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靳明楷把订婚戒指扔在半岛酒店的大理石桌面时，窗外的维港正燃起烟花。紫色光晕透过落地窗，将姜晚意耳垂上的钻石坠子映得忽明忽暗。

港岛暴雨夜

姜家千金被退婚的流言

在太平山顶炸出惊雷

源自网络

"姜晚意，我们到此为止。"

靳明楷把订婚戒指扔在半岛酒店的大理石桌面时，窗外的维港正燃起烟花。紫色光晕透过落地窗，将姜晚意耳垂上的钻石坠子映得忽明忽暗。

她慢条斯理切着黑松露牛排，刀叉碰撞声清脆："周二少现在说这话，是打算让明天的财经版头条写'靳家悔婚致姜氏股价暴跌'？"

"你非要这么咄咄逼人？"靳明楷烦躁地扯开领带，"这些年你就像个完美的人形立牌，连笑都要用尺子量角度。我受够这种假面舞会了！"

姜晚意忽然笑出声，红酒杯在指尖轻晃："靳明楷，去年你在澳门赌场输掉三个亿，是我连夜飞过去摆平；上个月你搞出私生子，是我出面让那个小模特闭嘴。现在你说我太完美？"她仰头饮尽杯中酒，水晶灯下脖颈线条像骄傲的天鹅，"行啊，明天我就让律师把解约函送到靳氏。"

暴雨拍打玻璃幕墙时，靳明楷摔门而去。姜晚意对着落地窗补口红，镜面倒映出后方卡座里沉默的身影。靳沉舟的银质袖扣泛着冷光，指间雪茄明灭，仿佛蛰伏在暗处的兽。

半年后四季酒店顶层，姜晚意裹着羊绒披肩，看靳沉舟在婚前协议最后一页签下名字。钢笔尖刮过纸面的沙沙声里，她闻到雪松混着佛手柑的气息。

"靳先生真要接这个烂摊子？"她指尖点着协议里"若三年无子自动解约"的条款，"我名声可不太好，港媒都说是我逼婚。"

靳沉舟合上文件，腕表折射的光掠过她锁骨："姜小姐记不记得七年前在兰桂坊，有个醉汉要往你酒杯里下药？"他忽然倾身，龙舌兰气息扑面而来，"那天我就在二楼看着你——看着你笑着把整杯酒泼在他脸上，还报警说他藏毒。"

姜晚意睫毛轻颤。记忆里确实有这么个人，黑色西装裹着凌厉身形，在警笛声中为她挡住镜头。原来那时他就...

手机突然震动，靳明楷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靳沉舟直接按下关机键："明天婚礼，记得穿平底鞋。"他指腹擦过她眼下青影，"毕竟要应付记者围堵三小时。"

婚礼当天暴雨如注。姜晚意攥着捧花站在休息室，听见门外记者追问："靳总真是为了收拾弟弟的烂摊子才联姻？"她下意识后退，却撞进带着水汽的怀抱。

"抖什么？"靳沉舟将西装外套罩在她肩上，掌心温度透过薄纱烫得人心慌。他忽然蹲下身，握住她纤细脚踝。

"你！"姜晚意慌忙扶住化妆台。男人粗粝指腹摩挲过脚背，竟从口袋里掏出创可贴："新鞋磨脚不说？"他仰头时喉结滚动，水珠从发梢滴在她裙摆，"姜晚意，在我这里不用演刀枪不入。"

教堂钟声穿透雨幕，靳沉舟牵起她的手。镁光灯暴雨般砸来时，他忽然侧身挡住镜头，吻落在她眉心。温热的触感惊起心底涟漪，姜晚意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混着他的低语："跟着我数步数，一百步后就能甩掉他们。"

婚后第三个月，姜晚意深夜胃痛惊醒。床头柜上玻璃杯映着冷月，她蜷成虾米去摸止痛药，却撞进匆匆赶来的怀抱。

"吞云阁的虾饺，陆羽茶室的奶茶，还有九记牛腩。"靳沉舟裹着寒气，将保温盒层层打开，"二十岁小姑娘的胃经不起折腾，嗯？"

姜晚意愣怔地看着他肩头积雪："你...不是在北京开会？"

"程默说夫人绝食抗议。"他舀起一勺粥吹气，腕表显示凌晨两点，"尝尝，莲香楼的陈皮红豆沙。"勺子抵到唇边时，姜晚意突然哽咽。上次有人这样喂她喝粥，还是母亲在世时。

靳沉舟叹口气，将人捞进怀里："上个月收购案是我不对，不该瞒着你动姜氏股份。"他下巴蹭着她发顶，"但你要拿自己身体赌气，不如直接捅我一刀。"

