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公年入上百万,儿子却宁愿去干月入4000的工作,当上门女婿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12 05:31 2

摘要:"爸,我决定了,我要去当上门女婿。"儿子小峰站在我面前,眼神坚定得像冬天的星星,我手中的搪瓷茶缸差点没拿稳。

"爸,我决定了,我要去当上门女婿。"儿子小峰站在我面前,眼神坚定得像冬天的星星,我手中的搪瓷茶缸差点没拿稳。

那是1998年的春天,北方城市的风还带着刺骨的寒意,窗外的杨树刚抽出嫩芽。

我和老伴张兰经过二十多年的打拼,从穿布鞋到穿皮鞋,从自行车到摩托车,再到桑塔纳小轿车,在这座城市终于站稳了脚跟。

开了一家建材公司,赶上了全国住房改革的好时候,年收入已经超过百万。

这在当时的S市,绝对是让人眼红的成就,左邻右舍提起我们家,无不竖起大拇指。

"你小子是不是脑袋让驴踢了?"我猛地把茶缸放在八仙桌上,茶水溅出来,洒在那张我们全家去北京天安门照的合影上。

儿子小峰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上学时候虽然不是最拔尖,但每次考试都稳定在班级前十名。

我们夫妻省吃俭用,给他最好的教育,大学报考前,他点头答应了我们的期望——学管理,毕业后回来接手我们的生意。

可是他大学毕业那年,人倒是回来了,却给我们出了个天大的难题。

"就是那个小区门口修鞋摊的闺女?那个扎着马尾辫,成天穿着老土灰布裙子的姑娘?"张兰皱着眉头,手里的绣花针停在半空中。

客厅里的老式电风扇"吱呀吱呀"地摇着头,像是在无声地叹息。

"是,妈,她叫王雪,是个特别好的姑娘,师范大学毕业,现在在三十五中教语文。"小峰的眼睛里闪着倔强的光,那是他外公的眼神,认准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我和张兰面面相觑,心里"咯噔"一下。

那个姑娘叫王雪,家里就是个破旧的修鞋摊,一块褪了色的帆布顶着,四周用几块木板围着,下雨天还得支个塑料棚子。

她父亲王师傅是个手艺人,整天低着头在摊子里忙活,据说手艺很好,但也就是勉强糊口的程度。

修双皮鞋五块,换个鞋底八块,补个鞋帮三块...挣的都是辛苦钱。

更让我们接受不了的是,她家是单亲,只有父女二人,母亲早年因病去世,而她父亲已经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岁。

"你是不是疯了?"我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墙上贴的那张他大学毕业照,"你知道爸妈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从小县城出来,揣着两百块钱,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睡过防空洞,吃过馒头夹咸菜,就是为了让你有个好前程!"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些家底,你却要去给人家当上门女婿?每个月四千块钱的工资,你拿什么养家?拿什么买房子?将来孩子上学怎么办?"

我控制不住情绪,声音提高了几分,客厅对面的电视机里正播着《渴望》的重播,刘慧芳的哭声和我的怒吼混在一起。

小峰从小到大,第一次这么硬气地顶撞我:"爸,我不稀罕你的钱,我有手有脚,能自己养家。"

那天晚上,我们争执不休。

张兰甚至哭了出来,说她这辈子没有这么难过过,连当年下岗后排队领救济粮的时候都没这么丢人。

小峰却像变了个人似的,平日里对我们百依百顺的他,这次却异常坚决,就像当年在单位分房时,我对领导的态度一样。

"爸,妈,我知道你们为我付出了多少。从小到大,我没要过名牌衣服,没去过游乐场,您辛苦挣来的每一分钱都用在我身上,这些我都记得。"

"但我想过自己的生活,我不想接手公司,我喜欢教书,想去做一名老师。王雪也是师范毕业,我们志同道合。她家的条件是差了点,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彼此相爱。"

张兰听到这里,直接摔了手里的茶杯,起身走进了卧室,"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只留下我和儿子在客厅里对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苦涩,像极了我们老家腌制的老咸菜。

"你知道当上门女婿意味着什么吗?你爷爷的时候就说过,宁肯喝西北风,也不去给人家当倒插门女婿。你要照顾她父亲,还要承受别人异样的眼光,左邻右舍会怎么看你?你受得了吗?"

