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前妻离婚5年,出差路过她家借住一晚,半夜却有人推开我房门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16 02:16 3

摘要:我叫王志明,今年四十有三,在省城机械厂任工程师。从技校毕业后,我便在县里的拖拉机厂当了十年的钳工,后来靠着自学考上了函授大学。

夜半推门

"你睡了吗?"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许晓芬端着一杯热水站在门口,五年不见,她眼角多了几道细纹。

我叫王志明,今年四十有三,在省城机械厂任工程师。从技校毕业后,我便在县里的拖拉机厂当了十年的钳工,后来靠着自学考上了函授大学。

那时候,我和许晓芬已经结婚,日子虽然清贫,但也甜蜜。我们住在厂里分的四十平米的筒子楼里,一间卧室,一间客厅兼厨房,厕所是公用的。

家里最值钱的东西就是那台"金星"牌黑白电视机,还是结婚时许晓芬父母给我们的,每到星期六晚上播《西游记》时,邻居家的孩子们都挤到我家来看。

一九九二年,我被调到省城的机械厂,这在当时是许多人羡慕的"铁饭碗"。许晓芬在县里食堂当会计,户口一时迁不过来,加上她父母年纪大了需要照顾,我们便开始了分居生活。

起初,我每周都坐绿皮火车回来一趟,风雨无阻。那时候火车站还没有电子售票系统,买票要凌晨四点去排队,冬天站在寒风中,手脚都冻麻了。

后来,工作忙了,变成了两周一次,再后来是一个月一次。我们之间的距离,就像是挂在墙上的年历,一天天被撕去,可谁也没在意。

一九九七年的深秋,我出差回老家,因为铁路检修,末班车取消,只好在这个生活了十年又离开了五年的小城借宿一晚。

说是借宿,却是在前妻家。那时候我们都不会想到,有一天我会以"客人"的身份站在这个曾经的家门口。

来到这座熟悉的筒子楼下,我的心突然七上八下的。楼道里的声控灯早就坏了,我摸黑走上四楼,站在那扇绿漆已经斑驳的铁门前,犹豫了好久才按响门铃。

"叮咚"的门铃声刚落,里面就传来了小燕的声音:"妈妈,有人按门铃!"接着是拖鞋踢踏的声音。

门开了,许晓芬穿着一件褪了色的蓝格子家居服,愣在那里。她扎着马尾辫,刘海微微有些长了,档住了眉毛,但掩不住她眼中的惊讶。

"志明?"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我,晓芬。"我硬着头皮解释道,"今天末班车停运了,我想...能不能在你这借住一晚?明天一早我就走。"

她没有立即回答,只是侧身让出了一条路:"进来吧,外面冷。"

屋子里的陈设几乎没有变化,只是多了些孩子的玩具和书籍。电视机已经换成了一台彩色的"长虹",是这两年刚流行起来的那种平面屏幕的。

"志明来了?快进来坐。"岳父许大伯已经退休在家,见到我时依然是那副和蔼的样子,仿佛我们从未分开过。

他手里拿着那把旧烟斗,屋子里弥漫着熟悉的烟草香。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但精神还很好。

"大伯,您身体还好吧?"我恭敬地问道。

"老毛病了,关节痛,天一变冷就犯。"许大伯指了指自己的膝盖,"前两年还能骑自行车去公园下棋,现在只能在楼下溜达溜达。"

岳母从厨房探出头来:"志明啊,来得正好,我刚蒸了馒头,再炒两个菜就能吃饭了。"

我连忙说:"大娘,别麻烦了,我随便吃点就行。"

"有啥麻烦的,你看你,瘦了不少。在省城伙食不好?"岳母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念叨。

这时,一个小脑袋从房间里探了出来,怯生生地看着我。她穿着红色的小棉袄,梳着两个小辫子,圆圆的大眼睛像两颗黑葡萄。

"小燕,快叫爸爸。"许晓芬轻声说道。

小燕歪着头,似乎在思考。我蹲下身子,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洋娃娃,是专门在省城百货大楼买的,花了我半个月的伙食费。

"小燕,爸爸给你带礼物了。"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亲切。

小燕慢慢走过来,接过洋娃娃,小声说了句"谢谢爸爸",然后又躲到了许晓芬身后。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饭桌上,六岁的小燕天真地问我:"爸爸,你为什么不经常来看我呀?宋阿姨家的叔叔每个星期都来接妹妹,带她去游乐场。"

