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妈妈,感觉人生少了很多很多东西!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10 23:01 1

摘要:清晨六点的厨房永远定格在某个刻度。燃气灶旋钮第三档的蓝焰会跃动成特定弧度,铸铁锅底残留的油渍恰好构成半朵山茶,就连窗台上那盆薄荷倾斜的角度,都顽固地保持着母亲最后一次浇水时的模样。我固执地重复着这些细节,仿佛只要精准复刻所有参数,就能在某个雾气朦胧的清晨,重新

暗格里生长的光
——献给所有在回忆里重逢的瞬间

清晨六点的厨房永远定格在某个刻度。燃气灶旋钮第三档的蓝焰会跃动成特定弧度,铸铁锅底残留的油渍恰好构成半朵山茶,就连窗台上那盆薄荷倾斜的角度,都顽固地保持着母亲最后一次浇水时的模样。我固执地重复着这些细节,仿佛只要精准复刻所有参数,就能在某个雾气朦胧的清晨,重新听见木勺轻叩砂锅的笃笃声。

母亲总说熬粥是场修行。她会在晨曦微露时披衣起身,把隔夜浸泡的粳米倒入老砂锅,看乳白的米浆在文火中舒展腰肢。某个深秋清晨,我发现她偷偷往粥里撒桂花,金灿灿的花瓣浮在粥面,像撒了一把揉碎的月光。“生活太苦,总要自己添点甜。”她说话时呵出的白气与粥香缠绕,在玻璃窗上凝成转瞬即逝的水雾画。如今我学着在小米粥里加百合,却总调不出记忆中的温度——原来有些味道的秘方,本就与食材无关。

打开尘封的樟木箱时,陈年的樟脑香裹着往事扑面而来。箱底压着件叠成方块的枣红毛衣,毛线表面凝结着细小的绒球,那是七岁那年我出水痘时,母亲连夜赶织的“驱病战袍”。指尖抚过凹凸的针脚,突然触到内衬暗袋里硬物——半块融化的水果糖黏在塑料纸上,糖纸印着九十年代特有的卡通图案。记忆突然倒带回1997年冬夜,发烧的我蜷缩在母亲怀里,她变魔术般从毛衣口袋掏出这颗糖,体温融化的糖浆将甜蜜渗进每个牙印。

箱角散落着数张泛黄车票,郑州至成都的硬座票根上,蓝黑色钢笔标注着“陪女儿艺考”。那年我固执报考千里之外的美院,母亲请了五天事假,在绿皮火车狭窄的过道里,用保温杯泡面充当我们母女的三餐。深夜我枕着她肩膀假寐,听见她轻声向邻座旅客解释:“孩子去追梦呢。”那些车票的折痕里,至今藏着火车轮与铁轨碰撞的轰鸣。

母亲走后第一个梅雨季,阳台上那株三十年茉莉突然枯萎。焦黄的叶片簌簌掉落,如同被撕碎的旧日历,露出光秃秃的褐色枝干。我固执地每天浇水,直到某日发现腐坏的根系——原来有些告别早有预兆,就像她最后半年总悄悄把止痛药片藏在维C瓶里。

暴雨突至的深夜,花盆在狂风里轰然倾倒。我蹲在满地碎陶片与板结的土块间,突然看见裂缝里钻出星点白根。原来这株老茉莉早已把新芽埋进土壤深处,只等一场摧枯拉朽的暴雨来唤醒重生。忽然想起化疗期间,母亲顶着稀疏的头发在病床上钩织婴儿袜:“给我未来外孙备着”,毛线针在苍白的指间穿梭如梭,织就生生不息的年轮。

整理遗物时最不敢触碰的,是那副磨得发亮的竹制毛衣针。针体布满细密划痕,如同记录光阴的刻度尺。童年寒冬的夜晚,母亲总在灯下织毛衣,钢针碰撞发出清脆的“咔嗒”声,与挂钟的滴答交织成眠曲。有次我赌气嫌毛衣太厚,她默默拆掉重织,把羊绒线换成细软的马海毛,手背却被毛线勒出紫红的印子。

去年初雪那天,我翻出她未完成的鹅黄色婴儿毛衣。毛线团上别着字条:“织到袖口要加针,宝宝长得快”。握着她残留体温的竹针,我第一次笨拙地续织,错针漏针时突然笑出声——那些她曾为我拆改过千百次的失误,此刻都成了穿越时空的拥抱。

清明扫墓时,我带去了亲手栽种的茉莉。新生的白花缀满雨珠,如同撒落人间的星屑。山风掠过墓碑时,突然想起她生前常说的话:“地上失去一个人,天上就多一颗星值班”。

归途经过老宅拆迁区,废墟间竟瞥见那株老石榴树。曾经母亲在树下腌渍青梅,我总偷吃半熟的果胚,酸得皱成包子脸。此刻满树石榴裂开朱红的笑靥,熟透的籽实噼啪坠入杂草丛,恍惚看见扎着蓝头巾的妇人弯腰拾果,鬓角银丝沾着石榴花的橘红。

后记:
母亲离开后,整个世界都成了她的留言板。菜市场芋头上沾的泥,让我想起她说的“带土的才新鲜”;公交站中学生替老人拎行李,仿佛看见她当年帮陌生阿婆扛米袋的背影。原来真正的逝去从不存在,当我们开始成为光,便永远与播火者共享同个黎明。

· The End ·

祝你有福又好看![玫瑰]

来源:song73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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