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书妹妹嫁到城里20年不回家 父亲去世那天她只留一个布袋就走了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12 16:17 1

摘要:老槐树下的风总是带着股燥热味道。六月的天,连树叶都懒得动弹,我蹲在树下抽烟,看着那片黄土垒起的新坟,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

老槐树下的风总是带着股燥热味道。六月的天,连树叶都懒得动弹,我蹲在树下抽烟,看着那片黄土垒起的新坟,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

支书走了,咱们村的王支书,那个瘦高个子,眼角总是笑得起褶子的老汉。昨天入土的。肺癌,折腾了大半年,最后也没等到城里的女儿一面。

“老三,递根烟。”村里的刘二坐到我旁边,脱下草帽扇风。我递给他一根,他接过去,叼在嘴里没点,只是啃着烟嘴,看样子是有话要说。

“听说她回来了?”

我知道他指的是谁。“嗯,昨晚的车,送完殡就走了。”

“二十年啊,”刘二叹口气,终于点着了烟,“连爹死都不能多待一天。”

我没接话。有些事情,说不清道不明的。特别是关于支书的妹妹——王秀兰。

王秀兰这个名字,在我们这个小村子里,就跟那口老井一样,看似平常,却总惹人议论。

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小学课堂上。那时候我上三年级,她来做代课老师,穿一身深蓝布褂子,头发扎得整整齐齐,眼睛大而亮。她教语文,讲《草原》的时候,声音又轻又柔,像风吹过草尖。课间,村里的孩子都喜欢围着她转,她从不恼,总是笑。

“秀兰老师,这道题怎么做?” “秀兰老师,我爸说让你去我家吃饭。” “秀兰老师,我妈让我问你多大了…”

孩子们七嘴八舌,她就笑,脸颊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那会儿她哥刚当上村支书,家里有个老旧收音机,每天早上都能听到新闻联播的声音从他家飘出来。村里人都说王家有出息,王秀兰念完师范,回来教书,不光有文化,人还长得好看。

只是她好像不大爱说话,下了课就回家,不大和村里人闲聊。有人说她眼界高,看不上村里的小伙子;也有人说她有心事,因为她有时候会一个人站在村口的小桥上,看着远处发呆,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东西。

我爹常说:“秀兰这闺女心思重,跟她哥不一样。她哥大大咧咧的,她像是藏着事。”

确实,王支书和妹妹性格不一样。王支书为人热情,村里谁家有点难处,他都上前帮忙。修路、打井、调解纠纷,他一肩挑。村里人都敬他,就连县里领导来视察,也夸他是好支书。

王秀兰二十四岁那年,来了个城里人,开着辆小面包车,戴着副眼镜,据说是县城一家纺织厂的技术员。他来村里收购棉花,住在村部,和王支书熟络起来,没两个月,就和王秀兰定了亲。

村里人议论纷纷。有说王秀兰高攀了的,也有说城里人娶乡下姑娘不是真心的。特别是李婶,那个村里出了名的长舌妇,常在水井边上嘀咕:“城里人哪会真心娶乡下姑娘?肯定是看中她哥是支书,以后有好处。”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李婶的话刚说完,正在打水的王秀兰就把水桶重重地放下,水花溅了李婶一身。王秀兰没说话,转身就走,但我看见她的眼睛红了。

李婶气得直骂:“瞧瞧,还没嫁出去就拽上了!”

话虽这么说,但王秀兰的婚事还是热热闹闹地办了。我记得那天,她穿着红色的新衣服,头上盖着红盖头,安静地坐在婚车里,脸上看不出喜悦还是悲伤。婚车开走那刻,王支书的眼圈红了,他媳妇在一旁抹眼泪。

那以后,村里就再没见过王秀兰。

日子过得快,一晃二十年。村里通了水泥路,家家户户都装了电话,后来又换成了手机。王支书的儿子考上了大学,成了村里第一个大学生,后来留在了省城工作。王支书的媳妇去年因病去世,从那以后,老人就一个人住在那座老房子里,偶尔儿子回来看看。

我问过王支书:“您妹妹在城里过得咋样?”

