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圆白月光的婚礼梦,老公竟然要我失忆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5-08 06:31 2

摘要:故事所有人物、情节均为虚构,与现实中的人物、事件无任何关联,文中情节不影射任何现实场景,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为了圆白月光的婚礼梦,老公竟然要我失忆(下)

故事所有人物、情节均为虚构,与现实中的人物、事件无任何关联,文中情节不影射任何现实场景,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故事已完结,请放心阅读,点击头像进入主页可以查看全文。

12.

"今天有什么计划吗?"萧清欢递给我一杯鲜榨橙汁。

阳光透过玻璃杯,在地板上投下琥珀色的光斑。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先不提及那条短信。

"我想...去实验室看看。"我说,"也许工作环境能帮助我恢复更多记忆。"

萧清欢切松饼的手停顿了一瞬:"你确定吗?医生说你需要休息。"

"正因为记忆出了问题,我更应该回到熟悉的环境。"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有说服力,"而且NT-37是我参与研发的项目,也许同事们能提供一些帮助。"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吧,但我要陪你一起去。"

"当然。"我微笑,内心却因为隐瞒了与林知许见面的计划而感到一丝愧疚。

早餐后,萧清欢去厨房收拾餐具。我趁机回到卧室,从衣柜里找出一套职业装——藏青色西装外套和米色铅笔裙。这套衣服挂在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显然是萧清欢特意准备的。

换衣服时,一张卡片从外套口袋滑落。我弯腰捡起,上面写着:
"如果迷路,请拨打这个电话:138xxxxxx89 萧清欢"

我的眼眶突然发热。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萧清欢已经为我考虑了这么多细节。

"准备好了吗?"她在门外问。

"马上。"我迅速擦掉眼角的湿润,将卡片放回口袋。

出门前,萧清欢递给我一个小巧的银色手链:"戴上这个,内置GPS定位,以防万一。"

我顺从地伸出手腕,看着她为我扣上手链。这个动作触发了另一个记忆片段——有人曾经也这样温柔地为戴过首饰...是林知许吗?记忆像水中月影,刚要看清就消散了。

电梯下行的过程中,我突然问:"'老地方'是哪里?"

萧清欢猛地转头看我:"什么?"

"就是...我和林知许经常约会的地方。"我努力装作随口一问的样子,"突然想不起来了。"

她的眼神变得锐利:"梧桐西路的'旧时光'咖啡店。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只是...有些记忆碎片。"我避开她的目光,"想试着拼凑起来。"

电梯到达一楼,门开了。萧清欢拉住我的手臂:"听雪,你是不是收到了什么消息?"

我心跳加速,犹豫要不要告诉她真相。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眼前的景象突然扭曲,萧清欢的脸变成了重影。

"听雪?听雪!"她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抓住电梯墙壁稳住身体,当视线重新聚焦时,一个可怕的发现让我浑身发冷——我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了。

"你是谁?"我惊恐地问。

萧清欢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迅速从包里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屏幕中的我面无表情地说着:
"我叫江听雪...我最好的朋友是萧清欢..."

看着视频,记忆像退潮后又涨回的海水,慢慢回流。我重新认出了萧清欢,但那种恐惧感久久不散——如果连她都能忘记,我还能相信什么?

"我们回家吧。"萧清欢紧紧握住我的手,"今天不去实验室了。"

"不。"我摇头,"正因为这样,我更需要去。趁我还记得重要的事情。"

她看着我坚定的表情,最终叹了口气:"好吧,但有任何不适立刻告诉我。"

13.

阳光药研中心的大楼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走进大厅时,前台小姐热情地打招呼:"江博士!您终于回来了!"

我微笑着点头,却想不起她的名字。萧清欢在我耳边小声提醒:"玛丽亚,秘鲁来的交换生。"

"玛丽亚,"我重复道,"最近有什么新项目吗?"

"还是那几个在研药物,"她递给我一张访客卡,"您的门禁卡暂时停用了,需要重新激活。"

这很奇怪。作为高级研究员,我的门禁权限应该是最高级别的。萧清欢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道:"你请了病假,系统自动冻结了权限。"

电梯上行到18楼,走廊里熟悉的消毒水气味让我精神一振。几个同事经过时向我点头致意,但眼神中带着奇怪的探究。

我的实验室门紧闭,上面贴着一张封条:"NT项目组专用,未经许可不得入内"。

"这是什么意思?"我转向萧清欢,"我的实验室被封了?"