一句话让满桌人都沉默了。许晓芬急忙给女儿夹了块红烧肉:"吃饭,别说话。"我看着女儿圆圆的脸蛋,五年时光,那个襁褓中的婴儿已经能清晰地叫我爸爸了,却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已经不住在一起。

"最近厂里怎么样?"许大伯打破了沉默。

"还行,今年效益不错,奖金发了三个月工资。"我回答道,"但厂里已经开始改制了,听说要上市,大家都有点担心。"

"是啊,现在到处都在改革,我们县拖拉机厂已经半停产了。"许大伯叹了口气,"老杨他们都下岗了,拿了几千块钱遣散费,现在在街上摆摊卖煎饼果子。"

"咱们食堂也不好过,"许晓芬接话道,"去年就把福利房停了,说是等效益好了再说。原来答应分的那套两居室,现在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我心里一阵愧疚。当初离婚时,我把这套筒子楼留给了她和孩子,自己在省城租了间小房子。每个月除了必要的生活费,剩下的钱我都寄回来给小燕。

晚饭后,小燕缠着我讲故事。我从公文包里拿出买给她的小熊玩具和一本《十万个为什么》,才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女儿喜欢什么。

她却高兴地抱着玩具和书,在我膝盖上蹦来蹦去:"爸爸,给我讲恐龙的故事好不好?电视上说有一种恐龙有三个角,特别厉害!"

"是三角龙。"我笑着翻开书本,指着彩色插图给她讲解。

岳母心疼地说:"小燕,别闹,让你爸爸休息。"

这声"爸爸"让我心里一阵酸涩。小燕小小的身体散发着淡淡的肥皂香,她靠在我怀里,认真地听我讲述恐龙的故事,时不时插嘴问问题。这一刻,我忽然意识到,我错过了她太多的成长瞬间。

讲完故事,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许晓芬催促小燕去睡觉:"明天还要上学呢,去和爸爸说晚安。"

小燕不情愿地从我膝上下来,却又忽然问道:"爸爸,你明天能送我去上学吗?我想让同学们看看我爸爸。李丽说我没有爸爸,我说我有,她们都不信。"

我的眼眶一下子湿润了,蹲下身子抱住她:"能,当然能。爸爸明天一定送你去上学。"

等小燕睡下,许晓芬领我到客房,就是我们曾经的书房。她收拾得很干净,床单还是那条蓝格子的,我们结婚时一起挑的。

橱柜上放着我的几本旧书,《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书脊已经磨损。一台老式台灯放在床头,是我们刚结婚时省吃俭用买的,灯罩上还有一道我用胶带修补的裂缝。

"水电费涨了不少,"许晓芬指着台灯说,"我们都习惯九点半就睡了,省电。"

我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身时,我无意间看见她书桌抽屉里露出一角,那是我这些年从各地寄给小燕的明信片,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一张不少。

"你水壶在柜子里,杯子也是。"许晓芬说完,就转身出去了,带上了门。

深夜,我辗转难眠。推开窗户,秋风带着桂花的香气飘进来。院子里的那棵桂花树又高了不少,白天我就注意到了,树干上还有小燕画的一个小人儿,应该是她自己。

楼下传来大爷们下象棋的声音,"将军"、"别走"之类的吆喝声依稀可闻。这是老小区的夜晚特有的声音,在省城的高层公寓里,邻居之间连面都见不到,更别说这种烟火气十足的交流了。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想起我和许晓芬的相识。那是八七年,我刚从技校毕业分配到拖拉机厂。她在厂办公室当打字员,每天穿着一条藏青色的裙子,梳着齐耳短发,安安静静地坐在打字机前。

我去送材料时,总是故意多看她几眼。有一次,她抬头撞见我的目光,脸一下子红了,打字的手指都颤抖起来,打错了好几个字。从那以后,每次见到我,她都会脸红。

我们谈了一年恋爱,在八八年结的婚。那时候,他父母帮我们筹了五百块钱,我们买了这套家具,还有那台"金星"黑白电视。结婚那天,全厂的人都来吃喜酒,在食堂摆了十桌,厂长还送了一套茶具作为贺礼。

小燕是九一年出生的,那年我刚好被提拔为班长。为了给小燕补充营养,许晓芬省下自己的口粮票,变着法子给我做好吃的。家里的钱总是不够用,我就利用业余时间在街上修自行车,一个月能多挣三四十块钱。

记得有一次,小燕发高烧,我们半夜抱着她去医院。当时下着大雨,我骑着自行车,许晓芬抱着孩子坐在后座上,用雨衣护着小燕。到医院时,我们都湿透了,但小燕却干干净净的,一滴雨都没淋到。

想起这些往事,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都变得困难。是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有了隔阂?是我调到省城之后,还是更早?

