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洪庆带着一个妩媚袅娜的女人进来的时候,清香正在打扫的笤帚顿了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洪庆带着一个妩媚袅娜的女人进来的时候,清香正在打扫的笤帚顿了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
洪庆很快帮那个女人办好入主手续,然后帮她提着行李箱,带她去房间。
路过清香身边时,女人对清香微微笑了笑,留下一阵沁人心脾的香气。
清香有些措然不及,连忙回笑了一下,才发现人家已经走出一米开外了。
看着步履矫健的洪庆,和那个妩媚袅娜的身影并行,清香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脸上热辣辣的,清香很为自己这个不合时宜的想法羞惭。
1
清香被自己的梦惊醒了。
她梦见洪庆和一个女人在约会。
清香惊得一下子坐起来。
“嗒”一声,灯亮了。
洪庆看着清香:“怎么啦?……”
清香看着洪庆关切的脸,嗫嚅着摇摇头,洪庆把清香按到被窝里,关了灯。
洪庆靠近清香,炙热的手掌随后搭在了清香的腰上。
清香突然又想起了梦中的画面,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
洪庆轻轻拍了拍清香,语气十分的隐忍:“……睡吧睡吧!”
自从生了孩子,这种情形就十分常见了。
有时候,实在推脱不过,清香就勉勉强强的答应一回,最终以不欢而散收场。
久而久之,清香对夫妻生活产生了一种恐惧感,一种趋向冷淡的恐惧感。
洪庆曾经无数次的提说:“要不,我还是带你去找医生看看吧?”
清香避如蛇蝎,猛摇头,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兴许,过段时间,就好了。
直到现在,儿子都已经五岁了,这个令人尴尬的现象一点都没有好转的迹象。
清香在心里无声叹息,侧脸看去,洪庆已经发出细微鼾声。
清香却睡意全无,两眼大睁,像无边夜海里的一叶浮舟,飘飘荡荡,茫然,无助,甚至有点绝望。
洪庆是个正值大好年华,各方面都很正常的男人。
太久没有正常的夫妻……生活,一个需求正常的男人心里,是抱怨,还是嫌弃?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清香的心,被梦里的情景搅得纷乱。
由纷乱而化为危机感。
心里乱糟糟的,清香好不容易熬到天亮。
早早起床后,清香用凉水抹了一把脸,又开始了一天的日常。
时值黄金周法定假日旅游旺季,游客特别多,清香她们家的民宿,持续一周客满,清香忙得根本没有功夫好好收拾自己。
“早!”极悦耳的问候声。
清香侧头,看见了一张妆容精致的脸,浑身散发出一种迷人的风韵。
是昨晚入住的女客人。也就是梦境中的那个女人。
“昨晚睡得还好吧?”清香连忙回以问候,联想到昨夜的梦,清香心里无端生出抵触。
随即耳根子猛一阵发热。
因她觉得自己的思绪太污秽了。
洪庆走过来:“我开车送几个客人去云上人家玩,估计晚上才能回来……”
“噢……!”清香连忙问:“你还没吃早饭……”
“他们说怕太赶了,玩不够瘾,想早点出发。为了节约时间,在路上顺便吃点就行了!”
看着洪庆和那个女客人并着肩走出去,清香下意识的从墙上的镜子里看了看自己,浮肿的眼睑,厚重的眼袋,一身家常服把整个人衬得老了好几岁!
