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慎景冷战的第五个月 他背着我偷偷养了个年轻漂亮的十八线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17 16:50 3

摘要:「裴家太子爷是出了名的会玩儿,那种瘾极重,你真舍得让宁浅去他的局,不怕她出事吗?」

和周慎景冷战的第五个月。

他背着我偷偷养了个年轻漂亮的十八线。

我去主动求和,却听到有人问他:

「裴家太子爷是出了名的会玩儿,那种瘾极重,你真舍得让宁浅去他的局,不怕她出事吗?」

周慎景徐徐吐出个烟圈,笑意轻漫:

「能入太子爷的眼,也算是她的一种福气。」

「不过……她都被我玩坏了,哪个男人不吃点儿好的,不嫌脏?」

我垂着眸站在长廊里,安安静静看着捏在掌心的婚戒。

忽然觉得烦腻透了。

女人对男人果真是:上头一瞬,祛魅更一瞬。

1

算算日子。

今天是我和周慎景在一起的第七年。

也是我俩冷战的第五个月。

我偷偷回国。

订了知名设计师的婚戒,准备向他低头服软。

可是刚刚抵达「金鼎会所」,经纪人就发来消息,说我足足等了三年的女一号被抢了。

我有点不敢相信。

正准备回消息。

却听见景观凉亭那边传来周慎景好兄弟的声音:

「《朝歌》这个项目,单是周家就投了十个亿。」

「宁浅好歹是圈内公认的『超一线』,把她换下来给你养的那只小雀儿当配,委实屈辱,不担心她跟你闹?」

有人却嗤笑。

「一个角色和被封杀,宁浅应该拎得清。」

「何况她今年都多少岁了,还跟个小姑娘争,这点容人的肚量都没有吗?」

「人家刚有身孕,要一部代表作傍身,要求也不过分。」

周慎景的好兄弟欲言又止。

我却愣愣站在长廊里。

隔着漫天的雨雾,看着坐在凉亭主位上的男人。

黑衣黑裤。

不过是最简单的衣着。

映着雾气,却清冷矜贵。

那浑然天成的气场,仿若与生俱来。

根本让人挪不开眼。

可我却从来没觉得他如此陌生。

「也是,毕竟周家的后嗣为大。」

「宁浅自己不愿意给景哥生孩子,总不能要求别人也不能生吧。」

「大不了下次有好本子,先让她挑,这次就让让苏瑶。」

2

周慎景并未发言。

只是随手拿过烟盒,娴熟抽出一支。

「说到好本子,『天裕集团』不是正好有个 3S+的大制作吗?景哥,我听说你打算让宁浅去谈?」

天裕集团隶属于裴家产业。

裴氏出品的剧,一个十番开外的小配角都是娱乐圈疯抢的对象。

更别说番位最高的主角。

可是。

这部 3S+的大制作,负责的人是裴家的太子爷啊。

风流纨绔。

无法无天。

他回国接下的第一个项目,就闹出过人命。

我麻木站在原地,隔着越来越厚重的雨雾,看着喜欢了很多年很多年的男人。

经纪人老早便叮嘱过我,再走投无路,「天裕」的资源都不能碰。

周慎景却徐徐吐出个烟圈,笑意轻漫:

「能入太子爷的眼,也算是她的一种福气。」

视线里,周慎景的那张脸,忽然就变得模糊。

我急急垂下眼眸。

安安静静看着捏在掌心的婚戒。

尖锐的棱角扎入皮肉,已经染了血。

还挺深的。

我却一点儿痛意都感觉不到。

大脑里反反复复都是七年前,答应做周慎景女朋友那天,他开心得抱着我转圈圈的场景。

碎金般的阳光洒在他眼底。

他说:「原来这就是抱着全世界的感觉。」

「浅浅,我发誓绝对不会让你输。」

3

雨落大了。

天地之间,白雾暮霭。

潮湿裹挟着寒意,铺漫而开。

竟是入髓的冷。

金鼎会所的门口,保安急急递来一把黑色的雨伞。

我却没有接。

只是自己拥着自己,直接走进了雨中。

周慎景说,不会让我输。

可最终还是让我一败涂地了。

娶我这件事,周慎景想了十年。

不是十天。

不是十个月。

是整整十年。

我和他青梅竹马,一同长大。

父母遭遇空难去世时,是他把我带回了家。

不顾家里人反对。

宁愿承受家法,宁愿被家族除名。

也要把我留在周家。

周叔叔当时脸色铁青:「人留下,可以,但是宁家破产欠的钱,别想周家出一毛。」

十八岁的他,放弃自己的喜好,毅然选择金融。

只为了帮我父母的公司还债。

那么用心爱着我的周慎景。

如今却想着把我拱手让人。

4

天色,早已黑透。

从「金鼎会所」出来,是一望无际的黑与暗。

我紧紧裹住身上的风衣,沿着没有尽头的盘山公路,就像孤魂野鬼一样,踽踽独行。

途径一处密林的时候,有一团红色的火光,跳跃闪动。

走拢时,我才发现是燃烧冥纸的一堆篝火。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清明将至。

我父母的忌日也要到了。

我直直盯着跳动的火焰。

酸意与疼痛,顷刻蔓延。

一直强忍的眼泪,毫无征兆决堤。

我急忙抬手去擦,却越擦越多。

飞机出事时,是从万米高空,俯冲而下。

漫天的大火。

尸骨无存。

救援队找到了我爸爸的手机。

内存条修复好后,里面录着父母留给我的最后一条视频。

哭吼、尖叫,恐惧、绝望,层层叠叠的机舱内,爸爸妈妈的眼底是无尽的惶意,但对着镜头时仍然笑得温柔。

妈妈说:「小浅,妈妈爸爸爱你。」

爸爸说:「浅浅,爸爸妈妈不在你身边时,你要照顾好自己。」

有些疼痛,就像钻入了血液。

随着每次的呼吸,都疼得剜心剜肺。

十年了。

失去父母的那道伤口,依旧血流不止。

起风了。

原本只是不断跳跃的篝火,忽然化作一条火龙。

围着全身湿透的我,旋转,飞舞。

网络上说,如果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

那么就用爱。

所以我伸手去接片片燃烧的火花。

倘若这世间真的存在灵魂。

那么这高高跃起的火龙,一定是父母在拥抱我。

我站在火光里。

看着不断盘旋的火花。

忽然就放下心头的那份执念。

我和周慎景就这样吧,到此为止。

5

「小浅,『换角』可是周总亲自下的令。」

「谁敢忤逆啊,不要命了。」

侍应生走菜时,如同流水一般。

包间里却是落针可闻的死寂。

导演的眉头敛得很紧。

等到侍应生通通退出去之后,他才为难地看向我。

瞧见我额头处用遮瑕膏都掩不住的乌青,叹了口气问我:「怎么,被厉家人欺负了?」

我蓦然用力咬住嘴唇,却没吱声。

娱乐圈向来捧高踩低。

规则只有一条:资本即天理。

周慎景不过是把我换下来。

这点儿的风吹草动。

已经足够圈子的天,变色了。

昨天去找资方谈《朝歌》时。

以往总是围着我巴结讨好的那些人,露出凶狠丑恶的嘴脸。

「宁浅,你都已经被周慎景弃了。」

「一个资本玩物而已,究竟在傲什么?」

「厉公子愿意上你,你应该感激,自己脱干净,取悦他。」

「跪式服务,懂不懂?」

我衣服都被撕坏了。

用烟灰缸砸伤了对方。

当即就被掐住后颈,狠狠撞向墙壁。

殷红的血,立时淌下来。

染红我的眼。

包厢里明明坐满了人。

却没有人伸出援助之手。

所有人都在笑。

眼里除了变态的亢奋之外,只有无尽的轻蔑与鄙夷。

幸好会所的服务员是我的忠粉,察觉到不对劲儿,偷偷帮我报了警。

否则,昨天我必然走不出来。

「小浅。」

导演看我的眼神很怜悯,但更多的是司空见惯的冷然。

