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去世后我独自种地 邻居天天来帮忙 直到我发现地契上多了一行字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18 07:07 4

摘要:那天早上她还絮絮叨叨说要买点糖炒栗子,晚上祭灶神的时候上一碟。我应付着”嗯”了两声,心想这把年纪了还迷信这些,却也没跟她争。人老了,越活越回去,跟小孩子似的,信这些个也是寻个念想。

老伴撒手人寰是在去年冬天,腊月二十三,小年。

那天早上她还絮絮叨叨说要买点糖炒栗子,晚上祭灶神的时候上一碟。我应付着”嗯”了两声,心想这把年纪了还迷信这些,却也没跟她争。人老了,越活越回去,跟小孩子似的,信这些个也是寻个念想。

谁知道那晚上栗子没吃上,她就走了。

一碗面条,上头铺了一层她爱吃的韭菜炒蛋,筷子还插在碗里,永远没人来吃了。

我把那碗面扔进了猪食桶,硬是在院子里坐了一宿,看着灶神爷的画像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天亮后,我发现身上落了一层薄霜,像给老伴送了一场吉祥的雪。

春天来了,地还得种。

我们家七亩薄田,往年都是我和老伴一块儿干。她虽然腿脚不灵便,却是个心细的人,种出来的菜整整齐齐,一排排像是用尺子量过的。我呢,蛮力气有的是,就是粗心,种出来的东西歪七扭八,经常让她数落我,说我这个人”眼睛长脑袋顶上了”。

如今她不在了,我又粗又笨的手指要怎么种出她那样的菜地呢?

正犯愁的时候,隔壁王二来了。

王二比我小十来岁,厂子倒闭后回村种地。他和老伴感情不好,常年分居两处,他住西屋,老伴住东屋,像是一条无形的河将他们隔开,谁也不愿意先搭座桥。

“老李,今年地我帮你种吧,”王二站在院子里,眼神躲闪,“你老伴走了,一个人忙不过来。”

我心里犯嘀咕,这王二平日里懒散,干一会儿歇半天,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但人年纪大了,也实在干不动那么多地。推辞了两句,到底是应了。

没想到王二干活认真得很,天不亮就来敲门,带着自家的农具,有时还提溜着两个馒头或是一小坛豆腐脑——他说是他家母亲过世前留下的老方子做的,硬是要我尝尝。

豆腐脑滑嫩,馒头筋道,都是好手艺。

“你这么拿手,家里怎么不做给你老伴吃?”我好奇地问。

王二嘿嘿一笑:“她不吃我做的,嫌我手艾。”

我心想这夫妻俩真够别扭的,但也没多说什么。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冬小麦抽了青,油菜花黄了一片,韭菜也冒了尖。我和王二在地里忙活,倒也有说有笑,不似从前那般孤单。

有天中午,天热得厉害,我从屋里取了两碗凉白开出来,递给王二一碗。他咕咚咕咚灌了半碗,擦擦嘴,问我:“老李,你家地契放哪儿了?”

我愣了一下:“问这干啥?”

“没事,就是听说今年镇上要统一换新的,我寻思帮你问问清楚。”

我半信半疑,但还是起身进了堂屋,从柜子最底层的木匣子里取出那张泛黄的地契。这地契是我和老伴成亲那年立的,字迹都快看不清了,但一直舍不得换,因为上面有我和老伴的手印,那是我们年轻时候的痕迹。

王二接过地契,对着阳光看了看,然后突然变了脸色,把地契往我怀里一塞就走了,说是家里锅还在火上,得赶紧回去。

我纳闷着,翻开地契仔细瞧了瞧,这一瞧不要紧,心里咯噔一下。

地契最下面,原本空白的地方,多了一行娟秀的字迹:

“望二哥照顾我当家的,饶氏”

这是老伴的字!饶氏是她的姓,我从来不知道她和王二还有这层关系!什么”二哥”?

我手抖得厉害,一屁股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脑子里乱糟糟的。老伴过世前有没有预感?她和王二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这么热心帮我?

第二天王二没来,第三天也没来。院子里安静得出奇,只有老槐树上的知了聒噪个不停。

我熬不住了,拄着拐杖去了王二家。

敲了半天门,才听见里面有脚步声,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露出王二憔悴的脸。

“老李,你来啦…”他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我开门见山:“地契上那行字是怎么回事?你和我老伴…”

王二叹了口气,侧身让我进去。他家里乱七八糟的,桌上摆着半瓶白酒,地上是几个空了的酒盅。

“我和你老伴是一个村的,小时候她叫我二哥。后来她嫁给你,我们就不来往了,”王二给我倒了杯水,声音低沉,“去年腊月,她来找我,说自己时日不多,想托我照顾你。”

我一愣:“她知道自己要走?”