她看起来同样困惑:"我不知道...你病假期间可能有人接手了项目。"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江博士?真是意外。"

我转身,看到林知许站在几步之外,白大褂一丝不苟,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看不出情绪。奇怪的是,见到他我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或愤怒,只有一种奇怪的陌生感——就像在看一个曾经认识但已无关紧要的人。

"林总监。"萧清欢上前半步,挡在我前面,"实验室怎么回事?"

林知许推了推眼镜:"公司决定重组NT项目组,江博士既然在病假中,自然需要有人接手。"

"重组?"我皱眉,"谁批准的?NT-37已经终止研发了。"

"新来的副总裁。"他微微一笑,"事实上,江博士,我正想找你谈谈。有时间吗?"

我看了看手表——9:55。离那条短信约定的时间只有五分钟了。老地方...旧时光咖啡店...就在大楼对面的街上。

"现在不行。"萧清欢断然拒绝,"江博士需要休息。"

林知许的目光越过她,直视我的眼睛:"关于NT-37的解药研究,我有新发现。"

这句话像电流般击中我。解药?他昨天明明说不知道解药的事。而且根据我的记忆,NT-37根本没有解药。

"什么新发现?"我问。

"这里不方便说。"他看了看四周,"十点,老地方。你知道的。"

萧清欢猛地转头看我:"什么老地方?你们约好了?"

我不知如何回答。林知许已经转身离开,白大褂下摆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弧线。

"你收到他的消息了?"萧清欢质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确定该不该相信他。"我老实承认,"但如果是关于解药..."

"没有解药!"她压低声音,"他昨天亲口承认的,记得吗?"

我摇头:"我不记得昨天的事了。但作为项目负责人,如果真有解药的可能..."

萧清欢抓住我的肩膀:"听雪,这是个陷阱。他封了你的实验室,现在又突然说有解药?太巧合了。"

她的话有道理,但内心深处,那个科学家的本能让我无法放弃任何线索。也许...只是也许,真有希望逆转这一切。

"我们一起去。"我妥协道,"你在旁边桌听着,如果情况不对就介入。"

萧清欢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同意:"但我们要提前到,做好安全措施。"

14.

"旧时光"咖啡店比记忆中更小更旧。推门而入时,门铃发出熟悉的叮当声。我本能地看向角落——那架老式钢琴还在,琴键已经泛黄。

"你们常坐的位置在窗边第三桌。"萧清欢低声说,"我去吧台点单,你坐那里等他。记住,我在旁边,有任何不对劲就给我信号。"

我点点头,走向那个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梧桐树叶在木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这个画面触发了无数记忆碎片——在这里,我和林知许曾经分享过多少杯咖啡,讨论过多少研究方案,又笑谈过多少生活琐事?

但现在,这一切都像隔着一层毛玻璃,模糊不清。

林知许准时在十点整推门而入。他换下了白大褂,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看起来年轻了许多。看到我独自一人,他明显松了口气。

"谢谢你来。"他在我对面坐下,"我知道这很冒昧。"

"解药是怎么回事?"我直奔主题,"NT-37根本没有解药。"

他苦笑:"你果然记得关键的事情。"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看看这个。"

我翻开文件,是一组脑部扫描图和数据报告。第一页上印着"NT-37逆转剂初步研究"几个大字,署名是林知许和一个陌生的名字——陈明远。

"陈明远?"我皱眉,"这是..."

"温南枝的主治医生。"林知许的声音低沉,"也是神经可塑性研究的专家。我们合作发现,NT-37造成的记忆损伤并非完全不可逆。"

我快速浏览报告,专业本能让我立刻抓住了关键数据。确实,在某些特定条件下,受损的神经连接可以部分重建。但...

"这只是理论模型。"我指出,"没有临床试验。"

"因为需要原始研究数据。"他紧盯着我的眼睛,"你的实验室电脑里有完整的NT-37研究资料,包括那些未公开的副作用记录。"

所以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我合上文件:"我的门禁被冻结了,实验室也被封了。你知道这些。"

"我可以恢复你的权限。"他向前倾身,声音急切,"只要你帮我找回那些数据。这不仅关系到你的记忆,南枝的病情也需要..."

