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是爷爷捡来的,当8旬奶奶去世时,小姑趴在奶奶灵前放声大哭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13 21:26 1

摘要:"小荷,你再哭下去,奶奶也要听见了。"大伯拍了拍小姑的肩膀,声音哽咽。

奶奶的手

"小荷,你再哭下去,奶奶也要听见了。"大伯拍了拍小姑的肩膀,声音哽咽。

我叫周桂枝,今年六十有三,在这北方小村生活了大半辈子。

那年冬天,母亲李秀兰走了,享年八十四岁。

村里人都知道我那小姑周小荷是个"傻子",是母亲三十年前从村头的枯井旁捡回来的。

那是一九七七年的深秋,刚刚结束了十年动荡,人们的生活还处在恢复期。

那天,母亲起了个大早去生产队领返销粮,回来时怀里多了个襁褓。

"老婆子,你抱的啥玩意儿?"父亲放下手里的铁锨,走到院门口。

"是个女娃,我在枯井旁捡的。"母亲小心翼翼地掀开襁褓的一角,露出婴儿皱巴巴的小脸。

"你疯了不成?咱家四个崽,一个闺女,粮票都不够分的,哪有余粮养别人家的孩子?"父亲气得胡子直翘。

"老头子,你看看,多可怜啊。"母亲轻轻擦去婴儿脸上的尘土,眼里满是怜爱。

"老太婆,你疯了不成?家里吃的都不够,还添这么个累赘!"父亲当时气得把粗瓷饭碗摔在了打满补丁的土炕上。

炕头上的煤油灯微微摇晃,昏黄的光映照在母亲布满皱纹的脸上。

"命是苦的,可心不能苦。"母亲只回了这么一句话,便抱着那瘦小的婴儿进了屋。

那年月,吃饭都困难,粮食靠人民公社统一分配,家家户户都揣着粮票过日子。

大队支书王德林知道这事后,特意来家里做父亲的思想工作:"老周啊,现在国家提倡计划生育,你家本来就娃多,再添一个,只怕吃不消啊。"

父亲坐在门槛上,闷头抽着旱烟,一句话也不说。

母亲却一直坚持:"俺李秀兰这辈子没做过啥好事,就这一回,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孩子送走。"

就这样,小荷在我家落了户。

村里人都管母亲叫"李大善人",有的是笑话,有的是敬佩。

小荷从小脑子不太灵光,说话晚,走路晚,上学没两天就被劝了回来。

记得那年她已经五岁,还不会叫人,就会傻笑。

村里孩子经常聚在一起笑话她:"傻子,傻子,捡来的傻子!"

小荷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笑,也跟着咧嘴笑起来,露出参差不齐的小牙。

每当这时,母亲总会拿着笤帚从家里冲出来,把那些孩子赶跑:"小兔崽子们,再笑小荷试试,看我不告诉你们爹妈!"

然后,她会蹲下来,轻轻擦去小荷脸上的泪水:"乖,不哭,咱回家。"

母亲从不嫌弃小荷,教她认字、做饭、纳鞋底,样样不落下。

虽然小荷学得慢,但母亲有的是耐心。

我记得有一年冬天,天寒地冻,母亲让小荷学着叠被子。

小荷怎么也叠不好,前后折了八回,被子还是歪歪扭扭的。

"笨死了!"我不耐烦地抢过被子,三两下就叠得方方正正。

"桂枝!"母亲严厉地瞪了我一眼,"你也不是一下子就会的,小荷需要时间。"

她转过身,温柔地对小荷说:"没事,慢慢来,总会学会的。"

小荷冲着母亲笑,那笑容纯净得像冬日里的阳光。

记得那年我要嫁人了,是村里第一个穿婚纱的新娘。

母亲把压箱底的布票和积攒的三十块钱分给了我二十,剩下的十块钱给小荷买了条大红围巾。

"你是大姐,出嫁要风光些。小荷这辈子怕是嫁不出去了,就让她也沾沾喜气。"母亲偷偷对我说。

我的婚礼那天,小荷戴着红围巾,在院子里转了一整天,脸上的笑容比夏日的向日葵还要灿烂。

"看把傻丫头美的。"村里人指指点点。

小荷不在乎,她只知道自己有条和姐姐一样红的围巾,这就足够了。

婚后,我搬到了婆家,隔三差五回娘家看看。

每次回去,都能看到母亲教小荷做这做那,虽然小荷笨手笨脚,但母亲从不烦躁。

"桂枝,小荷这孩子,命苦,你以后有出息了,可别忘了她。"有一次,母亲拉着我的手,眼里满是恳求。

"知道了,娘。"我嘴上应着,心里却想:自己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哪有余力管小荷啊?