九二年,省里的机械厂来我们厂招调技术骨干,厂长点名推荐了我。那是个难得的机会,省城机械厂技术先进,待遇也好。许晓芬鼓励我去闯一闯,她说:"你这么有本事,不能一辈子待在小县城。"

我去了,带着满腔热情和对未来的憧憬。刚开始,每周末我都坐绿皮火车回来,车程四个小时,站票,人挤人,但我不觉得苦。

慢慢地,省城的工作越来越忙。九五年初,厂里派我去德国学习新设备,一去就是三个月。回来后,我被提拔为工程师,负责整条生产线的技术改造。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许晓芬从不抱怨,但电话里的话也越来越少。有时候我打电话回家,只听见她简短地回答:"我们都好,你注意身体。"然后就没了下文。

分居两地的生活像是一把无形的剪刀,慢慢剪断了我们之间的纽带。争吵开始增多,常常为了一点小事就争得面红耳赤。她埋怨我不关心家庭,我则责怪她不理解我的工作压力。

最终,在九二年的春天,我们选择了离婚。办手续那天,下着小雨,法院的走廊又冷又潮湿。小燕被许晓芬的母亲带着,在走廊上玩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给我们端上两杯热茶,天真地说:"爸爸妈妈喝茶。"我和许晓芬相视一笑,眼中却都是泪水。

正思索间,房门被轻轻推开,许晓芬端着一杯热水站在那里。"我看你房间还亮着灯,怕你口渴。"她轻声说道。

她穿着浅灰色的睡衣,头发散落在肩上,没有化妆的脸在台灯的光线下显得特别柔和。我接过水杯,感受着杯子传来的温度,五年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她。

"谢谢。"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外头降温了,被子够不够?柜子里还有一床厚的。"她关切地问。

"够了够了,很暖和。"我局促地回答。

她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轻轻叹了口气:"小燕很像你,固执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前段时间她非要学钢琴,可是咱们县城连个像样的琴行都没有。"

"她还有这爱好?"我有些惊讶,"要不要给她买个钢琴?我下个月奖金下来..."

"不用,不用,"许晓芬摆摆手,"娃娃的心思就这样,三分钟热度。上个月还嚷嚷着要学画画呢,画了两次就不去了。再说了,钢琴那么贵,家里又没地方放。"

"小燕在学校表现怎么样?"我问道。

"挺好的,数学特别好,上学期期末考了满分。老师说像你,有数学头脑。"许晓芬微笑着说,"她常问起你。我给她看你寄来的照片和明信片,告诉她爸爸在省城工作,很忙,但很爱她。"

我的心一阵绞痛:"谢谢你,晓芬。"

"不谢,"她轻声说,"我只是不想让孩子心里有疙瘩。她还小,不懂大人的事情。"

"工作还顺利吗?"我转移了话题。

"老样子。厂里开始市场化改革,忙了些。食堂合并了,现在我管着两个厂的账目,每个月能多拿五十块钱补贴。"她看向窗外,"你当初选择去省城是对的,那里机会多。听说你在厂里表现很好,还评上了先进工作者?"

"哪有,就是瞎忙活。"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厂里效益是不错,但竞争也大。年轻人都是大学生,英语、电脑样样精通。我这个函授生,还得不断学习才能跟上。"

"要相信自己,你一直都很优秀。"她认真地看着我,"记得咱们刚认识那会儿,你比别人多钻研,一个月就能独立操作车床。厂长说你是厂里的技术尖子呢。"

我们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角落里那座老座钟依然停在五年前我离开的那一刻,时针凝固在三点二十分。这是我岳父退休时,单位送的礼物,德国制造,走时特别准。

许晓芬顺着我的目光说:"那天你走后它就停了,我不会修,也没舍得扔。"

"明天早上我帮你看看吧,应该能修好。"我说。

她点点头,起身准备离开,忽然又停下脚步:"志明,你过得好吗?"