"温南枝?"我打断他,"她的脑癌和NT-37有什么关系?"

林知许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她...不是脑癌。"

"什么?"

"是一种罕见的神经系统疾病,症状类似脑瘤。"他艰难地解释,"NT-37最初就是为这类疾病研发的神经保护剂,后来才发现它的记忆消除作用。"

这个信息让我震惊。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整个项目的意义都不同了。但为什么我对此毫无记忆?作为项目负责人,我应该...

"你隐瞒了项目的真实目的?"我质问。

"不是我。"他摇头,"是副总裁张毅。他看中了NT-37的军事应用价值,强行改变了研究方向。"

张毅...这个名字触动了我的某根神经。萧清欢早餐时提到的那个大学同学?化学系的张毅?

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林知许的脸变得模糊不清。我抓住桌沿,试图保持清醒,但记忆像退潮的海水迅速消退。

"听雪?"林知许的声音仿佛从水下传来,"你怎么了?"

我抬头看他,却惊恐地发现——我不认识这个人了。

"你是谁?"我向后缩去,"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林知许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迅速看向吧台方向,萧清欢已经快步走来。

"又发作了?"她扶住我的肩膀,同时冷冷地看向林知许,"你对她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林知许站起来,"她突然就..."

萧清欢已经拿出手机播放那段视频。看着屏幕中的自己,记忆慢慢回流,但混乱不堪。我记得林知许,记得NT-37,却记不清我们刚才谈话的内容。

"我们得走了。"萧清欢帮我站起来,对林知许说,"别再接近她。"

林知许拦住我们:"等等!解药的事..."

"没有解药。"萧清欢冷笑,"你只是在利用她的病情。"

我困惑地看着他们争吵,头痛欲裂。恍惚间,我看到咖啡店角落里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瘦削的轮廓,苍白的侧脸,是温南枝?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想指给萧清欢看,但当我再次望向那个角落时,那里空无一人。是幻觉吗?还是又一个记忆碎片?

被萧清欢搀扶着走出咖啡店时,我回头看了最后一眼。林知许站在窗边,阳光在他的镜片上反射出刺眼的白光,遮住了他的表情。而在他身后的阴影处,似乎真有一个纤细的身影一闪而过。

"记住,"萧清欢在我耳边说,"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帮你记住重要的事情。"

我紧握她的手,像溺水者抓住唯一的浮木。阳光依旧明媚,街道依旧喧嚣,但我的世界正在一点点崩塌成记忆的碎片。

而最可怕的是,我甚至不确定哪些碎片是真实的。

15.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窗外是湛蓝的天空和摇曳的梧桐树影。床头柜上放着一杯已经凉透的茶,旁边是一个红色的小本子。

我伸手拿起那个本子,烫金的"离婚证"三个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翻开内页,看到自己的名字和林知许并列在一起,日期显示已经是三个月前。

三个月。整整三个月,我的记忆像被风吹散的沙画,不断重组又不断消散。

门被轻轻推开,萧清欢端着一盘水果走进来。她看起来疲惫了许多,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但看到我醒来,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今天感觉怎么样?"她放下果盘,坐在床边。

我摇摇头:"记不清昨天的事了。"指了指离婚证,"但这个,好像终于接受了。"

萧清欢的肩膀明显放松了一些:"这是进步。周医生说,当你能稳定记住某些关键事实时,就说明药效开始减退了。"

"其他事情呢?"我环顾四周,这个房间既熟悉又陌生,"这是哪里?"

"我们在杭州。"她递给我一片苹果,"你记得我们为什么要来杭州吗?"

我努力回想,但脑海中只有零星的片段——火车站的嘈杂声,西湖边的杨柳,还有...一个实验室?

"是为了...治疗?"

萧清欢点点头:"周医生介绍了一位神经可塑性研究的专家,在杭州有个私人诊所。"她顿了顿,"我们已经在这里住了两周。"

两周。我完全不记得。这种时间黑洞的感觉比头痛更令人恐惧。

"林知许呢?"我突然问。

萧清欢的表情变得复杂:"他...还在上海。NT-37项目被彻底叫停了,公司正在接受调查。"

"调查?"

