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事故差点要了全家的命,被救后才知农村和城里人的差别有多大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12 11:09 1

摘要:"林叔,快撑住!水要漫过来了!"我死死抓住妻子的手,怀里的儿子哭得嗓子都哑了。

活下来才知世情

"林叔,快撑住!水要漫过来了!"我死死抓住妻子的手,怀里的儿子哭得嗓子都哑了。

屋顶上,十几双眼睛惊恐地望着咆哮的洪水。

我叫周国强,那一年三十有二,1979年的盛夏,我带着城里的妻子刘敏华和五岁的儿子小宝回乡下老家探亲。

那时的我已经算是熬出头了,经过十年知青生涯的磨砺,总算调回县城工作,在粮食局谋了个不大不小的差事。

每月工资三十七块五,还有四级工的待遇,在那个"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年代,已是让人羡慕的铁饭碗。

妻子敏华是县一中的语文老师,我们结婚六年,有一个聪明伶俐的儿子。

家里添置了一台黑白电视机,是上海牌的,虽然只有几个频道,但在当时也是奢侈品了,逢年过节邻居们常常挤满我家小客厅看《新闻联播》和《西游记》。

回老家,一是看望多年未见的父母,二是让城里长大的儿子见识见识农村生活,让他知道妈妈的粮票是怎么换来的,爸爸的工资从哪里来。

此外,还有个说不出口的心思——我想向乡亲们展示一下自己这些年的"出息"。

为此,我特意穿上了发蓝的的确良衬衫,妻子则穿了件鲜艳的确良连衣裙,脖子上还挂了块"上海"牌手表,是我们结婚时她爹妈送的。

小宝更是打扮得像个小洋娃娃,背着个皮书包,里面装着他的小人书和铅笔盒。

我们一家坐着县城到乡下的班车,一路颠簸了四个小时,才到了我那曾经生活了十年的梨树村。

汽车还没停稳,我就看见了站在村口翘首以盼的父母。

"儿啊,可想死我们了!"母亲一把抱住小宝,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

父亲则拍了拍我的肩膀,粗糙的手掌上满是茧子,眼角的皱纹比我离开时更深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父亲的声音有些哽咽。

看着父母苍老的面容,我心里一阵酸楚,暗责自己这些年来得太少。

村里的老少爷们一看到我们回来,都围了上来。

"国强回来啦!听说在县城当干部了?"

"敏华老师好!小宝真壮实!"

"瞧这小伙子,城里人了,连走路都带风!"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心里却有些得意。

这种得意在林支书家的饭桌上达到了顶峰。

林叔是村里的老支书,当年是他把我安排在生产队里,教我怎么插秧、割麦、修水渠。

如今他头发花白了,但精神还是那么矍铄。

饭桌上,他拿出珍藏的"红星二锅头",给我倒了一杯:"国强,喝一个!"

我端起酒杯,看着桌上的咸菜、花生米和一盘炒鸡蛋,突然感到一阵恍惚。

十年前,我刚到村里时,也是在这张方桌上,吃的却是窝头咸菜。

林叔看出我的心思,笑道:"怎么,嫌弃咱乡下的粗茶淡饭了?"

"不不不,"我连忙摆手,"就是觉得恍如隔世。"

"那是,那是,"林叔爽朗地笑着,"你小子出息了,不比当年那个娃娃了。"

饭桌上,我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城里的新鲜事,什么商场里的自动扶梯,什么新开的百货大楼,什么刚刚流行起来的喇叭裤。

乡亲们听得津津有味,连声赞叹"了不得"。

我心里那点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甚至有些飘飘然了。

谁知道命运和人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到家第三天,本该是艳阳高照的日子,天空却忽然阴沉下来,不一会儿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父亲站在门口,皱着眉头说:"这雨势不对劲。"

话音未落,村里的高音喇叭响起来:"紧急通知!紧急通知!上游水库泄洪!水位上涨迅速!全体村民立即转移到高处!"

父亲脸色大变:"快,收拾东西,去林叔家!他家地势高!"

妻子慌张地抱起儿子,我和父亲匆忙拿起几件值钱的物什和一些干粮,跟着母亲冲出了家门。

雨水打在脸上,如同鞭子般生疼。

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声响,像是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村里的人们争先恐后地往高处跑,有的背着老人,有的抱着孩子,还有的牵着牲口。

等我们赶到林支书家,雨水已经漫到小腿。

四邻八舍的乡亲们聚集在林叔家的两层土坯房里,房子还是我们知青时期集体帮他搭建的。

当时因为林叔是村里的模范干部,县里特批了一些水泥和钢筋,我们知青和村民一起,齐心协力盖起了这座在村里独一无二的"小洋楼"。

不到半小时,洪水已经漫进了一楼,众人被迫爬上屋顶。

雨依旧下个不停,洪水一寸一寸地往上涨。

我趴在屋脊上,看着周围的景象:熟悉的村庄已经变成了一片汪洋,房屋、树木、田地都被淹没,只剩下零星的屋顶露在水面上。

邻家的老王头急得直跺脚:"完了完了,我家的猪啊!"