我尝试着最后的挽回,心里想着怎么把这个糊涂小子拉回正道上。

"爸,现在是新时代了,什么上门不上门的,不都是一家人吗?"小峰坐到我对面,认真地看着我,"再说了,王叔叔待我很好,他手艺精湛,只是没有机会发展罢了。"

"我看过他修的皮鞋,连百货大楼的师傅都自叹不如。他只是不善言谈,不会推销自己。您要是和他聊聊天,就知道他是个多有学问的人了。"

看着儿子执着的样子,我心里涌起一股无力感,就像九十年代初厂里宣布改制时那种无助。

这孩子从小就有主见,一旦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这点倒是随了他妈。

接下来的日子,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张兰整天闷在屋里,看着小峰大学时候的照片掉眼泪,甚至不愿意给他做饭。

小峰也倔强,每天早出晚归,中午在学校食堂对付,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里批改作业。

我虽然表面上还和他交流,但心里的失望和愤怒怎么也消不下去,就像当年下岗时那股子窝囊气一样,怎么都咽不下去。

公司里的事情也不顺心,一个大客户拖欠货款,我整天烦躁不安,连张兰煮的八宝粥都吃不下去。

直到有一天,邻居老李来我家串门,无意中提起他刚修完的皮鞋。

"老周啊,你知道吗?你们小区门口那个修鞋的王师傅,手艺真是绝了。"老李翘着二郎腿,得意地晃着脚上的皮鞋,在我家仿古地砖上磕出清脆的声响。

"我这双皮鞋可是八九年去香港出差时买的,那时候多贵啊,要半个月工资呢。穿了快十年了,鞋底都磨薄了,后跟开裂了,市里好几家修鞋店都说修不好,劝我扔了。"

"结果这王师傅愣是给我修得跟新的一样,你瞧瞧这针脚,这鞋底,严丝合缝,三十多块钱就搞定了,要是在商场得花两三百修不?"

我心不在焉地应着,眼睛盯着电视里播放的《股市行情》,心想前几天投资的那支股票又跌了。

老李接下来的话却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跟你说,这王师傅可不简单,打听过了,年轻时候是省皮革厂的技术骨干,还参加过全国皮革技术比赛,拿过奖呢。"

"要不是那场国企改革,他怎么会沦落到靠修鞋为生呢?我听说他还有一手设计皮具的绝活,国外的什么样式一看就能仿出来,就是这些年没有施展的机会。"

我的耳朵竖了起来,想起了前两天看到的报纸上登的消息,说国内皮具市场正在快速发展,进口的奢侈品牌越来越受欢迎,但价格昂贵,国产的却质量参差不齐。

送走老李后,我坐在阳台上,望着楼下的人来人往,思绪万千。

第二天一早,我特意绕道去了小区门口的修鞋摊。

初夏的阳光已经有些刺眼,王师傅支起了一块褪色的蓝布遮阳。

他正低着头认真地修着一双女式高跟鞋,手法娴熟,动作精准,一点也不像年过半百的人。

鞋摊旁边的收音机里传来《东方之珠》的旋律,王师傅跟着轻轻哼唱,这让我有些意外,没想到他还喜欢这种流行歌曲。

我在他的摊位前站了一会儿,他感觉到有人,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透着平静与沧桑,但又带着一种职业的专注。

"需要修鞋吗?"他问道,声音平和,不卑不亢。

"不,我是小峰的父亲。"我直接表明了身份,看到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他放下手中的活计,用一块还算干净的抹布擦了擦手,慢慢站起身来。

他比我矮了半个头,身材瘦削,但脊背挺得笔直,带着一种知识分子特有的倔强。

"周先生,久仰大名。"他礼貌地点点头,"要不要去对面小店喝杯茶?这里说话不太方便。"

我们穿过马路,来到街对面的一家老式茶馆。店里放着《梁祝》的唱片,几位老人正在角落下象棋,偶尔传来"将军"的叫声。

"周先生,我知道你们不满意这门亲事。"他给我倒了杯茶,茶叶是普通的茉莉花茶,但泡得恰到好处,香气扑鼻。

"说实话,我也劝过雪儿,你儿子家境好,前途光明,没必要委屈自己。但他们年轻人有他们自己的想法,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拦不住。"

他的话语朴实无华,没有任何奉承和讨好,却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踏实。

"王师傅,听说你以前是皮革厂的技术骨干?"我试探性地问道,盯着他的双手,那是一双被工作磨砺过的手,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手指灵活有力。