毕竟娱乐圈的潜规则,从来不是什么秘密。

「何必没苦硬吃。」

「周家虽然还算不上顶级豪门,但京城也没几家能压住。」

「说句不好听的。」

「半年前,你不顾周总的颜面在机场跟他大吵大闹,热搜足足挂了一个月,太不懂事儿了。」

「肯定还没消气。」

「你软下身段,低头好好哄哄他。」

「别说区区《朝歌》,要什么资源他不给你?」

导演见我站在那里,又补了句:「审时度势,权衡利弊,才能在娱乐圈长久走下去,你说是不是?」

我死死掐住自己的掌心。

强迫自己把眼泪憋回去。

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李叔叔,你知道《朝歌》对我有多重要,它是我妈妈……」

导演却低头看了眼腕表,终是没了耐心,直接打断我:「宁浅,别为难我。」

6

话都说到这份上。

倘若再苦苦纠缠,着实令人生厌。

我退出了包间。

《朝歌》是娱乐圈近五年,唯一一部已经官宣的各个方面都是最顶的项目。

耗费自然巨大。

除了周家和厉家之外,还有一个投资方。

尽管很低调神秘,并没有在圈子公布任何的信息。

但只要愿意调查。

没有不透风的墙。

我点开经纪人的微信。

让她帮我查查第三个投资方。

消息发送过去。

我刚准备离开「悟园」,却在转身时,瞧见周慎景背着我偷偷养的那个年轻漂亮的十八线,苏瑶。

她停住步伐,站在甬道里,映着浅浅淡淡的灯光,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小白花。

娇娇弱弱的。

格外惹人怜爱。

是周慎景会喜欢的类型。

见到我。

她显然也挺诧异的。

不过转瞬眼底就堆满软软的笑意,朝我走来。

大概是想跟我打招呼。

我却不想理会。

只想略过她离开。

谁知擦肩的那一刹,她忽然尖叫着朝一旁的墙壁倒去。

稳住重心后。

她一边护住自己的肚子,一边用无比恐慌的眼神盯着我。

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已经重重跪在我的脚边。

「浅浅姐,我知道自己的身份见不得光。」

「插足别人的感情,罪该万死。」

「可周先生从头至尾只是拿我气你而已。」

「我不会给你和周先生造成任何的困扰。」

7

我垂着眼眸,看着脚边抖如筛糠的女人。

心里已经隐隐觉察出什么。

本能往旁边挪了步,想要距离她更远些。

苏瑶却惊呼着又摔倒在地。

当即眼泪婆娑。

声音发颤。

「浅浅姐,《朝歌》的女主角我不要了。」

「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会自己滚得远远的。」

「不对,我会彻彻底底消失,绝不会脏你的眼。」

「求你放过我肚子里的孩子,它是无辜的……」

为了碰瓷我。

苏瑶真是下了狠手。

撞这么重,不怕肚子里拿来上位的孩子流了?

我已然在心里做好了准备。

真当被一股重力狠狠推向包间门口摆放的景观石狮时,还是听见自己的心脏汩汩流血的声音。

「宁浅,你活腻了。」

周慎景的眼除了滔天的盛怒之外,只有彻骨的寒意。

「周先生,你不要因为我跟浅浅姐置气。」

「她是在吃你的醋呢。」

「所以才对我动手的。」

「都是我的错,明明演技还这么生涩,却敢肖想不属于自己的女主角。」

「是我不懂规矩,是我逾矩了。」

周慎景却弯腰把苏瑶抱了起来。

一举一动都透着无尽的小心翼翼。

而看向我的眼神,黑暗、冰冷,仿若卷着霜。

「宁浅。」

「我只说一次,苏瑶不是你能肆意欺辱的对象。」

「再有下次,她但凡掉根头发丝儿,我都会让你在娱乐圈混不下去。」

9

苏瑶却忽然捂着肚子叫疼。

「周先生,我们的宝宝是不是没有了?」

「好痛。」

「你救救它,它才刚刚三个月大,呜呜周先生……」

周慎景方寸大乱。

看着蜷在自己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

他心疼坏了。

「撞到肚子了?」

「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周先生,我好像流血了,我不想失去我们的第一个宝宝,我要它我要它。」