陈婶子抱着小孙女哭个不停:"老天爷,你睁睁眼啊!"

林叔拧着眉头,嘴里叼着旱烟,眼睛紧盯着远处,像是在期待什么。

眼看着洪水还在上涨,妻子紧紧抱着儿子,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

"国强,我们会死在这里吗?"她小声问我,声音里带着绝望。

我说不出话来,只能握紧她冰凉的手,心里却害怕得很。

小宝吓得直哭,我抱着他,感觉到他小小的心脏"怦怦"直跳。

"爸爸,我害怕。"

"别怕别怕,有爸爸在呢。"我强装镇定,心里却在想:这下完了,我带着妻儿回来显摆,却把他们带进了绝境。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

"快看!是船!"有人喊道。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艘破旧的渔船在湍急的水流中艰难前行,船上站着林叔的大儿子林建国和两个壮年村民。

船身摇摇晃晃,几次险些被掀翻,但三人硬是凭着一股蛮劲,把船驶到了我们所在的屋顶边。

"快上船!先老人和孩子!"林建国吼道,满脸的雨水和汗水混在一起。

我抱起儿子,扶着妻子小心翼翼地踏上小船,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老人们在年轻人的搀扶下,也陆续上了船。

船很小,一次只能载七八个人,林建国只好来回几趟。

第一批人中,有我的妻儿和父母,我则留在了最后一批。

等我们都上了船,林叔却没上来。

"林叔!快上船!"我大喊。

他摆摆手:"船太小,我留下接应县里来的救援队!你们先走!"

"不行啊林叔!水还在涨啊!"我急得直跺脚。

林叔却固执地站在屋顶上,冲我们挥手:"快走!听我的!"

在洪水和暴雨中,我们被送到了村外的一处高地。

那里已经搭起了简易帐篷,村里先一步转移的人们正挤在里面避雨。

我见到了妻子和儿子,紧紧地抱住他们。

"林叔呢?"妻子问。

"他...他留下来接应救援队了。"我心里担忧,却不敢表现出来。

夜幕降临,雨势稍缓,但洪水依旧肆虐。

我们在帐篷里挤作一团,身上湿漉漉的,却没人有力气去换衣服。

小宝在妻子怀里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痕。

母亲握着我的手,低声说:"国强,你说林叔会不会有事?"

我摇摇头:"林叔吃过的苦比咱们都多,他不会有事的。"

心里却没有底。

县城救援队赶到时已是傍晚七点多。

救援队员都是城里人,领队姓张,戴着一副近视眼镜,穿着印有"抗洪救灾"字样的雨衣,一脸疲惫。

他们带来了干粮、饮用水和一些简易医疗设备。

"情况怎么样?"张队长问我,我是这里唯一认识县城干部的人。

"村里大部分人已经撤离,但还有一些老人和孩子被困在高处,林支书一直在组织救援..."

话没说完,我就看见远处有人划着小船过来了。

船上站着浑身湿透的林叔和几个村民,还有几个被救出来的老人。

"林叔!"我激动地冲上去,扶他下船。

林叔摆摆手,笑道:"没事没事,老胳膊老腿还硬朗着呢!"

张队长看了看四周环境,皱起眉头:"条件太艰苦了,今晚怎么住啊!连个像样的避难所都没有,这山洞潮得很,容易生病啊!"

林叔递给他一条毛巾,平静地说:"同志,我们村民都还住在山上的防空洞里呢,凑合一宿,明早水退了就好了。你们是来救人的,不是来度假的。"

张队长愣了一下,随后脸红了:"对不起,林支书。我考虑不周。我们会尽力救援,保证村民安全。"

看着张队长羞愧的表情,我突然意识到,城里人和乡下人的差别,不在于家电几件,也不在于楼房平房,而在于面对苦难时的态度。

林叔这一辈子见过的苦难比我们年轻人多得多,他经历过自然灾害、政治运动,但从未被击垮。

而我,不过是沾了点城里人的光,就以为高人一等了。

这场灾难如一面镜子,照出了每个人的本来面目。

夜里,雨停了,星星从云层后面探出头来。

林叔搬来一箱子罐头和饼干,是县里送来的救灾物资。

"先给老人和孩子们分。"林叔指挥道。

我看着他忙前忙后的身影,心中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妻子悄悄地对我说:"国强,你看林叔,七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有精神,真了不起。"

我点点头:"是啊,他一辈子都在为村里人操心,从没想过自己。"

小宝也醒了,看到林叔,兴奋地喊:"林爷爷!"

