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要是聊起上海的弄堂文化,石库门房子、老虎灶,那都是大家心里的标志性记忆,可还有一样东西,承载着好多上海人的欢乐,那就是收音机里传出的滑稽戏笑声。在七八十年代的上海滩,有一对超厉害的搭档——筱声咪和孙明,他们用上海方言讲笑话、抖包袱,把生活里的那些事儿演成了让人
要是聊起上海的弄堂文化,石库门房子、老虎灶,那都是大家心里的标志性记忆,可还有一样东西,承载着好多上海人的欢乐,那就是收音机里传出的滑稽戏笑声。在七八十年代的上海滩,有一对超厉害的搭档——筱声咪和孙明,他们用上海方言讲笑话、抖包袱,把生活里的那些事儿演成了让人笑到肚子疼的大戏,简直就是上海人的“快乐制造机”!
先给大伙讲讲筱声咪的事儿。他本来叫阙荣生,说来也巧,滑稽界的大师笑嘻嘻也姓阙。听说当年笑嘻嘻拜师的时候,师傅觉得“阙”这个姓在上海话里和骂人的“缺西”发音一样,不太好听,就给他取了“笑嘻嘻”这个艺名。筱声咪和笑嘻嘻老家都是苏州的,论起来还有点沾亲带故呢。小时候,筱声咪家隔壁住着沪剧名家筱爱琴,他妈妈特别喜欢沪剧,一心想着让他学沪剧。可筱声咪呢,对滑稽戏着了魔,最后拜到了滑稽前辈筱眯眯门下,“筱声咪”这个名字也就这么来啦。1950年,他加入了大公滑稽剧团,后来还成了滑稽大师杨华生的徒弟。1963年的时候,28岁的他在电影《如此爹娘》里演杨华生和绿杨的“儿子”沈小宝。他一出场,头上顶个钢精锅子,特别逗。还有比他大8岁的师叔沈一乐,演12岁的小胖子蒋阿龙,那画面别提多有意思了,把观众逗得哈哈大笑。
再说说孙明。他没进过专门学滑稽戏的科班,最早是在上海工人业余艺术团表演独脚戏。他演起戏来特别实在,演“下手”的时候,活儿干得稳稳当当,观众看了都喜欢。1978年,筱声咪和孙明凑到了一块儿,俩人没去当时很火的“上滑”(上海滑稽剧团)、“人滑”(上海人民滑稽剧团),而是进了“上海广播电视艺术团”。那时候团里演出任务重得很,节目都得自己编。不过这也激发了他们的创作灵感,一口气搞出了60多部作品!
这俩人往舞台上一站,光看模样就能把人逗乐。筱声咪高高瘦瘦,孙明矮矮胖胖,站在一起就是个天然的喜剧组合。筱声咪特别爱拿孙明开玩笑,一开口就是:“矮墩墩胖哆哆,大块头还不轻呢!”孙明也不生气,总是笑着自嘲:“我长得是不咋好看,但是大家都喜欢我呀!”有一次演出,筱声咪刚上台就喊:“今天演出完,请大伙吃晚饭!”台下观众一听,立马哄堂大笑,现场气氛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
他们的段子,讲的全是上海老百姓身边的事儿。就拿《实事求是》来说吧,俩人在台上比赛“吹牛”。
孙明说:“我外甥给我送了一条青鱼、两百个鸡蛋,还有一条四十斤重的猪腿!”
筱声咪马上接上:“我堂房兄弟直接牵了一头奶牛来给我!”
然后越吹越夸张,从徒弟送皇冠轿车,到娘舅请去国外当董事长,还送超音速飞机,最后连火箭、飞碟都出来了,把观众笑得前仰后合。
《水泡眼与黑玛丽》里“并车”那段也特别有意思。孙明得意地说:“我们并车的时候还能吃根雪糕呢!”筱声咪马上回怼:“我们能吃二十桌酒席!”孙明也不认输:“我们并车能吃四只大闸蟹,还能蘸醋!”筱声咪笑着笑话他:“就你这样,吃大闸蟹还蘸醋!”孙明嘴硬地说:“我就蘸醋,关你什么事!”这段你来我往的“吹牛”,把上海小市民那种爱面子又可爱的劲儿展现得淋漓尽致。
还有《流言蜚语》,他俩模仿张家阿姨、李家姆妈在背后说闲话。孙明绘声绘色地讲:“新搬来的那家,唱滑稽的筱声咪偷电,把小火表的电线直接接到无轨电车的小辫子上啦!”筱声咪也不甘示弱:“前弄堂孙明家那小子,长得矮墩墩的,就像个麻将牌!”这简直就是把邻里之间的八卦场景原样搬上了舞台,观众一听,都觉得特别熟悉,忍不住笑个不停。
1989年,筱声咪办了一场叫《来自生活的笑》的个人专场演出。在《体育大看台》这个节目里,他还请来了黄永生和李九松一起表演。他们把体育比赛里那些弄虚作假、行贿受贿、吃禁药、吹黑哨的坏现象都给抖搂出来,狠狠地吐槽了一番。像《现身说法》《拆穿西洋镜》《滑稽迪斯科》这些作品,每一个都像是一面镜子,把生活里各种各样的事情都反映了出来。
可惜的是,1995年,正处在演艺事业巅峰的孙明,突然得了脑溢血,才59岁就走了。这对筱声咪来说,简直是巨大的打击,他失去了最默契的搭档。从那以后,筱声咪再也没找到像孙明这么合拍的人。2012年,筱声咪也离开了我们。随着姚慕双、周柏春、杨华生这些滑稽界的大师一个接一个地去世,上海滑稽戏好像也没了以前的精气神儿。现在走在上海的弄堂里,很难再听到当年那种特别接地气的滑稽戏笑声了。不过,只要打开以前的磁带、视频,听到筱声咪和孙明的经典段子,那些充满欢乐和烟火气的旧时光,好像一下子又回来了。真不知道上海滑稽戏还能不能再迎来像以前那样辉煌的日子?但不管怎么样,这些老艺术家给我们留下的笑声,永远都是上海人心里最宝贵的回忆!
来源:幽默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