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此时,素女——一位象征天地阴性能量的神女——降临人间,以性为媒,向黄帝传授“合阴阳之法”。书中,将这场对话称为“人道与天道的第一次性启蒙”。
上古时期,华夏部族战乱频发,百姓多病短寿,黄帝虽平定四方,却深陷身心焦虑。
他夜不能寐,“血气壅滞,百病缠身”,更因后宫纷争与子嗣凋零而忧心国运。
此时,素女——一位象征天地阴性能量的神女——降临人间,以性为媒,向黄帝传授“合阴阳之法”。书中,将这场对话称为“人道与天道的第一次性启蒙”。
素女:性即天道
素女并未直接谈论床笫技巧,而是从宇宙生成的角度解释性行为的本质。她引用《道德经》中“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的论断,提出:
“男女之交,犹天地合而万物生。君若强闭精气,如塞川流,必致淤腐;若纵欲无度,如洪泄堤,必成枯涸。唯顺应四时,知止知足,方可使‘龙虎交媾’而金丹自成。”
中国人内敛、含蓄,谈到性时,似乎永远是禁忌。然而,道家将“性”文化,看作是一种养生术,是与呼吸、饮食一样的自然本能;
但本能需以“道”驾驭,方能化人欲为天理。
素女进一步以“农耕”比喻性生活:春播、夏长、秋收、冬藏需合于节气,性事也须根据年龄、体质、季节调整频率与方式,“壮年十日一施,老年一月一泄,如候风雨,不可妄动”。
《素女经》记载的“黄帝问道素女,奠定了道家房中术的理论根基,更以神话叙事揭示了道家对性、生命与宇宙关系的终极思考。
故事表面,是男女关系的传授,内核却是对“阴阳调和”这一自然法则的哲学演绎。
现代中国人的情感困境——拥有前所未有的性自由,却在亲密关系的荒野中集体迷途。
若将历史的探照灯对准这片精神的废墟,便会发现其中矗立着三座巨大的阴影——孔子的礼教、老子的天道、程朱的理学,它们共同编织成一张困住当代人心的巨网。
孔子《礼记》中写,“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时,圣人以惊人的坦诚承认了情欲的正当性。
马王堆帛书《老子》甲本中,此句写作“不见可欲,使民不乱”,少了“心”字暗示:
老子反对的不是欲望本身,而是刺激欲望膨胀的外在诱惑。性不是道德命题,而是如同草木生长、江河奔流般的自然伟力。
《道家与性文化》一书写,“大国者下流”的隐喻——将大国比作处于性交下位的女性,主张以包容谦卑的姿态实现交融。
这种“阴性政治学”彻底重构了性关系的权力格局——在老子看来,真正的性智慧不是征服与控制,而是如水般“善利万物而不争”的共生哲学。
正如心理学家荣格在《金花的秘密》中所悟:“道家通过性接触天地,正是现代人丧失的完整性的解药”。
程朱理学:存天理,灭人欲!南宋儒生们将“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刻进族规,他们不会想到七百年后,算法正在执行更严酷的贞操审判:大数据根据浏览记录给人打上“纯洁”或“放荡”的标签。
吊诡的是,压抑催生出畸形的反抗——约P软件里的“自由”实则是另一种程序化放纵,正如戴锦华所言:“你以为在解构传统,实则在复刻权力结构。”
上海精神卫生中心的数据显示,“性冷淡”咨询量五年增长300%,而所谓的“开放”背后,是年轻人普遍存在的亲密恐惧症。
人们正在成为程朱理学与消费主义杂交怪胎:既背负着“万恶淫为首”的道德焦虑,又困在资本制造的欲望流水线上。
《牡丹亭》里,被礼教窒息的杜丽娘,现代人也在“自由”的幻觉中经历着更隐蔽的死亡。
《道家与性文化》探讨道家思想与中国古代性文化关系,书中将道家哲学、养生理论与传统性观念相结合,道家认为情欲是“天道之常”,但需以“无心”态度对待,即不执着于占有或控制。
理想的男女关系应如“神交”,超越世俗礼教束缚,追求精神共鸣与能量交融。
对现代人处理情感关系、反思性伦理仍具启发意义。书中亦提醒读者:道家性文化的精髓不在技巧,而在“以性悟道”的超越性追求。
当我们困在“佛系恋爱”与“速食情欲”的夹缝中时,或许该重听老子在两千年前的提醒:“含德之厚,比于赤子”——真正成熟的情感,恰恰在于找回婴儿对待欲望那份天真而敬畏的智慧。
这本书不是在写性,而是在写被遗忘的生命力——下单不是为猎奇,是为找回做“完整的人”的勇气。
来源:长安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