"药物研发违规操作。"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他们隐瞒了NT-37的副作用,而且临床试验数据造假。"

这些信息像拼图碎片,我努力想把它们拼凑起来,但关键部分总是缺失。

"温南枝呢?"我轻声问。

萧清欢的嘴角勾起一个胜利的微笑:"根本没有脑癌。她和林知许伪造了病历,目的是获取NT-37用于...其他用途。"

"什么用途?"

"还不完全清楚。"萧清欢摇头,"但涉及军方某个记忆操控项目。调查还在继续。"

我闭上眼睛,让这些信息慢慢沉淀。三个月前,我以为自己的人生因为一场背叛而崩塌;现在才知道,那只是冰山一角。

"我想看看镜子。"我突然说。

萧清欢愣了一下,然后从浴室拿来一面手持镜。镜中的我消瘦了许多,颧骨突出,眼下有淡淡的阴影,但眼神比记忆中更加...清澈。没有恐惧,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奇特的平静。

"我看起来不一样了。"我喃喃道。

"你是不同了。"萧清欢轻声说,"但核心没变。你还是那个会为了实验结果熬夜到凌晨三点,会为了一只受伤的流浪猫跑遍半个上海,会为了保护朋友不惜一切的江听雪。"

我放下镜子,突然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本素描本。翻开第一页,是一幅精细的分子结构图——NT-37的化学式,旁边密密麻麻记满了观察笔记。

"这是我画的?"

萧清欢点头:"记忆最混乱的那段时间,你唯一能稳定记住的就是专业内容。你开始记录NT-37对你认知功能的影响,那些笔记连专家都惊叹不已。"

我翻看着素描本,里面不仅有化学式,还有对记忆消失过程的详细描述,甚至包括几张自画像——不同状态下的面部表情分析。这些作品冷静、精确,完全不像出自一个记忆障碍患者之手。

"医生说这是你的大脑在寻找平衡。"萧清欢解释道,"专业知识和技能是最深层的记忆,像刻在石头上的字迹,而生活事件只是沙面上的划痕。"

我合上素描本,突然感到一阵饥饿:"有吃的吗?"

萧清欢笑了:"当然!我做了你最喜欢的海鲜面。"

16.

餐桌上,阳光透过玻璃花瓶,在白色桌布上投下七彩光斑。萧清欢的海鲜面确实美味,虾仁鲜甜,面条劲道,汤底浓郁。

"好吃吗?"她问。

我点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清欢,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大学时你连煮泡面都会烧糊锅底。"

她大笑:"终于发现了?我学了整整两年,就为了有一天能照顾你这个厨房白痴。"

这个回答让我心头一暖。即使在我最糟糕的时候,萧清欢已经在为我的康复做准备。

"所以,"我放下筷子,"接下来怎么办?"

"医生说再观察一周,如果记忆稳定,我们就可以回上海了。"她犹豫了一下,"但...你可能不能再从事药物研发工作了。"

这个消息应该让我震惊或悲伤,但奇怪的是,我只感到一种释然。

"也许不是坏事。"我轻声说,"这三个月,我忘记了很多痛苦,但也忘记了很多热爱。就像...被格式化重启的电脑。"

萧清欢伸手握住我的手:"你可以重新开始。画画、写作、旅行...世界大着呢。"

"画画?"我挑眉,"我除了分子结构图什么都不会画。"

"那可不一定。"她神秘地笑了,从包里拿出另一本素描本,"看看这个。"

这本素描本明显更新,里面全是风景画——西湖的日出,灵隐寺的屋檐,茶园里的采茶女。笔触虽然生涩,但充满生命力。

"这是我画的?"我不敢相信。

"上周开始的。"萧清欢的眼中闪着骄傲,"医生说艺术创作能帮助重建神经通路。你画得一天比一天好。"

我仔细翻看这些画作,确实能看到进步。最后一页是昨天画的——三潭印月的夜景,月光在水面的倒影被处理得如梦如幻。

"我不记得画过这些。"我抚摸着纸面,"但看到它们,心里有种...奇怪的熟悉感。"

"肌肉记忆。"萧清欢解释,"你的手记得,即使大脑暂时忘了。"

午饭后,我们决定去西湖边散步。初夏的阳光温暖而不灼热,湖面上游船如织,远处青山如黛。

走在白堤上,我突然停下脚步:"这里...我们是不是来过?"