“她说她心里有数,医生虽然没明说,但她能感觉到。”王二递给我一张纸,“她托我保管这个,说等你缓过来了再给你。”

那是一张拙劣的素描,画的是我在田里干活的样子,旁边站着老伴,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却都笑着。

“这是我想象中的样子,”纸的背面写着,“我走了之后的日子。”

“她为什么要叫你二哥帮忙?”我问,喉咙发紧。

王二沉默了一会,才说:“因为我们是同村的,她说我性子慢,能忍,适合陪你这个老顽固。”他笑了一下,“她说你这人倔,但心善,就是手艺差,种不好菜,让我多帮帮你。”

我突然想起王二的豆腐脑和馒头,那味道怎么那么像老伴做的?

“那些豆腐脑和馒头…”

“是她教我做的,”王二点点头,“在她生病的那几个月,趁你不在家,她一点一点教我。说是要让你吃到熟悉的味道,就算她走了,也像还在家里一样。”

我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原来老伴早就做好了准备,原来王二不是突然好心,原来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那个爱叨叨的老太婆,走之前竟然如此细心地为我打点好了一切。

“你和你老伴,为什么分居?”我忍不住问。

王二苦笑:“还不是年轻时候的事?我爹是地主,她爹是贫农,成分不对,硬是被拆散了。后来各自找了人,日子也就那样过去了,谁也不愿意先低头。”

原来是这样。我突然明白为什么老伴会把王二叫做”二哥”,也明白为什么王二会这样尽心尽力地帮我。

“你老伴最后找我,说是怕你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王二继续说,声音中带着哽咽,“她说你这人嘴硬心软,不愿麻烦别人,但她放心不下你。”

我拿起那张素描,想起老伴生前常说的一句话:“咱们这辈子,不就是互相照应着过来的吗?”

那天晚上,我和王二喝了酒,说了很多话。他告诉我,他老伴其实前年就走了,只是村里人不知道,还以为他们闹别扭。他一个人在这屋子里住了两年,连灯都舍不得多开一盏。

这一晚,像是打开了某道闸门,我们两个老头子,一个失去妻子,一个失去爱人,在昏暗的灯光下找到了某种共鸣。

第二天一早,我和王二又去了地里。草长得疯了,得赶紧锄掉。

干了一会儿,王二突然说:“你老伴让我帮你照顾这块地,其实是让我们互相有个照应。”

我点点头,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地里的油菜花开得正艳,蝴蝶在花丛中飞舞,好像老伴的魂灵化作了这些美丽的生灵,在田间守望着我们。

中午歇工的时候,村里的广播喇叭响起来,说是镇上要征地,我家这片正好在规划范围内。

我和王二对视一眼,都笑了。

“你说她老人家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指着地契问。

王二摇摇头:“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凑巧。不过这地要是真征了,咱得看好这地契,别让人糊弄了去。”

我把地契小心翼翼地叠好,放回口袋。那行字仿佛有了温度,像是老伴的手还握在我手心里。

日子还得继续。老伴不在了,但她的心意还在。地契上多出的那行字,不只是嘱托,更是一种延续——人虽然走了,但爱和牵挂却留下来了。

夏天过去,秋天到了,地里的庄稼一茬接一茬。我和王二忙忙碌碌,有说有笑,倒也不觉得日子难熬。

去年那个腊月二十三,我和王二一起买了糖炒栗子,摆在老伴的牌位前。

“你说灶神爷会喜欢吃栗子吗?”王二问我。

“谁知道呢,”我笑了,“但她喜欢。”

屋外,北风呼啸,但房间里却暖融融的。墙上的老照片里,年轻时的老伴笑靥如花,仿佛在说:老头子,我都安排好了,你别担心。

地契还放在木匣子里,那行字依然清晰。它不仅仅是一张纸,更是一份爱的见证和延续。老伴走了,但她的心意,却通过这行字,这片土地,这个邻居,继续陪伴着我。

有时候我会想,人这一辈子,到头来留下的是什么?不是钱,不是房子,甚至不是一纸地契,而是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分和牵挂。

就像地契上那行字一样,简简单单,却重若千斤。

日子还长,但我不再感到孤单。因为我知道,有人正按照老伴的嘱托,继续照顾着我,而我,也在以自己的方式,继续爱着已经离开的她。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缘分吧——即使是终点,也可能是另一段旅程的开始。

就像春天里的第一抹新绿,看似弱小,却蕴含着无穷的生机与希望。

地契上的那行字,就是老伴留给我的希望。

而我,会带着这份希望,继续走下去,直到有一天,我也能放心地跟她说一声:老伴,我来了。

来源:牟牟说情感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