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住院45天从不让我走,临终才告诉我:你妈的亲生父亲其实是他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07 19:46 2

摘要:电话是二姑打来的,说爷爷住院了。她没说病情,只问我能不能来照顾几天。二姑在隔壁县城带小孙子,大姑前年去了上海,我爸常年在外打工。这个家,能随叫随到的就剩我这个待业青年。

老爷子住院的那天,我正在给羊圈上新漆。

电话是二姑打来的,说爷爷住院了。她没说病情,只问我能不能来照顾几天。二姑在隔壁县城带小孙子,大姑前年去了上海,我爸常年在外打工。这个家,能随叫随到的就剩我这个待业青年。

“好。”我答应得干脆。

挂了电话,我看了看手上的油漆桶。漆才刷了一半,羊圈里的老母羊冲我”咩咩”叫,像在问我什么时候能回来。“等我回来继续伺候你。”我放下工具,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

爷爷住的是县医院,离我们村有四十多公里。坐班车要转两次,索性骑了我那辆补过好几次的摩托车。那天风大,裤腿被吹得”啪啪”响,夏末的阳光烤得我脖子生疼。

医院的味道我不喜欢。消毒水混着廉价香薰,还有病人吃剩的饭菜味,让人忍不住想屏住呼吸。爷爷住在内科病房,我提着一袋水果走进去时,他正靠在床头看一本旧得掉页的《读者》。

“来了?”爷爷看见我,眼睛一亮,合上了杂志。那本杂志是2015年的,封面已经泛黄,不知道他从哪翻出来的。

“嗯,爷爷,您怎么住院了也不早说。”我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发现柜子上落了层灰,便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了擦。

“没什么大事,就是老毛病。”爷爷摆摆手,眼神却不看我。他穿着家里那件洗得发白的蓝格子衬衫,袖口磨出了毛边,那是奶奶在世时给他做的。奶奶走后,他再没买过新衣服。

二姑从病房外进来,手里提着一个保温壶。

“你小硕来了?”她看了我一眼,声音比电话里轻多了,“刚好,我得回去了,你爷爷这几天你照顾着。”

我点点头,心想反正现在也没事干,在这守着也好。

二姑给爷爷倒了杯水,然后凑到我耳边:“医生说是肺癌晚期,可能就这一个多月了。”

“啊?”我愣住了,看着爷爷枯瘦的手指在被单上敲着节拍,像在数什么。他那么专注,好像世界上只剩下他和那个看不见的节拍器。

“他不让告诉你爸。”二姑叹了口气,“你在这守着吧,有事打电话。”

她走后,病房里只剩下我和爷爷,还有一台老式电风扇”吱呀吱呀”地转着,拨弄着窗帘的一角。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问:“爷爷,要吃点什么吗?”

“不饿。”他说,然后补充一句,“你别走。”

我答应着:“不走,我就在这陪您。”

那是我照顾爷爷的第一天。

本以为陪床最多一周,但爷爷的病没那么简单。

一周后,爷爷的情况稳定了些,我打电话给我爸,他在广东一个工地上当小包工头,说忙得脱不开身,让我多照顾几天。

“你就在那多待些日子,老爷子那么疼你,你陪陪他。”爸爸这么说。

我没告诉他爷爷的病情,因为爷爷不让说。

说实话,我和爷爷的关系一直很奇怪。小时候,爷爷对我极好,比对我那些表兄弟都好。村里人总开玩笑说,我是老头子的小宝贝。我妈常因此和我爸吵架,说爷爷太偏心。

上了初中,我妈突然不让我和爷爷走得太近,说我爷爷思想守旧,会影响我学习。那会儿我正是叛逆期,也就顺势和爷爷疏远了。

大学毕业后回到县城,待业在家,偶尔去爷爷家帮忙干农活,但我们之间的对话,除了”吃了没”“天气怎么样”,再也找不出别的话题。

现在回想起来,那种疏远好像是我妈刻意为之的。

住院的第十五天,爷爷的情况突然恶化。那天凌晨,他喘不上气,我按铃叫来值班医生,给他吸了氧。

天亮后,主治医生来查房,表情凝重。

“情况不太好,随时做好心理准备。”医生拿着病历本,轻声对我说。

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虽然和爷爷不亲近多年,但血脉亲情在那,想到他要离开,我心里空落落的。

