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女朋友第一次来我家,因为半盘剩菜,我坚决让他们分手了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5-09 17:49 8

摘要:我叫周德生,今年五十有八,是东风机械厂退休的老工人。一九四三年出生,赶上过最艰难的岁月,饿着肚子干活的日子我没少过。

一半剩菜 一世人情

"我不同意这门亲事!"我把筷子重重一放,饭桌上瞬间安静得能听见窗外电线杆上麻雀的叫声。

儿子周小军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他女朋友林巧慧则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叫周德生,今年五十有八,是东风机械厂退休的老工人。一九四三年出生,赶上过最艰难的岁月,饿着肚子干活的日子我没少过。

"老周,你这是作什么妖啊?"老伴儿杨桂芝扯了扯我的衣袖,小声地埋怨。

我不为所动,眼睛仍然直勾勾地盯着那半盘剩菜。那是一盘清炒白菜,还有几筷子肉丝,搁在蓝边瓷盘里,显得有些孤零零的。

一九八六年的秋天,风吹树梢,树叶沙沙作响。我们家那台"凯歌"牌十四寸黑白电视机正播着《新闻联播》,隔壁李奶奶家的老式收音机传来戏曲声,交织在一起,倒也生动。

这是小军第一次带女朋友上门。按说是喜事,我和老伴忙活了一上午,准备了八个菜——红烧肉、糖醋排骨、清炒白菜、西红柿炒鸡蛋、花生米、凉拌黄瓜、醋溜土豆丝,还有一个大酱汤。

在我们那个钢厂家属院,这样的规格已经算是很讲究了。邻居李师傅家闺女结婚,也不过摆了十来个菜,还是借了不少碗筷。

小军的这个对象,名叫林巧慧,在设计院当会计,文绉绉的,戴副细边眼镜,瘦瘦小小的,说话轻声细语,看上去挺斯文。

吃饭的时候,她只是浅尝辄止,我一个劲儿地给她夹菜,她却总是说"够了够了"。

"巧慧啊,多吃点,别客气!"老伴热情地说,顺手又给她碗里添了一块红烧肉。

"谢谢阿姨,我真的吃饱了。"林巧慧笑得有些腼腆。

一顿饭吃完,我正要把剩菜收拾起来,留着晚上热一热再吃。这习惯是几十年养成的,在我们那代人眼里,剩饭剩菜重新加热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偏偏这时,林巧慧皱了皱眉,轻声对小军说:"这菜都放了半天了,还留着啊?不新鲜了吧?"

这句话,如同一根针,狠狠地扎在我心上。

想当年,我和老伴是怎么把小军拉扯大的?工厂里一个月六十多块钱工资,养活老的小的,省吃俭用,连馒头边都舍不得扔。到了月底,常常是清水煮白菜,就着咸菜度日。老伴为了给小军攒学费,连厂里发的工作服都穿了又穿,直到肘子处磨出了洞。

如今日子好过了,但勤俭节约的传统能丢吗?

"爸,巧慧不是那个意思..."小军看出我脸色不对,连忙解释。

"不必解释!"我抬手打断他,"娶媳妇是百年大事,价值观不合,日子怎么过?"

老伴在一旁拉我的衣角,使劲儿挤眉弄眼,示意我别说了。但我气不过,继续道:"现在的年轻人,吃得精细了,穿得讲究了,可是做人的根本却忘了。年轻娃子,不知饥饿为何物啊!"

一句"年轻娃子",暴露了我骨子里的西北口音。虽说在东北生活几十年,但老家的习惯和话语,在情绪激动时总会跑出来。

屋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林巧慧低着头,没有反驳,但我看见她眼圈红了,手指不停地搓着她那条素色裙子的边缘。

小军铁青着脸,把林巧慧送出门。从窗户缝里,我看见他们站在楼道里说话,林巧慧轻轻摇头,小声说:"叔叔不喜欢我,我理解...可能我确实不懂事。"

"巧慧,别这样说,我爸就是这脾气,其实他人很好..."小军的声音有些急促。

老伴回到屋里,没好气地看着我:"老周,你今儿是吃了火药了?人姑娘第一次上门,你这么对人家,多不好啊!"