这个简单的问题却让我一时语塞。表面上看,我在省城过得不错。有稳定的工作,还评上了工程师。住的是单位分的两居室,虽然简陋但也宽敞。可是,每天下班回到空荡荡的房子,打开电视只是为了有点声音,做饭常常只是煮碗方便面,周末一个人去看电影......

"挺好的。"我干巴巴地回答。

她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轻声说:"照顾好自己,别老是吃方便面。胃不好的毛病,得养着。"

听她提起我的老胃病,我有些意外:"你还记得?"

"怎么会忘。"她微微一笑,"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门轻轻关上,我却更加难以入睡。许晓芬还是那个许晓芬,温柔、体贴、善解人意。难怪我们的婚姻走到尽头时,她没有歇斯底里,没有纠缠不休,只是平静地签下了离婚协议。

天蒙蒙亮时,我起床洗漱,然后开始研究那座老座钟。把后盖打开后,我发现只是几个齿轮上积了灰尘,还有一个弹簧松动了。修理起来并不难,我从公文包里找出一套小螺丝刀,开始小心翼翼地清理和调整。

不知什么时候,许晓芬站在了我身后,递给我一杯热牛奶:"早饭准备好了,小燕马上就起床了。"

我点点头,继续专注于修理工作。阳光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落在许晓芬的发梢上,闪着金色的光芒。

随着"咔哒"一声,时针重新开始走动。许晓芬眼中闪过一丝微光,嘴角扬起我熟悉的弧度:"修好了?"

"嗯,弹簧松了,我重新固定了一下。"我合上后盖,拨动指针,将时间调到正确的位置,"以后应该不会再停了。"

"爸爸!"小燕穿着粉色的小睡衣,揉着惺忪的睡眼跑出来,一下子扑进我怀里,"你答应送我上学的,记得吗?"

"记得,当然记得。"我抱起她,"去洗脸刷牙,爸爸等你。"

早饭很丰盛,有稀饭、咸鸭蛋、炒青菜,还有我最爱吃的糖醋排骨。许晓芬一定是起了个大早。小燕像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告诉我她在学校的见闻,她的好朋友叫王丽丽,她的语文老师姓张,特别和蔼......

我送小燕去学校,路上她骄傲地牵着我的手,走进校门时,特意大声说:"这是我爸爸!"几个小朋友好奇地看着我,其中一个女孩子惊讶地说:"真的有爸爸啊!"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紧了。

回到许晓芬家时,岳父岳母已经出门买菜去了。许晓芬在收拾餐桌,见我回来,递给我一杯茶:"饭后喝点茶,对胃好。"

我接过茶杯,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勇气:"晓芬,这些年,你...有没有想过再找一个......"我说不下去了。

"找一个什么?"她停下手中的活,看着我。

"就是,再婚。"我艰难地说出这个词。

她笑了,眼角的皱纹在阳光下格外明显:"没有。小燕还小,我忙着工作和照顾她,哪有心思想这些。再说了,有你按时寄来的抚养费,我们生活还过得去。"

"那不一样,"我急切地说,"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志明,"她坐下来,认真地看着我,"我不缺男人的追求。食堂小张,比我小三岁,没事就往会计室跑,大家都看得出来他什么意思。厂里新来的工程师,家境不错,也暗示过对我有意思。"

"那你为什么不考虑?"我问道,心却像打鼓一样"咚咚"直跳。

"因为..."她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墙上的全家福上,那是小燕满月时照的,我抱着小小的她,许晓芬靠在我肩上,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因为我不想让小燕叫别人爸爸。"

我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曾经的爱情没有随着离婚协议而消失,它只是被我们埋在了心底最深处。这五年来,每次寄抚养费时,我都会附上一张明信片,上面写着我在省城的见闻,希望小燕长大后能了解她的父亲。而许晓芬,则把这些明信片都小心地保存着。

"晓芬,我......"我想说点什么,却被门铃声打断。

是邮递员送来一封快件,正是我厂里发来的,通知我后天参加一个重要项目的会议。也就是说,我必须明天就启程回省城。

许晓芬看了看通知,平静地说:"我去帮你买明天的火车票吧,早班的可能已经卖完了。"

"不,我......"我想挽留时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下午,许晓芬去接小燕放学。我则帮忙修理了家里漏水的水龙头,还把客厅的灯管换了一个。这些家务活,曾经都是我的责任,现在却成了"顺手帮忙"。

晚饭后,小燕依依不舍地粘着我:"爸爸,你明天真的要走吗?不能多住几天吗?"