林叔笑眯眯地蹲下身,摸摸小宝的头:"小娃娃,不怕了吧?"

小宝摇摇头:"不怕了。林爷爷,我爸爸说你很厉害,能赶走洪水怪兽!"

林叔哈哈大笑:"你爸爸小时候也这么说,鬼精灵得很!"

妻子递给林叔一件干净的衬衫:"林叔,您换上吧,别着凉了。"

林叔接过衣服,感动地说:"敏华,你有心了。"

第二天一早,洪水开始退去。

阳光照在泥泞的大地上,到处是洪水留下的痕迹:倒塌的房屋、被冲走的庄稼、死去的牲畜...

村民们三三两两地回到村里,看着自己的家园,有的哭,有的叹息,有的则默默地开始清理废墟。

灾后重建的日子是艰难的。

很多房子需要重建,田地需要重新整理,生活用品需要补充。

我不得不提前结束探亲,回县城去筹集物资。

临走前,我对父母说:"爸妈,你们先住林叔家,等我弄到砖头和水泥,咱再重建家园。"

父亲点点头:"去吧,别担心我们。"

母亲则担忧地说:"路上小心,别再遇上洪水了。"

林叔送我们到村口,拍拍我的肩膀说:"国强,这次回去,别忘了咱村里人。"

我郑重地点头:"林叔,我一定尽我所能,帮助乡亲们重建家园。"

返回县城后,我立刻投入到救灾工作中。

我向单位报告了村里的情况,局长很重视,批了一批救灾物资。

我把工资的一半寄回了村里。

妻子不但没反对,还组织学校师生捐了两板砖和一批课本。

儿子小宝把自己最心爱的玩具小汽车也捐了出来,说要给村里的小朋友。

一个月后,当我再次回到村里,看到的是一派重建的景象。

在县里和周边乡镇的帮助下,村民们自力更生,房屋一间间地重新立了起来。

我带去了水泥、砖块和一些生活用品,乡亲们笑着接过,眼里满是感激。

林叔的新房也盖好了,虽然比不上以前的"小洋楼",但结实牢固。

他请我去喝酒,依旧是那张方桌,依旧是咸菜花生米。

"国强,这次多亏了你啊!"林叔举杯。

我连忙摆手:"林叔,要不是你,我和我家人可能就..."

林叔打断我:"别这么说。人这辈子,谁没遇到个把灾难?关键是遇到了怎么办。咱们农村人,靠的就是这股子不服输的劲儿!"

我点点头,突然想起了那天张队长说的话,以及林叔的回应。

"林叔,您说城里人和咱们农村人,到底有啥区别?"

林叔抽了口旱烟,缓缓道:"区别?那可多了。城里人住楼房,咱住平房;城里人吃细粮,咱吃粗粮;城里人坐公交车,咱骑自行车..."

我插嘴:"我是说本质上的区别。"

林叔眯起眼睛,笑了:"本质上啊...我看啊,没区别!都是人,都有七情六欲,都怕苦怕死,都爱自己的亲人。只不过,环境不同,活法就不同。城里人讲究得体,咱农村人讲究实在。"

他顿了顿,又道:"但有一点,城里人常常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看不起咱农村人。其实啊,泥腿子怎么了?没有咱种地的,城里人吃啥?就算你坐办公室的,还不是得喝咱种的粮食榨的油?"

我被林叔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心中惭愧不已。

是啊,我不就是这样的城里人吗?刚开始回村时那点小得意,不就是觉得自己比乡亲们"高"一等吗?

可在洪水面前,在生死关头,这些虚荣和优越感又算得了什么呢?

后来,我常常带着家人回村里看林叔。

每次回去,都能看到村子的变化:新修的水泥路,新建的学校,甚至还通了电话。

林叔也老了,不再当支书了,但村里的大事小情他还是要过问。

有一次,我问他:"林叔,您这辈子有啥遗憾吗?"

他想了想,说:"遗憾?没啥遗憾。活了这么大岁数,经历那么多事,能活下来就是福气。我常想啊,人这辈子,活着比什么都强。活下来了,才知道人世间的情分有多深啊!"

是啊,活下来才知世情。

在生死关头,城里人乡下人,知识分子农民,所有的标签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留下的,只有人与人之间最朴素的情感和联系。

如今,我的儿子小宝已经上了大学,学的是水利工程。

他说,要研究如何防止洪水灾害,让更多的人免受洪水之苦。

每当我听到这话,就会想起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想起林叔在屋顶上的身影。

也许,这就是灾难给我们的礼物吧——让我们明白,无论城市还是乡村,我们都是相连的,都是这片土地上相依为命的人。

来源:JosephWalker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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