"哼,我看这闺女就不合适。"我倔强地说,"娇生惯养的,怕是连针都不会穿吧?这日子能过得下去吗?"

"你这人啊,就知道钻牛角尖!"老伴叹了口气,"一点小事就上纲上线,也不怕把儿子给气跑喽!"

那天晚上,小军回来得很晚。看得出来他喝了酒,脸色通红,进门就开始数落我:"爸,你今天太过分了!巧慧受了多大委屈你知道吗?她哭了一下午!"

"哭?有什么好哭的?"我冷哼一声,"不就是说了几句实话吗?这么矫情,以后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您根本就不了解巧慧!"小军提高了嗓门,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您知道她是什么家庭出身吗?您知道她每个月省吃俭用给家里寄多少钱吗?您..."

"行了行了,"我不耐烦地摆摆手,"大半夜的,吵什么吵,邻居还要不要睡觉了?"

小军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爸,我就想知道,您到底为什么反对我和巧慧?"

"我说了,价值观不合!"我斩钉截铁地说,"这姑娘连半盘剩菜都嫌弃,以后还有什么是她不嫌弃的?"

小军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但最终只是摇摇头,转身进了自己房间,砰地一声关上门。

老伴坐在沙发上,长叹一声:"老周啊老周,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没吭声,翻开报纸,开始看《人民日报》的评论员文章,但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接下来几天,小军几乎不和我说话。吃饭时闷头扒饭,问他话也只是嗯嗯应付。老伴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家里的气氛比十一月的天还冷。

一天下午,我正坐在单元楼下的石凳上和几个老伙计下象棋,小军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爸,跟我出去一趟。"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去哪啊?我这盘还没下完呢。"我有些不情愿。

"李师傅,您让我爸请个假。"小军对我的棋友说,"有点要紧事。"

李师傅挥挥手:"去吧去吧,这盘算你赢了。"

我放下棋子,跟着小军走了。他带我坐上了公共汽车,车厢里人挤人,热得很,车窗开着,风吹进来,裹着一股柴油味。

"到底要去哪儿啊?"我问。

"爸,就当陪我走走。"小军的表情很严肃。

我们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从市中心一直到了城郊一片老旧的筒子楼。那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建的工人宿舍,低矮破旧,墙皮脱落,窗户上贴着各式各样的报纸和塑料布挡风。

"这是哪里?"我皱眉问道。

"巧慧家在这里。"他指着五楼的一扇窗户,窗台上放着几盆绿植,在这灰扑扑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显眼。

"她家住这儿?"我有些意外。

小军没有说话,只是带我慢慢走近,站在楼下的一棵老槐树下。

透过窗户,我看见林巧慧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在一起。那老太太坐在轮椅上,手脚有些变形,显然是患了严重的风湿。房间虽小却整洁,墙上贴着补过的旧日历,桌上放着几本书和一个褪了色的暖瓶。

更让我惊讶的是,她正在教几个衣着朴素的小孩子用废纸做储蓄罐。我听见她轻柔但坚定的声音:"粮食是农民伯伯的汗水换来的,一粒米都不能浪费。知道吗?我小时候,最喜欢吃的是白米饭就着咸菜,那都是很奢侈的。"

孩子们围着她,专注地听着,偶尔点点头。

"这是她妈妈,患有严重的风湿关节炎,不能工作。"小军轻声解释,"巧慧从高中起就开始打工补贴家用,大学是靠奖学金读完的。"

我的心猛地一沉。

"爸,巧慧上学时,有一次饿晕在教室,后来才知道她把午饭分给了比她更穷的同学。她从来不浪费一粒米,她那天说的话,只是担心剩菜放久了会对您的健康不好..."

