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成婚第三年才知道夫君在老家有结发妻,弹幕说她是女主,我笑了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13 16:02 1

摘要:那发妻貌美贤顺,替他照料瘫痪的婆母,还育有一子,被四邻誉为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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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后的第三年,夫君带我回乡省亲,我才知道他在老家有一结发妻。

那发妻貌美贤顺,替他照料瘫痪的婆母,还育有一子,被四邻誉为神童。

一见面,她趴在我夫君怀里,只字不提过往苦难,只一味哭泣。

被丈夫欺骗、婆母厌恶、四邻指点。

我受不住,转身要往外走,眼前却突然飘过一行黑字。

【太好了,女鹅终于重生了,这辈子与男主和和美美,幸福一生。】

我愣住了。

我名为裴棠,是郡主的遗孤。

我的母亲在塞外离世时,我年仅四岁,皇后因思念这位妹妹,将我接回宫中抚养,让我成为华阳公主的伴读。

昭武十二年,公主及笄之年,胡人侵犯边境,点名要她前去和亲。

作为伴读的我,也有随嫁的可能。

在惊慌失措之下,我找到了顾正则,请求他娶我为妻。

他乃本届进士,排名二甲第七,虽无权无势,却有着如玉般的容颜。

他常不小心撞倒贵女的马车,暗送秋波,甚至送出了一筐亲手制作的竹笛。

我从渣斗中拾起竹笛,细心擦拭,次日宫宴上将其挂在腰间,华阳公主厌恶地看着我,而顾正则的目光却亮了起来。

「裴姑娘。」

他找机会与我碰杯:「这笛子与你极为相配,我对音律颇有研究,若你喜欢,我愿亲手为你谱写笛谱。」

我饮尽杯中酒,低声暗示:「这固然是好。但遗憾的是,皇后不忍公主独自出嫁,有意挑选人陪伴,恐怕裴棠无此福分。」

顾正则,他是个有野心的人。

之后,我「不慎」落入湖中,他放下酒壶,急忙前来救我。过了一会儿,我们两人衣衫湿透地爬上岸,他将我拥入怀中,半个宫宴的权贵们都目睹了这一幕。

陛下兴高采烈地赐下了婚约。

皇后的银牙被咬得粉碎,仿佛她的美貌、医术和谋略是她的嫁妆,能在匈奴王的残暴下保护华阳公主的安全。

然而,我并不愿意。

我将袖子轻轻卷起,露出如同凝脂般细腻的小臂,上面交错着伤痕。

这些年来,我的好姐姐华阳公主,稍有不如意,便随意打骂。

从她的宫殿中抬出的宫女,数量之多,可以用百来计算。

他们这些恶人自有恶人来对付。

这与我有何关系?

我满心欢喜地嫁了人。

我的外祖父在雍朝拥有一定的势力,稍微一帮助,顾正则便得以升任翰林院。

结婚三年,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深厚,他从未纳妾,也不去烟花之地混迹,上京城中常有贵族女子羡慕地说:“早知当初……”

顾正则官位稳固后,他对我说:“阿棠,我想回家省亲,把母亲也接到京中享福。”

我自然同意,整理好行囊,与他一同前往。

顾正则的脸色微微变化,几次犹豫不决。

我又回想起前两日,岭南漳州多瘴气,我被侵袭,高烧不退,他的手贴在我的额头上,语气中带着诱惑:

“阿棠,不如你先在这里休养,等我接了母亲,再一起离开。”

原来,关心是假,急着回去通风报信才是真。

我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连吃三枚紫雪丹,将病情压制下去:“这不妥。婆母是长辈,第一次拜见,怎能让她等我?”

现在,冰冷的拐杖正杵在我的脚边,力道之重,竟在地面上砸出一个浅坑。

婆母见到我,如同见到仇敌:

“我顾家的媳妇,只有行绵。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门。”

她身边还有一个小童,三四岁的模样,十分可爱,但眼神却凶狠,冲我吐口水:

“坏女人,你来了,我阿娘就哭。你走,你快走!这里不欢迎你。”

石子扔过来,我被砸中额角,鬓发散乱,显得十分狼狈。

面对如此的羞辱,我的夫君却如同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包行绵依偎在他的怀抱之中,头微微仰起,眼眶泛着红晕,双手如同藤蔓般缠绕在他的腰间,一声声地倾诉着对他的思念。

感受到我的目光,她更是大胆地咬了一口顾正则的喉咙,而顾正则的眼神深邃如渊,没有分给我一丝一毫的关注。

我的心仿佛沉入了冰冷的深渊。

我立刻想到了和离。

皇后如今身体欠佳,我已无威胁,回到京城后,凭借自己的能力,管理财产,我依然能够富甲一方。

我转身欲离去,眼前的那行黑字却如同幽灵般继续滚动:

【女儿终于挺直了腰杆!前世被女二处处打压,只能回到房间独自落泪,现在命运的轮盘已经转动。没看到女二的眼睛都红了吗?】

【真是笑死人,这渣男还一脸感动。你和你那娇妻,早已被列入女主的死亡名单!我就喜欢这种恶女的风格,娇妻不得好死,渣男也火葬场,给别人养儿子。男主马上就要找过来了,接老婆孩子去造反,最后起义军直破京城,登基即位,是一个大团圆的结局。】

我一时之间愣在原地,如同被定住了一般。

我的手轻抚着自己的手腕,脉搏强劲有力,思绪清晰,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

那边的包行绵已经擦干了眼泪,如同一朵刚刚经历风雨的梨花,楚楚可怜地看着我:

「夫人请不要生气,妾……妾只是因为太过高兴而失态,您陪伴夫君多年,对他的仕途更有帮助。不像我,什么都不懂。妾……不会与您争夺,愿意主动请求离开。」

顾正则爱面子,最忌讳在人前提及借助了我外祖家的势力。果然,他看我的眼神都变得不同了。

小童也急匆匆地跑过去,紧紧抓住顾正则的衣袖:

「爹爹……你是爹爹吗?娘亲等你等得好辛苦,你不要赶她走好不好?」

他被亲昵地称为颂儿,按照时间的轨迹,他的诞生是在顾正则踏上京城赶考之路之前。

家中的长辈站了出来,自豪地夸赞这个孙儿,三岁便能吟诵百家之诗,如今正研读《春秋》,其聪明才智远超顾正则幼时。

「如果他们要离开,我也将随之而去。你可曾深思熟虑,真的愿意为了她一人,而抛弃整个家?」

我感到一种荒谬的幽默。

在我尚未采取任何行动之际,我竟已成为家中的罪魁祸首。

「婆婆何出此言?」

我带着微笑,从袖中取出一块锦绣手帕,递给包行绵,「你为夫君延续血脉,又悉心照料婆婆,我又怎会容不下你?」

顾正则立刻追问:「你真的这么想,阿棠?」

「当然。」我轻轻地点头。

包行绵轻咬着下唇,眼中充满了疑惑,她无法理解,我自幼在宫中成长,一身傲骨,怎会轻易屈服。

我并没有像预兆中那样,带着怒气离去,在大雨中遭遇旧疾复发,不得不返回,正巧撞见他们欢声笑语,引发一场大闹,让所有人都陷入尴尬。

我赠予了婆婆和颂儿见面礼,并陪伴他们准备晚餐。

餐后,顾正则主动前来向我解释:

「阿棠,行绵是我家中的童养媳,以三两银子的价格买入。我与她并未在官府登记,也未曾知晓她怀有身孕。我没有骗婚。」

我将家中的厚重棉被铺展在我的床上,向他招手。

顾正则靠近时,发出「哎呦」一声,我悄无声息地收回了银针:「乡间湿气重,是否有蚊虫叮咬了夫君?」

他摇头:「无事。」

显而易见,他心中充满了不安。

我将银针收入瓷瓶中,体贴地表示:

「……行绵姐姐,为你承受了无尽的苦难。今夜你确实应该陪伴她,以安慰她的心灵。然而,你我的婚姻是圣上所赐,她若回到府中,只能作为侧室。至于颂儿,我愿意将他记在我的名下。」

【真是令人作呕,女配又开始扮演起正室的风范。】

【她竟然还妄想夺取我们颂宝的抚养权,那可是未来的太子,你能承受得起吗?女鹅在窗外偷听到这一切,心中的杀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不要靠近啊,渣男!女主根本不想与你同床共枕,上一世,你庇护女配,将她逐出家门,却让她撞上了起义军,最终身中无数箭矢而亡。那些深仇大恨,女主重生后要一点点地报复回去。但女配为何不按剧本行事呢?】

窗外映出一个微小的黑影,那是包行绵,她正偷偷聆听。

我带着笑意轻轻推开顾正则:“还不快去陪她?”

顾正则喜出望外:“阿棠,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我这就去告诉绵绵这个喜讯,她心地善良,一定愿意成为妾室。”

他离开后,我向前走去,推开了窗户。

窗框下,一道深深的指印显露出来。

真是奇怪,如果那些弹幕是真的,那么罪魁祸首顾正则,难道只需要经历追妻的困顿?我又做了什么,却要与他一同“不得好死”?

这一夜,我睡得安稳。

第二天清晨,我被唤醒,需要去灶膛准备全家的早餐。

包行绵推着婆母的轮椅,眼底带着乌青,偶尔投向我的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痛恨。

【可怜的女主,昨晚未能安睡,必须时刻警惕渣男的侵犯!别担心,男主很快就要到来,你再也不必忍气吞声。】

我做的膳食味道过于清淡,于是我倒进了一盒盐。

吃饭时,包行绵挤开我,主动为众人分发菜肴。她与顾正则头靠头,显得十分亲昵,与婆母谈笑风生。

我则搬了个凳子,坐在最不起眼的位置。

顾颂是最后一个到达的。

“太咸了。”

他将碗摔在地上,汤水沿着桌边滴落:“你到底会不会做饭,跟我阿娘差远了!”

我婆母尝了一口,正准备跟着发难。

「我自幼在宫墙之内成长,既然夫君择妻,仅以烹饪技艺为标准,那又何必千里迢迢迎娶我?婆婆心中若不认同我这个儿媳,又何必收下我的金镯?」

我声如洪钟,满腹委屈地倾诉。

我弯腰拾起破碎的瓷器,却不慎划伤了顾颂的手掌。

屋内顿时乱作一团。

我的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滚落:「我果然一事无成。婆婆,还我金镯,不如一封休书,让我离开吧。」

我的婆母瞠目结舌:「你你你……罢了,今后不许再踏进厨房。现在,快去为颂儿请医生!」

昨夜,我故意在她面前展开包袱,里面的珠光宝气璀璨夺目,让她目不转睛。

顾颂擦拭着血迹,怒视着我:

「你就是故意的,昨日刁难我母亲,今日又来刻薄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滚出去……」

他被顾正则拉开,训斥了几句。

我的夫君向来洞察秋毫,他走过来,轻轻为我拭去泪水:

「阿棠,颂儿还年轻,不必与他计较。是我疏忽,没有让丫鬟随行,让你受苦了,我们请个厨娘吧。」

弹幕却如同炸锅一般。

【剥夺你的男性身份,活该你要失去女主!女儿不要难过,你值得更好的。】

我柔弱无骨地依偎在顾正则怀中,眼中一片清澈。

「夫君,还好你能理解我。」

我没有再去理会那一地的狼藉,哭泣着回到了房间。

关上门后,我将收集来的两滴血倒入盆中,它们果然不相融合。

我捂住嘴,将惊呼咽回喉咙,不敢发声,但整个后背却感到一阵寒意,直到现在我终于确信了弹幕的真实性。

包行绵,她是女主角,将来会母仪天下,稳坐皇后之位。

漳州有人要造反!

是谁在暗中窥视?

我连连后退,直至背靠桌角,那冰冷如刀的桌角,无情地将我的腰间硌得青紫一片,仿佛是痛苦的印记,让我的心境逐渐冷静下来。我的眼底,情绪如同深海,突然深邃了几分。

雍国刚刚建立,王权初定,为了维护和平稳定,我的母亲牺牲在了和亲的道路上。不说远的,那年我从塞外返回京城,一路所见,百姓流离失所,人间的苦难如同一幅幅画卷。现在竟有人妄想再次掀起战乱,做着皇帝的美梦?还要将我的生命和未来牵扯其中?

他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好。不久,我便得知了那人的身份。

贺文进,平南王。

二十年前的那场内乱并未波及到岭南,贺家从家族中自立,建立了自己的军队,然后向新朝投诚。被封为异姓王,世袭罔替,权力之大令人震惊。

野心的滋生并不令人意外。

这场大雨连续下了半个月,冲垮了山脉,堵塞了官道。

我们回京的行程一再推迟。

在昏黄的豆灯下,包行绵正在梳妆,她盘起了发髻,换上了新衣,鬓边簪着一朵黄色小花,清丽脱俗,美得不可方物。

她在自言自语地念叨着:“就该是这几日……”

声音虽轻,却被我无意中听到。

弹幕适时补充:

【上京城那边派了探子,竟然要行刺杀!男主被亲卫护着一路逃命,马上就要敲门了。】

【女鹅真美!男主见面,一定能认出来你,就是四年前,你刚重生,从溪边捡到受伤的他,两个人还天雷勾地火,有了颂宝。笑死,不然以渣男的基因,能生出这么完美的孩子?】

我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地看向顾正则。

我的夫君近来似乎颇为郁闷。

首先是我划破手腕,鲜血滴落在衣裙上,迎来了葵水。我的体质与众不同,半年只来一次,而且持续的时间很长。

他只能去找方行绵寻求慰藉,但无论他如何许诺诱哄,都被无情拒绝。

连绵的雨丝如同无尽的忧愁,他的内心如同被烈火炙烤,站在愤怒的悬崖边,甚至与方行绵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

