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昨天是我给我妈洗澡的，感觉好长时间不给她洗澡了。一边干活儿，一边儿听着她瞎指挥，心里就觉得特别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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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是以第 一人称来写的，纯属虚构，请不要过度解读
一
昨天是我给我妈洗澡的，感觉好长时间不给她洗澡了。一边干活儿，一边儿听着她瞎指挥，心里就觉得特别烦躁。
这人就是这样，幸福的日子不管过了多久都会觉得一晃即逝，也会把以前受累的日子给忘到脑后。
这也就是另一种形式的由俭入奢易，由奢返俭难。
所以，今天我还是打算再去给我妈找一个洗澡的小时工。
……
早上起床后，领导去201号运动室的跑步机上去跑步。
我给他做早饭。
今天做的是虾仁粥。虾仁是用我在直播间里买的新鲜海虾拨出来的，再给剁成泥状放进大米粥里的。
没办法，大虾买多了，领导又不爱吃海鲜，我就只能是今天做虾仁蒸蛋，明天做虾仁豆腐，换着花样地让他帮我消灭一部分。
果然，领导看见好好的粥里放了虾仁就不乐意了。
他说:“买多了吃不了就不要了，干嘛让我吃这个？”
我找借口说:“你得多补充点儿蛋白质。蛋白质你懂吗？像你这样每天都要运动的人，不补充蛋白质哪儿行啊。什么都不懂！”
领导:“就你懂！”
我说:“我当然懂了。你在运动过程中，肌肉纤维会受到轻微的损伤，这种损伤就是靠蛋白质来修 复的，它能促 进肌肉合成。”
领导不屑道:“呵，你又懂了！那就只有虾肉里才有蛋白质？别的东西里就没有？”
当然有，牛肉，猪肉，鸡肉，鱼，大虾里面都有，但是，我这不买大虾买多了吗！
我说:“还有蛋白粉，你要喝吗？我可事先提醒你，蛋白粉巨难喝？”
领导就妥协道:“那还是算了。”
然后乖乖喝了那碗虾仁大米粥。
哈哈哈
……
去上班。
刚到班上不久，男老马就给我打来电话，说医生通知韩语今天出院。
我说:“出院就出院，你让詹师傅开车给她接回去就行了。”
男老马说:“你不用来结账吗？”
我说:“我有时间了再去，你就甭管了。”
男老马:“医生说还有话交代家属，让你们不管谁来一趟。”
我说:“那你给你爷爷打电话，我又不是她家属。”
男老马:“你们这事儿真不好办，我刚给我爷打过电话了，他说他正忙着，让我有事儿跟你说。”
我说:“他现在正在接待客户，你再过半个小时再给他打一个。”
男老马:“我的祖奶奶，人家医生催着咱走，等着给腾床位呢。”
我说:“哪个医生啊？你问她姓什么叫什么，我待会儿找她去。这也太逗了，让出院不提前通知，临时就让给腾床位，哪儿那么现成啊！你告诉她，就不走，中午十二点才走呢。”
这叫什么事儿啊！没听说过，现在医院里还有这么不专 业的。
男老马这才跟我说实话，“是我觉得不对劲儿，有俩人找到韩语病房里去了。不是病人家属，也不是医生护士，鬼鬼祟祟的，我怀疑是找韩语麻烦的人。”
我问:“你不会是瞎怀疑吧？”
男老马说:“俩人身上背着工具，自己说是维修工。他们说有人报修，说韩语那屋的窗户坏了，关不上。”
我说:“这不很正常吗？怎么不对劲儿了？”
男老马:“哎呦，不正常！韩语那屋的窗户压根儿就没坏，而且我找不到报修的人，问谁都说没人报。”
我说:“哦，这样啊。所以根本就不是医生让她出院的，是你跟医生提出，主动要求提前出院的吧？”
男老马认怂，说:“得，就是这么回事儿。”
我又说:“医生找我们，也是让我们去签提前出院的免责通知书吧。”
男老马:“您英明。”
我骂他:“英明你个腿。你单子越来越大了，竟敢把你奶奶当成傻 子来骗。”
男老马:“我错了，奶，我这真不是恶意的。我是怕您老人家胆子小，要是实话实说怕把您给吓着。我这样儿也是为了您好。”
我说:“你少来吧，你嘴里就没实话。这事儿我做主了，不出院，就让她在那儿住着。”
