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唯独白孝文,这个被礼教压弯脊梁的男人,在破窑洞里与她相拥取暖时,竟成了唯一给过她“人”的温存的存在。
田小娥的一生,像一朵开在荒野里的罂粟花,艳丽却带着致命的毒。
她活在白鹿原上,却始终被这片土地排斥。
男人们贪恋她的美貌,女人们唾弃她的放荡。
她以为自己是自由的,却不知从奔向自由起就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在那个封建礼教吃人的年代,田小娥的一生,被四个男人分食。
郭举人用她的肉体做药引,将她锁在封建礼教的囚笼里;
黑娃点燃她生命的火种,却将她拖入更深的深渊;
鹿子霖将她当作报复白家的工具,在麦秸堆里碾碎她最后的尊严;
唯独白孝文,这个被礼教压弯脊梁的男人,在破窑洞里与她相拥取暖时,竟成了唯一给过她“人”的温存的存在。
01
田小娥的悲剧从被她父亲卖给郭举人开始。
这个年过半百的地主娶她不过是为了"泡枣",把她当作延年益寿的工具。
在郭家,她连妾都不如,只是个会呼吸的物件。
黑娃的出现像一道光照进她的生命,这个年轻力壮的麦客,给了她从未体验过的激情。
他们不顾一切地在一起,逃离郭举人家,回到白鹿原。
尽管面临着白鹿原上众人的指指点点和封建礼教的压力,田小娥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和黑娃在一起。
白鹿原容不下这对离经叛道的男女,他们被赶出村子,住在破窑洞里。
黑娃给了她一段短暂却热烈的爱情,让她体会到了被爱的滋味。
然而,随着黑娃闹革命被通缉,被迫远走他乡,田小娥只能独自面对白鹿原的流言蜚语和艰难生计 。
鹿子霖,这个年纪足可以当她爹的男人,白鹿原的一方势力。
他的出现,将田小娥拖入了更深的深渊。
不仅侵占了她的身体,还利用她作为报复白嘉轩的工具。
田小娥在无助与绝望中,成为了鹿子霖争权夺利的棋子。
在鹿子霖眼中,田小娥只是他发泄欲望和实现阴谋的工具,他从未真正关心过田小娥的死活。
伏尔泰曾说:
“没有所谓命运这个东西,一切无非是考验、惩罚或补偿。”
如果田小娥不是因为救黑娃心切,又或者再理智一些,也许不会成为鹿子霖的掌中玩物。
但作为一个在白鹿原无依无靠,又毫无生存技能的外乡女人,投靠一方势力也是她的必然选择。
正是在这个时候,白孝文走进了她的生活。
这个白鹿原上最体面的少爷,族长白嘉轩精心培养的接班人,却在田小娥的窑洞里找到了灵魂的出口。
白孝文从小被礼教束缚,活得像个提线木偶。他循规蹈矩的外表下,压抑着汹涌的欲望。
田小娥的放荡不羁像一把火,点燃了他内心深处的叛逆。
他们在窑洞里的苟且,不仅是肉体的交欢,更是两个被世俗抛弃的灵魂的相互救赎。
03
白孝文对田小娥的爱是扭曲的,却也是最真实的。
他为了她抛弃了家族荣誉,沦为乞丐也在所不惜。
当鹿子霖利用田小娥设计陷害他时,白孝文明知是陷阱却甘愿跳进去。
他为了田小娥与封建家庭决裂,不惜放弃族长继承人的身份和家业,只为能和田小娥在一起。
当白小娥问他:“你大白天到我这儿来,不怕被人看见?”
白孝文说:“过去怕人看见,现在不怕了,谁爱看就看。”
那一刻,白小娥心底是温暖的。
后来,为了维持和田小娥的生活,白孝文不惜将自家的田地卖给了鹿子霖,并将所得的银元全都摞在了小娥的炕头上。
只是正被幸福冲昏头脑的田小娥不知道的是,不久之后当白孝文从保安大队回来时,听到的却是她的死讯。
她至死都没能明白:
白孝文的温情,最终也化作刺向她的另一把刀。
田小娥至死都不明白白孝文的真心。她以为所有男人都一样,贪图的不过是她的身体。
她利用自己的美貌周旋于各个男人之间,鹿子霖、白孝文都不过是她生存的工具。
当她被黑娃的父亲鹿三杀死时,心里或许还在怨恨这些男人的无情。
她不知道,白孝文听到她的死讯后,一个人躲在窑洞里哭了三天三夜。
这个被所有人唾弃的"荡妇",却是白孝文生命中唯一的光亮。
白孝文后来的飞黄腾达,更像是对这个荒诞世界的讽刺。
他当上了县长,成了人人敬畏的大人物,却永远失去了那个让他做回真实自己的女人。
当他站在权力的巅峰回望过去,是否会想起那个在窑洞里等他的田小娥?是否会后悔当初没有带她远走高飞?
这些问题的答案,随着田小娥的死去,永远成了谜。
04
田小娥和白孝文的故事,是那个时代无数悲剧的缩影。封建礼教像一张无形的网,罩住了白鹿原上的每个人。
女人被物化,男人被异化,人性在压抑中扭曲变形。
田小娥用身体反抗,白孝文用堕落反抗,最终都逃不过被吞噬的命运。
他们的爱情如同窑洞里短暂的火光,照亮了彼此,却温暖不了这个冰冷的世界。
多年以后,当人们谈起田小娥,仍然带着鄙夷的口吻。
没人知道,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白孝文曾跪在她的坟前,把一枚银元放在墓碑上。
那是他当县长后的第一笔俸禄,他只想让这个可怜的女人知道,这世上曾有人真心爱过她。
可惜田小娥永远都不会知道了,就像她永远不知道,自己短暂而悲惨的一生,曾经如此深刻地改变过一个男人的命运。
田小娥的一生,是被封建礼教和男权社会迫害的一生。
她所经历的四个男人,代表了不同的人性和社会阶层对她的压迫与影响。
白孝文,虽然在一定程度上给予了她温暖,但也无法彻底改变她的命运。
这个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女人,实则是所有被物化女性的共同镜像。
白鹿原的黄土能掩埋田小娥的尸骨,却埋不掉她破窑洞里那簇微弱的火光——那是人性本真的觉醒,是对“人该像人一样活着”最悲壮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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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灾难看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