“别告诉我爸。”我说,“爷爷不想让他操心。”

医生点点头离开了。

下午,爷爷醒来,精神出奇地好,还能和我说几句话。他让我去买一包他以前常抽的”大前门”香烟。我劝他别抽了,他却反常地执拗。

“去买,听话。”

我拗不过他,只好到医院外的小卖部买了烟。回来时,路过一家水果店,想起爷爷爱吃酸枣,就买了半斤。那枣子皮皱得像爷爷的脸,红中透黄,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回到病房,爷爷摸了摸那包烟,没拆开,放在了枕头底下。

“等会抽。”他说。

晚上护工阿姨送来药,发现枕头下的香烟,瞪了我一眼:“谁让你给病人买烟的?”

爷爷护着那包烟,像护着什么宝贝:“是我让买的,你别管。”

护工走后,我给爷爷喂药,他吃完药,突然抓住我的手:“小硕,你爸媳妇的事,是我对不起她。”

我一愣,不明白爷爷为什么突然提起我妈。我妈和我爷爷的关系一直不好,但具体为什么,我却从没细想过。

“您说什么呢,好好休息吧。”我帮他掖了掖被角。

爷爷没再说什么,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我,那目光让我心里发慌。

住院的第二十五天,雨季来了。

医院外的水泥地上,积水映着灰蒙蒙的天,像一面脏兮兮的镜子。病房里湿气重,电风扇不转了,我只能用一本旧报纸给爷爷扇风。

“小硕,你有没有觉得,你长得不像你爸?”爷爷突然问我。

“啊?”我愣了一下,“我妈不是常说我像爸爸年轻时吗?”

“她那是安慰你爸。”爷爷轻声说,“你长得像你外公。”

我不知道爷爷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我外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对他的印象只剩下一张泛黄的照片。

“爷爷,您今天怎么净说些奇怪的话。”我笑笑,转移话题,“要不要吃点酸枣?我前两天买的,还挺新鲜。”

爷爷摇头,目光却一直盯着我,仿佛要从我脸上找出什么答案。

那天晚上,爷爷睡得很不安稳,总是说胡话。半夜,他突然坐起来,死死抓着我的手腕:

“你妈妈知道吗?”

“知道什么?”我被他吓了一跳。

爷爷眼神清醒了一瞬,然后又迷糊起来:“没什么,做梦了。”

我把他扶回枕头上,看着他疲惫的脸庞,突然觉得爷爷老了好多。他入院时头发还是花白的,现在已经全白了。额头的皱纹像田地里的沟壑,深深浅浅地刻在皮肤上。

我想起小时候,爷爷常带我去田里摸鱼。他用草编个小篓子,教我怎么在水沟里找鱼儿的踪迹。那时他的手掌宽厚有力,能一把托起我的整个身体。现在那双手布满老年斑,骨节突出,像树枝一样脆弱。

第二天早上,爷爷烧起来了。

医生来打了针,说是感染了,需要加强治疗。我坐在床边,看爷爷在高烧中辗转反侧,心疼得不行。

“小硕…”他突然叫我的名字。

“爷爷,我在。”我赶紧握住他的手。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有个小木马。”

我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记得,是红色的,有黑色斑点那个?”

“对,那是我刻的。”爷爷的眼睛亮了起来,“你骑在上面,叫我’爸爸’。”

“有吗?”我觉得奇怪,“我应该叫您爷爷才对。”

“那时你还小,分不清。”爷爷挣扎着想坐起来,我连忙扶他,“你妈妈听见了,把你抱走,再也不让你单独和我待着。”

我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到什么,但又不敢往下想。

爷爷接着说:“她恨我,恨我没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爷爷,您别多想了,好好休息吧。”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爷爷却像打开了话匣子:“你外婆当年在我们村教书,我和她…是我对不起你奶奶。后来你外婆怀孕了,被学校辞退,嫁给了你外公。”

我握着爷爷的手,感觉血液都凝固了。

“你是说…我妈…?”我不敢说完。

爷爷闭上眼睛,眼角有泪滑落:“你妈是我的女儿。我没能认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我坐在那里,像被雷劈中一样。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来,问:“我妈知道吗?”

