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床头灯没关，昏黄的光团里，周小棠的影子缩在卫生间门口。她扶着门框慢慢往下滑，酒红色缎面短裙裹着腰——那是去年结婚纪念日，我硬拽她去商场买的。试衣间里她对着镜子转了三圈，指尖轻轻抚过腰侧那道剖腹产疤痕，最后把裙子往衣柜最深处一塞："露肚子不好看"。
凌晨四点她跪吐马桶边，我摸到裙上唇印暴怒，监控曝光真相夫妻泪崩
凌晨四点二十三，我被一声极轻的马桶冲水响薅醒。
床头灯没关，昏黄的光团里，周小棠的影子缩在卫生间门口。她扶着门框慢慢往下滑，酒红色缎面短裙裹着腰——那是去年结婚纪念日，我硬拽她去商场买的。试衣间里她对着镜子转了三圈，指尖轻轻抚过腰侧那道剖腹产疤痕，最后把裙子往衣柜最深处一塞："露肚子不好看"。
"小棠？"我掀被子的动作太急，膝盖磕在床头柜角，疼得倒抽冷气。可这疼远不及她突然爆发的干呕声——她整个人跪趴在马桶前，散下来的头发遮住脸，后背随着呕吐的节奏一抽一抽，像被人拿细针在扎我心脏。
我冲过去要拍她背，手刚抬起来就被她偏头躲开。"别碰我。"她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生锈的刀片，带着未散的酒气，"一身酒臭。"
我蹲在旁边，看她攥着卫生纸擦嘴。镜子里映出她的脸，眼尾的红妆晕成紫斑，平时别着珍珠发卡的碎发全黏在汗津津的额头上。茶几上的电子钟跳到四点四十，这是她这个月第七次踩着凌晨回家。
"又加班？"我把温水杯递过去，指尖刚贴上她手腕就被那股冷意激得一哆嗦——像摸到冬天晾在窗外的铁棍。
她没接杯子，低头盯着自己的裙摆。酒红色缎面在灯下泛着暗，左大腿外侧有块指甲盖大的印子，红得发艳，像被谁用唇印烙上去的，在酒红色缎面上格外扎眼。
我的心跳突然撞得喉咙发疼。上周三她衬衫第二颗纽扣歪在锁骨下，前天挂外套时闻到领口有雪松味香水——不是我用的橙花味。可今天这口红印，红得太嚣张。
"谁的？"我听见自己声音发紧，手指无意识去碰那印子，"你平时都不穿短裙，今天穿成这样，陪谁喝的酒？"
她突然低低笑了，笑声里带着碎玻璃碴子，咳得肩膀直颤："陈远，你查岗查够了吧？"
我喉咙发苦。结婚五年，女儿小蕊上幼儿园后，她从幼儿园老师转去广告公司做策划，说工资高。可这半年，她手机永远调静音，周末总说见客户。上个月去接小蕊放学，老师拉着我袖子说："小蕊今天蹲在滑梯上抹眼泪，问'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我抱着小蕊坐在滑梯上，风把我后背的衬衫吹得透凉，她的小脑袋贴在我胸口，说："爸爸，我想妈妈的草莓味润喉糖。"
"我没查岗。"我扯过沙发上的毯子给她披上，指尖碰到她裸露的小腿，凉得我皱眉，"我就是担心。"
她猛地站起来，裙摆在膝盖上扫出褶皱。我这才看见她小腿上有块淤青，青里透紫，像被什么狠撞过。"你担心？"她抓起茶几上的手包，金属扣磕在大理石上叮当作响，"你只担心我是不是出轨，有没有给你戴绿帽子！"
手包拉链开了条缝，掉出个银色打火机。我弯腰去捡，打火机侧面刻着"LY"两个字母——不是我的名字首字母。
"这谁的？"我捏着打火机，指甲几乎嵌进金属里。
她盯着打火机看了两秒，突然蹲下来翻手包，化妆品、工作证、润喉糖撒了一地："李姐的！我们部门李姐离了婚，最近非说要学抽烟，让我帮她带打火机！"
我盯着"LY"两个字母。李燕，她部门确实有个李姐叫李燕。可上周六凌晨两点，我给她发视频，她挂了说在加班。结果刷朋友圈时，看到同事小王发的KTV合照——她坐在最边上，旁边是个穿白衬衫的男人，手虚虚搭在她椅背上。
"你撒谎。"我听见自己说，"上周末你说加班，其实在KTV。"
她的脸瞬间白得像墙皮。我以为她会吵会闹，可她突然蹲下来，把散在地上的东西一件件捡回手包。"陈远，"她声音轻得像叹息，"你信我一次行吗？"