顾颂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恐惧。

“是不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在背后挑拨离间?”他用充满敌意的语气质问我。

我站在走廊下,手中的团扇轻轻遮挡着脸颊,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目光在他身上徘徊了一圈:

“没错。你的父亲抛弃了你的母亲,很快也会抛弃你。”

重生后的包行绵常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心中充满了深仇大恨,整个人显得异常压抑,没有意识到顾颂年纪尚小,天赋异禀,因此对她的影响极为深刻。

不出所料,他很快就坐立不安。

我的行囊被人翻动过,里面少了一瓶珍贵的香水。我曾托着下巴,轻轻抚摸着那瓷瓶,故作神秘地说:“我能赢得夫君的宠爱,全靠它。”

这句话被顾颂无意中听到。

他偷走了我的香水,悄悄地掺入了包行绵的胭脂之中。

顾正则在窗边沉睡,我晚上因为腹痛而辗转反侧,他嫌我太过吵闹。

我下了床,将他摇醒:“夫君,我看行绵姐姐的房间似乎还亮着灯。”

“别去管她。”他的语气中带着不悦。

我坚持道:“衙役说漳州最近不太平,可能有匪徒出没。别是进了贼,你还是去看看吧。”

顾正则风度翩翩、英俊潇洒,当初选择他,我并不觉得吃亏。

然而现在,他的面容依旧俊朗,只是越看越觉得不协调,心中涌起一股厌恶。

他披上衣服起身,我悄悄地跟在他身后,看到房门外,顾颂那小小的身影也在偷听,却没有发现我。

“你好香,行绵。”

顾正则整个人都陷入了痴迷:“也好美。”

屋内很快传来一声轻呼,他紧紧抱着她的腰,如同狂风暴雨般猛烈地进攻,唇齿间激烈地厮磨。

香气越来越浓郁,情欲如同潮水般涌动。

弹幕上满是惊叹号:

【这是我不付费就能观看的内容吗?】

【女主角,你在做什么?快推开那个不忠的男人啊!你的真爱即将降临,如果被他撞见这一幕,你们未来的甜蜜时光又该如何继续?】

【楼上的在说什么?我们的女主角为何不能同时拥有两个男人?看着他们相互竞争,真是令人兴奋。再说,那个不忠的男人的面容,也颇有几分魅力。】

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我正准备离开,院门却突然被猛烈地敲响。

敲门声急促而有力。

「有人在吗?救救我!」

这声音惊扰了屋内的偷情鸳鸯,包行绵恢复了些许理智,她推开顾正则,想要冲出去。她的嘴唇被咬得红肿,露出的肩膀上布满了青紫的印记。

「你怎么在这里?」见到我,她的脸色骤变。

我手持风灯,从容不迫地看着她:「听到声音,我正要去开门。」

「你不能去!」

她的声音突然提高,尖锐而紧张,又担心暴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妾身是京城中的贵女,开门这样的粗活,怎能劳烦您亲自动手。还是我去吧。」

「你确定吗?」

她的衣裙已被撕扯得破烂不堪,无法出门。

而不久,屋内便伸出一只手,用力将她拉回。

那力量之大,仿佛要将她融入骨髓。男人的喘息声在耳边回响,包行绵的脸色潮红,眼中流露出一丝惊慌。

门缓缓关闭,透过缝隙,我看到她双手紧紧抵住门板,身体剧烈颤抖,眼中含着泪水。

「你不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你不能这样对待我……」

弹幕此时亮起:【上辈子的女儿在临终前,蜷缩在地上,嘴里也是这样无助地呼唤着那个不忠的男人的名字。但她始终得不到回应,最终吐出一口鲜红的血。真是令人心碎……】

这有什么值得心碎的?

我始终无法理解这种逻辑。

在这浩瀚的宇宙中,能够主宰自己命运的,唯有自己。即便是路边的乞丐,一旦遭遇抢劫,也会本能地选择逃跑。因此,包行绵重生三年后,她以冷漠的面孔审视着家族,她心中所渴望的,不过是换一个男子将自己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不争不抢地登上高位,再让顾正则后悔莫及?

这实在是难以评断。

我轻轻推开了门。

两个脸上带着伤痕的护卫,背负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夫人,我们是路过的商旅,被暴雨困在漳州,不幸遭遇了匪徒。我们敲了一整夜的门,只有您愿意开门,恳请您能行个方便。”

其中一人伸手掏出银两,而另一人则稍微后退,我注意到他的手紧紧地贴在腰间,隐约可见一把锋利的刀刃的轮廓。

我在心里衡量着双方的实力差距。

我暂时压制住心中的杀意,邀请他们进入屋内。

屋内昏暗,烛火摇曳,我一边卷起门帘,隔壁房间传来放荡的呻吟声,两名护卫的脸色一红,纷纷转过头去。

“那是我的丈夫,和他的妾室。”我适时地提起,“他们感情非常好,从小一起长大。”

我一边回头望向床上的男人。

不愧是“男主角”,他的面容如同冰雪般纯净,一点鲜红的血迹沾染在脸上,更显得惊心动魄。此刻他紧咬着牙关,额头上的青筋凸起,显得十分痛苦。

我的视线继续往下移,看到他腿上的伤口,深可见骨,隐约有溃烂的迹象。这么严重的伤势,换作其他人早已死去千百次,偏偏他有着非凡的气运,勉强吊着一口气。

护卫们非常警惕:“夫人,麻烦您准备一盆热水,然后请离开。”

我回答道:“我擅长医术。”

【女配角这是在做什么?把你的手从男主角的腰间拿开!】

【这本来是女主角培养感情的重要情节,她早年误食过雪莲,需要用心头血来救男主角的命。女配角为什么又要来横插一脚?真是烦人!】

我的手稳如磐石,轻轻掠过跳动的烛火,示意护卫用绳索将那男子的四肢紧紧束缚,如同捆绑着一头狂暴的野兽。我小心翼翼地将他溃烂的肉挖出,再轻柔地敷上药膏,如同抚慰受伤的幼兽。

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阵冷笑,如同冬日里的寒风。

牺牲自己的血液,去挽救他人的生命?在医道的广阔天地中,这不过是沧海一粟。

我自己将药膏涂抹在手上,经过试验,两名护卫逐渐放下了警惕,他们的目光不再如鹰隼般紧盯着我。

我迈步向前,猛地扯开那男子的衣衫——

一枚玉佩「当啷」一声,如同流星坠落般掉在地上。

【这不是男女主人公的定情信物吗?女主角帮助男主角解除药性后,便消失无踪。男主角寻找她多年,这本是剧情后半段的虐心之痛,难道这也崩塌了?】

我俯身拾起那玉佩。

在掌中轻轻摩挲,仿佛在确认它的真实性,对着烛火反复审视,掌心不由自主地颤抖,我深吸了一口冷气。

「娘子是否见过这玉?」

护卫小心翼翼地询问我。

他们都是贺文进的亲信,自从主子几年前失踪后,腰间的家传宝玉碎成两半,他便下令搜遍境内每一寸土地,赏金已飙升至三万两。

「的确有些眼熟。」

我将玉佩轻轻放在桌案一角。

微微垂下眼睑:「我家中的小妾腰间也挂着一块,一模一样的,或许是市面上流行的款式。」

「小妾?」

那淫言浪语仍在耳边回响。

对方听闻此言,双眼瞪得如同铜铃。

【女配角真是恶毒,完了,男主角还有知觉,听到这一切,又要误会女主角了。】

原来贺文进能够听到啊。

我微笑着,声音几乎贴着他的耳畔:

「这个小妾啊,她对我夫君忠贞不渝,回到故乡后,两人更是形影不离,一刻也不愿分开。连我这个正室夫人都被晾在一边。」

「她还为我夫君诞下了一个儿子……」

我用力按压着男人的伤口,仿佛在诉说一个奇异的故事:“说起来真是不可思议,那个孩子如同纯净的玉石般聪明伶俐,出生时眉心一点红痣,如同天赐的印记。周围的邻居们都说,他不像是凡间的孩子,更像是观音菩萨身边的金童。他的未来一定光明无限。”

护卫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我明白,贺家的血脉,每个婴儿都有这样的特征,随着岁月的流逝,那痣便会渐渐消失。

【女配你究竟做了什么?】

【就你话多是不是!这可是剧情后期的一大高潮,当男女主相认时,颂宝的痣已经不复存在,男主因为孩子,暗自吃醋。后来得知真相,简直要把女主宠上天。】

我忽略了那些弹幕,放下药瓶,转身离开。

我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走向了灶膛。

“主家,夫人让我烧一桶热水,我现在就送进去?”夜深人静时,厨娘用她那响亮的声音问道。

一名护卫推开了窗户。

透过厢房门的缝隙,可以看到包行绵出来接水,她的衣裙被拉到了腰间,头发散乱,脖颈上青紫的痕迹交错。

贺文进苏醒了。

我给他用的药非常强烈,看到这一幕,他的手掌紧握,用力敲打着床铺。

我相信有些男人不会在乎所谓的贞洁。

但我不相信,在亲眼目睹这场欢爱之后,他还能毫无芥蒂。即使命运使然,他注定与“女主”纠缠不清,那也绝不会是甜蜜的故事。

我并非善类。

我恶毒、自私,当他们想要我的命时,我会抢先一步,播下猜疑和不信任的种子。

但我还是给了包行绵一个机会,这是作为女性对同性的同情。那瓶中的香药并不浓烈,只要她坚决反抗,大声呼救,她其实是有选择的。

我度过了一个安稳的夜晚。贺文进留下来疗伤。

他采取的方法很简单,用金镯银簪作为礼物,送给了婆母两套,便搬进了主院。我的夫君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顾颂在院子里玩着石子棋。

贺文进向他挥手,仿佛春风拂过柳枝,让侍卫搀扶着他缓缓走向窗边,轻声细语道:「我有一套玉石雕琢的棋子,触感温润如春水,你是否愿意用它们来对弈?阿颂,进来吧,我将传授你棋艺。」

顾颂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仿佛星辰在夜空中熠熠生辉。

或许,这股兴奋也源自血脉间那不可言说的联系。

午餐时分,他如同一阵疾风,紧紧抱着那套珍贵的棋子,急切地想要去找包行绵,展示他今日的战利品。

在半路上,他不慎与我相撞,我不经意间拉住了他的手。

指尖上,一处微小的伤口,如同初春的嫩芽,已接近愈合。

他又被人取血了。

「你这个坏女人,为何总是挡我的去路?」他的语气中带着不满,「告诉你,现在爹和我阿娘正在一起,你休想捣乱。」

我对他的指责不以为意,只是淡淡一笑。

刚迈出几步,身后的厢房便传来了阵阵欢声笑语。

顾颂如同展示珍宝般举起盒子,顾正则则小心翼翼地拿起玉棋,两人准备展开一场棋局。婆母虽然责怪他们不好好吃饭,但脸上却洋溢着笑容。只有包行绵,心神不宁,不慎打破了碗碟。

厨娘捡起碎片,走了出来,准备丢弃。

她正好看到我独自倚靠在栏杆上,伸出手去感受那细细的雨丝,仿佛天地间只剩下我一人,孤独而独立。

「夫人,进来一起用餐吧。」厨娘带着不忍的语气说道。

「不了。」我回答道。

我转身,向她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那是他们一家人的欢乐时光,我这个局外人,就不必去打扰了。」

这也是顾颂耍的小小诡计。

在我夫君与包行绵共度良宵的第二天,顾颂冲了进去,卷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青紫痕迹:

「爹……大娘推我。」

他拉起顾正则的衣袖,嘴角一撇,泪水夺眶而出:

「她说反正将来我也是记在她名下的……」

「爹,真的是这样吗?可我有自己的阿娘,我不需要别人。」

包行绵含泪抚摸他的头,顾正则将妾室与儿子紧紧搂在怀中,愤怒地注视着我。婆母被厨娘推进来,脸色阴沉:

「颂儿,别哭,祖母会为你主持公道。」

「即便是那金枝玉叶,若腹中无子,又有何用?行绵为我儿繁衍后代,我们方成一家。你若想夺她之子,无异于痴人说梦!」

如此微不足道的手段,我不屑一顾,无聊至极,环顾四周,随意颔首,心中却觉得可笑至极。

他们自成一家,如此甚好。

毕竟,将来在地狱黄泉中,他们自会团聚,而我,这个局外人,便站在岸边,静观其变。

听的是一曲「破镜难圆」。

贺文进多次接近顾颂后,包行绵终于按捺不住。

她夜不能寐,准备采取行动。

【明明一切都按照预想发展,女配被顾家人排挤,女主角稳占上风。但我为何总为她捏一把汗?】

【文中最重要的是男主角的感情线。女配虽然失去了顾家人的支持,但我们的女主角也失去了身体啊!男主角躺在床上听着她的呻吟,这个剧情,怎么越来越偏离正轨……】

天气转晴,当地县衙征召民役疏通官道。

顾正则在京中任职,被请去坐镇指导;婆母要我推她出门散心;顾颂去了书院;迎来了男女主单独相处的良机。

弹幕不断刷屏,我拼凑出这场好戏。

房门被轻轻推开。

包行绵换了一身衣裳,妆容清丽,她端着食物,去给贺文进送餐。

「当啷」一声。

食盘滚落在地,发出刺耳的嘈杂声。

她的手腕被猛地抓住,整个人被抵在墙上:

「这不是本王多年寻找、偷我家传玉佩的那个小贼吗?」

贺文进嘲讽地看着她,眼中充满了冰霜:「原来,你藏在农家大院里,靠给人做妾为生啊!」

他言语中充满了羞辱,仿佛酝酿着一场滔天大火。

「怎么,四年前是本王,四年后是翰林。」

「你莫不是狐狸精转世,离开男人的精气便无法生存?」

如同被厚重的云层压得喘不过气的大地,包行绵被他紧紧束缚,手腕被高高举起,如同被折断的羽翼,眼眶立刻泛起了红晕,如同雨后的花朵,低声啜泣着:

「我没有……」

仿佛微弱的风声,她轻声辩解:「不、不是这样的。」

贺文进的手指如同狡猾的蛇一般,轻轻滑过她的脖颈,沿着跳动的脉搏摩挲,如同露出獠牙的毒蛇,整个人如同附骨之疽般紧贴上去,贪婪地吮吸,展现出一种扭曲而又平静的疯狂。

「绵绵,你知道欺骗本王的下场吗?」

包行绵竭尽全力地挣扎。

她如同风中摇曳的小花,娇小而柔弱,被束缚得动弹不得,只能用哭泣来反抗:「你不要这样……」

门板突然发出「哐当」的巨响。

外面传来厨娘充满疑惑的声音:

「客人,您在里面吗?主家让我为您准备饭菜,我一转身,食盒就不见了。是护卫小哥拿走了吗?为何不告知我一声……」

贺文进如同捕猎者般掐住了她的咽喉。

他不慌不忙地吮吻着自己的猎物,低沉地笑着:

「绵绵,你还不承认是故意接近我?

「为何不言语?害怕被人发现你的真实面目,一个毫无廉耻的荡妇?

「如果这件事传出去怎么办?不如就来做我的妾吧,这不正是你所喜欢的吗?」

包行绵被愤怒和羞辱气得浑身颤抖。

泪水如同决堤的河流,汹涌而出。

贺文进俯下身,逼近她:「还有——顾颂,他应该叫贺颂吧。」

「他是本王的血脉。」

包行绵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剧烈:「你胡说……」

【男主真是嘴硬,恨不知,心底的在意。】

【明明就是深爱,却还要威胁女主:「你不想被你夫君知道吧?」我真是太爱这口了。】

夜幕降临,顾正则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我主动迎上前去,帮他解开大氅,挂在臂弯,微笑着:「夫君。」

他的表情一愣,随即叹了口气。

我们共同走过了三个春秋,我自认为在每一件小事上都对他关怀备至,他却误以为自己早已将我牢牢掌控,现在,他眼中流露出得意的光芒,如同施舍般地凝视着我:

「今日母亲出门时,是否让你感到困扰?」

「只要你能接受绵绵,不再制造麻烦。阿棠,你依旧是我的妻子。」

我心中涌起一股寒意,转而提起了另一个话题:

「夫君的外衣散发着迷人的香气,这香料……」

「是颂儿从你的房间取来的。他觉得香气宜人,便自作主张赠予了绵绵。」顾正则不耐烦地打断了我,「怎么,你心中有所不悦?阿棠,我原本以为你最懂得顾全大局。」

「当然不会。」

我微笑着说:「这香气一旦沾染,便难以消散。它原本是西域进贡的香料,皇后娘娘赐予了我,整个雍国,也只有这一瓶,与行绵妹妹相得益彰,恰到好处。」

担心他未能理解我的意思。

我又重申了一遍:「夫君夜夜宿在行绵那里,这才沾染了些许。然而即使是颂儿,因为去的时间短暂,身上也未曾留下痕迹。」

我的「贤良淑德」正合顾正则的心意。

他点头表示理解,似乎想要握住我的手心:「别吃醋了,阿棠,我今晚会去你的房间陪伴你。」

我巧妙地避开了他的触碰:「夫君,我们去用餐吧。」这个夜晚的晚餐异常热闹,贺文进也出席了。

包行绵显然刚刚沐浴完毕,她的脸色绯红,紧咬着下唇,全身都在颤抖,还在脖子上系了一条紫色的丝巾。

「行绵,你还好吗?」顾正则搂着她的肩膀,眼神中流露出关切,她颤抖得更加剧烈了。

贺文进坐在桌子的对面,轻轻地踢了踢她的小腿,神态自若:

「是啊,家中的小妾,如果感到不适,还是尽快找个医生来看看吧。」

弹幕上充满了激动的讨论。

我抓住这个机会,故意将碗摔在地上。

热汤沿着桌面流淌,浇在顾正则的小臂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众人惊讶地看着我。

「手滑了。」

我解释着,同时抓住机会悄然离开座位。

包行绵正要为她的夫君涂抹药膏,贺文进也挤过来,想要加入这场热闹,左右两边熟悉的香气交织冲击,顾正则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面无表情,轻轻牵动嘴角,露出一抹模糊不清的微笑:

「行绵,你看起来似乎与……这位行商,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这个夜晚,贺文进和他的仆人们被赶出了门。

「现在雨已经停了,官道也在清理之中,我们家并不是客栈,所以不留外人。」

顾正则的话语中不带一丝客气,甚至将他们的行李扔了出去。

护卫的手伸向刀柄,却被平南王的眼神制止。

顾家的气氛变得沉重而压抑。

在宗祠内,顾正则挥起鞭子,然后重重地落下,包行绵的后背衣裳瞬间被撕裂,露出了皮开肉绽的血痕。顾颂的眼睛哭得红肿,却被他的婆母紧紧拉住,无法动弹。

「告诉我,你和那贺文进究竟是什么关系?」

在这个朝代,理学盛行,妾室的地位等同于奴隶,生死大权完全掌握在家主的一念之间。

鞭子再次狠狠地落下。

包行绵承受不住,向前倾倒,趴在地上,张开嘴巴吐出一口鲜血。

顾颂再也忍受不住,他挣脱了婆母的束缚,站在母亲的身前,一边擦拭着泪水,一边愤怒地说道:

「为什么要打阿娘?你不配做我的父亲!」

他甚至口无遮拦地说道:

「你和贺家的神仙哥哥相比差远了!为什么我的父亲是你而不是他?他绝不会让阿娘受苦。」

他还太年轻,不懂得这句话将会引发怎样的风波。

最终,他们母子两人都被带走,关进了柴房,连一向偏心的婆母也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包行绵在夜色中摇摇晃晃。

她遍体鳞伤,摔倒在泥泞中,试图爬起来,手脚并用,却又倒下,显得十分狼狈。

我走了过去。

递给了她一块丝帕。

她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刺向我,自从她如同凤凰涅槃般重生后,即便在冰冷的水中清洗内衣,她总是带着一种看透世间的高傲。然而今天,所有的一切都被无情地打回了原形。

“是你,是你将我推向了这个深渊。”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理的愤怒。

我轻轻地将手帕抛向她,如同不经意地掠过水面的微风,带走了她的玉佩:“包行绵,我从未有过与你为敌的念头。”

这一切的布局,并非针对你,而是针对你背后的平南王。若不将他驱逐,如何与大军汇合;你与顾颂若不处于生死边缘,他又怎会提前发动叛乱。我必须迫使他一步失足,乱了阵脚,才好在混乱中寻找机会。

我在房中书写信件,将玉佩一同封入其中。

门扉被轻轻推开。

是失魂落魄的顾正则,他的身影如同被风雨摧残的枯叶。

他面色憔悴,带着些许的憔悴,来找我寻求慰藉:“……颂儿他,果然不是我亲生的。”

他的手腕上流淌着鲜血,尚未来得及包扎,顺着手指滴落到地上,玷污了我的地毯。

“我要将他们沉入池塘!宗耆族老三日后便到,这贱人早已背叛了我,但奸夫又是谁?”

