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霞演完《杜鹃山》向周总理敬酒:没有您,就没有柯湘的成功!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16 14:03 2

摘要:说起杨春霞的戏,我算是看了不少。除了那出红遍大江南北的《杜鹃山》,还有好些传统戏,像《起解》《会审》《四郎探母》《霸王别姬》《凤还巢》《望江亭》《状元媒》这些,我都看过。新编的历史戏也有,比如《王昭君》《锦车使节》。最难得的是,我还看过她演的昆曲《游园惊梦》。

说起杨春霞的戏,我算是看了不少。除了那出红遍大江南北的《杜鹃山》,还有好些传统戏,像《起解》《会审》《四郎探母》《霸王别姬》《凤还巢》《望江亭》《状元媒》这些,我都看过。新编的历史戏也有,比如《王昭君》《锦车使节》。最难得的是,我还看过她演的昆曲《游园惊梦》。看完这些戏,给我留下的印象特别深——她的表演总是那么典雅清丽,又带着一股子质朴脱俗的味道。

她演传统戏的时候,每一个字、每一个腔调,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姿势,都规规矩矩的,完全按照老规矩来,从来不会为了讨好观众就故意耍花活。有人跟她开玩笑说:"你这个上海来的,怎么比北京本地的演员还要讲究老规矩?"可她演传统戏并不只是死守规矩。她在让观众欣赏那些漂亮的身段、讲究的做派、优美的造型,还有唱念这些基本功之外,还能把角色心里那些翻江倒海的情绪都给演出来。

就拿《霸王别姬》里那场舞剑来说吧。歌声、琴声、剑光、人影,再加上那低沉厚重的堂鼓声,整个就是一幅美得让人心醉的画。可这时候的虞姬心里在想什么呢?她比谁都清楚,楚国马上就要完了,转眼间就会灰飞烟灭。她心里那个苦啊,真是说不出来。可她还非得强撑着,用轻快的歌舞来安慰项羽,给他打气,让他鼓起勇气做最后一搏。我看杨春霞演这场戏,真是演到家了。

杨春霞不是梨园行的世家出身,家里是读书人。就是打小爱唱爱跳,就这么考进了昆剧演员训练班,成了戏校第一届的学生。在戏校那会儿,她天天跟着俞振飞、言慧珠、朱传茗这些名师学艺,不光学会了门道,更养成了搞艺术最要紧的那股子"灵气"和"艺术气质"。学了四年昆曲,她已经是个好苗子了,俞振飞、言慧珠、朱传茗这些老师都特别看好她。

可就在这节骨眼上,因为京剧班缺人,组织上决定把她调到京剧班去。那时候的杨春霞单纯得很,还没顾上琢磨这事儿,艺术道路就转了个弯。好在昆曲的底子打得扎实,这对学京剧反倒成了好事,也算是歪打正着。现在回头看,杨春霞后来能在艺术上有所成就,跟这四年的昆曲学习是分不开的。

改学京剧后,杨婉农、魏莲芳专门教她。言慧珠那时候是主管教务的副校长,也一直关注着她的成长,经常给她指点。那会儿杨春霞还赶上个好机会,1956年参加了梅兰芳和俞振飞拍电影《游园惊梦》的工作。她不仅演花神舞队的领班,还给梅兰芳当排练替身。就这么着,她反反复复地看梅兰芳、俞振飞两位大师的表演。

那时候杨春霞年纪虽小,可求知欲特别强,又已经摸着了学艺的门道,就像海绵泡在牛奶里似的,吸收的营养可海了去了。这对她后来在台上的风采、艺术风格,影响可大了去了。再后来,她又迷上了张君秋的唱腔。虽说没正式拜师,更从来不拿"张派弟子"的名头抬高自己,可实际上她是真心实意地跟张君秋学,用功得很。张君秋也不藏私,把看家本领都教给她。《望江亭》《状元媒》这些张派戏,她演得都挺有张老师的风范。

1961年那会儿,杨春霞从戏校毕业,成绩拔尖儿。她和同班同学组成了上海青年京剧团,头一桩大事就是去香港演出。那出《白蛇传》可了不得,她唱《断桥》《合钵》《毁塔》三折,还有全本的《杨门女将》,把香港观众给震住了。那时候的香港报纸上,天天都能看见夸她的文章,说这个上海来的年轻演员怎么怎么好。

转过年来到1963年底,杨春霞又跟着"中国艺术家代表团"跑遍了欧洲。德国、法国、意大利、瑞士、荷兰、比利时,这一圈儿走了小半年。在欧洲那些金碧辉煌的剧院里,她穿着戏服一亮相,台下那些蓝眼睛高鼻梁的外国观众就使劲儿鼓掌。虽然语言不通,可京剧的唱念做打,愣是让老外看得如痴如醉。