男老马:“啊？奶，不是，不让她出院不行啊！这医院里太危险了，万一韩语要是着了那些人的道儿，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我说:“你怕什么？我还不信了，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这可是在新社会，哪儿来那么多邪门歪道？甭怕，你们要是有危险就报警。”
男老马:“奶，真不行！我爷一个月花那么多钱养着我，我连这么点儿事儿都做不好，要是出了纰漏，我还有什么脸在这儿待着了？真的，真的，您老就大发慈悲，还是让那个姓韩的大肚婆走吧。”
我说:“往哪儿走？医院里要是都不安全，还有其他安全的地方吗？”
男老马:“有，咱家里就安全，哪儿都没有别墅那儿安全。”
我问:“别墅那儿怎么安全了？”
男老马:“那儿是我爷提前布置过的，一般人进不去。另外还有其他人看着，这事儿您就甭操心了。”
我说:“怎么让你给说的跟恐怖片似的？我刚才不怕，现在倒是让你给说的开始怕了。行了，那你等着吧，我这就来。”
男老马口不择言:“谢奶奶，谢谢奶。我就在医院门口等着您。”
……
我开车去了韩语生孩子的医院，也就是副院长大人所在的医院。
先看到男老马，跟他说了几句话，又去找了韩语的主治医生。
医生跟我说:“因为韩语是超 高龄产妇，孕期又伴有妊娠高血压症状，产后左下肢有血栓形成，按理说应该继续在医院接受一段时间的治 疗。但是你们家属坚决要求出院，我有义务提醒你们，万一出院后出现任何情况，我们医院是不负责任的。”
听医生这么一说，我又不敢做主了。韩语这个人是不招人待见，可我也没权利让她就处在这么危险的境地啊！不管怎么说，她大小也是条性命啊。
我就跟医生说:“那要是这么危险，我还得跟她本人商量商量再做决定。”
医生就不高兴了，说:“是你们家属坚决要求出院的，现在门诊已经又收了其他病人，正等着入住呢。”
我就不高兴了，说:“你的意思就是我们既然要求出院了，就不管我们适合不适合出院，我们就得出呗。那你还跟我交代这些话干嘛？”
医生:“跟你交代是我们作为医生的职责，也是提示你们，病人有这些潜在的危险。但是你们坚持要出院，我们也会尊重你们的选择。”
我跟她较劲道:“我们不坚持了，我们听劝，我们不出院了。”
医生:“但是，刚才你们家属～”
我说:“那个人说话不算数，他如果说的话算数，刚才你为什么不让他签字，非要让我过来签字？”
医生:～
……
离开那个医生，我去看韩语。
双人病房里，韩语正躺在床上看手机。
我穿着半高跟皮鞋“咔咔咔”地走到她的床前。
韩语朝我看过来，然后慢慢用手臂撑着身子坐起来。
“雨助理。”她叫我。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叫我雨太。”
韩语马上改口，“雨太，对不起，我忘了。”
我站到她床前。
给她陪床的护工还认识我，那天还是我给她找来给韩语陪床的。
护工看我一副不好说话的样子，朝我点了个头，就悄没声儿地出去了。
我对韩语说:“你还是记住的好。要是记性老这么差，你年纪也不小了，我建议你去查查是不是得了什么老年方面的病症。”
韩语默不作声。
我心里突然发寒。
这个韩语还真是变了，我就算是这么损她，她居然都没有还嘴。
这决对不是她的性格，以前的韩语该有多嚣张，多目中无人啊！就算是怀孕生子，也不可能让她变成这样。
她如此示弱，肯定是有大图谋。
什么图谋呢？想取代我？可这算是什么大图谋啊！不过，也应该算是大图谋吧？毕竟取代了我，她就能拥有领导这个人了。
她可是信誓旦旦地宣称，她对我们领导是真爱啊！
沉默了这半晌，韩语总算是说话了，“雨太，以前的事对不住了。”
我嗤笑一声，说:“韩语，你要是还能像以前一样，坦坦荡荡地在我面前袒露你的野心，我还能敬佩你的为人。你现在这样儿算什么？”
“你以为你刚生了一个孩子，肚子上有刀口，又是在医院里住着，就做出这样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在我跟前示弱，我就能放松对你的防备了？”
“你可能现在下不了床，也没法儿照镜子，可能都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可笑。我要不是有事儿来跟你说，我都看不下去了，你知道吗？”
