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痪岳父住进我家七年妻子出走,临终他留下一本存折:这都是你的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06 18:58 2

摘要:我叫刘建国,在县城修车厂干了二十多年,手上总有擦不干净的机油印子。媳妇周丽经常念叨,说我这手指缝里的黑线,怕是要带进棺材里去了。

我叫刘建国,在县城修车厂干了二十多年,手上总有擦不干净的机油印子。媳妇周丽经常念叨,说我这手指缝里的黑线,怕是要带进棺材里去了。

那年她爹——我岳父周老汉从树上摔下来,腰椎受损,下半身瘫痪。周丽的两个哥哥轮流照顾了一个月就嫌麻烦,又说自己住得远,最后一商量,决定把人送到我家来。

“就住一阵子,等找到合适的养老院就送过去。”大舅哥是这么说的。

可那一住,就是七年。

我家是老小区的单元房,两室一厅,七十多平。本来也不宽敞,儿子刚上高中,正是学习的紧要关头,突然多了个卧床不起的老人,家里顿时变得拥挤不堪。

岳父的床就摆在客厅,原本放电视的地方硬是挪出来一块。电视呢,就架在冰箱顶上,看的时候得仰着脖子。每到夏天,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药水味和老人的尿味。周丽嘴上不说,但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记得岳父刚来的第三天晚上,周丽站在厨房里切菜,忽然切到了手指。血滴在白萝卜上,她却只是愣愣地看着,一动不动。

“你怎么了?”我问。

她摇摇头,用围裙擦了擦手指,又继续切菜。菜刀落在砧板上的声音特别重,咚咚咚的,像是在发泄什么。

那段日子里,我和周丽的关系变得很古怪。有天我去修一辆老桑塔纳,发现车里的电台还插着磁带,是那种老式的情歌磁带。回家路上,我鬼使神差地买了一个随身听和一盒磁带,想送给周丽,回忆一下我们年轻时的事。

可那随身听最后落在了岳父手里。

老人家整天躺在床上无聊,我就教他用随身听。他耳朵有点背,音量开得老大,隔着一道墙都能听见里面放的评书。儿子期中考试那阵子,评书声让他烦躁,经常抱怨。周丽却第一次站在老人这边,说:“你爷爷就这点乐子,你忍忍吧。”

说是这么说,但没过多久,周丽的情绪也崩溃了。

那天岳父大小便失禁,床单被子全湿透了。周丽刚洗完一大堆衣服,累得腰酸背痛,看到这情景直接坐在地上哭了。她哭得很安静,肩膀一抽一抽的,就像我们刚结婚那会儿,她因为想家偷偷哭泣的样子。

我蹲下来,想安慰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拖把靠在墙角,没擦干净的地面还有一滩水迹。岳父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但我知道他没睡,只是不忍心面对女儿的眼泪。

那天晚上,我和周丽久违地聊了很久。她坐在阳台上,手里拿着一包皱巴巴的烟,是从我口袋里摸出来的。她不抽烟,只是把烟盒捏来捏去。

阳台上堆着一筐晒了一半的被单,上面沾了不少煤灰,看来是白晒了。

“建国,我撑不下去了。”她终于开口,声音干涩。

我沉默着,看着楼下小区的路灯,一闪一闪的,像是要坏了。

第二天早上,周丽不见了。她带走了一个小旅行袋和她妈留给她的金耳环。桌上留了张便条:

“先去姐那里住一阵子,冷静一下。爸就拜托你了。”

便条纸是超市的购物小票背面,上面还能看到我们上个月买的东西:食用油、老人尿不湿、高考复习资料。

就这样,我成了岳父的专职护工。

修车厂的工作没法丢,我只能跟老板商量,早上晚点去,下午早点回。好在老板也是有老人的人,理解我的处境,同意了。当然,工资也就少了一大截。

儿子上了高三,整天泡在学校和补习班,倒是省了不少心。

每天早上,我六点起床,先给岳父翻身、擦洗,换尿不湿;然后煮稀饭,就着咸菜或者榨菜,掰成小块一口一口喂他;接着打扫卫生,拖地;最后骑着摩托车赶去修车厂。

中午,我骑车回家,给岳父喂午饭,再按摩他萎缩的腿脚,翻身,换尿不湿;晚上回来重复一遍,还要给他读报纸,或者陪他听评书。

洗澡是最难的部分。我用塑料盆接水,用毛巾一点一点擦。老人家瘦得皮包骨,擦到背上时,那些突出的脊椎骨像是随时会刺破皮肤。

刚开始那阵子,岳父总是不好意思,眼泪汪汪地说:“建国啊,真是委屈你了。”

我只是笑笑:“别这么说,都是一家人。”

