留着呢。”

这气氛好得很,钱鸣他一个年轻人也待不住,就出来了,远远看着钟兰跟程亦泽在讲话,他过来搂着钟兰的肩膀,问:“昊霖和许愿呢?”

“应酬客人去了,莫总今天好兴致呀,牵着我妹妹到处跟人介绍,这是我女朋友,真够可以的他。”

程亦泽的眼角微不可察地跳了一下,对旁边的闵书韵说:“一会带你去见外公。”

没走出几步,就远远看着莫昊霖身边的许愿,乌发盘起,一袭仙气出尘的礼服,笑容甜美,娉娉袅袅,优雅耀眼,美得不真实。

闵书韵朝他的眼神顺势瞧了过去,看见莫昊霖和许愿,低声问道:“那女孩是谁呀,好漂亮。”

抻了半天,程亦泽才缓缓开口:“那是我小舅舅和他女朋友。”

来源:辰星文摘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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