小军的话像是一把锤子,一下下敲打在我心上。

我看到林巧慧的母亲抬起头,慈爱地望着女儿,眼神中满是疼惜和骄傲。屋里的火炉上,煮着一锅简单的白菜豆腐汤,香气袅袅。

"那些孩子是怎么回事?"我问。

"社区里的留守儿童,父母都出去打工了。巧慧每周都来教他们功课,还给他们讲故事。"小军的声音里带着自豪,"她把自己的第一个月工资买了一堆书,专门给这些孩子看。"

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翻江倒海。想起那天我说的那些话,羞愧感油然而生。

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嘲笑我的无知和武断。

我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童年。那是五十年代初,我们陕北的小村子里,经常一顿饭只有一个红薯,全家人分着吃。后来到东北工作,成了国企职工,生活才逐渐好转。正因为吃过苦,我才格外珍惜现在的生活,格外看重节俭的品质。

谁成想,我却错怪了一个和我有着相同价值观的姑娘。

回家的路上,我沉默不语。小军也没说话,只是默默地陪在我身边。

到家时,老伴正在做晚饭,看见我们回来,笑着说:"洗手吃饭吧,今天炖了排骨汤。"

"小军,明天...你把巧慧请来家里吃个饭。"我憋了半天,终于说出这句话。

小军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真的?"

"嗯。"我点点头,"就说...就说我想跟她道个歉。"

老伴惊讶地看着我,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老周,你开窍了?"

"少说两句吧你!"我嘴上嫌弃,心里却轻松了不少。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起来准备。上街买了最新鲜的菜,蒸了小军最爱吃的肉饺子,还特意把家里的老酒拿了出来。

酒是七八年前厂里发的,一直舍不得喝,今天总算派上了用场。

中午时分,小军带着林巧慧来了。她比上次更加拘谨,手里还提着一个小篮子,里面装着几个苹果和一盒点心。

"叔叔阿姨好。"她轻声问候,语气恭敬。

"巧慧来了啊,快坐快坐。"老伴热情地接过她手中的篮子,"瞧你,还带什么东西来,见外了。"

我有些局促地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什么。多亏老伴在一旁打圆场,气氛才没那么僵硬。

"德生叔叔,这肉饺子真好吃,和我小时候妈妈包的一样。"尝了一个饺子后,林巧慧由衷地赞叹。

"那多吃点。"我给她碗里夹了几个,心里的坚冰开始融化。

这次,我特意只做了四个家常菜——红烧排骨、清炒白菜、西红柿炒鸡蛋和紫菜蛋花汤,都是家常便饭。

吃着吃着,我突然问道:"巧慧,听小军说,你妈妈身体不太好?"

她点点头,眼神黯淡了一下:"嗯,风湿性关节炎,已经十多年了。小时候她在纺织厂工作,车间总是潮湿的。"

"那挺辛苦的。"我叹了口气,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也是常年劳作,落下了一身病。

"还好,现在有医保了,看病方便多了。"她微笑着说,语气平静,但眼神里藏着深深的疼惜。

饭后,我看着桌上的半盘剩菜,想起了上次的不愉快。"巧慧啊,"我终于鼓起勇气,"我那天误会你了。以为你嫌弃剩菜是浪费,没想到..."

她急忙摆手:"叔叔,您别这么说。我理解您的心情。我家条件不好,从小妈妈就教育我节约粮食。那天我只是怕您留着不新鲜,对身体不好。"

听着她的解释,我眼眶湿润了。老伴在一旁递给我一张纸巾,我假装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的情绪。

"其实..."林巧慧继续说道,"我奶奶经常跟我讲,她年轻时候饿肚子的日子。那时候,全家人能分到一个馒头就很满足了。所以我从来不敢浪费一粒米,也不许别人浪费。"

这话说到了我心坎上。我望着她,仿佛看到了几十年前的自己,那个省吃俭用、拼命工作的年轻人。

"叔叔,我知道您是关心小军,希望他找个好对象。我会努力做个好媳妇的,请您给我这个机会。"她的眼神真诚坦率,没有一丝怨恨。

我端起了倒满老酒的小酒盅:"来,今天我要好好谢谢你,谢谢你教会了这个固执的老头子一课。"