烛光如同微弱的星光,我手中研磨着墨,提笔修改信上的日期,声音平静而稳定:“你若有疑问,就该去问个清楚,与我说又有何用?”

“阿棠,你还在生我的气?”他说,“我知道错了,我也是被欺骗,甚至成了整个漳州的笑柄。你就不要再闹了。”

我低头封好信件,与他谈起漳州的小道。

“是要给京城送信吗?”

顾正则见我主动递出台阶,以为这场争执就此结束。

他涉猎广泛,又在本地长大,为我指了两条小路,都很隐蔽,还细心地画了地图。

“……沿着这条路往北走,很少有人知晓,这两座山是相连的,出去便是官驿,给宫中送信,若是加急的话,三日便能到达。”

他的眼睛轻轻眯成了一条缝,仿佛是天空中那弯弯的月牙,心情如同春日里温暖的阳光,洒满了大地,他开始向我娓娓道来,讲述他幼年时在山林中迷失方向的趣事。

他轻轻地拉起我的手,如同一位温柔的舞伴引领着我步入舞池,我整个人仿佛被他的温暖所包围,坐在他的腿上。

顾正则轻声说道:「阿棠,你对我最好,我与行绵一同长大,只是她不幸误入歧途,做出了糊涂事。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等到官路修好,我会带你回京,就像从前一样。」

我轻轻点头,如同微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我不会放在心上。」

与一个已逝之人计较,又有何意义呢?

我从他的怀抱中站起身来,如同一朵莲花从水面缓缓升起,指向屋外的小榻。

我轻声说道:「夫君,我身体不适,你还是在外面休息吧。」顾正则在次日的正午时分离世。

平南王派遣兵力将整个城市团团围住。

贺文进解开了他的大氅,将行绵紧紧包裹在他怀中,她颤抖着,如同一片秋风中的落叶,抬头间,眼中充满了对我的怨恨。

婆母被两个护卫粗鲁地推出来,她从轮椅上跌落,如同一颗陨落的星辰,摔在地上,显得十分狼狈。

弹幕中的情绪如同海浪般起伏不定:

【虽然男主来救女主,这一点让人感到甜蜜。但那封求救信究竟是谁写的呢?】

【男主起兵反叛的时间提前得太多了吧!我记得原本是在两年后,先要将叔伯等反对势力收服,军队大权握在自己手中,才会明确反雍的立场。现在会不会有什么变数啊?】

弹幕的视角总是聚焦在「男女主」身上。

在灯光的阴影下,我得以方便地做许多事情。

顾正则几乎在一瞬间就考虑清楚了,他既自私又聪明至极。

他立刻跪在地上,如同一个臣服的骑士:「我愿意投降……」

但女主并不同意。

她用手环住平南王的脖颈,依偎在他怀中,如同一只小鸟依人,祈求将这个人交给她来处理。

在得到同意后,她一边哭泣,抹去眼泪;一边从平南王腰间抽出宝剑,缓缓地指向顾正则,挑起他的下巴,慢慢地向上:

「你背信弃义,罪该万死!」

这是故事中的一个小高潮。

女主角的心中黑暗如墨,她的前夫,那个渣男,被她无情地千刀万剐。那剑如同死神的使者,轻而易举地穿透了我夫君的胸膛,仿佛还不够解恨,又避开他的心脏连刺数下。

血液如同决堤的河流,汹涌而出。

顾正则无法阻止,他的脸色充满了恐惧,双膝重重地跪倒在地,挣扎着想要抓住包行绵的衣角:

「绵、绵绵……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十二年的青梅竹马,你、你放过我……」

他还想向顾颂求救。

却被无情地推开,顾颂躲进了平南王的身后,眼中充满了仇恨地盯着他:

「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你想要杀了我和母亲,你去死!」

包行绵最终结束了他的生命。

挥剑向前的时候,她的声音轻如羽毛:「顾郎,你背叛了我两次,只偿还了一次,你还欠我的。」

弹幕彻底揭示了她悲惨的前世。

我和顾正则一起回乡探望亲人,那时她还没有孩子,婆婆也没有瘫痪,在多年的刁难和家务的操劳中,她的容颜逐渐衰老,身材也变得臃肿。

顾正则不承认她,骗我说:「她不过是顾家的一个仆人而已。」

婆婆收了我的金镯,附和道:「是啊,上不得台面。」

她要负责三餐,却只能睡在柴房。

我胃口挑剔,不习惯她做的饭菜,委婉地建议雇佣一个厨娘,包行绵便被顾家人赶了出去。

那是一个大雨滂沱的日子,她无处可去,抱着一个小小的包裹,放声大哭。

这些我并不知情。

后来见过她,还给她二两银子,却被扔在地上,她大声喊道:「死也不要你的施舍!」

平南王暗中策划起义,兵力不足。

包行绵被一伙流寇掳走,后来又随着寇匪编入平南王的军队中,作为随军家属,最后在朝廷的平叛之战中牺牲。

这是一个令人心碎的故事。

然而,并非所有的怜悯都能成为正义的盾牌,我们的立场如同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她选择了从一棵树跳跃到另一棵树,四年前的清晨,当她睁开双眼,便按照记忆去拯救了平南王,从而陷入了纷扰;而我选择了将希望寄托于自己,依靠个人的努力,尽力去打破束缚。

在这纷繁复杂的人间,许多事情不能简单地用对错来划分,正如话本中主角与配角的冲突,并非因为爱情,而是利益的壁垒永远高耸。

我向后退了几步,以免顾正则的血迹玷污了我的绣花鞋。

包行绵杀得双眼通红,竟然将剑尖指向了我。

我问道:「表哥,你难道不打算阻止她吗?」

贺家与我的外祖家是远亲,他的高祖母是我母亲的表姨,王室之间,总有联姻的传统。

多年前的一场宫宴上,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

贺文进冷冷地抬起头,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定格:

「本王已经承诺,今日你一家人的性命,都掌握在绵绵手中。」

「可是你的伤势还未完全康复。」

我展示自己的价值:「我能让你苏醒,也能治愈你。」

平南王对此表示怀疑。

「本王刚刚结束了你的夫君的生命,如何能信任你?将你留在身边?」

我低头凝视着那死不瞑目的尸体:

「确实,表兄也说了,杀的是我的夫君,并非我。他死了,多赔偿一些银两给我就足够了。」

平南王与我对视,脸上露出困惑的神色。

「你是皇后的侄女,投靠本王,这理由站不住脚。」

「正因为如此,表兄更应该相信我。」

我向他透露:「十八年前,裴家两位女儿,幼妹和亲立下赫赫战功,长姐入宫嫁给了太子。但无人知晓,最初,该去西域的是姐姐。她间接导致了我母亲的死亡,我对她怀有深深的恨意。不投靠表兄,我又如何能报仇?」