窗外北风呼啸，姜晚意数着他衬衫扣子下的心跳。这个永远游刃有余的男人，此刻呼吸乱得不成样子。

慈善晚宴的突发事件，将他们的关系彻底掀翻。

当红小花林萱故意将红酒泼在姜晚意裙摆上时，靳沉舟正与政要寒暄。四周响起窃笑，姜晚意扬起下巴正要反击，却见靳沉舟大步流星走来。

"靳总..."林萱娇声未落，整瓶罗曼尼康帝已从她头顶浇下。深红酒液顺着白色礼服蜿蜒，靳沉舟慢条斯理擦着手："林小姐不是爱泼酒？"

满场死寂中，他脱下高定西装裹住姜晚意："各位见笑，内子这件旗袍是苏绣大师封山之作。"转身时压低声音，"憋着笑不难受？"

姜晚意掐他掌心："你疯啦？明天娱乐版..."

"让他们写。"靳沉舟忽然将她拦腰抱起，"正好官宣靳太太在备孕，闲杂人等少来招惹。"

暴雨夜急诊室的荧光灯下，姜晚意攥着孕检单的手在发抖。靳沉舟冲进来时西装裤脚还在滴水，素来冷峻的眉眼裂开缝隙："胃出血？还是..."

"恭喜靳总。"医生推了推眼镜，"妊娠六周，但患者有先兆流产迹象。"

靳沉舟身形晃了晃，掌心重重撑在墙上。姜晚意望着他血色尽失的侧脸，突然想起那份婚前协议。冰凉的指尖突然被裹进滚烫掌心，他单膝跪在病床边，声音哑得可怕："三年前我在瑞士做了结扎手术。"

姜晚意瞳孔骤缩，孕检单飘落在地。靳沉舟捡起来撕得粉碎，喉结艰难滚动："那晚你喝的醒酒汤...是明楷送的？"

"你以为孩子是他的？"姜晚意抓起枕头砸过去，泪珠断了线，"靳沉舟，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监护仪发出刺耳鸣叫，靳沉舟突然按住她输液的手背，眼底猩红："七年前那个下药的王八蛋，是明楷找来的。"

山顶别墅的保险箱里，姜晚意摸到泛黄的日记本。2016年4月15日那页，靳沉舟的字迹力透纸背："今天在警局见到小姑娘，做笔录时还在教女警搭配口红色号。她不知道，害她的人就坐在二楼监控室。"

手机疯狂震动，靳明楷发来视频请求。画面里他举着威士忌瓶摇摇晃晃："当年我嫉妒大哥总能拿到最好的...那个混混本来只想拍你裸照，没想到你会报警..."

姜晚意浑身发冷，突然被揽进带着檀香味的怀抱。靳沉舟按下关机键，下颌绷紧："你二十岁生日宴那晚，我打断了明楷三根肋骨。"他指尖抚过她锁骨下方的月牙疤，"这道伤口，该还给他了。"

"不要！"姜晚意抓住他染血的袖口，"当年你给我挡的玻璃碎片...靳沉舟，我们回家好不好？"窗外惊雷劈开夜幕，她终于看清他眼底浓得化不开的情愫。

股东大会当天，靳沉舟将股权转让书推给姜晚意。满室哗然中，他解开衬衫纽扣露出狰狞疤痕："三年前靳氏资金链断裂，是姜董抵押祖宅救的场。"

大屏幕突然播放监控录像，靳明楷在车库动手脚的画面清晰可见。姜晚意霍然起身，却被靳沉舟按在掌心："三叔公说得对，我确实色令智昏。"他当着所有股东的面，将婚戒套进她无名指，"所以劳烦各位，以后得罪靳太太就是得罪我。"

电梯里姜晚意甩开他的手："苦肉计用上瘾了？"靳沉舟突然将她抵在镜面上，呼吸灼热："你怀孕是假的，可我这半年..."他引着她的手按在胸口，"这里疼是真的。"

顶楼警报突然大作，浓烟从楼梯间涌出。靳沉舟扯下领带浸湿，蒙住姜晚意口鼻时指尖发颤："数到三百，消防队就到。"他在她掌心一笔一划写"我爱你"，转身冲进火场。

姜晚意看着ICU里浑身插管的人，把婚戒拍在医生面前："抽我的血，割我的肝，用我的骨头。"她染着丹蔻的指甲掐进掌心，"他要死了，你们所有人都去陪葬。"

靳沉舟昏迷第七天，姜晚意收到DNA检测报告。泛黄的孕检单复印件上，赫然印着"HCG数值异常系药物干扰"。她冲进靳明楷公寓，却见他正将氯丙嗪药瓶倒入威士忌。

"当年大哥发现我偷换他药瓶，宁愿硬扛躁郁症也不揭穿。"靳明楷笑得比哭难看，"他说要是弟弟坐牢，某个小孔雀婚礼就没娘家兄弟背她出门了..."