等回到上海,整个京剧界的风向已经变了。传统戏越来越少,现代戏成了主流。杨春霞二话没说就扎进了现代戏的排练场。1965年,她在上海青年京剧团自编自演的《飒爽英姿》里挑大梁,后来又排《南海长城》,演那个叫阿嫘的渔家姑娘。

后来把她调到北京参加《杜鹃山》剧组。这个柯湘的角色可不好演,既要演出现代革命者的气概,又得保持京剧的韵味。杨春霞把自己关在屋里反复研读剧本,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地抠,硬是把柯湘这个人物给演活了。戏一上演,立刻红遍全国,特别是年轻观众,没有不喜欢她的。那时候大街小巷,到处都能听见有人在哼"家住安源"那段唱。

《杜鹃山》背后

杨春霞刚到《杜鹃山》剧组那会儿,整个剧组封闭。上头有指示,这戏得严格保密,排练期间谁都不准往外说。为啥这么神秘?说新戏必须比样板戏还要精雕细琢,不能急着拿出来演,要等完全成熟了再一鸣惊人。所以整个剧组都被关在北京京剧团的大院里,吃住都在那儿,连回家探亲都不行。排练厅门口还有人把守,生怕外人偷看。

那段时间,杨春霞可真是下了苦功夫。剧本都快被她翻烂了,不光自己的台词,连其他角色的台词她都背得滚瓜烂熟。为了演好柯湘这个角色,她到处找资料,把土地革命时期的历史背景摸了个透。什么农民游击队的发展历程啊,在农民武装中的思想政治工作啊,她都研究得明明白白。她知道柯湘是全剧的灵魂人物,演不好这个角色,整出戏就垮了。

可要演好柯湘谈何容易?杨春霞当时面临着三大难题。头一个就是普通话。她从小在上海长大,一口上海腔,以前演古装戏倒还好,现在要演现代戏,这口音问题就特别扎眼。第二个是形象问题。她过去演的都是些古代闺秀,现在突然要演个英姿飒爽的女共产党员,这转变可不是一般的大。第三个难题最要命,就是戏份太重。从开场到结束,她几乎就没下过台,又是唱又是念,还得打,比过去演过的任何角色都累人。

为了攻克普通话这道关,杨春霞可没少下功夫。她天天跟着广播学发音,逮着机会就找北京来的同事聊天,就为了纠正自己的口音。晚上回到宿舍,还对着镜子练口型。功夫不负有心人,没过多久,她的普通话就说得有模有样了。

戏份重的问题倒还好解决,杨春霞从小练功,吃苦耐劳惯了。最让她头疼的是怎么塑造柯湘这个角色。为了找到感觉,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反复琢磨柯湘的身世背景、革命经历和性格特点。她意识到,光在排练厅里练是不够的,得去实地体验生活。于是她专门跑到南方农村,跟当地农民同吃同住,观察他们的言谈举止。后来又去了井冈山,在革命老区感受当年的革命氛围。

有一次排练,导演说她演得太"文气",不像个工农干部。杨春霞就琢磨,怎样才能演出柯湘那种朴实刚健的气质?她想起在农村见到的一位妇女主任,说话干脆利落,做事雷厉风行。从那以后,她就把那位妇女主任的影子融入到表演中,果然效果大不一样。

在排练武打场面时,杨春霞更是吃尽了苦头。有一场戏需要她从高处翻下来,连着排了十几遍,她的腰都快断了。但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她咬着牙一遍又一遍地练,直到导演喊"过"为止。有时候排完戏回到宿舍,她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可第二天照样精神抖擞地出现在排练场。

就这样,经过几个月的封闭式排练,《杜鹃山》终于要正式亮相了。首演那天,杨春霞站在侧幕条后面,心跳得厉害。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几个月的汗水不会白流,一定要把最好的表演献给观众。当大幕拉开,音乐响起,她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上舞台,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真的成了柯湘。

《杜鹃山》里的武打戏是个难点。这可不是她以前演穆桂英时那种古装戏的套路,而是土地革命时期真刀真枪的近身搏斗。为了演得逼真,她专门请部队的老战士来指导,一招一式都要反复琢磨。那些拿枪的动作,既要像那么回事,又得讲究舞台美感,可费了她不少心思。

最让她头疼的是柯湘第一次出场的亮相。这个亮相太关键了,既要表现出革命者的英雄气概,又不能失了女性的特质。杨春霞跟老艺术家小王桂卿反复研究,最后决定打破传统京剧的规矩。过去旦角讲究"笑不露齿,行不露足",抬手都不能太高。可柯湘是党代表啊,得指挥大家向前冲,哪能还那么扭捏?但也不能完全照搬武生的动作,毕竟是个女同志。