我蹲下身,与她平视:"爸爸工作很忙,必须回去。但是爸爸保证,以后会经常回来看你,好吗?"

"骗人!"小燕撅起嘴,"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等了好久好久都没来。"

我无言以对。确实,上次见面还是一年前,我专程回来给她过生日。之后因为项目紧张,连春节都没能回来。

"这次爸爸说话算话。"我郑重其事地拉钩,"一个月,最多一个月,爸爸一定回来看你。"

"真的吗?"小燕半信半疑。

"真的。"我肯定地说。

送小燕入睡后,我和许晓芬一起坐在客厅里。电视里正播放着《西安事变》,是最近很热的一部历史剧。岳父岳母已经回房休息了,客厅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明天几点的火车?"我问道。

"上午十点十八分,我买到了硬座票。"许晓芬回答,"本来想买卧铺的,但已经没有了。"

"没关系,就四个小时,又不是没坐过。"我笑笑。

"要带点吃的吗?我可以给你煮几个鸡蛋,再包几个肉包子。"她关切地问。

"好啊,谢谢。"我点点头,忽然脱口而出,"晓芬,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电视的声音仿佛一下子消失了,整个房间安静得只剩下钟表的"滴答"声。许晓芬愣住了,眼睛里闪烁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志明,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轻声问道。

"我知道。"我坚定地说,"这次回来,我才发现自己错过了多少。小燕需要一个父亲,而我需要......"

"需要什么?"她追问。

"需要一个家。"我诚实地说,"这五年,我的生活就像那座停掉的座钟,表面上一切正常,时间却停滞不前。晓芬,我从来没有不爱你。"

她沉默了许久,然后轻轻说道:"感情不是说回来就能回来的。五年了,志明,我们都变了。"

"可以慢慢来。"我急切地说,"我可以申请调回县里,或者你和小燕搬到省城去。现在厂里效益好,分房子也快了。"

"不光是住在哪里的问题。"她摇摇头,"当初我们分开,不是因为距离,是因为我们都不愿意为对方改变。你的事业心太强,而我太固执。这些问题,并没有解决。"

我沉默了。她说得对,当初分开的原因,并不单纯是距离问题。

"但是,"她忽然又开口,眼中带着一丝希望的光芒,"我们可以试试。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小燕。"

我激动地握住她的手:"真的吗?"

"先从做朋友开始吧。"她轻轻抽回手,"你每个月回来看小燕,我们一起带她出去玩,慢慢来。感情是经营出来的,不是一时冲动。"

我点点头,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既有喜悦,又有不安,还有些许遗憾。但至少,我们愿意给彼此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第二天一早,我和小燕、许晓芬一起去火车站。小燕依依不舍地抱着我的腿:"爸爸,你一定要回来啊!"

我蹲下身,亲吻她的额头:"爸爸保证,一个月内一定回来看你。"

"那说好了,骗人是小狗!"小燕伸出小拇指。

我笑着和她拉钩:"骗人是小狗。"

许晓芬递给我一个保温袋:"里面有包子和鸡蛋,还有你爱喝的乌龙茶。"

"谢谢。"我接过袋子,有些不舍地看着她,"我走了。"

"路上小心。"她说。

火车启动时,我站在车窗前,看着站台上的许晓芬和小燕。阳光下,许晓芬的脸庞依然清秀,小燕则蹦蹦跳跳地挥着小手。

"有空常回来看看,"许晓芬的声音似乎穿越了火车的轰鸣声传来,"这里永远有你的位置。"

火车渐渐驶离站台,我的眼睛有些湿润。忽然明白,感情就像那座老钟,需要双方一起保养,才能长久运转。或许,我们的时间可以重新开始计时了。

我打开保温袋,香气扑鼻而来。包子下面压着一张纸条,许晓芬清秀的字迹写着:"照顾好自己,下个月等你回来。"

我小心翼翼地将纸条放进钱包,心中满是期待。窗外的风景飞快掠过,而我的心却留在了那个小小的县城,那个有爱的家。

来源:ChristopherWash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