整个漳州都陷入了混乱之中。

城门紧闭,如同坚固的堡垒,军卫们手持名册,如同猎犬般逐户搜寻,将壮丁一一捕获,强征入伍。漳州的权贵们,更是逼迫他们撰写反对雍国的檄文,并在纸上留下指纹,以此作为反叛的证据。

我随贺文进返回平南王府,那里车水马龙,各色马车挤满了门口,气氛凝重如铅。

此刻,岭南并非坚不可摧,贺文进的两位叔伯亦手握兵权。他贸然起兵,反对之声不绝于耳,纷纷前来索要解释。

贺文进与他们的关系早已水火不容。

刺杀事件中,不乏叔伯的阴谋诡计。

他甚至怀疑府中的医生也受到了操纵,导致他的伤势迟迟未能痊愈。经过深思熟虑,他让我服下毒药,将我带回王府,并命令暗卫对我严加监视。

包行绵被安置在清荷馆,那里环境优美,却位置偏僻;颂儿也随她改姓,进入宗祠,开始接受教育。她见不到平南王,与儿子的关系也日渐疏远,开始显露出惊慌与迫切。

贺文进本就忙得不可开交,被她的哭泣声弄得心烦意乱,便更少去探望。

男女主角身心俱疲。

平南王府内乌烟瘴气。

已有观众因不满而弃文,弹幕逐渐减少。但信息的价值在于如何运用,我拼凑出不少军情,并结合亲眼所见,绘制了一份详尽的地图。

七月初,漳州局势稍显稳定,平南王府举行了宴会。

大部分官僚已经投降贺家,少数则选择隐居深山。

贺文进与叔伯之间的矛盾也有所缓和,他不得不牺牲婚姻,迎娶表妹为妻。

那位表妹性格火辣,眼里不揉沙子:

「颂儿就算了,毕竟是爷的骨肉。但那个放荡的女人,水性杨花,府中上下谁人不知,她曾是他人的妾室。爷若要娶我,必须将她远远驱逐。」

包行绵穿上轻纱,被召去为宴会助兴。

她跟不上节奏,左脚绊倒右脚,可怜地跌倒在地上,泪眼婆娑地望向贺文进。

突然,有人将她拉入怀中。

是贺家的叔伯。

「我看侄儿的这个妾室不错,就给我吧。」

全场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屏幕上的弹幕再次亮起:

【亲爱的女儿,你再忍耐一下,这是叔叔在试探男主角呢。他家里有个凶悍的妻子,不会真的要你。等到男主角夺取了他们的权力,你们就能在一起了!】

【这真是太难看了,说好的甜蜜故事呢?最讨厌这种虐待女性的情节,我只想看甜蜜的爱情故事,放弃了!】

贺文进的脸色平静如水,他饮尽杯中的酒,语气轻描淡写,挑起眉毛说道:

「不过是一件玩物,叔叔喜欢,送给你又何妨?」

有人站出来缓和气氛,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包行绵尴尬地离开了。

「这不可能……」

她的眼中光芒散乱:「明明我重生了一次,明明我得到了上天的恩宠,怎么还会是这样的结局?我身上有天命啊!」

我与她擦肩而过,轻声细语地说了一句:「你以为拥有天命,得到奇遇的,只有你一个人吗?」

话语随风飘散。

包行绵侧身盯着我,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你……你也……」

我的笑容更加深邃,没有回答,任由她心中生出疑团,备受煎熬。

其实,拥有奇遇的,从来不是我。

弹幕使用的是现代文,我本不该认识,何况我只是一个医生。

看到了,只会怀疑自己生病了,被密密麻麻的黑字包围,精神出现了问题。这也与我不得善终、疯疯癫癫的结局相呼应。

但谁让这个世界的「天命女」太多了呢?

我的姨母,皇后娘娘也是。

她偶尔会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写下一些从未见过的文字——

「不就是阻止她成为▆▆?我已经从我那妹妹手中夺走了后位。」

「我必须把她留在身边看着吗?这丫头鬼灵精怪,有时让人毛骨悚然!」

「胡戎王和亲的名字为什么会是华阳?我明明送去的是……什么,任务失败会被抹杀?!系统,你不能这样对待我……」

华阳公主步入婚姻的殿堂后,皇后便被病魔缠身,当她从病榻上苏醒,性情如同春风化雨,变得温和了许多。

这类人物往往肩扛着命运的重担,我曾与之交锋,令人头疼不已,他们诡计多端,逻辑错综复杂。然而,若能巧妙利用,她们也能掀起不小的波澜。

贺文进的婚礼即将举行。

平南王府的仆妇们如同一丘之貉,接到新妇的命令后,对包行绵施以百般折磨。我的那番话语,也让她的精神时刻处于紧绷状态。

终于,王府中传来顾颂不幸落水的消息。

高烧不退,病榻前,包行绵如影随形地守护着。

贺文进被这情景触动了情感,看到她,便回想起初见时的惊艳、千方百计寻找她的那些往事;她擅长展示自己的脆弱,也陪伴平南王重温往昔,自己更是泪眼婆娑地认错,两人暂时达成和解。

落水事件的真凶指向了新妇。

几人一番争执,整个王府变得鸡飞狗跳。

我每次为贺文进配药,都必须经过他人试药,经过四五道严格的流程;最终还要在自己的手腕上划出伤口,以证明药物的安全性。

经过半年的调养,他的旧伤终于痊愈。

他整个人精神焕发,只是有些过于兴奋,每天只睡两个时辰,永远精力充沛,身上总有用不完的力量。

我趁机提出要为夫君扫墓,诉说着亲密的话语。

贺文进同意了。

他没有让暗卫跟随,只是指派了一个丫鬟陪伴我。

实际上,现在整个王府的侍卫都被调去保护女主母子了。

新妇遭受屈辱,开始进行报复,贺文进好不容易维持的平衡被打破,几个叔伯也蠢蠢欲动,整个漳州,暗流涌动。

我以风水宝地为名,将顾正则葬在了一个偏僻之地。实际上,如果他还在世,就能认出,这是他曾经指给我通往京都的那条秘密通道。

丫鬟武艺高强,精通武术。

我故意扭伤了脚,让她上前搀扶我,趁机不易察觉地向她撒出一大把药粉。

这不是毒药,而是软筋散,会导致人昏迷不醒。

丫鬟的身影如同秋叶般摇曳,最终无力地倒下。

我如同穿梭于密林中的猎豹,悄然进入山林深处。

我搭起眉头,远眺而去,平南王府内宴会正酣,表妹邀请了叔伯作为后盾,双方对峙如紧绷的弓弦,气氛一触即发。突然,书房方向浓烟滚滚,如同黑龙腾空。

他们之间的信任如同脆弱的玻璃,瞬间破碎,互相指责对方放火,心怀叵测。

同时,摔杯为号,如同战场上的战鼓,激荡人心。

王府内顿时如同潮水般涌入众多侍卫,他们如同野兽般厮杀在一起。

包行绵紧抱着贺颂,如同守护幼崽的母兽,往后躲避,而表妹在女主光环的压迫下彻底疯狂,挥剑追击。下一秒,利刃如同死神的镰刀,穿透她的胸口,她如同断线风筝般重重倒下。

贺文进拔出剑,如同拭去尘埃般擦去手上的血迹,声音冰冷得如同冬日的寒风:

「我已忍耐你们多时了。」

「叔叔,在我的府邸,你们放火焚烧我的书房,伤害我的家人,难道你们以为我是任人揉捏的泥人吗?」

死亡的气息弥漫,血腥的味道四溢。

叔伯们眼睛充血,怒吼着:

「胡说!分明是你放火,企图将我们困于此地,还杀害我的女儿,贺文进,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别忘了是谁把你推上这个位置的。」

双方之间的矛盾,如同撕裂的布帛,再无修复的可能,只有生死相搏。

当然,最终贺文进会取得胜利。

他是故事中的男主角。

在原著的剧情里,他也会清除叔伯全家,巩固王府的势力,将岭南地区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太惊险了,男主怎会提前行动?他的计划不应该是与表妹大婚之日吗?让人沉醉,制造刺客来袭的假象。】

【女儿也彻底堕入黑暗,亲手将颂宝推入水中,嫁祸于表妹。尽管我偏爱恶女角色,但这种内部的争斗,总让我觉得有些……】

我没有时间去关注这些弹幕。

我准备好了驱兽粉,提起十二分的警惕,穿越山道,终于离开了漳州的边界,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返回京城,向陛下献上舆图。

平南王的兵力布局已被我掌握得清清楚楚。

漳州的内乱如同狂风暴雨后的残枝败叶,正是出兵的绝佳时机。

陛下轻拍我的肩膀,仿佛是冬日里的一缕暖阳。

他的目光穿透我的眉眼,带着一丝迷离:

「你做得好……裴棠,此战若能告捷,朕将封你为公主。去探望你的姨母吧,她病重醒来,常常呼唤你的名字。」

皇后递给我糕点,如同春风拂面般关切地询问我的身体状况。

她轻揉额头,流露出无尽的感慨:

「本宫对往昔的记忆,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只记得,在闺阁中绣制嫁衣,准备远嫁西域。一觉醒来,却与幼妹天人永隔,成了皇后。」

我垂下的双手,如同被风吹动的柳枝,轻轻回握她:

「姨母,就当作是一场梦吧。」

得益于我的情报,朝廷迅速平息了叛乱。

叛贼贺文进在乱箭中丧生,他并非愚昧之人,很快便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确信,这一切背后有我的影子,他仰天大笑:

「你中了我的毒,你以为,我死了,你能独活?」

无人在意这无头无尾的疯言疯语。

贺颂落水后大病一场,表妹在其中做了手脚,他醒来后变得痴呆,与包行绵一同被押解回京。

途中,他们遇到了一个瘫痪的乞婆,她举着破旧的瓷碗,如同蜗牛般缓慢爬行,见到木枷,她笑得泪流满脸:

「毒妇,你也有今日。」

她正是顾正则的生母。

她举起碗中冻硬的馒头,如同投石机般狠狠朝包行绵砸去。

官兵走出来,命令婆母离去,她不肯,最终挨了几棍,被拖进牢中,整个人气息奄奄,无法进食,又叫又笑的,没几日,便咽了气。

如今我被皇后收为义女,敕封为公主,我主动提出要见包行绵一面。

在昏暗的监牢中。

她蜷缩在墙角,目光中满是狰狞,自言自语:「不该是这样,前世明明平南王能赢,他就快赢了!我们有了孩子,我本该是王妃,是皇后!」

她的目光如利箭般射来,在我踏入房间的那一刻,她急切地问道:“那日你所言究竟何意……难道你也是重生之人,这一切是否都是你在暗中操控?”

我以柔和的语调回应:

“人生之路,不正是你自己的选择吗?你怎能只接受荣华富贵,却无法承受一无所有的境遇?”

她仍旧困惑不解,仿佛深陷情感的沼泽,眼中尽是荒芜:

“明明我……那个恶毒的老妇人虐待我多年,醒来后我让她的腿残废,只能仰望我;我决心留在顾家,给男人戴上绿帽,以此报复那些人……我还遇到了贺文进,他深爱着我。一切进展顺利,直到遇见你,一切都变了!”

我并非来聆听这些无意义的抱怨。

失败者总是满腹牢骚和怨气。

我从怀中取出一把小巧的刀,轻轻在掌中把玩:

“包行绵,给我一碗你的血。”

她是故事的女主角,曾服用过雪莲。

那能解我之毒。

作为交换,我承诺配制一种药物,改变贺颂的容貌,将他安置于一个富裕家庭中抚养。

我转身欲离去。

却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包行绵撞向墙壁,满是不甘:

“若能再次重生……”

重生之人,对生命总有一种虚幻之感。

我向后退步,避开她的血迹,嘴角带着讽刺:

“你可能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皇后的敌意,包行绵的重生,我似乎从中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连夜赶往国师府,得到高人的指点,拖延至毒发的最后一刻,我的五官都开始流血。

那一刻,仿佛有一道目光,从高空黏稠地落在我身上。

冰冷,阴森。

“它”看着我痛苦至极,指甲断裂,黑血玷污了床幔,缓缓停止了呼吸。

那道目光才缓缓移开。

我假装死去,隐约间耳边响起一道机械而冷漠的声音:

【世界代号「棠」,女主角已逝。气运掠夺未遂,世界之门缓缓关闭。】

片刻之后。

随着一声轻响,屋门缓缓开启,宫女们依照我的指示,小心翼翼地从我心口拔出那根银针。我缓缓睁开双眼,仿佛刚从深邃的海洋中被救起,全身湿透,水珠滴落。

微微侧首,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眼前的幻象如同泡沫般彻底消散。

我终于能够重返自己原本的生活轨迹,不再被那股神秘莫测的力量所左右,这个世界也将恢复平静,雍国刚刚建立,一切如同初升的朝阳,生机勃勃。

皇后未曾再添子嗣,宫中的三皇子失去了母亲,她便将他抱至膝下,视如己出。

我时常造访坤宁宫。

与三皇子的关系日益亲近,他称呼我为「阿姐」,遇到难题也会向我请教。

陛下同情我丧夫之痛。

他有意为我招婿,宣称所生之子可继承爵位,我的门槛几乎被踏破。

我未曾再嫁。

时光荏苒,五年后,陛下突然病逝。三皇子年幼即位,对一切感到迷茫,心中唯有对我充满信任。

「阿姐,你陪我听政。」

我轻轻颔首,手中的朱笔在奏折上轻轻勾画。

「当然。」

嘴角的笑意如同深潭中的涟漪,缓缓扩散。

我仿佛已经洞悉,多年前那个黄昏,我闯入皇后娘娘的宫中,看见的那一摞扭曲的信纸上,被重重涂黑的「▆▆」两个圆圈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完。

来源:剑胆综艺乐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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