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清晨的露水还挂在枯草尖上,小李用树枝拨弄着篝火,火星子扑簌簌溅在他磨破的登山靴上。第八天了,GPS 显示他们已经深入无人区三百公里,老张正在收拾帐篷,帆布摩擦的沙沙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清晨的露水还挂在枯草尖上,小李用树枝拨弄着篝火,火星子扑簌簌溅在他磨破的登山靴上。第八天了,GPS 显示他们已经深入无人区三百公里,老张正在收拾帐篷,帆布摩擦的沙沙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不对劲。” 老张突然直起腰,帆布包啪嗒掉在地上。小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远处灰影晃动,像流动的乌云漫过丘陵。那些灰影时隐时现,在晨光里凝成一个个轮廓 —— 是狼,足有几十头。
小李的后颈瞬间窜起一层鸡皮疙瘩,握树枝的手渗出冷汗。狼群保持着诡异的静默,耳朵竖起,琥珀色的眼睛在阴影中泛着幽光。
最前头的公狼体型壮硕,脖颈处的毛发竖起如钢针,它微微低头,喉间发出低沉的呜咽,像是在和同伴交流。
“快!拿打火机!” 老张的声音紧绷得像根弦。小李手忙脚乱地翻背包,塑料打火机外壳硌得掌心生疼。
当火苗窜起时,狼群明显骚动起来,几只幼狼发出怯生生的呜咽,被母狼用鼻子顶回队伍。
“嗷 ——” 老张突然扯开嗓子大喊,声音在空旷的荒野里回荡。小李跟着吼叫,胸腔震得发麻。篝火噼啪作响,火星随风飘向狼群,有几头狼惊得后退半步,但很快又围拢过来。
它们保持着二十米左右的距离,绕着营地缓缓踱步,仿佛在丈量猎物的虚实。
“别慌,” 老张压低声音,眼睛始终盯着狼群,“它们在试探。” 他弯腰捡起块石头,手臂肌肉绷紧,却没有立刻投掷。
小李注意到公狼的尾巴始终垂着,这在狼的肢体语言里是谨慎而非攻击的信号。
“咱们的食物还剩多少?” 小李问。
“够撑三天,但得省着点。” 老张往火堆里添了根粗木,火焰猛地蹿高,映得狼群的影子在地上扭曲晃动。
公狼突然仰头嚎叫,悠长的声音刺破晨雾,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回应,像是某种神秘的联络。
日头渐渐西斜,狼群却没有散去的意思。它们卧在阴影里,像一群沉默的雕塑,只有偶尔转动的眼睛泄露着警惕。
小李和老张轮流守夜,火堆始终烧得旺旺的。月光洒在狼毛上,泛着冷冽的银灰,恍惚间,小李觉得这些狼更像是这片荒野的守护者,而非入侵者。
深夜,老张突然推醒打盹的小李。“听。” 他竖起耳朵。风声中夹杂着细碎的声响,像是爪子刨地的声音。两人举着手电照向四周,光圈扫过之处,狼群的眼睛亮成一片星子。
“它们在挖坑。” 老张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小李这才发现,几头狼正用前爪刨着营地东侧的沙土,动作娴熟而有节奏。
更令人不安的是,原本围在西侧的狼群开始慢慢聚拢,形成半圆形的包围圈。
“它们想包抄我们。” 小李握紧了腰间的匕首。老张默默往火堆里加了最后半桶汽油,火焰轰地蹿起两米高,热浪扑面而来。
狼群被火光逼退,但攻势并未停止。公狼再次发出嚎叫,这次的声音里多了几分焦躁。
突然,一声凄厉的狼嚎打破僵局。小李的手电光扫过去,只见一头母狼倒在地上,后腿血肉模糊,暗红色的血迹在沙地上蜿蜒。
其他狼围拢过去,发出哀鸣。公狼焦躁地来回踱步,目光扫过营地时,小李分明看到了仇恨的火焰。
“我们得离开这里。” 老张说,声音沙哑,“天一亮就走。” 但他和小李都知道,在这片没有信号的荒野,带着狼群的敌意前行,前路充满未知与危险。
而那受伤的母狼,或许正是这场对峙的转折点,谁也不知道狼群接下来会采取怎样的行动。
暮色像融化的铅水漫过荒野,小李往篝火里添了块湿木,浓烟裹着火星窜向半空。
老张蹲在地图前,指腹反复摩挲着泛黄纸页上那道歪歪扭扭的红线,“明天必须翻过前面那座山,不然物资撑不到补给点。”
远处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小李猛地攥紧工兵铲,火光跳跃间,数十双幽绿的眼睛在灌木后明灭。狼群不再躲躲藏藏,十几头成年狼并肩而立,脖颈处的鬃毛在晚风里簌簌抖动。
公狼站在土坡高处,下颌微扬,姿态比白天更加倨傲。
“它们在等天黑。” 老张将最后半壶水塞进背包,金属水壶碰撞声惊得狼群集体向前半步。
小李注意到那头受伤的母狼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三头毛色油亮的青年狼,其中一头瘸着左前爪,伤口处凝结的血痂在暮色中泛着黑红。
夜幕彻底笼罩大地时,狼群开始有节奏地踱步。篝火噼啪声里,突然响起一声清亮的狼嚎,像尖锐的冰棱刺破寂静。
小李浑身一颤,那声音竟和白天受伤母狼的哀鸣有几分相似。紧接着,此起彼伏的嚎叫从四面八方涌来,山谷仿佛被装进了巨大的共鸣箱。
“是联络信号。” 老张的声音被嚎叫声撕扯得支离破碎,他抓起石块砸向最近的灌木丛,惊起几只栖息的夜枭。
狼群不为所动,嚎叫愈发高亢,音调时而凄厉如泣血,时而低沉似闷雷。小李感觉耳膜嗡嗡作响,恍惚间竟听出这些嚎叫里带着某种韵律,像是古老而神秘的歌谣。
“它们在召集同伴。” 老张的判断让小李后脊发凉。望远镜里,更远的山坳处亮起星星点点的幽光,正朝着营地的方向移动。
小李数到第三十双眼睛时,突然瞥见公狼仰起头,喉间发出不同于其他狼的呜咽。这声音低沉压抑,却让躁动的狼群瞬间安静下来。