他总是笑着说:“挺好的,挺好的。”

但他从没详细说过。久而久之,村里人也就不再问起王秀兰。她就像一个被淡忘的故事,偶尔在老人的闲谈中被提起,然后又沉入记忆的河底。

谁也没想到,王支书会突然病倒。肺癌晚期,医生说只有三个月时间。我们几个村里的老伙计轮流去医院陪护,可从没见过他妹妹来看望。

王支书病重那段日子,我去他家帮忙收拾东西,在他床头的柜子里发现一叠信。那些信有的已经发黄,有的还很新,全都是王秀兰写给哥哥的。我没打开看,只是把它们整整齐齐地放回原处。但我注意到,最上面那封信的日期是三年前的。

“支书,您妹妹知道您病了吗?”我问。

王支书躺在病床上,瘦得只剩皮包骨头,却还是笑着说:“知道,知道。她忙,来不了。”

他的儿子站在一旁,脸色阴沉:“我姑姑早就不是这个家的人了。”

王支书闻言,艰难地抬起手,示意儿子别说了。

当天晚上,王支书让我帮他打了个电话,是打给他妹妹的。电话接通后,他用微弱的声音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流泪了。挂断电话后,他对我说:“老三,你当年和秀兰是同学,以后有机会,帮我多照顾她。”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点头。

三天后,王支书走了,走得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

王秀兰是在父亲下葬那天回来的。

清晨,村口停下一辆黑色轿车,走下来一个穿深色套装的女人。我一眼就认出那是王秀兰,虽然二十年没见,她的眉眼还是那么清秀,只是多了些岁月的痕迹。

她没带任何行李,只身一人走进村子。村里人见了她,都停下脚步,却没人上前打招呼。她也没看任何人,径直走向王家老屋。

我跟在后面,看她站在院子里,久久地望着那个曾经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屋檐下还挂着她小时候用过的风铃,只是已经锈迹斑斑。院子角落的那棵石榴树长得更高了,结满了果子,但没人去摘。

“秀兰,”我轻声叫她,“节哀。”

她转过头看我,眼睛里没有泪光,只有一种说不清的疲惫。“老三,谢谢你照顾我哥。”

我不知如何接话,只能说:“你哥走得安详,没受罪。”

她点点头,迈步进入堂屋。那是间老式砖房,家具都是二十年前的样子,墙上挂着她父母和哥哥的合影,唯独没有她的照片。

葬礼很简单,村里人来了不少,都是冲着王支书一生的为人来的。王秀兰站在灵前,神情平静,没有大哭大闹,只是在棺木合上前,轻轻抚摸了父亲的脸。

下葬时,天突然下起雨来。我撑着伞站在王秀兰身旁,看她目送着父亲入土。雨水打在她脸上,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仪式结束后,村里人三三两两散去,只剩我和王秀兰站在雨中。

“你晚上住哪?”我问。

“不住了,今天就回去。”

我愣了一下:“这么急?”

她没回答,只是转身往老屋走去。我跟着她进门,看她从壁柜里拿出一个旧布袋,那是种很老式的蓝布袋,上面绣着几朵小花,看起来像是她年轻时用过的。

打开布袋,里面装着一叠发黄的纸和一个小木盒子。她翻看了几下,然后又小心地装好。

“就拿这个?”

她点点头:“就这个。”

我有点不解:“那些家具,衣物…你哥的东西…”

“都不要了,”她说,“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我更困惑了:“那房子呢?”

她沉默了一会儿,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这是房产证,已经过户给了村委会,以后可以当村里的卫生室或者图书室,随便你们安排。”

我彻底惊住了:“你…你不留着?”

她摇头:“我不会再回来了。”

这时,院子里传来汽车喇叭声,是来接她的车到了。

她提起布袋,最后环顾了一圈老屋,目光在每个角落停留,然后轻轻关上门。

雨已经停了,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土腥味。我送她到村口,想问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为什么二十年不回家,为什么和家里断了联系,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就在她要上车的时候,村口那家小卖部的张大妈突然叫住她:“秀兰!等等!”

张大妈是村里少有的几个不说王秀兰闲话的人。她跑过来,喘着气,手里捧着一个旧相框:“这是你和你哥小时候的照片,你哥一直挂在屋里,怕你不要,所以没给你。但我觉得,你应该带走。”

王秀兰接过相框,看了许久,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谢谢大妈,”她说,声音有些哽咽,“我…我会好好保存的。”

张大妈拉着她的手:“秀兰啊,有空常回来看看,你哥临走前总念叨你。”

王秀兰低着头没说话。我看见她的手紧紧攥着那个布袋。

“走了,”她最后对我说,“老三,谢谢你这些年照顾我哥。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我点点头,看她上了车,车门关上,黑色轿车缓缓驶离村口。

直到车影消失在公路尽头,我才想起来,我根本没有她的电话号码。

第二天,支书的儿子从省城赶来处理后事。他找到我,满脸怒气:“我姑姑什么都没拿就走了?”

我点头:“只带了个布袋。”

“什么布袋?里面装的什么?”

我摇头:“不知道,好像是些旧东西。”

他冷笑一声:“她倒是清高,二十年不回家,死了爹也不多待一天。房子都不要,指不定那布袋里是什么值钱东西。”

我听着有些不舒服:“小辉,你姑姑不是那种人。再说了,你爷爷的房子她已经过户给村委会了,是打算做公共用途。”

“什么?”他一下子站起来,“过户给村委会?她凭什么做主?”