就算没有那方面的隐疾,也根本毫无韵致可言。
自卑感不由得更严重几分。
一整天,那个荒唐的梦境时不时的在清香的脑子里浮现,就像飘在水面上的皮球,刚按下去它又浮出来,倔强的盘踞在脑子里。
2
随着黄金周结束的到来,游客们如潮水般迅速退去,即便是旅游胜地,游客流量也骤减。所有的民宿恢复了往日的清闲。
一大早,清香家唯一的客人,那个在清香的梦里和洪庆翻腾的女人,又让洪庆开车带她出去了。
说是要把这里的山山水水仔仔细细的看个够。。
周围的那些民宿老板娘们没事儿又聚在一起,磕着瓜子闲聊,互相盘点一下这一波旺季的收入。
谁也不要小瞧闲聊这种非常没品的事情。
就是这种闲极没事儿时的无聊活动,扒出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往事。
例如清香,就因此得知了那个荒唐梦境里的女人,竟然是她老公洪庆青梅竹马的前任罗云。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灵验,可清香没想到灵验到了这种地步,只不过一个照面,竟然就得到了梦境来作警示。
说也奇怪,得知了这个实情,清香并没有怎样刻意的去屏蔽那个荒唐的梦境,她的脑子反而清静了下来。
鉴于自身难以启齿的隐疾,类似洪庆逾越道德的一幕,清香曾经做过无数次的猜测和设想。
她的心里,也早就已经原谅了洪庆无数次。
甚至把根源归结到了自己的身上。
不过,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洪庆不抛弃儿子和家的前提下。
可是,洪庆的青梅竹马在这个时候杀了出来,也不知道她的意图是什么。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清香决定找人刨一刨洪庆和罗云当年的事儿。
快嘴裴玲对清香的行为很诧异,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操心民宿的清香,终于转性了,也开始找人聊八卦了!而且八卦的对象是她自己的老公,这就更加让人惊讶了。
也难怪,“敌人”都杀到眼皮子底下来了,谁还能稳住?
3
裴玲和清香细说了洪庆和罗云当年的故事。
那时候,这里还没有被景区揽括规划,家家户户都穷得叮当响。
洪庆和罗云两家是近邻,罗云她爸不甘心一辈子窝在这穷山沟里,常年在外倒腾。
罗云的妈妈在家里守着几个孩子过日子。
洪庆和罗云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在一起和泥巴玩,一起上学。
后来,罗云的妈妈让罗云辍学回家帮忙干活,洪庆也死活要辍学,和罗云一起离开了学校。
俩人比青梅竹马还青梅竹马。
在所有人的眼里,罗云就是老天爷为洪庆配的媳妇,天经地义。
罗云她妈也根本没作阻拦。
在这山咔咔里,结一门近点头哈腰亲事,双方能互相帮衬着点,没事走个亲串个门,比远嫁的要方便得多,倒免了许多麻烦,这是好事儿。
山里人讲究不多。
因着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所以,罗云家里的重活累活都是仰仗洪庆。
有时候,洪庆一个人干不过来,洪庆他爸也会来相帮,这就使罗云妈妈的留守日子过得轻松了许多。
罗云她妈是过来人,对两个年轻人一天到晚黏在一处也并不干涉。
早晚是他们家的人,何必做这个恶人?
在没有大人们过多干预的境况下,两个人提前跨越了那条界线。
不久,罗云留宿在洪庆家里成了众所周知的家常便饭。
罗云怀孕了,洪庆的妈妈天天像祖宗似的伺候罗云,只等着秋后办喜事了。
罗云他爸就是掐着这个点回来了。
村里人都说,好事将近了。
却没料到,罗云她爸是在外发了财,专门回来打鸳鸯的。
依着罗云妈妈的意思,就让罗云留在这里嫁给洪庆,大不了将来多帮贴帮贴他们。
可罗云她爸把老婆狠狠训斥了一番,还怨老婆没有管教好闺女,让洪庆钻了空子。
看着财大气粗的男人,罗云的妈妈噤声无语了。
一开始,罗云捂着肚子哭,死活不依她爸的意思去做手术。
罗云的爸爸换了方式,不再提这事。
而是每天陪着罗云,和她讲城里的事情。
罗云很快就被爸爸口中的城市迷住了,更被城里人的生活迷住了。
罗云的爸爸乘热打铁,带罗云去城里转了一圈,罗云才晓得了什么叫做城乡差别。
回来时,罗云肚子里的孩子就已经没了。
罗云她爸很快就处理了家里的房子和地,带着老婆儿女,举家搬迁到城里。
罗云和洪庆就这么断了,断的利落,彻底,从此再没回过村里。
没有人知道洪庆是怎么从那件事情里走出来的。
然后,洪庆的姑妈带着一个姑娘来相看洪庆,那个姑娘就是清香。
清香一眼就相中了洪庆。
快嘴裴玲说:“事情后来的发展,都是你们的经历,不用我一一赘述了吧!”