“它们要干什么?” 小李的声音不自觉拔高。老张没有回答,只是往火堆里倒了最后一点食用油。
火焰轰然窜起,照亮狼群轮廓的刹那,小李看见公狼缓缓卧下,其他狼也跟着伏地,唯有目光依旧死死锁定着营地。
午夜时分,嚎叫声再次响起。这次的声音离得更近,甚至能听见狼群奔跑时利爪刨地的声响。老张和小李背靠背站着,手电光束在黑暗中胡乱扫动。
忽然,小李的光束扫过一块巨石,石后蜷着的身影让他心脏骤停 —— 是那头受伤的母狼!它身旁还躺着两只幼崽,湿漉漉的胎毛紧贴着身体,显然刚出生不久。
“原来它们在保护幼崽。” 小李的声音发颤。老张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不对,看公狼!” 光束移过去,公狼正对着母狼的方向仰头长嚎,尾尖不安地甩动。
随着嚎叫声,原本安静的狼群再次躁动起来,这次它们不再徘徊,而是呈扇形缓缓逼近。
“快走!” 老张拽着小李冲向越野车。引擎轰鸣声中,狼群开始奔跑,爪击地面的声音如同密集的鼓点。
后视镜里,公狼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它奔跑的姿态矫健如离弦之箭,嘴里发出的嘶吼声仿佛要撕碎夜空。
当越野车冲上第一个陡坡时,小李听见身后传来幼狼尖锐的啼叫,那声音里充满恐惧与无助,却又让他不寒而栗 —— 因为他不知道,狼群会不会为了保护幼崽,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举动。
晨光像稀释的蜂蜜淌过营地,小李小心翼翼地卷起睡袋,帆布摩擦的声响在寂静里格外刺耳。
老张蹲在篝火余烬旁,用树枝拨弄着发黑的木炭,“轻点,别惊着它们。” 他下巴朝远处扬了扬,灌木丛后隐约晃动着灰影。
昨夜狼群的嚎叫仿佛还在耳畔回荡,此刻却安静得诡异。小李拧紧水壶盖,金属扣 “咔嗒” 声让他浑身一紧。
远处传来幼狼的呜咽,声音稚嫩又警惕,被一声低沉的狼嚎迅速压下。他和老张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未消散的恐惧。
“把垃圾都带走。” 老张将压缩饼干包装袋塞进密封袋,动作轻得像在处理易碎品,“它们或许比我们更需要这片干净的土地。”
小李默默点头,捡起掉在地上的一截麻绳,突然发现绳结处沾着几根银灰色的狼毛,在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越野车的轮胎碾过碎石时,小李下意识屏住呼吸。后视镜里,灰影渐渐清晰 —— 是三头狼,为首的正是那只受伤的母狼。
它的后腿还缠着血痂,但眼神已经从昨夜的凶狠变成某种审视。当车辆转过最后一个弯道,小李看见母狼缓缓坐下,尾巴轻轻扫过身旁的幼崽,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它们其实没想伤害我们。” 老张突然开口,方向盘上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从一开始,它们只是在保护自己的领地。”
他想起昨夜母狼藏在巨石后的身影,那些湿漉漉的幼崽蜷缩在它腹下,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车子爬上最高的山岗时,两人不约而同停下。远处的山谷里,狼群的身影星星点点散布在草地上,公狼站在最高处,琥珀色的眼睛隔着百米与他们对视。
小李打开车窗,风裹挟着青草与泥土的气息涌进来,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狼臊味。
“对不起。” 他对着山谷轻声说。这句话既是对狼群,也是对这片被人类打扰的荒野。老张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什么,只是默默掏出相机,镜头对准狼群的方向。
快门按下的瞬间,公狼突然仰头嚎叫,悠长的声音穿透云层,像是回应,又像是告别。
回程的路上,两人很少说话。车载电台沙沙作响,偶尔跳出几句模糊的杂音。当 GPS 显示进入信号覆盖区时,老张终于打破沉默:“我们把这段经历写下来吧。”
他的目光盯着前方蜿蜒的土路,“不是为了炫耀,是想让更多人知道,人类之外的生命也有自己的故事。”
小李摸出记事本,铅笔尖在纸页上悬了很久才落下。他刚写下 “初遇狼群” 四个字,车子突然剧烈颠簸。
老张猛踩刹车,轮胎在沙地上划出长长的痕迹。“怎么回事?” 小李探头望去,只见前方路面上散落着新鲜的狼粪,还躺着半块啃剩的动物骨头。
老张下车检查轮胎,脸色突然变得凝重。“有东西在跟着我们。” 他指着轮胎侧面的齿痕,那是某种尖锐物留下的半月形缺口,“不是石头,是牙印。”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声嚎叫,这次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小李握紧记事本,感觉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 他们真的已经安全离开了吗?还是说,这场与狼群的相遇,远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来源:命苦打工人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