「没有了第一个,我们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瑶瑶你先别激动,不要哭……」

周慎景刚才推我的劲儿着实太狠。

我死死撑着石狮子,才勉勉强强没有倒下去。

膝盖磕在尖锐的棱角。

破了皮。

整条腿都是血。

可是周慎景再也看不见。

满心满眼只有他的新欢。

明明一旁有他的保镖。

但他却问都不问,直接判了我的刑,定了我的罪。

原来眼瞎心盲的护短,才是真正的偏宠。

而过去对我的种种袒护,仅仅是场笑话而已。

我麻木站在原地,看着早已空掉的走廊。

扯起唇角,笑得很轻很淡。

忽然就觉得烦腻透了。

女人对男人果真是:上头一瞬,祛魅更一瞬。

10

经纪人打来电话时,我正裹着厚厚的毯子蜷缩在酒店的飘窗上,一遍又一遍地数着银行卡里的余额。

还差七千万。

只差七千万了。

我扭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天幕。

遥远天边的方向,就是「宁园」所在的地方。

爸爸妈妈。

我再拍三部剧就能把我们的家重新买回来了。

电话接通。

经纪人就语气凶恶道:「周慎景到底在发什么颠?真要为了一个小扑街,把你换下来?」

「这份屈辱,我们不受。」

「我马上联系律师,解约。」

「他那破公司,我们不待了。」

隔着手机的无线电波,我都能感受到经纪人蔓延的火气。

我安安静静等着她发泄完毕,才淡声回答:「琳姐你知道的,我根本赔不起违约金。」

「堂堂娱圈超级顶流,单是『宁浅』两个字都是品质保证、流量密码,怎么会赔不起区区违约金?」

「浅浅,一根烂黄瓜而已,不值得咱留恋。」

「更何况,你去年和前年热播的两部剧通通都入围了国际奖项。」

「这可比国内含金量高太多。」

「一旦获奖。」

「他周慎景高攀不上你。」

我却说:「『宁园』要竞拍了。」

那边忽然没了声音。

许久才传来「浅浅」两个字。

我扯起唇,淡淡笑着:「再说了,我不可能放弃《朝歌》。」

「琳姐,它是我妈妈的心血。」

我会让它获奖。

大放异彩。

让我妈妈的传奇,延续不灭。

《朝歌》的女主角,必须是我。

11

不知是不是连续淋了好几场的雨。

当天深夜我就发起高烧。

浑浑噩噩的。

竟做起梦来。

都是周慎景。

飞机失事现场,滔天的大火,染红半边天,俨如人间炼狱。

他紧紧拥着情绪失控近乎晕厥的我,一遍又一遍强调:

「浅浅,你还有我,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你哭出来浅浅。」

「求你哭一下……」

又梦到最初入住周家的半个月。

周夫人趁着周慎景去学校调专业,直接找我摊牌:「周家与宁家的婚事,是不会作数的。」

「豪门,只讲究豪门。」

「跟你玩玩,自然没问题。」

「但慎景迟早要与别的家族联姻,强强联合。」

周夫人让我识趣点儿,不要拖累周慎景。

还说我父母欠下的那些钱,足够压垮家底子薄的任何家族。

我当天就搬去了学校宿舍。

可是第二天,周家的管家就急急敲响宿舍门。

他带着哭腔告诉我,周慎景割腕了。

我赶回周家的时候,殷红的血已经顺着卫生间的门缝流了出来。

触目惊心。

淌了一地。

周夫人无比绝望趴在门框上,乞求周慎景开门。

周慎景却声音死寂:「我说过,她父母欠的钱全部由我承担。」

「你们就给她口饭吃。」

「为什么还容不下她?」

「宁浅只有我了。」

「我只要她,这辈子只要她。」

可口口声声说只要我的周慎景,最后却让别的女人怀孕了。

12

一大早接到周慎景的电话时,我应该还在发烧。

意识混沌。

头痛欲裂。

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我难受得习惯性想要撒娇。

然而周慎景却阴鸷着声音问我:「你就会这点儿下作的手段?」

「宁浅,我明确告诉你,苏瑶,我要,她的孩子,我更要要。」

「她们母子但凡出事,一切后果自负。」

我蒙了。

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直至看见《朝歌》剧组微信群消息才知晓:苏瑶被黑粉送了一堆血淋淋的死老鼠死毒蛇,门口还泼满猪血,她吓得当场见了红。

而周慎景觉得这一切都是我指使授意的。

我觉得无比可笑。

也觉得无比……悲戚。

相识二十余载。

在他心里,原来我这般恶毒不堪。

不过。

我不在乎了。

经纪人发来消息告知投资方的信息时,我刚洗漱完,正在测量体温。

39.7°。

果然还在发烧。

大概是出了厉家那档子事儿,她很不放心。

劝我说,顾时运和周慎景走得亲近,周慎景不愿意给我的资源,他怎会违逆给我?

道理,我自然都懂。

但,不试一试。

不亲自争取。

怎会甘心。

况且。

正因为顾时运和周慎景关系匪浅。

我毕竟跟了周慎景七年。

他至少不会像厉家那位一样,馋我。

13

我上午十点就到了「云泉」会所。

可直至晚上七点,仍然没有见到顾时运。

一整日都阴阴沉沉的天气,到底还是落雨了。

我站在庭院里,不多时便全身湿透。

被保镖领进包厢时,连头发丝都弥漫着狼狈。

「这就是传说中拿鼻孔睨人的女顶流?」

「听圈子里说,多少导演跪着求她拍戏,她连瞧都不瞧。」

「今日看起来倒是挺乖的。」

坐在主位上的顾时运却连正眼都未看我,只是勾唇轻蔑嗤笑:「都出局了,能不乖?」

寂静了足足好几秒。

在场的都是人精儿,自然都明白顾时运的潜台词。

立马有人对我动手动脚。

我慌张避开:「顾少。」

「能单独跟你聊聊吗?」

旁边的人接话:「啧,不愧是娱乐圈顶流,果然傲气。」

「不过,我还从来没见过有人是站着求人的。」

「连半点儿表示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周慎景的意思。

下午琳姐发来微信告诉我,经纪公司停了我所有的通告和工作。

原本《朝歌》给的五番小角的合同,也被撤了回去。

应该是听到风声。

已经有五个广告商提解约的事情,其中还有一个是高奢。

所以《朝歌》,我拿不下,也必须拿下。

毕竟那些违约金一旦真正落下来,我没有翻身的可能。

我取来高度白酒,一杯接一杯地喝。

顾时运始终不看我。

原本就昏沉的大脑愈发天旋地转。

酒意上头后。

我站都站不稳。

坐在顾时运身旁的男人连忙扶住我,眼底是压不住的不怀好意:「顾少,咱顶流的确娇气,我先送她去楼上休息。」

众人都笑得匪气。

我吓得脸色都白了。

本能抗拒。

但浑身使不出丁点的力气。

只能求救地看向顾时运。

而顾时运终于偏过英俊的脸庞,看向我。

笑意在他唇角绽放。

声线却仿若染满寒霜。

「拿周慎景压我?」

「没有他的授意,我敢把你约到这会儿来。」

「这是他给你的教训宁浅。」

何为杀人诛心?