七十年代末,改革开放的春风吹进了我们这个偏远的小村。

广播里不再只播革命歌曲,开始有了流行歌曲,村里第一台黑白电视机买到了队长家,每到放映时间,全村人都拎着小板凳去看。

日子有了盼头,人们的脸上也多了笑容。

我生了儿子,又有了孙子,忙着操持家务,照顾老公,小荷的事渐渐被我抛到了脑后。

母亲的头发从黑变白,从密变稀,布满老年斑的手不再灵活,但她依然坚持自己照顾小荷。

小荷也从瘦弱的女孩长成了壮实的妇人,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一双手能干得很。

村里大爷们坐在老槐树下唠嗑,总能看到小荷推着母亲晒太阳的身影。

"李大善人收养了个宝,这丫头虽然傻了点,但孝顺啊!"

"可不是嘛,要我说,比那些有血缘的子女强多了,你瞧瞧老李家那几个,连个影子都不见。"

村里人家有个红白喜事,小荷总是第一个去帮忙的,端茶倒水,扫地擦桌,任劳任怨。

她不会说漂亮话,但实在,村里人都喜欢她。

而随着年龄增长,母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那年腊月,母亲一场重病,卧床不起。

我接到村里人的电话,急匆匆赶回老家,一进门就看到小荷跪在母亲床前,笨拙地给母亲喂药。

"姐,娘病了,很严重。"小荷抬起头,眼里满是泪水。

我这才发现,曾经高大的母亲,如今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脸上的皱纹深得能夹住一枚铜板。

"桂枝,你回来了。"母亲虚弱地朝我伸出手。

我握住那只布满老茧的手,突然泪如雨下。

这只手曾经是如此有力量,能提起沉重的水桶,能用锄头翻开坚硬的土地,能在寒冷的冬夜里紧紧握住我的小手,给我温暖。

如今,却轻得像一片树叶,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

我连夜把母亲送到了县医院,医生说是肺炎,但因为年纪大了,恢复的希望不大。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小荷轮流在医院照顾母亲。

我白天值班,小荷晚上守夜。

每次交班,我都能看到小荷红肿的眼睛,知道她一定又偷偷哭过。

母亲病重那段日子,小荷寸步不离地守在床前。

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熬粥,喂药,擦身子,翻身子,从不嫌累。

那双粗糙的手,握着母亲枯瘦的手,整夜不松开。

有一天晚上,我值完班回来,看到小荷正在给熟睡的母亲擦脸。

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致,像是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小荷,你先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娘。"我说。

小荷摇摇头:"姐,我不累,娘以前照顾我那么多年,现在该我照顾娘了。"

她的声音很轻,但字字清晰,一点也不像村里人说的"傻子"。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小荷或许在某些方面反应慢半拍,但她的心,却比任何人都明白什么是爱,什么是感恩。

母亲的病情一天天恶化,医生建议我们做好最坏的准备。

我们把母亲接回了家,按照她的心愿,让她躺在自己熟悉的老房子里。

大哥大姐们也赶了回来,屋子里一时间热闹起来。

大家轮流照顾母亲,但母亲的眼睛却总是跟着小荷转。

"小荷啊,你过来。"那天晚上,母亲气若游丝地招呼小荷。

"奶奶,我在呢。"小荷把耳朵凑到母亲嘴边。

在我们家,小荷一直叫母亲"奶奶",因为当初母亲收养她时,年纪已经大了,村里人都叫母亲"李大娘"。

"你...不是我捡的...是我...选中的..."母亲费力地说出这句话,拉着小荷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你...是我的心肝...宝贝..."

说完这句话,母亲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我们都哭了,但最伤心的还是小荷。

她趴在母亲的身上,嚎啕大哭:"奶奶,你别走,你别丢下小荷,小荷不会照顾自己啊..."

我从没见过小荷哭得这么伤心,仿佛世界末日到了。

按照老家的风俗,我们为母亲置办了丧事,乡亲们纷纷前来吊唁。

小荷守在灵堂前,一动不动,就像一尊雕像。

"这孩子真可怜,李大娘一走,她可怎么办啊?"村里人议论纷纷。

我知道他们的担忧不无道理,小荷这么多年一直依靠母亲生活,如今母亲走了,她确实无依无靠了。

丧事第三天,按照习俗,家人要通宵守灵。

我和大哥、二哥商量好轮流守夜,但小荷坚持要一个人守。

"你们都有家庭,要休息。我一个人守着奶奶就行。"小荷固执地说。

看她态度坚决,我们只好答应,但约好每隔两小时就来看她一次。

半夜三更,我起来查看情况,透过窗户,看到了令我终生难忘的一幕。

小荷坐在母亲的灵前,轻轻握着母亲冰冷的手,低声说着什么。

她的声音很轻,我听不清内容,但能感受到那份浓浓的眷恋和不舍。

那句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小荷心底的锁。

是啊,母亲从来没有把小荷当作捡来的孩子,而是把她当作自己选中的珍宝。

那一刻,我突然理解了母亲多年前对我说的话:"桂枝,小荷这孩子,命苦,你以后有出息了,可别忘了她。"

母亲是担心自己百年之后,小荷无人照顾啊!