“知道。她十八岁那年,你外婆告诉了她。”爷爷的声音很轻,“那年她和你爸结婚,故意搬来我们村,就是要我每天看着她,提醒我这个亏欠。”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妈妈对爷爷的态度那么复杂,既恨又不能完全切断联系。为什么爷爷对我特别好,却从不敢在我妈面前表现出来。

“那…我爸知道吗?”

“不知道。”爷爷咳嗽了几声,“你妈不想让他知道,怕影响你们一家的生活。”

住院的第三十七天,爷爷的情况越来越差。

医生再次提醒我做好准备。我打电话给我爸,没说实情,只说爷爷想见他。爸爸说再等两天,工地上的事情处理完就回来。

那天晚上,爷爷突然说想看电视。病房里没有电视,我就用手机给他放了一段《西游记》的老片。那是他最爱看的节目,小时候,每逢《西游记》重播,他都会骑着自行车载我去镇上他朋友家看。

爷爷看了一会儿,又让我关掉了。

“想吃点什么吗?”我问。

爷爷摇摇头,指了指床头柜:“给我拿烟。”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那包大前门拿给他。爷爷颤抖着手指拆开包装,取出一支,放在鼻子下深深吸了一口,没点燃。

“好香啊。”他说,“我四十多年没抽过烟了。”

我这才想起,爷爷确实从不抽烟。奶奶在世时,家里连个烟灰缸都没有。

“为什么不抽?”

“你外婆不喜欢烟味。”爷爷笑了笑,“我答应过她,不碰烟酒。”

我看着爷爷的侧脸,突然意识到,爷爷这一生,有太多我不知道的故事。他和外婆之间,究竟有着怎样刻骨铭心的感情?

“爷爷,那您为什么不和外婆在一起?”

爷爷把烟放回烟盒,轻轻说:“那时候不像现在,离婚是大事。你奶奶待我不薄,我不能丢下她。”

“那我妈…”

“你妈小时候,我只远远看过几次。”爷爷的眼神飘向窗外,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漆黑的夜色,“后来她嫁给你爸,搬来村里时,我才第一次和她说话。”

我想象着那个场景:自己的亲生父亲,以岳父的身份和自己相处。那种复杂的情感,旁人怎么可能体会?

“她恨我。”爷爷说,“她有权利恨我。”

住院的第四十五天,爷爷的呼吸变得异常困难。

医生告诉我,可能撑不过今晚了。我再次给爸爸打电话,他说已经在路上,但还要四五个小时才能到。

下午,爷爷醒来,气色比前几天好了些。他让我扶他坐起来,靠在床头。

“小硕,我想看看窗外。”

我把窗帘拉开,外面阳光正好,照在爷爷的脸上,给他苍白的皮肤镀上一层金色。

“真好。”爷爷说,“阳光真好。”

我坐在床边,突然发现爷爷的眼睛很像我妈妈的。都是那种特别的棕色,在阳光下显得温暖而深邃。

“爷爷,您有什么想告诉我爸的吗?我可以帮您转达。”

爷爷沉默了一会儿,说:“告诉他,照顾好你妈。”

我点点头,心里有千言万语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傍晚时分,爷爷的呼吸变得更加微弱。我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感觉那手越来越凉。

“小硕…”爷爷突然叫我。

“爷爷,我在。”

“我一直想告诉你…你妈的亲生父亲…其实是我…”他的声音很轻,像风中的落叶。

“我知道了,爷爷。”我紧握他的手,泪水模糊了视线。

“对不起…”爷爷的眼神逐渐涣散,“我本该…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一遍遍地告诉他:“没关系的,爷爷。妈妈后来过得很好,她和爸爸感情很好,我们一家人都很幸福。”

不知道爷爷听见了没有,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笑了。

“外面…天气好吗?”