姜晚意踉跄着扶住酒柜，水晶杯碎了一地。她终于读懂靳沉舟书房里那些未寄出的信，每封落款都是"不敢妄言的偷窥者"。

靳沉舟在初雪那天醒来时，闻到熟悉的橙花香。姜晚意趴在病床边，无名指上缠着染血的领带。他试图抚摸她发顶，却发现左手无名指戴着两枚婚戒。

"十年前的平安夜，有人往我储物柜塞过姜饼人。"姜晚意抬眼，将孕检单拍在他胸口，"靳先生，这次你再敢撕..."

靳沉舟突然扣住她后颈吻下来，氧气面罩滚落在地。监护仪发出尖锐蜂鸣，他在喘息间隙呢喃："当年在苏黎世做的是输精管复通术..."

窗外烟花炸响，姜晚意咬着他耳朵笑："靳明楷在非洲挖矿，三叔公去庙里忏悔了。"她将他的手按在小腹，"医生说这次要静养280天..."

靳沉舟将人整个裹进病号服里，泪珠砸在她蝴蝶骨上。二十年前太平山下的惊鸿一瞥，终于等来怀中真实的温度。

产检室B超探头划过肌肤时，靳沉舟的掌心洇湿了姜晚意的病号服。屏幕上映出豆粒大的光点，医生笑着说"胎心很强劲"，他却突然转身撑着洗手台干呕。

"靳总这是害喜？"姜晚意揪他后颈碎发，被反手扣住五指按在胸口。靳沉舟眼底泛着血丝，腕骨硌得人生疼："今早收到匿名快递，是...你当年车祸的行车记录仪。"

记忆呼啸着撞进脑海。二十岁生日的滂沱雨夜，失控的跑车撞破护栏前，副驾上的靳明楷突然扑过来抢方向盘。姜晚意抚上他颤抖的脊背："所以你这些年纵容他胡闹，是在替我还债？"

"我分得清愧疚和爱。"靳沉舟将脸埋在她颈窝，湿热液体渗进纱布，"当年要是我亲自送你回家..."

胎心监护仪突然发出欢快声响，姜晚意捏着他耳垂轻笑："靳先生，你儿子踢我了。"

新生儿啼哭响彻产房时，靳沉舟正攥着染血的平安符发抖。助产士抱着襁褓凑近："六斤七两的小公子..."话音未落，男人已踉跄着扑向产床。

"丑得像猴子。"姜晚意苍白的唇蹭过他腕间疤痕，"眼睛随你，招桃花。"

靳沉舟将婴儿贴在两人之间，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窗外飘进港岛初春的紫荆花瓣，落在宝宝攥紧的小拳头上。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午后——十四岁的姜晚意踮脚往许愿池扔硬币，碎金般的阳光裹着她喊"要嫁就嫁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监控显示明楷在矿场救了六个童工。"他吻去她额间冷汗，"下周开庭，他托我问你要不要...当辩护证人。"

姜晚意抓过他的手按在胸口："靳沉舟，当年许愿池我许的是..."床头铃突然大作，冲进来的护士撞见她咬在男人喉结上的牙印。

周岁宴上抓周礼，小家伙攥着靳沉舟的婚戒往姜晚意无名指上套。满堂哄笑中，靳明楷的贺礼突兀地摆在门口——褪色的姜饼人铁盒里，躺着二十张未拆封的游乐场门票。

"他说每救一个人就买张票。"律师推了推眼镜，"现在刑期折半，问能不能换成海洋馆。"

姜晚意望向庭院，靳沉舟正举着儿子够玉兰枝。春光漏过他指缝，在草坪上淌成银河。她突然将铁盒塞给保姆："告诉二少，下个月迪士尼新园区开业。"

夜风拂过露台时，靳沉舟从身后拥住她："今天三叔公问我，什么时候补办婚礼。"他掌心覆在她小腹，"毕竟某些人偷户口本领证时..."

姜晚意反手勾住他皮带，旗袍开衩处闪过银光——他当年在火场写的"我爱你"，被她纹在腿根。货轮鸣笛震碎月光，她在唇齿厮磨间呢喃："靳先生，这次我要骑白马的王子。"

来源：舟舟故事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