就是明明已经把你凌迟了,却还要拿把锋利的刀,一点一点把你的血肉,绞成泥,绞成沫。

圈子里都说,成功逆袭的周慎景,残忍凶暴。

嗜血无情。

原来都是真的。

男人粗暴把我拽出包厢。

我挣脱不开,情急之下狠狠咬了他一口。

对方吃痛,反手一巴掌抽我脸上。

「贱货。」

身体里仅剩的那点力气瞬间散了。

我就像是块破布一样,被男人拖着走。

眼见着就要到电梯厅。

旁边的包厢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拉开。

然后,我看见一群黑衣保镖簇拥着一名身量颀长的男人站在门口……

14

是裴长衍,裴氏的太子爷。

京城最纨绔的公子哥儿。

每次「天裕集团」出品的剧出事时,琳姐都会瑟瑟发抖告诉我:「那可不是财神爷,是活脱脱的阎王爷。」

「片酬给得再高,我们都不要碰。」

「能避多远避多远,一毫米都不能靠近。」

此时裴长衍的身后,站着近十名的保镖。

他只着很简单的白衬衣和长裤。

然而气场全开。

通身的冷飒肃然。

拖拽着我的男人都被他的气场,撞得隐隐发颤。

粗鲁把我往另一端的电梯厅推。

我心头一急,扭头冲着裴长衍喊道:「裴先生。」

裴长衍闻言只是抬起冷漠的眼,瞥了我一下。

然后领着身后的黑衣保镖,犹如黑色海啸般,从我身畔掠过。

无动于衷。

进入电梯以后,他直接示意保镖关门。

眼看着电梯门要关上,我红着眼又喊了声:「裴长衍!」

关门的保镖用非常惊恐的眼神看着我。

似乎从来没有人敢连名带姓唤他家太子爷。

而电梯门。

终究还是合上了。

我绝望闭眼。

身旁的男人却恼了。

粗暴把我推向墙壁:「你他妈想害死我?」

我本就腿软站不稳。

被男人一推。

额头当即磕在墙壁上。

眼前的黑光,一闪一闪地晃动。

我陷入短暂的意识不清。

男人赤红着眼睛就要把我拽进一旁无人的包厢。

「叮咚~」。

我先是听见电梯门开的声音。

然后是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最后是男人从暴怒转为惊恐的声音:「你他妈的谁啊……太……太……太子爷?」

15

昨晚意识到自己发烧时,我便觉得自己好似被架在火上烤。

这会儿,却有一簇又一簇的小火焰,在我心间跳跃燃烧。

我通身的血液都沸腾时,才觉察出自己的身体,不仅仅是在发烧。

应该是顾时运给我准备的那瓶酒加了不干净的东西。

也是周慎景的意思吗?