我叹了口气:“房子原本就是你爷爷的,按理说你姑姑也有份,她没要也是她的事。再说你爸生前也提过这个想法。”

他还想说什么,但看我脸色不好,也就作罢。临走时,他撂下一句:“我会查清楚那个布袋里到底是什么。”

我心想,你查吧,但恐怕永远也查不到了。

半个月后的一天,我在地里干活,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是钱老三吗?”电话那头是个男声。

“是我,你是…”

“我是王秀兰的丈夫。”

我愣了一下:“哦,你好。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我想告诉你一些事情,关于秀兰和她哥哥的事。”

我停下手中的活,走到田埂上坐下:“我听着。”

“秀兰这些年…过得不好。”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我们结婚没两年就离婚了。”

这个消息让我吃惊:“离婚了?那她这些年…”

“她一个人在市里租房子住,当小学老师,生活很简单。”

“那她为什么不回村里?”

电话那头叹了口气:“因为她答应过她哥。”

我更困惑了:“什么意思?”

“二十年前,她哥让她发誓永远不回村里,除非他百年之后。”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我完全不明白:“为什么?王支书那么疼她妹妹,为什么要她永远不回来?”

电话那头的人缓缓道来:“你还记得二十年前村里那件事吧?”

我努力回想着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突然,一个尘封的记忆浮现出来——那年村里的水库工程款丢失了一大笔,当时正是王支书负责,有人说他贪污了那笔钱,但最后查不出证据,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

“水库工程款的事?”

“对,”他说,“那笔钱其实是被村会计拿走了,但王支书为了保护那个人,自己扛下了所有责任。”

“为什么要保护会计?”

“因为那个会计是秀兰的初恋,两人从小青梅竹马。后来那人考上大学,却在城里有了新欢,回来后就和秀兰断了。秀兰很伤心,但她哥还是把他当弟弟看。那人后来赌博欠了债,偷了工程款,王支书知道后,怕他坐牢,就一个人扛下来了。”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王支书让秀兰嫁给我,远离村子,就是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也是怕村里人会对她有看法。他宁可背负骂名,也要保护妹妹。但秀兰多聪明啊,她后来猜到了真相,所以…我们离婚了。”

“她为什么要和你离婚?”

“因为她觉得是她哥为了她牺牲太多。她说她不配拥有幸福。这些年,她一直在攒钱,想把那笔工程款还给村里,但她一个小学老师,工资有限,直到去年才攒够。”

我的喉咙发紧:“那个布袋…”

“对,就是那个布袋。里面装的是二十年来她攒下的钱,还有当年那个会计写的悔过书,以及她哥这些年写给她的信。她想把钱和真相都留在村里,但又怕影响她哥的名声,所以只好选择再次离开。”

我突然明白了王支书临终前为什么要给妹妹打电话,为什么王秀兰回来却什么都不要就匆匆离开。

“她现在人在哪?”我急切地问。

“她…去了西藏,说要去最远的地方教书。”

我沉默良久,最后只能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挂了电话,我坐在田埂上,看着远处的村子,夕阳把房屋的轮廓映得金黄。我想起王支书生前常说的一句话:“人这辈子,能为别人扛事的,才是真正的人。”

现在我明白了,王家兄妹,都是这样的人。

又是一年六月,我站在王支书的坟前,带来了一束野花。坟上已经长满了青草,墓碑在阳光下泛着白光。

这一年来,村里发生了不少变化。王支书的老房子已经改成了村卫生室,每天都有不少人来看病。我时常会去那里帮忙,看着墙上挂着的王支书的照片,仿佛他还在村里忙前忙后。

王秀兰的事,我谁也没告诉,包括支书的儿子。有些真相,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就在昨天,我收到一封信,是从西藏寄来的。信很短,只写了几句话:

“老三,谢谢你。请帮我在哥哥坟前放一束野花,就像我们小时候在山坡上采的那种。告诉他,我很好,让他放心。”

信的末尾,还夹着一张照片,是她站在雪山下的样子,身后是一群孩子,她笑得很开心,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岁月,但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如初。

我把照片小心地放回信封,插在坟前的泥土里。风吹过,野花轻轻摇晃,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那一刻,我仿佛看见了多年前,那个穿着深蓝布褂子,站在村口小桥上望着远方的姑娘,她的眼里,是对远方的向往,也是对家乡无法割舍的牵挂。

而今天,当我转身离开坟地,回望那座改造后的老屋时,我知道,无论走多远,有些人,有些事,终将成为我们生命中永恒的记忆。

就像那个只带走一个布袋就匆匆离去的王秀兰,和她那个一生都在为别人扛事的哥哥。

来源:默默Mo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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