4
浓浓的夜色笼罩了一切,洪庆还没回来。
确切的说,是洪庆和罗云还没回来。
连只言片语的消息都没有。
清香安置好儿子,一个人枯坐在房间里,看着窗外。
远处,夜色中遍布的灯火,散发出温柔静谧的光晕。
清香的心里忍不住的一阵惶惑,回头,恋恋的打量着家里的一切,手不自觉的在沙发上摩挲着。
原本该舒适的呆在家里的洪庆,这一刻在哪里流连?
连电话都懒得给家里打一个,他还会回到这个家吗?
如果,他不回,要怎么样做呢?和罗云去争?去抢?去战斗吗?
漫长而孤寂的一夜,在清香的神思不定中,终于熬过去了。
天色渐渐放明,清香离开窝了一夜的沙发,揉揉酸麻的身子,强打精神给儿子准备早餐。
外面有人在拍门。
别不是他回来了?清香心里的喜悦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自己否定了:他身上有钥匙,从来没有拍门的习惯。
清香摔了摔头,过去开门。
门外的情景让清香猝不及防的化身成一根木桩,呆呆的杵在门口。
罗云的身子整个的靠在洪庆身上,脑袋歪到了洪庆的脖子上,漂亮的卷发肆意的娑着洪庆的脸,洪庆紧紧揽着罗云。
罗云看向清香的眼神里,是挑衅。
清香一时间大脑放空,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疾速的眨着眼睛,这样,才不至于弄得当场曝泪那么狼狈。
“妈妈!……”儿子的叫声传过来。
“给我拿点钱!”洪庆连忙开口说:“急等着用!……”
“要多少?”清香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千万不能让儿子看见这种场景!
“两千!”洪庆说。
清香飞速的拿了钱递给洪庆,洪庆接过钱,转身搂着罗云上了一辆的士,的士快速调转车头离开。
清香一下子瘫倒在门边。
从始至终,清香甚至没有发现载着洪庆和罗云离开的不是自家的车。
她已经被洪庆和罗云的出现彻底击昏了头。
家里的钱虽然一直都是清香管,可是洪庆的手机里,从来没有少于一万块钱。
洪庆急三火四的回来要钱,这表明,仅仅一天时间,洪庆就为了罗云花了至少一万块!得不到的果然是最好的!
一向勤俭节约的洪庆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只能说明一件事:日子不过了!
这,还用得着争?用得着夺吗?清香感觉自己不战自溃,失败已成定局。
5
“妈妈!你摔跤了吗?疼不疼啊?”儿子软萌萌的小手摸着清香的脸,清香的浑身突然就有了力气,她就着儿子的手站起身。
清香发现,儿子传给她的力量,远远超过她刚刚受到的打击。
有儿子在,天就不会塌!
清香带儿子吃早餐,送儿子上学,跟往常毫无二致。
儿子临进校门,还不忘问妈妈:“妈妈!你身上还疼吗?”
清香强装着笑脸,对儿子摇摇头,看着儿子蹦蹦跳跳和小朋友们一起向老师跑去。
离开学校,罗云顺便去街上逛了逛,给儿子添了一套夏衣才回家。
远远的看见家门口停着自家那辆车时,清香的心里一阵紧张。
想起罗云的头靠在洪庆的脖颈间,一脸挑衅的神情,清香的心不住的往下沉。
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这件事。
神思恍惚之间,洪庆箭步跨过来,抢过了小电瓶车的把手,把车停稳:“骑车还心不在焉的你干嘛呢?……”
清香没理洪庆,低头朝屋里走。
洪庆紧跟着清香进屋:“一脸的浮肿看样子一夜没睡呢!”
清香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洪庆,一副看他怎么开口的架势。
洪庆坐下来:“昨天出了点意外!早晨回来也来不及跟你说……”
“是当着罗云的面不好说吧?再说你就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吗?”清香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点。
“手机和车钥匙……”洪庆突然想起什么:“你怎么知道她是罗云?”
“我不仅知道她是罗云,我还知道她是你的初恋!”清香的声音不争气的微微有点颤。
清香没办法继续说下去,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去说那种事情。
“你能不能先听我说?”
来源:漂亮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