他还真是卑劣。

在一起整整七年,他为我割过腕。

为了尽早还清我父母欠下的债,他没日没夜加班搞项目,熬坏了自己的胃。

所有人都认为我会是他唯一的太太。

可现在,他却亲自把我揣入了地狱。

只为了给他的那只小雀儿出气。

药效越来越凛。

我觉得自己不仅被烈火吞噬,甚至都要被化为灰烬了。

有只温凉的手,忽然贴在我的额头。

「宁浅,你在发烧?」

「速度快点儿。」

我就像掉入了深海。

身体随着海浪,浮浮沉沉。

神智,已然不清明。

车厢内的光线,极暗。

费劲全力睁开眼皮儿,我只隐隐瞧见车厢的另一端坐着抹高大的身影。

整个人都融在阴影里。

模糊不清。

却独独那双眼,黑得发亮。

急速行驶的轿车颠簸了下,在惯性的推动下,我倒在了裴长衍的肩头。

他下意识扶住我。

相较于我的烈火焚身。

男人微微凉凉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衣传来时,竟是无法言喻的舒服。

混在淡淡冷冽香水味里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在我的鼻尖弥漫而开。

我紧绷的那根弦,陡然断裂。

滚烫的手,不受控制地往更多的温凉处探去。

「救救我。」

裴长衍却掐住我的手腕,阻止我乱摸:「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了。」

我有点委屈。

却顺势抓住他的手指,贴向自己的脸:「好冰凉,好舒服。」

「宁浅?」

终于意识到我情况不对劲儿时,裴长衍再次催促司机把速度提至最快。

后排车厢的挡板被他一并降下。

车厢的光线顿时更黑更暗。

如果说刚才是烈火。

那么这会儿则像是有千万只虫子在爬在啃。

我连骨头都酥了。

「好难受。」

「裴先生救救我好不好。」

攀着裴长衍结实的身躯,胆大妄为,想要救赎,想要解脱。

裴长衍倒是没有再推开我。

任由我胡作非为。

直至我跨坐到他的腰腹上,他才危险地半眯起眼眸:「我这种男人也敢肆意招惹,寻死?」

我眼角渐渐洇出泪来。

怔怔地盯着他。

裴长衍却抬起手,掐住我纤细的腰,指腹隔着衣料缓慢摩挲。

他眸色晦暗不清。

声音很沉:「宁浅。」

「嗯?」

「我不做你和周慎景之间的调剂品。」

「我和他,早结束了。」

五个月前。

在机场里。

周慎景为了阻止我跟随剧组去国外拍戏,很轻易说出那句「宁浅,今天你只要走,我们就分手」时,我们就已经结束了。

而光线影影绰绰的车厢里。

裴长衍的眼波澜不惊。

有冷芒。

有寒光。

我稍稍恢复了点儿神智,想要抽回圈住他脖子的手,然后从他身上下去。

可是下一瞬。

一股大力袭来,压住我的腰。

我的身子向前倾去。

结结实实扑了个满怀。

「宁浅。」

「别玩儿我。」

16

凶名在外的裴长衍,所有人都说他玩得又野又狠。

妄图爬上他床的女人,不死,也残。

他回国接手的六部剧,每部剧都会出事,并且通通都是女主角。

显然是被潜规则了。

而裴长衍必定是来者不拒。

否则不会有那么多的花边丑闻。

换句话说,他的经验很丰富。

然而。竟然比周慎景的第一次,还要短。

我大脑发蒙。

这到底是……玩太狠,把自己玩虚了?

还是根本就中看不中用?

前者很像。

后者也……很像。

不然不会有那么变态的绯闻。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过于震惊的目光,着实太刺人,裴长衍的牙齿咬得发响。

他一边扶着我的腰从他身上下去,一边拿过旁边的外套裹在我的身上。

然后降下车窗冲着站得老远的司机大声吼道:「滚来开车。」

司机似乎也发了懵。

毕竟夹在他指尖的烟,才燃烧了一丁点儿。

一路上,我渐渐清明的大脑,在反反复复琢磨:要不要哄哄?

可我刚开口。

裴长衍却冷沉着声音:「现在先不要跟我说话。」

「好。」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在死寂的车厢里,大脑就那么脆生生浮现出「杀人灭口」四个字。

怪不得剧组会出人命。

为了维护自己的男性尊严。

他会不会把我也杀了?

身体里残余的情潮,退得飞快。

我觉得自己的脸色,肯定变得很苍白。

17

车子是在裴家别墅主宅停下的。

裴长衍的脸色不虞,司机跑得飞起。

他用外套裹住我,抱着我上楼。

玄关处有仆人伺候换拖鞋。

裴长衍却是连步伐都未停:「通通都下去,今晚不用值夜。」

主宅不留人。

这是真真要痛下杀手。

我的脸真的白了。

作为顶圈四大世族的继承者,必然是各个媒体争先报道的对象。

但,裴长衍出现在媒体上却不多。

以往在影视城拍戏时,恰好碰到过「天裕」的剧组,曾远远瞧见过裴长衍几次。

不过并没怎么仔细看。

这会儿他抱着我上楼时。

璀璨的水晶灯光从头顶落下来。

我才注意到:那是天花板级别的颜。

裴长衍垂眸冲着我淡淡一笑:「宁浅。」

「再不把你那气人的目光收一收。」

「今晚。」

「你就算哭死,我也不会对你心软。」

我还没弄明白他这番话的潜台词。

整个人已经

来源:优雅的看书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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