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个世界上利益与风险总是正比关系的,利益越大,风险越高,所以,不能得了利益全靠自己的英明神武,遭遇风险便怨天尤人,总有刁民要害朕。——坤鹏论
这个世界上利益与风险总是正比关系的,利益越大,风险越高,所以,不能得了利益全靠自己的英明神武,遭遇风险便怨天尤人,总有刁民要害朕。
——坤鹏论
第十三卷第四章(7)
原文:
但这相同的名词指个别本体,也指意式世界中的本体。
(如其不然,则那个在个别事物以外的,所谓“一以统多”的意式世界中的本体,其真义究又何如?)
解释:
但是,这同一名词(哲学中描述本质的术语,比如人、马、美等)指代的是个别实体,也指代理型世界中的实体,
比如苏格拉底这个人,这里的“人”即指苏格拉底,也指理型世界的“人”的理型,
(如果理型世界的实体和具体事物的实体不是同一个意思,那么柏拉图所说的那个超越具体事物、作为众多具体事物统一原型的理型实体,到底该怎么理解它的真实含义呢?)
这里,亚里士多德质疑的是:
如果理型世界的实体(如“美本身”)与具体事物(如“美的花朵”)完全不同,
那么这种脱离具体事物的理型究竟如何解释现实世界?
它如何与具体事物相关联?
也就是说,如果具体的苏格拉底和抽象的人不是一回事,那个完美的人的概念(理型),到底算什么?
就像我们说手机,
可以指我们手中具体的手机,也可以指所有手机的共同特征,
哲学家们纠结的是,那个抽象的手机概念真的存在吗?
这些追问直接戳中了理型论的致命弱点——分离问题。
他指出,如果用同一个概念(比如“人”)既指称具体个体(苏格拉底),又指称理型原型(“人本身”),这在逻辑上是矛盾的。
因为具体个体是变动不居的,而理型却被宣称是永恒、独立的存在。
柏拉图用单一理型(“一”)解释多个具体事物(“多”)的共同属性,
而亚里士多德认为这种解释割裂了本质与存在,不应该将抽象概念当作独立于具体事物之外的另一种存在。
原文:
意式与参与意式的个别事物若形式相同,
它们将必有某些共通特质。
(“2”在可灭坏的诸“2”中,或在永恒的“2”中均为相同,何以在“绝对2”〈本2〉与“个别2”中却就不是一样相同?)
解释:
如果理型与分有理型的具体事物形式相同,
它们必然是具备了某些相同的特征。
(“2”在可灭坏的众多“2”中,或是在永恒的“2”中都是一样,
那为什么在绝对的“2”(2本身)与“个别的2”中就不一样呢?)
我们还可以用圆的理型来更好地理解一下这段话:
1.画在纸上的所有具体的圆形(都会消失/不完美);
2.数学中理想的绝对圆形(永远完美存在)。
亚里士多德想问的是:
如果具体圆形和理想圆形都是“圆形”,它们应该有某些共同点吧?
为什么我们说“两个苹果”和数学里抽象的“2”时,大家都懂这是“2”,
但具体事物的“2”和理型世界的“绝对2”却被认为是不同的东西?
正如:
你画的所有三角形(不完美)和几何学定义的完美三角形,
它们明明都叫“三角形”,为什么说前者会消失,后者却永恒?这不矛盾吗?
再比如:
我们拿出两块饼干教孩子说,这是2,又在纸上写下2,说这也是2。
亚里士多德的质疑是:
如果饼干的2和纸上的2都是同一个概念(名词),它们应该有共同点吧?
但是,如果纸上的2是永恒完美的(柏拉图的绝对的2),饼干的2是会消失的,
为什么我们能同时用一个名词2来称呼它们?
还比如:
你家养的小狗会老会死,
童话里的完美狗永远不会老不会死,
如果都叫狗,凭什么说童话里的狗比真实的狗更真实?
这其实还是在质疑柏拉图把理型与具体事物割裂开的理论。
也就是,如果理型和现实事物共享同一个名字(比如都叫2或狗),
却又说理型比实物更高级,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原文:
然而它们若没有相同的形式,那它们就只是名称相同而已,
这好象人们称加里亚为“人”,也称呼一块木片为“人”,
而并未注意两者之间的共通性一样。
解释:
然而如果它们没有相同的形式,那么它们就只是名称相同而已,
这就如同人们把加里亚称作“人”,而把一块木片也称作“人”,
而并没有注意二者的共通性质一样。
这句话实际是在揭露柏拉图理型论中的致命漏洞,
即:如果理型世界和现实世界的事物只是同名不同货,那么,整个理型论就会崩塌。
在柏拉图的理型论看来,理型世界和现实世界的关系就像是:正品和山寨的关系。
正品的包包(理型)是完美的永恒原型;
山寨货(现实)是拙劣的摹仿。
但是,至少它们有共同的特征:能装东西,有相似的外形。
而亚里士多德指出的问题是:彻底的假冒产品,
也就好比,商家说这是LV的包包,而实际发给你的叫LV的电饭煲,
后者除了名称叫LV之外,完全不具备包包的属性。
这里面的深意说的是,当理型论者说现实的2摹仿2的理型,必然要解释清楚,二者究竟共享了什么本质?到底是数学属性,还是数量关系呢?
如果什么都不共享,2的理型凭什么能作为现实2的原型?
正如我们不能只因为它们都叫LV,就说电饭煲是LV包包的理型的摹仿品。
而这恰恰动摇了柏拉图整个理型世界的根基,
也就是,如果理型与实物可能只是偶然同名,那么理型论就沦为文字游戏。
就像这段话所说的,给真人(加里亚)和木片都起名叫“人”,显然它们除了名字相同,没有任何共同点。
这种批判后来发展成亚里士多德的形式质料说,
主张事物的形式与质料不可分割,反对柏拉图将理型与现实割裂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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