“好,天很蓝,没有一丝云。”我说。

爷爷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晚上八点十七分,爷爷走了。我爸还在路上,差了一个多小时。

收拾爷爷遗物时,我在枕头下发现了那包没抽的香烟,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子,穿着五六十年代式样的碎花布衣裙,扎着马尾辫,笑得灿烂。我从没见过这个女人,但那双眼睛,和我妈妈如出一辙。

火化那天,我妈没来。她说身体不舒服,在家休息。

我爸一脸困惑:“你妈这些年从不参加你爷爷的任何事情,连过年都不肯来。”

我没说话,心想,也许这是妈妈的选择。有些伤痛,时间也无法抚平。

骨灰安葬后,我和爸爸回到老家。院子里,羊圈的漆还是半新不旧,老母羊看见我,“咩咩”地叫了几声,好像在责备我离开太久。

我帮爸爸收拾爷爷的遗物。在一个旧木箱底下,我们发现了一叠信件,全是寄给”李老师”的,笔迹娟秀,字里行间满是爱意。信纸已经发黄发脆,却被小心翼翼地保存着。

爸爸看了看信,眉头紧锁:“这是谁写的?怎么叫你爷爷’李老师’?”

我没回答,心里却明白,这一定是外婆写的。爷爷一直保留着这些信,就像保留着那个年代不可能的爱情。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妈妈在厨房做饭。我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发现她和爷爷有很多相似之处:倔强的脾气,做事认真的态度,还有那双能说话的眼睛。

“妈。”我叫她。

“嗯?”她回头,脸上带着疲惫却温柔的笑。

“爷爷走了。”

她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切菜:“我知道了。”

我走近她,轻轻抱住她:“他临走前,说很想你。”

妈妈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慢慢放松下来。她放下菜刀,双手抓住案板边缘,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

我知道她哭了,但我没说话,只是抱着她。

过了很久,妈妈才开口:“他给你说什么了?”

“他说…他对不起你,没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妈妈深吸一口气,擦了擦眼泪:“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妈,你恨他吗?”

她沉默了很久,才说:“年轻时恨过。后来…我也不知道了。”

我点点头,没再问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伤痛,有些事情,也许永远都说不清楚。

晚饭后,爸爸去邻居家打牌。我和妈妈坐在院子里乘凉,夏末的蝉鸣格外响亮。

“妈,我从爷爷那带了样东西给您。”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照片,递给她。

妈妈接过照片,看了一眼,整个人都愣住了。她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上年轻女子的脸庞,眼泪再次涌出。

“这是…我妈。”她哽咽着说,“这张照片我从没见过。”

“爷爷一直留着。”

妈妈点点头,又摇摇头,情绪复杂得无法言说。

“你知道吗,小硕,”她突然说,“我今年五十岁了,比他当年遇见我妈妈时还要大。这么多年过去,我突然发现,我好像能理解他了。”

我看着妈妈的侧脸,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柔和。

“他是个好人,只是…时代不对。”妈妈轻声说,“如果换成现在,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夜色渐深,星星一颗颗亮起来。我想起爷爷躺在病床上时,看向窗外的眼神。也许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他看到的不仅是窗外的风景,还有那些年轻时无法实现的梦。

妈妈小心地把照片收起来,放进衣服口袋,贴近心口的位置。

“谢谢你照顾他。”她说。

“不用谢,妈。”我笑笑,“他是我爷爷啊。”

妈妈看着我,眼里有说不尽的话,但最终只是点点头。有些真相,知道就好,不必说破。

后来的日子,妈妈变得不一样了。她开始偶尔说起爷爷的事,说他年轻时多么能干,如何修理村里第一台收音机,如何帮邻居盖房子。这些事,以前她从来不提。

我知道,妈妈和爷爷之间那道深深的裂痕,虽然无法完全弥合,但至少,在爷爷离开后,她学会了原谅。

而我,则多了一份理解。我们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无法言说的秘密和遗憾。爷爷用他的方式,爱着我们这个家,即使那爱,带着无法言说的痛。

来源:彩虹泡泡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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