他苦笑了一下,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八十年代末,我在省皮革厂负责样品开发,还去过上海、广州学习国外的皮具制作工艺。"

"九十年代初厂子不景气,开始裁员,我因为不是本地户口,又没什么关系,就在第一批被下岗了。"

"那时候雪儿妈妈刚走,白血病,花光了所有积蓄还是没能留住人。"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雪儿那时候才上小学,我又要养家又要照顾孩子,只能靠这门手艺糊口。"

"手艺人嘛,饿不死,但也富不起来,尤其是没有本钱开店的情况下。"

我们聊了很久,从他在皮革厂的工作经历,到他参加全国皮革技术比赛获奖的经历,再到他如何独自抚养女儿。

他说起女儿时,眼睛里满是骄傲:"雪儿从小就懂事,知道家里条件不好,自己主动去图书馆看书学习,从来不让我操心。"

"高考那年,她考上了师范大学,全校第三名,那天是我这辈子最高兴的日子。我卖了家里唯一值钱的缝纫机,给她买了人生第一套新衣服去报到。"

我看到了一个坚韧不拔的父亲形象,也隐约明白了为什么儿子会被王雪所吸引——她身上一定继承了父亲那份坚韧与善良。

临走时,王师傅给我看了他珍藏的一本设计手稿,里面是他这些年自己画的各种皮具设计图,有钱包、皮带、手提包,甚至还有一些看起来很时尚的女士背包。

"这些都是我闲暇时画的,有时候看到电视上或者杂志上的新款式,就会琢磨着画下来,改良一下。"

"可惜啊,没有机会把它们做出来。这些年也有几家小作坊找过我,但都是想让我帮他们仿制名牌,我不愿意干这种事,宁可老老实实修鞋。"

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情复杂至极,就像当年得知下岗消息后的那段日子。

一方面,我为儿子选择了一个家境贫寒的姑娘而心疼;另一方面,又不得不承认,王师傅确实是个有才华、有骨气的人。

晚上,我把今天的见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兰,甚至有些夸大了王师傅的才华。

她听完后沉默了很久,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自己眼角的皱纹。

"老周,我们是不是太功利了?"她最后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自责,"三十年前,我家里人不也是这么反对我嫁给你的吗?"

我没有立即回答,因为我自己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我们打拼了大半辈子,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让孩子有个好的生活吗?

可什么才是好的生活?是物质的丰富,还是精神的满足?如果小峰真的喜欢教书,而不是做生意,我们是不是应该尊重他的选择?

想起自己当年为了梦想,不顾家里反对,放弃了县城安稳的工作,背着铺盖卷来到这个城市打拼。

那时候的苦,那时候的甜,恐怕只有我和张兰才懂。

几天后,我和张兰商量了一下,决定先见见这个王雪。

周日的下午,王雪第一次来到我们家。

她不算漂亮,但很干净,素面朝天,扎着简单的马尾辫,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衬衫和米色的长裙,说话轻声细语,却透着一股子坚定。

"叔叔阿姨,我知道你们对我有成见,我也理解。"她直视着我们的眼睛,"但我真的很爱小峰,我会用一辈子来对他好。我不图你们家的条件,如果你们担心,我们可以写协议,以后不要你们家一分钱。"

张兰听了这话,眼圈有些红,但语气却缓和了许多:"姑娘,不是钱的问题。我们就这一个儿子,当然希望他过得好。你家的情况我们也了解了,你们要是结婚,住哪儿?怎么养家?将来有了孩子怎么办?"

王雪坦然地回答:"我现在在三十五中教书,小峰在四十二中,都是正式编制,虽然工资不高,但稳定。我们打算先住在我家,房子是老式的筒子楼,两室一厅,虽然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

"我爸很喜欢小峰,说他踏实肯干,心地善良。我们会照顾好我爸的,等手头宽裕了,再考虑买房子的事。"

张兰问了她很多问题,从家庭到工作,再到未来的规划。

王雪都一一作答,不卑不亢,有理有据,像极了当年参加工作面试时的我。

我看得出来,张兰的态度在慢慢软化,因为她开始给王雪夹菜,还拿出了珍藏的老醋花生,那是招待最尊贵客人才会上的菜。

当天晚上,小峰再次提出了他要去当上门女婿的决定。

这次,我和张兰没有立即反对,而是问了些具体的问题。

"为什么非要去当上门女婿?"我问他,"你们可以结婚后住在这里,我们这房子够大,三室两厅,还有书房,你们住主卧,我和你妈住小房间。"

"爸,王叔叔一个人不容易,雪儿是独生女,我想去帮扶他们。"小峰认真地看着我,"再说了,我和雪儿已经决定在那边的学校教书了,离他们家近,上班方便。"

"最重要的是,我们想要自己的生活,不想事事依靠父母。我知道您的好意,但我们想靠自己的双手创造未来。"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你真的爱她吗?即使生活会很艰难?即使别人说三道四?"

