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山村15年没通水电,婆婆去世留下一本账簿公公跪地 都是我的错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5-18 06:40 2

摘要:村里人都喊我秀兰,或者”老何家媳妇”。没人喊我的本名,连我自己有时候都会忘记。十五年里,我用扁担挑了十五年的水,点了十五年的煤油灯。我们家是村里唯一没有通自来水和电的人家,我也是村里唯一还在用煤油灯的女人。

我是赵秀兰,今年三十八岁,嫁到北岭村已经十五年了。

村里人都喊我秀兰,或者”老何家媳妇”。没人喊我的本名,连我自己有时候都会忘记。十五年里,我用扁担挑了十五年的水,点了十五年的煤油灯。我们家是村里唯一没有通自来水和电的人家,我也是村里唯一还在用煤油灯的女人。

刚嫁过来那年,村里已经有电了,只是线没拉到我家。丈夫说,明年就通了。

我信了。

第二年,村里的水管铺到了村口,听说再加把劲就能铺到家家户户。丈夫又说,明年肯定能通。

我又信了。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村里家家户户都通了电,有了自来水,只有我们家,始终停留在”明年”。

婆婆是个好人,她心疼我挑水,每次都偷偷帮我做些家务。但关于通水通电这事,她从来不在公公面前提一句。公公脾气怪,爱钻牛角尖,认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婆媳俩就这样,在油灯下压低声音说话,等公公一回来就噤若寒蝉。

那天是农历三月十五,山里很冷,婆婆早上起来就说心口疼。她坐在灶台边上,表情痛苦,手里还攥着要给公公做的棉袜。

我赶紧放下扁担去扶她:“妈,要不今天别干活了,我去叫村医来看看?”

婆婆摇摇头,她看了看门外,确认公公不在,突然抓住我的手:“秀兰,你知道吗,你公公他其实…”

话没说完,她突然眼睛瞪大,手一松,就倒在了我怀里。

急救车进不来,村医说已经来不及了。我抱着婆婆哭了一整天。丈夫何大山在外打工,我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婆婆走得很安详,没留下一句话,却留下了一本账簿。那是老式的蓝皮账簿,藏在她枕头底下,厚厚的一本,上面落满了灰尘和油渍的痕迹。

我不识几个字,但翻开第一页就看到几个大字:“水电钱”。

公公回来料理丧事时,我把账簿拿给他看。没想到他看了第一页,脸色就变了,接着翻了几页,眼睛慢慢红了。

他突然跪在婆婆的灵前,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老婆子,都是我的错!”

那天晚上,何家的灯终于亮了。用的是公公找人拉来的电线。通电的第一个晚上,我看清了婆婆那本账簿。

原来,十五年来,公公一直对外宣称我们家穷,没钱通水电。可实际上,每个月他都从村委会领取低保款,还有婆婆偷偷卖蘑菇、挖药材的钱,全都记在了这本账簿上。

“水电钱”三个字下面,一笔一画地写着每个月存下的数目,从最初的二十八块六,到后来的三千四百五十二块七。

十五年,攒了整整两万八千六百四十三块五毛钱。

账簿最后一页写着:请交给秀兰,让她和大山通水通电,再也不用受苦。

公公跪在地上,讲述了一个陈年旧事。原来二十年前,公公的父亲就是因为交不起电费,被人嘲笑,一气之下跳了井。公公从那时就发誓,这辈子都不用电,免得落人口舌。

“老头子犟啊!死要面子活受罪,害得你们跟着受苦!”公公抹着眼泪说,“今天把电接上,看老婆子在天上会不会笑话我……”

那晚,电灯的光照在账簿上,我仿佛看到了婆婆慈祥的笑容。

公公接电的事很快在村里传开了。有人说他舍不得钱,有人说他迂腐,也有人说他怪,爱钻牛角尖。

我原本想替公公辩解几句,但看见他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我只管做我自己的事。”

自从通了电,公公像变了个人。他开始学用手机,主动把以前攒的”水电钱”拿出来修缮房子。我才知道,原来他不只是倔,还有那么固执的自尊。

有天我在收拾婆婆的遗物,发现了一封未完成的信。信是写给我丈夫的,说她身体不好,让他早点回来,还说公公这人看着倔,其实最怕孤独。

“你爹从来不服输,却又太要面子。他不通电,是因为当年被人骗了装电钱,又不好意思说。后来大家都通了,他更开不了口。你媳妇受苦了,你回来劝劝你爹吧…”

信写到这儿就断了。

原来真相是这样。我把信给公公看,他摆摆手,不承认,但我看见他转身时偷偷抹眼泪。

次日早上,我照常起来准备挑水,忘了已经通了水。打开水龙头,水哗哗地流出来,我傻站在那里,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

太多习惯是十五年养成的,一时改不了。夜里突然醒来,我还会条件反射地去找煤油灯。手摸到电灯开关时,总会愣一下。

公公也是。他常常忘记电灯的存在,黄昏时分就早早吃了饭躺下。有时候我开了灯,他还不适应,嘟囔说:“亮堂得刺眼,睡不着觉。”

我们都需要时间适应。

过了半个月,丈夫何大山回来了。看到家里的变化,他愣在了门口。

“爹,家里通了电?”