林巧慧举起茶杯,和我轻轻碰杯。那一刻,我明白了真正的节俭不是固执地守着一点剩饭剩菜,而是懂得珍惜的同时,还有一颗愿意分享的心。

"对了,小军说你在辅导一些小朋友?"放下酒杯,我好奇地问。

巧慧点点头,脸上露出了柔和的笑容:"嗯,是社区里的一些留守儿童。他们父母不在身边,学习上有些困难,我就每周抽时间去辅导他们。"

"真是个好闺女!"老伴由衷地赞叹,"我看小区里那些孩子,放学就知道疯跑,你这么用心,真难得。"

"阿姨您过奖了。"林巧慧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小时候也是被别人帮助过的。我们村有个退休老师,每天下午都给我们这些孩子讲课,我能考上大学,多亏了他。"

她这么一说,我心里更加愧疚。原来眼前这个姑娘,不仅省吃俭用,还懂得回报社会,比许多年轻人都要明事理。

"巧慧,过几天你把你妈妈也接来吧,我和你婶子也想认识认识。"我真心实意地说。

她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吗,叔叔?"

"当然可以!"老伴抢着说,"我早想见见你妈妈了。听说她腿脚不方便,我们去接她也行。"

林巧慧眼圈红了:"谢谢叔叔阿姨...我妈一直担心我受委屈,要是她知道你们这么好,一定会很高兴的。"

窗外,夕阳将最后一缕余晖洒进屋内,照在我们相视而笑的脸上。屋里的时钟滴答作响,仿佛在见证这一刻的和解与新生。

两周后,我和老伴亲自去接林巧慧的母亲来家里吃饭。她叫林秀英,比我们小几岁,坐在轮椅上,脸上的皱纹比同龄人多,但眼神却格外有神。

"周大哥,嫂子,真是麻烦你们了。"林秀英腼腆地说,"巧慧一直说你们待她很好,我这心里踏实多了。"

"哎,一家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老伴亲切地拍拍她的手,"以后常来常往。"

席间,我们聊起了各自的过往。林秀英的丈夫早年因工伤去世,留下她一人拉扯女儿。为了给女儿创造好的学习环境,她省吃俭用,累出了一身病,却从未向女儿抱怨过半句。

听着她的故事,我不禁想起了那半盘剩菜引发的误会。如今想来,真是可笑至极。

酒过三巡,我诚恳地对林秀英说:"林大姐,你把女儿教育得真好。我一开始还有些担心,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林秀英笑了:"周大哥,咱们这一代人,都是吃过苦的,知道粮食来之不易。我就怕现在的年轻人忘了根本,好在巧慧还记得。"

"是啊,"我点点头,"人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忘本。"

林巧慧和小军坐在一旁,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看着他们,我心里的最后一点疙瘩也消失了。

后来,小军和林巧慧的婚礼上,我主动提议简办,把省下的钱捐给巧慧辅导的那些留守儿童,用于他们的学习和生活。这个提议得到了两家人的一致赞同。

婚礼那天,社区的孩子们都来了,每人手里举着一张自己画的贺卡,上面画着各种各样的笑脸和花朵。

看着新娘子幸福的笑容,我忽然明白,人这一辈子,并不是省下多少剩饭剩菜,而是在适当的时候,懂得把爱和关怀分享出去,这才是真正的富足。

现在,每当家人团聚,桌上若有剩菜,我总会笑着说:"巧慧,你看着处理吧。"她则会认真地收起来,第二天做成可口的新菜。

一半剩菜,一世人情。生活就是这样,在点滴小事中,我们学会理解,学会包容,也学会成长。

窗外的槐树年复一年地开花,我们的家,也在时光的沉淀中,越发温暖。

来源:恋过的美丽风景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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