小峰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爸,我从来没有这么确定过。雪儿是我见过的最善良、最坚强的女孩,她身上有种韧劲,让我特别敬佩。"

"我知道选择这条路很难,但只要有她在,我什么苦都不怕。记得您跟我说过,男人志在四方,最重要的是找个好伴侣。我想,雪儿就是我这辈子最好的选择。"

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样子。

那时候我不也是不顾一切地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吗?为了和张兰在一起,我不也是放弃了家乡的稳定工作,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打拼吗?

"老周,你还记得我们刚结婚那会儿吗?"当晚,张兰躺在床上突然问我,声音在黑暗中显得特别柔和。

我点点头。

那时候我们租住在城郊的小平房里,家具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和一张桌子,都是借来的。

每天坐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去上班,冬天车里冷得要命,夏天又挤得汗流浃背。

吃的是自己做的面条和白菜,有荤腥的日子少得可怜。

日子清苦,但却充满了希望和干劲。

"其实,那时候的日子虽然苦,但很快乐,不是吗?"张兰的眼睛里闪着回忆的光芒,"记得那年冬天,你下班路上专门去给我买了一朵塑料花,说是情人节礼物,我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着。"

"还有那次,为了给我过生日,你骑自行车去郊区买便宜的鸡蛋,回来的路上下大雨,你浑身湿透了,鸡蛋却一个没碎。"

我抓住她的手,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是啊,因为我们在一起。那时候虽然穷,但心是齐的,有盼头。"

"你看看现在,房子有了,车子有了,钱也有了,可心里却没有那时候那么踏实。"张兰叹了口气,"也许,小峰找到了他的幸福,就像当年的我们。"

第二天,我们叫来了小峰,告诉他我们的决定。

"你想去当上门女婿,我们不反对了。"我喝了口茶,故作镇定地说,"但是有一个条件。"

小峰惊喜地看着我们,等待着我的下文,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我想请王师傅来我们公司做顾问,开发一条皮具生产线。你妈前两天还说,我们公司应该多元化发展,不能只靠建材。"

小峰愣住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爸,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我看过他修的鞋子,确实是一流的手艺。老李说他还会设计皮具,我想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一方面可以扩大公司的业务范围,另一方面也能让王师傅的才华得到施展。"

我掏出一包红塔山,点了一根,深吸一口:"这年头,环保要求越来越严格,建材行业总有一天会受到限制。我们得未雨绸缪,开辟新的业务线。"

小峰愣了几秒,然后突然扑到我怀里,像小时候那样紧紧地抱住我:"爸,谢谢您!您真是太英明了!"

我拍了拍他的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欣慰,这些年错过的父子之情,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弥补。

就这样,在我们的安排下,王师傅来到了我的公司。

起初,他有些不适应,总是习惯性地低着头,说话轻声细语,像是怕打扰到谁。

但很快,他就展现出了他的才华。

他设计的第一款皮具是一款女士手提包,简约大方,做工精细,皮料选用也很考究。

我拿着样品去参加了广交会,没想到一下子接到了好几个订单,其中包括一家日本商社的大单。

回来后,我专门为皮具部门租了一层厂房,添置了设备,聘请了工人,由王师傅负责技术指导和产品设计。

他设计的皮具系列,风格独特,做工精细,既有国际时尚元素,又融入了中国传统工艺,很快就受到了市场的欢迎。

同年秋天,小峰和王雪结婚了。

婚礼很简单,在单位礼堂举行,来的都是至亲好友。

王雪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婚纱,是张兰陪她一起挑的,虽然不是名牌,但穿在她身上,格外动人。

按照他们的意愿,婚后他们住进了王师傅的房子,那是一套老式的筒子楼,两室一厅,虽然简陋,但收拾得干干净净。

我和张兰虽然心里还有些不舍,但也尊重了他们的决定。

结婚后,小峰和王雪都在附近的学校教书,小峰教历史,王雪教语文,每月的工资加起来不过七八千元。

与我们的期望相比,这确实是很大的落差。

但每次看到他们下班后手牵手去菜市场买菜,或者周末一起去公园散步的样子,那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让我心里的那点失落也就慢慢消散了。