最后他们设计出来的那个亮相,真是绝了。团丁们端着刺刀冲出来的时候,柯湘戴着镣铐从祠堂里走出来,一个侧身甩发、举拳的动作,看得人眼前一亮。杨春霞还特意加了些男角的程式动作,像"跨腿转身"、"双腿蹉步"这些,干净利落,把柯湘的英气全表现出来了。特别是那个"捧链击匪"的动作,铁链哗啦一响,既真实又有舞台效果,把观众都震住了。

这出戏前前后后排了快两年,周总理他们来看了好几回,提了不少意见。杨春霞记得有一次排练,总理还亲自给她示范动作,说柯湘的眼神要更坚定些。1973年5月23日在京西宾馆首演那天,台下掌声就没断过。第二天报纸上全是好评,都说这个柯湘演活了。后来拍成电影,从城里到乡下,到处都在放。外国贵宾来了,这出戏也是必看的招待剧目。

演完《杜鹃山》,杨春霞算是彻底红了。各种荣誉接踵而来,没多久就被提拔为北京京剧团的副团长。可她自己心里明白,这份成功来之不易。那些在排练厅里流过的汗,为一个小动作反复琢磨的日日夜夜,现在想来都值了。有时候在后台化妆,看着镜子里穿着柯湘戏服的自己,她还会想起当初那个在上海戏校练功的小丫头,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今天。

总理的嘱托

1974年夏天,电影《杜鹃山》刚拍完不久,周总理和叶剑英元帅一起审看了片子。放映结束后,总理特意把杨春霞叫到身边,拍着她的肩膀说:"小杨啊,进步很大,这个柯湘演得好!"叶帅也笑着说:"这戏从内容到艺术都好,你演得真像那么回事。"杨春霞听了心里热乎乎的,她知道这是总理在鼓励她继续演好现代戏里的英雄人物。

那年国庆前夕,人民大会堂举行招待会,杨春霞作为《杜鹃山》剧组的代表受邀参加。宴会开始前,总理缓步走进宴会厅,全场立刻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杨春霞站在人群中,远远地望着总理,心里突然一紧——才几个月不见,总理怎么瘦了这么多?脸色也憔悴了不少。她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宴会开始后,杨春霞拉着粤剧名角红线女,端着酒杯走到总理身边。总理转过身来,一眼就认出了她们。杨春霞本来准备了好多话想说,可看着总理消瘦的脸庞,千言万语都堵在嗓子眼,最后只哽咽着说出一句:"总理,我们太想念您了!没有您,就没有柯湘的成功!"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总理慈祥地笑着,轻轻碰了碰她的酒杯,那温暖的眼神仿佛在说:别难过,要坚强。

从阿尔及利亚演出回来,杨春霞写了一篇《依依情深》的文章,发表在《光明日报》上。没想到邓颖超大姐看到后,特意把文章读给病中的总理听。后来杨春霞参加全国人大会议时,邓大姐告诉她:"总理夸你文章写得好,说你进步很大。"杨春霞听了又感动又心疼,总理病得那么重,还惦记着她的成长。

1976年1月8日,噩耗传来时,杨春霞正在排练场。她愣在原地,手里的剧本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回到宿舍,她趴在床上痛哭了一场。第二天,她在剧团组织了一个追悼会,含着眼泪回忆总理对文艺工作者的关怀。说到动情处,她声音哽咽:"总理临走前还惦记着我们的戏,我们一定要把《杜鹃山》演得更好,才对得起他老人家的期望啊!"

家庭生活

她丈夫林鑫涛是她戏校的老同学,当年在学校就是倪秋萍的得意门生。倪秋萍是谁啊?那可是梅兰芳的御用琴师。毕业后林鑫涛迷上了张派唱腔,又跟着何顺信、张似云这两位张派名琴师学艺,在京剧音乐上造诣很深。60年代那会儿,他听了空政歌舞团的歌剧《江姐》,就开始琢磨怎么在民族音乐的基础上改革京剧音乐,特别是在现代戏里怎么用音乐塑造新人物形象。上海青年京剧团排《飒爽英姿》的时候,就是他给杨春霞设计的唱腔。后来《龙江颂》《审椅子》这些戏的音乐唱腔,都有他的心血在里面。那些脍炙人口的唱段,好多都是他一手打造的。

这些年林鑫涛在中国京剧院没什么创作任务,倒是成了杨春霞艺术道路上的得力助手。他帮着杨春霞琢磨唱腔,在表演上出主意,还包揽了演出前后的各种杂事,让杨春霞能专心演戏。杨春霞出去演出,他要么跟着一起去照顾,要么就在家里把一应事务都安排妥当。他们两口子就一个孩子,叫林晨,这孩子聪明又踏实,现在已经大学毕业,在外贸行业干得风生水起,正奔着自己的前程呢。

来源:细看历史三棱镜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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