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未见母亲,坐七小时大巴撞见她再婚对象,我当场泪崩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16 16:52 2

摘要:大巴车颠簸着钻过第三个隧道时,我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得腿发麻。屏幕亮起的瞬间,我手都抖了——是母亲发来的短信,只有一行字:"小满,明天来吃饭,我炖了你爱吃的莲藕排骨。"

大巴车颠簸着钻过第三个隧道时,我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得腿发麻。屏幕亮起的瞬间,我手都抖了——是母亲发来的短信,只有一行字:"小满,明天来吃饭,我炖了你爱吃的莲藕排骨。"

我把手机扣在腿上,指腹在牛仔裤磨球的地方反复蹭。那是上个月挤地铁时被座椅划的,像道旧疤,和心里的疼一个位置。五年了,上一次见她还是在火车站。她拖着蓝色行李箱,我堵在检票口喊:"你走了就别回来!"她抹了把脸,说:"小满,妈不是不要你......"广播催发车的声音炸响,她小跑着进站,红色围巾被风卷起来,像团烧剩的火,很快就融进了人群里。

那年我刚高考完,父亲走了三年。她突然说要再婚,我抄起茶几上的全家福相框砸过去,玻璃碴子扎进手背,血滴在她新买的红毛衣上。"他能比我爸对我好吗?"我吼得嗓子发哑。她蹲下来捡碎片,指甲缝里嵌着玻璃渣,声音轻得像叹息:"不是对你,是对我。"

后来她搬去邻省小县城,我上大学、实习、转正,换了三次手机号。她托亲戚带的腊肉干菜,我全转寄给合租室友。直到上周二姨打电话说她住院,我请了假买好车票,结果她又发来短信说"病好了"。今天这条"来吃饭",像根细绳子,勒得我胸口发闷——二十七层办公室的落地窗再大,也不如这七个小时的颠簸来得实在。

下午三点,大巴停在县城客运站。七月的太阳把柏油路晒得发软,我拖着帆布包往母亲说的地址走。路过修车铺时,穿蓝工装的师傅正蹲着修电动车,后颈晒得通红。我突然想起父亲刚走那会,母亲的二手自行车总掉链子,常推去小区门口的老陈修车铺。有个姓李的师傅,总帮着多拧两螺丝,边擦手边说:"周姐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

拐进老家属院,楼道里飘着煤球炉子的香气。我数着台阶到四楼,302的铁门刷着绿漆,门把手上挂着串铜铃铛,风一吹就叮叮响。我刚抬起手,门"吱呀"开了。

开门的男人五十来岁,穿件洗得发白的蓝格子衬衫,指缝里沾着面粉——竟是当年修车铺的李师傅。"小满来啦!"他眼睛亮得像点了盏灯,伸手要接我肩上的包,又想起什么似的在裤腿上蹭了蹭,"快进屋,你妈在厨房蒸馒头呢。"

我愣在门口,喉咙突然发紧。记忆里的李师傅总蹲在油腻的工具箱前,身上混着汽油和烟草味。现在他腰间系着碎花围裙,袖口挽到小臂,腕子上还挂着条褪色的红绳——和母亲相册里父亲送她的那根,红得像同一个春天。

"小满?"厨房传来动静。母亲系着和李师傅同款的围裙探出头,头发白了一半,眼角的皱纹比五年前深,可看见我时,那点亮起来的眼神,和我高中晚自习回家时,她开着廊灯等我一模一样。"排骨在砂锅里煨着呢。"她擦了擦手过来拉我,手指还是凉的——小时候她总说,沾了凉水的手不能碰我,怕我拉肚子。现在她就这么攥着我的手腕,往客厅带,"李叔说你爱喝蜂蜜柚子茶,今早特意去早市买的柚子。"

客厅不大,茶几上摆着个玻璃罐,装着金黄的柚子茶,还飘着淡淡蜂蜜香。墙上挂着新的全家福:母亲、李师傅,还有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是李师傅外孙女,去年过年他修车铺贴过照片。电视柜最上层,压着张塑封的老照片,是我十岁生日,父亲举着蛋糕,母亲在旁边抹奶油,照片边角都磨毛了。

"你二姨说你胃不好,我熬了小米粥。"母亲往我碗里添排骨,"李叔说现在年轻人不爱吃肥肉,这根排骨我挑了半天......""周姐,你看你,小满又不是客人。"李师傅笑着递纸巾,转头对母亲说,"我去把阳台的茉莉搬进来,小满小时候不是说香吗?"