我没说话，转身去客厅拿电脑。玄关的监控是我上个月装的，说是防小偷，其实...其实我就是想知道她每天几点回来，和谁一起。
监控画面跳出来时，我手背上的血管突突跳。凌晨一点十七分，小区路灯昏黄，周小棠半搀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男人脚步虚浮，胳膊勾着她脖子往下坠，她腰都快被压折了，还硬撑着往单元门挪。到电梯口，男人突然勾住她脖子往怀里带，她挣扎两下，他的脸蹭过她肩膀——正好蹭到裙摆。
我鼠标点暂停，男人的脸清晰了——是李燕的老公。李姐上个月在茶水间哭，说老公出轨要离婚，孩子发烧在医院，项目又卡在她手里。
"他喝多了。"周小棠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声音哑得像被揉皱的纸，"李姐今晚在医院照顾发烧的孩子，让我去接她老公。他非说要回家拿户口本，说要和李姐复婚。"
监控继续播放。两点零三分，周小棠扶着男人进了201室——李姐家在二楼。两点十七分，她从201出来，在楼梯间蹲了十分钟，背对着摄像头，大概是在吐。三点四十，她在小区便利店买了瓶水，对着玻璃整理头发，然后往家走。
"那口红印..."我喉咙发紧。
"他老婆的。"她扯了扯裙角，"李姐梳妆台摆着支YSL红管，他身上蹭的。"
我突然想起上周二她手腕上的抓痕，她说搬纸箱划的。现在看监控里男人攥着她胳膊乱抓的样子，哪是纸箱，分明是指甲抠出来的血印子。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转身抓住她的手，她的手指冰得像冬天的铁，"你自己都顾不好，还去管别人？"
她低头看交握的手，指甲盖泛着青："说了有用吗？"她抽回手，"你上个月说我疯了，为了同事把家都不要了；小蕊问妈妈在哪，你说妈妈在给小朋友变魔法，可你知道吗？"她突然笑了，眼泪却掉下来，"李姐的孩子昨天在医院烧到40度，她抱着孩子掉眼泪，说要是连工作都丢了，就真活不下去了。"
我想起李姐。去年小蕊生日，她送了套绘本，说"当妈妈的都不容易"。小棠转去广告公司那天，李姐请我们吃饭，拍着她肩膀说："小棠人实诚，以后我罩着她。"
"那打火机..."我声音发涩。
她从手包里翻出手机，打开微信聊天记录。凌晨一点的对话框里，李姐发："小棠麻烦了，那死鬼要是耍酒疯你就抽他！打火机帮我带回来啊，新买的呢。"
我突然觉得喉咙里堵着块石头。上周她发烧38度，我催她请假，她说"李姐接了个大项目，我走了她撑不住"；前天下大雨，我去公司接她，看见她背着李姐的包，里面装着孩子的换洗衣物和退烧药。
"你傻啊。"我伸手碰她脸上没擦干净的泪，"自己都顾不过来，还管别人。"
她躲开我的手，去卫生间洗了把脸。镜子里她的黑眼圈像被人打了一拳，我看见她掀起裙摆，腰侧那道剖腹产疤痕泛着白，在酒红色裙子下格外刺眼。
"我就是想到小蕊。"她擦脸的毛巾湿哒哒的，"要是有天我撑不住了，也想有个人能拉我一把。"
我蹲下来帮她捡地上的润喉糖，指尖碰到颗草莓味的——小蕊最爱的口味。"明天我去接小蕊。"我说，"你在家睡一天，哪儿都不许去。"
她没说话，转身回卧室。我听见衣柜门开了，那条酒红色短裙被挂回去的轻响。月光漏进飘窗，照在她工牌上。照片里的她扎着高马尾，眼睛弯成小月牙，和小蕊笑起来一个模样。
现在我坐在飘窗上，看她蜷在被子里睡得正香。床头柜上放着我刚煮的醒酒汤，还冒着热气。窗外的天有点泛白，小区里有早起的老人开始遛狗。
你们说，明天早上我是该先把醒酒汤热一热，还是先问问她——那条她总嫌露疤的酒红色短裙，今天是不是其实...她想穿给我看？
来源：乐到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