萧清欢微笑:"上周三,同样的时间,同样的路线。那天你还喂了一只流浪猫。"

我努力回想,但只有模糊的影像——灰白相间的猫,粗糙的舌头舔过我手指的触感。

"记忆像拼图。"我喃喃道,"有些碎片回来了,但不知道放在哪里。"

"慢慢来。"萧清欢挽住我的手臂,"医生说恢复可能持续半年甚至更久。"

我们继续向前走,路过一个街头画家。他正在画肖像,画架旁的牌子上写着"20元一张"。

"试试吗?"萧清欢怂恿道。

我摇头:"我只会画分子结构。"

"胡说!"她拉着我走向画家,"请给我们画一张合影。"

画家热情地安排我们坐在湖边的长椅上。阳光、微风、远处隐约的南屏晚钟,构成一幅完美的背景。

"靠近一点,两位小姐。"画家指挥道,"对,就这样,保持微笑。"

萧清欢紧紧搂住我的肩膀,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这个味道突然触发了一连串记忆——大学宿舍的茉莉花茶,毕业典礼上的茉莉花环,还有...医院病房里的茉莉花束。

"清欢,"我轻声问,"我住院的时候,你是不是每天都带茉莉花来?"

她的眼睛瞬间湿润了:"你记得?"

"不是记得,是...知道。"我努力解释这种感觉,"就像读一本关于自己的传记,虽然不记得那些事发生过,但知道它们是真的。"

画家完成了素描,递给我们看。画中的我们亲密地靠在一起,背景是波光粼粼的湖面。萧清欢的笑容灿烂如阳光,而我则安静地微笑着,眼神清澈平和。

"买下来吧。"我说,"这是新江听雪的第一张肖像。"

17.

一周后,医生确认我的记忆功能已经稳定在可接受水平。虽然仍有部分空白,但日常生活不再受影响。

"就像电脑硬盘被分区格式化。"医生这样解释,"系统分区恢复了,但数据分区可能永久丢失。不过新数据可以正常写入。"

回上海的高铁上,我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突然问:"NT-37的研发团队怎么样了?"

萧清欢正在看杂志,闻言抬起头:"大部分成员调去了其他项目,林知许辞职了,正在接受调查。"

"温南枝呢?"

"她父亲利用军方关系压下了大部分丑闻,但她确实没有脑癌。"萧清欢的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讽刺的是,长期滥用NT-37让她真的出现了记忆障碍。"

我望向窗外,没有感到预期中的快意,只有一种遥远的怜悯。曾经让我痛不欲生的背叛,现在像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故事。

"你呢?"我转向萧清欢,"这几个月耽误了你多少工作?"

她笑着摇头:"别担心,我申请了远程办公。实际上..."她犹豫了一下,"我考虑辞职,开一家小咖啡馆。"

"咖啡馆?"我惊讶地看着她,"你可是年薪百万的投行精英!"

"钱不是一切。"她轻声说,"这三个月让我想通了很多事。人生苦短,不如做点让自己开心的事。"

我握住她的手:"蓝莓松饼会是你家的招牌吗?"

"当然!"她大笑,"还有你最爱的肉桂拿铁。"

回到上海,萧清欢坚持让我暂时住在她家。我的公寓保留了太多与林知许的回忆,不利于康复。

走进她的客厅,我惊讶地发现墙上挂满了照片——大部分是我们的合影,从大学时代到现在。其中最新的一张是我们在西湖边的素描,已经被精心装裱起来。

"欢迎回家。"萧清欢张开双臂。

这个简单的词让我眼眶发热。家。不再是那个充满谎言和药物气味的实验室公寓,而是一个有阳光、松饼和茉莉花香的地方。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接通后,一个熟悉的男声传来:

"听雪?我是林知许。"

我僵在原地,萧清欢立刻察觉到异样,用口型问"是谁?"

"有事吗?"我平静地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想见你一面。有些事需要当面解释。"

萧清欢拼命摇头,但我已经做出决定:"不必了。无论你想说什么,都已经与我无关。"

"听雪,求你..."他的声音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恳切,"NT-37的真相,温南枝的计划,还有...我对你的..."