送走母亲后,我做了一个决定,要把小荷接到自己家里住。

"妈,你疯了?把一个傻子接回家,会被人笑话死的!"儿子激烈反对。

"不许这么说你小姑!"我第一次对儿子发这么大的火,"她不是傻子,她只是反应慢一点而已。"

经过一番争吵,最终家人还是尊重了我的决定。

小荷收拾好简单的行李,跟我回了城里。

刚开始,她不适应城市的生活,总是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每天饭点,我都要亲自去叫她出来吃饭。

"小姑,来吃饭了。"我敲敲她的房门。

"姐,我不饿,你们吃吧。"小荷总是这样回答。

我知道她是不想给我们添麻烦,但这更让我心疼。

慢慢地,小荷开始适应了城里的生活。

她学会了使用燃气灶,学会了看电视,甚至学会了使用简单的手机功能。

每天早晨,她都会起得比我还早,帮我准备好早餐,然后安静地坐在一旁等我起床。

"姐,趁热吃。"她会这样说,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

有一天,我发现小荷在阳台上摆弄一盆小花。

"这是什么花啊?"我好奇地问。

"是奶奶最喜欢的月季。"小荷轻轻抚摸着花瓣,"奶奶生前常说,这花耐寒,跟她一样硬朗。"

我突然发现,在照顾这盆花的过程中,小荷仿佛找到了一种寄托,一种与母亲的连接。

母亲走后一年,我带小荷回老家扫墓。

站在母亲的坟前,小荷静静地说:"奶奶,小荷在城里过得很好,姐姐对我很好,你放心。"

她从包里拿出一条红围巾,小心翼翼地放在墓碑前:"奶奶,这是您送我的第一件礼物,我一直留着,现在还给您,让您在那边也暖和着。"

看着小荷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抚摸着墓碑,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这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母亲的影子——那个不顾一切收养弃婴的固执老太太,和这个不顾一切守护恩人的傻姑娘,是多么相似啊!

夜深人静时,我偷偷回到灵堂,看见小荷还守在那里,静静地抚摸着母亲的手。

她的眼神不再迷茫,而是充满了坚定。

"姐,我知道了,我不是被人丢弃的,我是被奶奶选中的。"小荷转过头,脸上挂着泪痕,却露出了笑容。

回城后,小荷渐渐融入了我们的生活。

她开始帮我照顾孙子,虽然有时候会笨手笨脚,但却比任何保姆都用心。

我的孙子渐渐地喜欢上了这个"傻"小姑,每天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找她玩。

"小姑,教我折纸飞机!"孙子会这样缠着小荷。

小荷就会笑着拿出纸,一步一步教他,虽然速度慢,但耐心十足。

有时候,我会偷偷看着他们,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当年母亲教小荷的情景。

那种耐心和爱,如同接力棒一般,从母亲传给了小荷,又从小荷传给了我的孙子。

春天来了,村头那棵老槐树又开了花。

小荷每周都会去母亲的坟前坐一会儿,时不时说上几句话,仿佛母亲就在身边听着。

我知道,在小荷的心里,母亲从未离开。

村里的孩子不再取笑她,反而会跟着她学做一些简单的针线活儿。

"小荷姨,教我们编花篮吧!"孩子们缠着她。

小荷就会笑着从口袋里掏出彩色的绳子,慢慢地教他们。

她那双粗糙的手,编出的花篮比任何人都精致。

"这是奶奶教我的。"小荷总是这样说,脸上满是自豪。

在城里生活了几年后,小荷竟然学会了做馒头、包子等各种面食,成了社区里小有名气的"面点师"。

每到节假日,她都会起早摸黑地和面、蒸包,然后分给邻居们尝。

"小荷,你这手艺是跟谁学的?"邻居们好奇地问。

"是我奶奶教的。"小荷憨厚地笑着,"她说,做人要像面团一样柔软,但也要像蒸好的馒头一样有骨气。"

听到这话,我不禁莞尔。这哪是母亲说的,分明是小荷自己的人生感悟啊!

血缘之外,小荷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家,而我们,也因为母亲的大爱,找到了真正的亲情。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年母亲没有从枯井旁捡回小荷,如果她听从了父亲和村里人的劝告,小荷的命运会怎样?

或许她早已不在人世了。

而母亲的选择,不仅给了小荷新生,也教会了我们什么是真正的爱和责任。

如今,我也老了,头发花白,手上布满皱纹,但每当我握住小荷的手,就仿佛握住了母亲的手——那双粗糙却温暖,布满老茧却充满爱的手。

那双手,是世间最珍贵的传承。

来源:大道至简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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