王师傅的皮具事业越做越大,我们甚至专门成立了一个子公司,由他担任技术总监。

他的收入也逐渐提高,生活质量明显改善,换了新衣服,戴上了眼镜,还在厂区附近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不再需要在小区门口修鞋了。

看着曾经那个在小区门口修鞋的老人,如今精神焕发地在公司里指导年轻人,我心里感到一种莫名的满足,仿佛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两年后的春天,王雪生下了我们的小孙子。

那天,我和张兰急匆匆地赶到医院,远远地就看到产房外面的小峰激动得手足无措,来回踱步,像极了当年我等她出生时的样子。

"是个男孩,五斤八两!"他一看到我们,就兴奋地冲上来,"医生说母子平安,宝宝特别健康!"

当我抱着小孙子的那一刻,所有的芥蒂都烟消云散了。

这个小生命,皱巴巴的小脸,紧闭的双眼,小小的拳头攥得紧紧的,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到来。

他连接着我们两个家庭,也连接着过去和未来。

王师傅站在一旁,眼眶湿润,手里还拿着给外孙准备的小皮鞋,是他亲手做的,小得只有拇指大小,却精致非凡。

他轻声对我说:"周先生,谢谢你们接纳了我们家雪儿。要不是您,我这辈子可能还在那个小摊上修鞋呢。"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王师傅,是我们要谢谢你,培养了这么好的女儿,还给了我们家这么好的一条皮具生产线。去年的销售额都快赶上建材部门了,今年还准备开拓国际市场呢!"

我们相视一笑,心里都明白,这一切的转变,都源于我们放下了成见,接受了彼此。

小峰和王雪的生活虽然不算富裕,但却充满了爱和温馨。

他们住的房子不大,家具也简单,但处处体现着他们的用心和情趣。

客厅的墙上挂着王雪亲手绣的十字绣,厨房里摆着小峰从旧货市场淘来的收音机,阳台上种满了各种花草,在春风中摇曳生姿。

每次我们去他们家做客,都能感受到那份简单而真挚的幸福。

王师傅的皮具设计越来越受欢迎,我们的合作也越来越默契。

去年,我们还一起去了意大利参加皮革展览会,见识了国际上最先进的皮具制作工艺和设计理念。

回来后,王师傅设计了一款融合中西方元素的商务公文包,一经推出就受到了市场的追捧,甚至有一家知名企业要求定制企业礼品。

有时候,我会想起那段争执的日子,想起我们曾经的固执和偏见。

生活就是这样,当你以为自己掌握了所有的答案时,它却会给你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儿子选择了自己的道路,虽然与我们规划的截然不同,但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而我们,也在这个过程中,重新审视了自己的价值观,找到了另一种成功的定义。

如今,每当我看到小峰和王雪牵着孩子的手,在夕阳下散步的身影,我都会感到一种深深的欣慰。

孩子已经四岁了,乖巧懂事,像极了当年的小峰。

他喜欢在爷爷的工作室里玩,看着王师傅设计皮具,有时候也会拿起笔,在纸上歪歪扭扭地画上几笔,说是要设计"宇宙飞船皮包"。

每当这时,王师傅总会很认真地看着孩子的"设计图",然后郑重其事地收起来,说等他长大了,一定把它做出来。

也许,这才是生活最美的样子——不在于你拥有多少,而在于你爱得有多深,活得有多真实。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儿子用他的选择告诉了我们一个简单而深刻的道理:真正的富有,不是口袋里的钞票,而是心灵的满足和生活的幸福。

初冬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客厅里,我和张兰坐在沙发上,看着小孙子在地毯上玩耍。

王师傅正在一旁认真地给他做一个小皮鞋,针线穿梭间,仿佛穿越了时光。

王雪忙着在厨房准备晚餐,小峰在帮她择菜,不时传来他们的笑声。

这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与满足。

人生的道路有千万条,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想要走的那一条。

作为父母,我们能做的,不是替孩子决定方向,而是在他们需要的时候,给予支持和理解。

这大概就是为人父母最大的智慧吧。

窗外,飘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洁白、轻柔,如同新的开始。

来源:留住美好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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