“你以前好歹也是个开厂子的，手底下也曾经有几十号人跟着你混饭吃。你骨子里原本就是一只狼，现在突然披上一张羊皮，到我跟前咩咩叫几声，就想让我以为你是只羊？”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是傻 子还是弱 智？你这样儿做给谁看啊？你装的不累，我看着可别提多别扭了。”
韩语静静地听我说完这番连损带挖苦的话，面上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她静静的说:“雨太，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以前所做的事，还有给你造成的不好印象，真的感到抱歉。”
“我现在的处境想必X总（领导）已经跟你说过了，我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也不会来给你们添麻烦。请雨太放心，等这件事儿过去以后，我马上就走。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我又嗤笑一声，说:“你现在是我们老太太的干女儿，谁能赶你走啊！不过既然你改变了策略，想一装到底，那我除了瞧不起你，也就跟你没什么可说的了。你随便吧，反正那个家，我也不经常回去。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有能耐你就住一辈子。”
韩语 :“对不起，雨太，真的对不起。”
我再也没心情在这儿跟她说废话了，就迅速切入了主题，说:“老马说，现在医院里出现了两个可疑人员，可能会对你不利，他已经要求医生给你办理出院手续了。”
“但是，医生认为你的情况暂时不适合出院。坚持出院会有潜在的风险。我是来征求你意见的，你想出院回别墅去，还是继续在这儿住着，接受治 疗？”
韩语的脸色这才有了一丝变化，思考了一下，问:“他的意思呢？”
我故做不明白她指的是谁，就说:“他是谁？”
韩语垂下眼睛，说:“X总。”
我说:“我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也是他让我来征求你的意见的。”
这下，我总算在韩语脸上看到了她真实的情绪。
她声音有些发颤地说:“我不知道，麻烦你再问问他吧，我脑子已经乱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现在不能有事儿，我要是出了事儿，我的两个孩子怎么办？”
看着她即将崩溃的样子，我故作云淡风轻地说:“看来你得罪的人不少啊！是谁非要这么治你于死地的？”
韩语拼命摇头说:“我没有得罪谁，是他们非要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儿。”
我幸灾乐祸地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要是踏踏实实地做自己的生意，他们怎么会找上你呢？说到底，还是你的贪心害了你。”
韩语继续摇头，却什么也不肯说了。
……
离开她，到医院的大院子里给领导打电话。
我说:“医院里有人盯上韩语了，医生说她不适宜出院，你的意思呢？”
领导很干脆，“让她出院，我请医生去家里给她治病。”
我也很干脆，“啪”地把手机给挂断了。
上楼，没皮没脸地继续去找刚才那个医生。
我说:“我是来给韩语办出院手续的。”
医生被气得脸都青了，说:“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一会儿出院，一会儿不出，现在又要出院？”
我只得对她笑了笑，说:“没办法，要不怎么说不能跟病人较真儿呢！我们做为病人家属，情绪也会跟着不稳定。您大人大量，见多识广，想来也见过不少这样儿拿不定主意的人，就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了。”
医生无语。
二
看着詹师傅开车，把男老马和韩语一起接走了。
我去了副院长办公室。
敲门。
里面有人应声，说:“请进。”
我就扭开门把手，把门推开。
副院长大人正盯着门口，看见是我，就从椅子上站起来，说:“知道你早晚都得来。”