话虽这么说,但我心里也有怨气。特别是周丽去了姐姐家就杳无音信,连个电话都没有。我试着打过几次,不是无人接听就是说她出去了。

一次,我终于忍不住,对着电话吼道:“你爹还在我家呢!你是不是不管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周丽姐姐接过电话说:“丽丽情绪不好,你别逼她。”然后就挂了。

半年后,一纸离婚协议书寄到了我手上。

那天下着小雨,我站在邮局门口,看着信封里的文件,雨水打湿了纸张边缘。我没有拆开,直接揣进了兜里。回到家,岳父似乎看出了什么,欲言又止。

“没事,可能是广告。”我笑着撒了个谎。

那晚,我在阳台上抽了一整包烟,看着对面楼房的灯一盏盏熄灭。窗台上放着儿子小时候玩的变形金刚,已经掉了漆,露出里面的塑料。我突然记起来,这是周丽第一次发工资时给儿子买的。

后来我签了字,寄了回去。房子归我,儿子抚养权也归我。周丽没要任何财产,似乎迫不及待想切断与这个家的一切联系。

岳父的情况越来越差,褥疮在他的背上蔓延,像一朵朵诡异的花。我用从护士那里学来的方法处理伤口,还特意去中药店抓了一些外敷的药。

有时候,老人半夜会突然惊醒,叫着周丽妈妈的名字。我就坐在他床边,握着他的手,直到他再次入睡。

“建国啊,你这辈子真是遇到我们家晦气了。”岳父经常这么说。

我只是笑笑:“别想那么多,好好养身体。”

修车厂的收入有限,儿子的学费、生活费加上岳父的医药费,家里的存款越来越少。我开始接一些夜班的活,晚上十点多才回家。

有次回家路上,我在路边看到一个和周丽很像的背影,心里一阵激动,骑着摩托车追了上去。但走近一看,只是个陌生人。那人被我吓了一跳,加快脚步走开了。我站在原地,感到一阵说不出的落寞。

七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岳父的身体每况愈下,医生说可能撑不了多久了。而我儿子考上了省重点大学,那天他拿着录取通知书,激动地说:“爸,我不辜负您的期望。”

我笑着摸摸他的头,心想,你也没辜负你妈的期望啊。

周丽始终没有出现,听说她去了南方,在一家服装厂做事。有时我会收到一些钱,打到我的银行卡上,没有留言,但我知道是她寄来的。我从来没用过那些钱,全都存了起来,打算将来给儿子娶媳妇用。

岳父去世的那天,外面正下着大雨。

他拉着我的手,声音微弱地说:“床底下…有个盒子…给你…”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却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醒来。

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发出哒哒的声响。邻居家的狗在不停地叫,电视里正播放着晚间新闻,主持人的声音平静而遥远。

我跪在床边,眼泪终于落了下来。这个曾经让我家庭破裂的老人,在生命的最后七年里,却成了我生活的全部重心。

葬礼很简单,周丽的两个哥哥来了,但周丽没有露面。兄弟俩看起来有些尴尬和愧疚,给了一些钱就匆匆离开了。

等所有人都走后,我想起了岳父临终前的话。我蹲下身,从他的床底下摸出一个铁皮盒子,上面落了厚厚的灰尘。

盒子里是一本陈旧的存折,还有一封信。

存折上的数字让我吃了一惊——二十多万。对我这样的修车工来说,这可是一笔巨款。

信纸已经发黄,上面的字迹有些潦草:

“建国: 我知道是我拖累了你和丽丽。这些钱是我这辈子的积蓄,本想留给丽丽做嫁妆的,但她已经不需要了。这些年来,你对我的照顾,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钱不多,就当是我一点心意,全给你。希望你别怪丽丽,她心里有苦难言…”

信的末尾还有一行小字:“等我走了,你去找丽丽吧,她在思南路32号服装厂。”

我坐在地上,看着这本存折和信,突然明白了许多事。

原来岳父这些年一直有存款,却从不提起,任由我为生计发愁;原来他知道周丽的去向,却一直保守秘密;原来…他是想用这种方式补偿我们。

窗外的雨停了,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那本存折上。我拿起手机,翻出周丽最后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了,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喂?”

“是我,建国。”我说,“你爹…走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然后传来压抑的抽泣声。

“我…我知道了。”她的声音哽咽,“我这就回来。”

挂了电话,我打开阳台的门,深深吸了一口气。天空格外晴朗,楼下的杨树随风摇曳,那是岳父生前最喜欢看的景色。

我想,或许生活就是这样,有些路,不得不一个人走;有些苦,不得不一个人尝。但无论如何,日子总是要继续的。

那本存折,我一直没动,放在了抽屉的最底层。因为我知道,对我来说,最珍贵的财富,并不是那二十多万。

而是这七年来,我和岳父之间建立起的,超越血缘的亲情。

来源:星河旅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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