公公点点头,没说话。我把账簿和信给了丈夫看,他看完,久久说不出话来。

那天晚上,丈夫抱着我哭了。他说这些年在外打工,最内疚的就是没能让我过上好日子。我告诉他没关系,我早就习惯了。

“习惯了不等于应该,”丈夫说,“明天我就跟工地辞工,回来好好陪你们。”

我知道他是认真的,也知道这意味着我们会更穷。但看着灯光下他坚定的眼神,我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公公敲门进来,手里拿着那本账簿。

“大山,你娘留下的钱还有不少,你别辞工了。这钱,你拿去买台电脑回来,学那个什么…电商?我听村里李老汉的儿子靠卖山货,去年都买车了。”

丈夫惊讶地看着公公:“爹,您…”

“别瞎感动,”公公摆摆手,转身要走,又补充道,“我就是看不惯村里人说咱家穷。你媳妇受了十五年罪,也该享享福了。”

说完,他轻轻带上门出去了。我听见他在院子里,一边给鸡喂食一边嘟囔:“这个臭丫头,还算识相,这么多年也没嫌我们家穷…”

那一刻,我忽然理解了婆婆为何要把账簿藏起来,也懂了为什么她能和公公生活几十年却从不抱怨。这个家,有它自己的爱的方式。

日子就这样慢慢走着。

丈夫没有辞工,但开始研究电商。我学着做直播,卖村里的土特产。公公负责在山上采蘑菇、挖药材。日子渐渐好起来,家里添了冰箱和洗衣机。

村里人都说何家鸡枞菇质量好,因为是老何亲自上山采的。我偷偷告诉他们,其实是因为公公选的都是最好的,自己舍不得吃。

去年冬天,我在网上卖的红薯粉条意外走红,一个月竟然赚了两万多。丈夫提议给公公买件新棉袄,公公坚决不肯,说不冷。

直到有一天,村里办丧事,公公穿着他那件洗得发白的老棉袄去帮忙。有人问:“老何,你家现在不是做电商挺赚钱吗?怎么还穿这破棉袄啊?”

公公难得没顶嘴,回来就同意买新衣服了。

丈夫买回一件深蓝色的羽绒服,公公试了试,嫌太花哨,又不好意思退。他把羽绒服挂在衣柜最里面,逢年过节才穿一次,每次穿完都小心翼翼地挂回去,仿佛那是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看着公公小心翼翼的样子,我总会想起婆婆的账簿。那些一分一毛攒下来的”水电钱”,和公公心疼却又要强的脾气,何其相似。

冬日的阳光照在院子里,公公坐在木椅上,低头数着刚采回来的茯苓。他的背有些驼了,手上的老茧厚得像盔甲。

我有时会想,如果婆婆还在,她会为现在的生活感到欣慰吗?那本记满了十五年心酸与希望的账簿,现在安静地躺在我床头的抽屉里,成了一段被时光尘封的记忆。

去年夏天,村里通了网络宽带。

我们家是第一批安装的。安装师傅来的那天,公公特意穿上那件深蓝色羽绒服,站在门口等。天热得要命,他却坚持穿着,说这是”大事”。

安装完成的那晚,我教公公用视频通话。他瞪着眼睛看着手机屏幕里的丈夫(当时在外地),嘴巴张得老大:“这真是大山?怎么能看见人还能说话?”

丈夫在屏幕那头笑得前仰后合。公公却转身走开了,我以为他不感兴趣,结果他是去拿婆婆的照片,小心翼翼地对着屏幕:“你奶看到了吗,咱家通网了!”

那一刻,我看到了公公眼中的泪光。

我忽然意识到,这个固执的老人,心里装的都是爱。他不通水电,或许真的是因为自尊心作祟,但更多的,可能是害怕改变,害怕面对那个已经物是人非的世界。

而婆婆,她在黑暗中默默守护这个家十五年,用一个小账簿记录着对未来的期许,却从不抱怨。

水和电,对我们家来说,远不止是生活便利那么简单。它们代表着这个家的伤疤和救赎,代表着一个时代的结束和另一个时代的开始。

今天是婆婆忌日,我把她最爱的鸡蛋糕蒸了一锅。公公去她坟前坐了一整天,回来时带了一束野花,插在桌上的花瓶里。

晚上,我发现公公在灯下写东西。走近一看,是在婆婆的那本账簿最后一页空白处写字。他写的是:“老婆子,我通电了,也通网了,你看见了吗?”

字迹歪歪扭扭,却格外清晰。

看到我,公公赶紧合上账簿,假装在看报纸。我假装没看见,继续收拾碗筷。

院子里,丈夫在跟邻居讲笑话,笑声透过敞开的窗户传进来。电视里在播放晚间新闻,公公坐在沙发上,一边看一边评论。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十五年的等待都值得了。即使在最黑暗的日子里,也有人在为我们攒着一盏灯,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我把账簿放回抽屉,轻轻关上。窗外,村口的路灯亮了,一排排地延伸向远方,像一条光的河流。

十五年,一本账簿,和永远无法说出口的爱与愧疚。我们家的故事,就这样埋藏在北岭村的土地里,与那些曾经的黑暗和如今的光明一起,长眠于此。

但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刻,当我打开水龙头,听着哗哗的流水声,我依然会想起那个在油灯下缝衣服的婆婆,和她说过的那句话:“秀兰,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是啊,婆婆,日子确实好起来了。您可看见了?

来源:一颗柠檬绿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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