我笑嘻嘻地走进门去，说:“没办法，谁让你腿粗来的？抱都抱上了，还能松开？”
副院长大人完 全不被我的笑话所动，指了指靠墙的沙发，说:“坐下说吧。”
我依旧在脸上堆着笑，稳稳当当地走到沙发跟前坐下，把书包放在一边，说:“院长大人也请坐吧。”
副院长也不叫人，亲 自动手用一次性杯子给我接了一杯热水，送到我跟前。
我站起身接过来，说:“谢谢您。”
副院长大人这才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说:“是柳眉让你来的？”
我说:“你可能不信，还真不是。”
副院长苦笑摇头，说:“我信，这确实是她的性格。”
我说:“院长大人还真是通透，你们相处的时间也不算太长。能这么了解她，肯定也是对她动了真情的。”
副院长再次苦笑:“像她这么漂亮，又这么特别的女人，还是比较少见的。说实话，失去她，我心里也不舒服。”
我:“我们虽然没见过几次面，对您我也不太了解。但是我表妹对您的评价很高，而且，凭着柳眉跟我说过的只言片语，您给我印象，应该是个很重情谊的人。”
“您事业有成，又身居高位，家世也够显赫。做为平民出生的我，对您却没有丝毫距离感，从心里就觉得您是一个非常容易亲近的人。”
副院长就笑起来，说:“行了，别这么客套，咱们也算熟人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我赶紧顺杆子就爬，说:“我就是有个疑问，既然您跟柳眉都还对彼此有情，怎么就非得闹到要分手的地步呢？就我的理解，我觉得咱们身处的这个社会还是很包容的，情人之间的相处 方式也是多种多样，你们俩就不能选择一种大家都能接受的方式继续交往吗？”
副院长点头，说:“确实，如你所说，只要俩人想在一起，想什么办法都能在一起。问题是，我想跟她在一起，但她已经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我说:“您对柳眉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跟她谈过了，她话里话外都是对你余情未了，这几天都很痛苦。”
我这么说是在替柳眉说话，有夸大其词的成份在。
副院长毫不客气地拆穿我，说:“你这么说就不客观了吧？据我所知，从我走后，她生活的很自在，比跟我在一起更高兴。”
看来这个家伙有在暗处观察过柳眉的生活，而柳眉这个傻缺却没有察觉到。
我尽力替她辩白道:“有人是这样儿的，失恋后，会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白天努力生活，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躲在被子里大哭。”
副院长就认真打量起我来，然后嘴角一点儿一点儿翘起来，说:“我突然有点儿后悔了。哦，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我老实地说:“是骂了柳眉的事儿吗？”
副院长摇头，说:“不是。你再猜？”
我说:“后悔认识柳眉？”
副院长再次缓缓摇头，说:“继续猜。”
这让我怎么猜？
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地猜测道:“不应该给柳眉买房子吧？”
副院长听了，哈哈大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背对着我说:“跟柳眉无关。算了，不说了，说了也于事无补。”
我莫名其妙，还想继续说下去，“那个，其实，柳眉～”
副院长扭回头来，抿了抿嘴唇，说:“你回去告诉柳眉一声，有时间让她联系我，我跟她见一面，把话跟她说清楚。”
这就是下了逐客令，不想再跟我谈下去了。
……
从医院里出来，灰心失望地开车回到单位，把韩语的情况跟领导汇报了一下。
领导说:“知道了。”
柳眉正在忙，就没有跟她说去见了副院长的事儿。
晚上下班，照旧是我给我妈洗澡。今天瞎忙了一天，也没时间去找小时工，只能是明天再说了。
图文无关
来源：半分雨一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