"再见,林知许。"我挂断电话,然后关机。

萧清欢惊讶地看着我:"就这样?"

"就这样。"我深吸一口气,"新生活的第一条规则:不给过去留门缝。"

她突然抱住我,力道大得让我差点窒息:"我为你骄傲,真的。"

晚上,我们坐在阳台上看上海的夜景。萧清欢泡了茉莉花茶,香气氤氲在夏夜的微风中。

"我有个想法。"我突然说。

"嗯?"

"也许我可以画科普插画。"我解释道,"把复杂的科学概念变成普通人能理解的图像。"

萧清欢眼前一亮:"太棒了!你的分子结构图画得比教科书还精准。"

"第一本可以叫《记忆的化学原理》。"我半开玩笑地说,"作者亲身实验。"

我们相视而笑。夜空中的星星虽然稀疏,但格外明亮。就像我现在的记忆,虽然仍有大片空白,但保留下来的都闪烁着真实的光芒。

"清欢,"我轻声问,"如果有些记忆永远回不来了,怎么办?"

她握住我的手:"那就创造新的。我们一起。"

18.

三个月后,萧清欢的咖啡馆"记忆碎片"在开业了。招牌是两片拼图组成的咖啡杯图案,店内墙上挂满了我的科学插画。

开业当天,周医生带着他的研究团队来了,还送了一块写着"记忆会消失,但友谊永存"的匾额。

"医学奇迹。"他这样评价我的恢复,"你的案例改写了我们对神经可塑性的认知。"

我笑着递给他一杯特制咖啡:"应该说是'友谊奇迹'。"

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在展示柜里的蓝莓松饼上。

我坐在角落的画架前,正在完成最新的一幅作品——NT-37的分子结构,但每个原子都用记忆相关的符号表示:海马体、神经元突触、甚至小小的拼图形状。

萧清欢忙完招待,端着一杯咖啡坐到我旁边:"怎么样,大画家?"

"快完成了。"我指着画作解释,"这是给周医生研究所的捐赠,帮助他们理解NT-37的作用机制。"

她认真端详着画:"真神奇,你忘记了那么多事,但这些专业知识像刻在骨子里一样。"

"肌肉记忆。"我引用医生的话,"就像你煮咖啡的技术。"

我们相视而笑。这时门铃响起,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林知许。

他消瘦了许多,曾经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凌乱地搭在额前,眼镜后的眼睛布满血丝。

萧清欢立刻站起来,但我拉住她的手:"我来处理。"

走到林知许面前,我惊讶地发现自己心跳平稳,就像面对一个普通的陌生人。

"听雪..."他开口,声音沙哑,"我...只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我很好。"我平静地说,"如你所见,新生活,新事业。"

他的目光扫过咖啡馆,在墙上的插画和吧台后的萧清欢身上停留片刻:"我...为你高兴。"

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曾经让我痛不欲生的人,现在只能激起一丝遥远的怜悯。

"NT-37项目被军方彻底终止了。"他突然说,"温南枝的父亲也因此下台。那些数据...你备份的那些...揭露了太多违规操作。"

我点点头:"正义虽然迟到,但没有缺席。"

"我..."他艰难地继续,"我要去美国了。康奈尔大学给了个研究职位,算是...重新开始。"

"祝你顺利。"我真诚地说。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如果有天你恢复了全部记忆...会原谅我吗?"

这个问题让我沉思了片刻。然后我摇摇头:"不重要了。现在的我,已经不需要靠过去的记忆来定义自己。"

林知许的眼中有什么东西熄灭了。他最后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门铃再次响起,阳光依旧明媚。

萧清欢走过来,递给我一杯新泡的茉莉花茶:"没事吧?"

"没事。"我接过茶杯,香气沁人心脾,"只是觉得...人生真奇妙。三个月前我以为自己失去了一切,现在却得到了更多。"

她搂住我的肩膀:"这才刚刚开始呢,大画家。"

窗外,梧桐树的影子在微风中摇曳,斑驳的光影洒在人行道上,像一幅不断变化的拼图画。有些碎片永远丢失了,但新的碎片不断加入,构成一幅全新的图景。

而这幅画,将由我自己来定义每一笔色彩。

来源:笑到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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