我盯着碗里的排骨,突然想起高考前一晚,母亲煮了碗排骨面,手抖着把唯一的脆骨夹给我:"你爸说,吃了脆骨长大个子。"那天她眼睛肿得像桃子,我才知道她偷偷去相亲了。

"当年我不该说那些气话。"我捏着筷子,声音闷在喉咙里。母亲剥柚子的手顿了顿,柚子皮"咔"地裂开道缝:"是妈不好。你爸走后,我整宿整宿睡不着,总听见他说'素芬,我冷'。后来李叔陪我去上坟,他说'老陈要是看见你这样,该心疼了'......"她把剥好的柚子瓣放在我掌心,"李叔老伴走得早,外孙女跟着女儿在外地。我们俩搭伙做饭、遛弯,他帮我修水管,我帮他织毛衣。去年冬天我犯了肺炎,在医院躺了半个月,是他整宿守着,给我擦身子、拍背咳痰......"

"那天二姨说你住院,我买了车票......""我让她别告诉你。"母亲打断我,"你刚工作,租着隔断间,每天挤两小时地铁。我躺病床上就在想,要是我没了,谁来给你收尸啊?后来能下床了,我就想,得让你知道,妈现在有伴了,病了有人端水,老了有人送终......"

李师傅搬着茉莉进来,奶白色的花骨朵颤巍巍的,香混着排骨香往鼻子里钻。他指着窗台上的多肉:"这些都是你妈养的,她说像你,看着蔫蔫的,其实皮实。"我突然想起,五年前母亲搬离老房子那天,我躲在衣柜里。她收拾到半夜,把我的旧课本、发卡都装进纸箱,最后在床头放了包话梅——我小时候哭,她总塞这个。

"要吃话梅吗?"母亲像是猜中了我在想什么,从抽屉里拿出包盐津桃肉,"李叔说现在年轻人不爱吃话梅,我就买了这个,甜口的......"窗外的蝉鸣突然响成一片,我咬着桃肉,酸得眼眶发热。李师傅去厨房盛汤,母亲凑近我,轻声说:"小满,你怪妈吗?"

我摇头,又点头。怪她没带我走,怪她先有了新的生活,可更怪自己——用五年时间,才明白她不是不要我,是怕我像当年的她一样,守着个空房子,连个递热水的人都没有。

傍晚要走时,母亲往我包里塞了罐柚子茶,又塞了袋晒干的茉莉花。李师傅送我到公交站,说:"你妈总翻你朋友圈,去年你发加班到十点,她在家煮了碗姜茶,凉了又热,热了又凉......"

公交来了,我上车时回头,母亲站在李师傅身后,两人都踮着脚往车上看。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根缠在一起的藤,风一吹,就晃成一片。

手机在包里震动,是母亲发来的消息:"路上小心,到了发微信。"我盯着屏幕,突然想起十岁那年,父亲骑车送我上学,车链子掉了。李师傅蹲在路边帮我们修,母亲买了两根冰棍,他推给我:"给小姑娘吃。"

风从车窗灌进来,吹得柚子茶香在鼻尖打转。有些事啊,非得坐七个小时大巴,撞进最熟的陌生人,才能懂——爱不是占着不放,是看对方身边,有没有人替自己,继续爱她。

你说,要是早五年明白这个理,现在的我,是不是能多陪她吃五顿莲藕排骨汤?

来源:情定爱恋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