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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协和医院的病房里,2011年的夏天格外安静。
97岁的何泽慧院士离开时,护士们发现她贴身穿的毛衣袖口,缝着歪歪扭扭的补丁,脚上的布鞋磨得露出了线头。
女儿从家里带来的"新衣服"还挂着没剪的吊牌——那是五年前单位发的慰问品。
这个被菜市场小贩笑话"比收废品的还寒酸"的老太太,竟是中国第一颗原子弹背后的关键科学家。
她用了三十多年的粗布书包躺在书桌上,拉链坏了就用铁夹子固定,破洞处打着颜色各异的补丁,最醒目的是用易拉罐拉环改造的拎手,在晨光里泛着金属光泽。
苏州九如巷的老宅门口,"翰林第"的金字匾额挂了整整三百年。
何家从清朝顺治年间开始,出了15个进士、29个举人,书房里的砚台都比别人家的饭碗多。
1914年出生的何泽慧,从小在堆满古籍的院子里长大。
三哥何泽明趴在书桌上解微积分题时,五岁的小妹已经能照着《格致汇编》杂志,用筷子搭出简易的潜望镜模型。
1932年,18岁的苏州姑娘干了件惊掉人下巴的事——她以物理系第一名的成绩,考进清华大学。
要知道那时候全中国没几个女学生敢报理科,更别提整天泡在男人堆里做实验。
教授叶企孙第一次见到这个穿阴丹士林布旗袍的姑娘时,她正踮着脚够书架顶层的德文版《原子物理学》,头发上还沾着实验室的硫磺味。
家里人本以为她会像祖辈那样钻研传统学问,没想到这丫头迷上了最前沿的核物理。
同班男生私下打赌她撑不过三个月,结果期末考她门门功课拿优。
有次做X射线实验,她连续三天吃住在实验室,最后捧着显影板出来时,把看门大爷吓得直喊"女鬼来了"。
1945年的柏林还在冒烟,31岁的何泽慧蜷在炸塌半边的实验室里记录数据。
盟军士兵冲进来时,看见这个东方女人正用罐头盒改装放射源容器,旧呢子大衣上全是烧灼的破洞。
她掏出的巴黎大学博士证书上,居里夫人的签名已经褪色,但盖着德意志帝国钢印的出入证还带着体温。
当时全世界都在抢核物理人才,美国开出天价年薪请她去做研究。
她却把刚领到的工资全换成黑面包,和丈夫钱三强挤在漏雨的阁楼里写论文。
有次实验急需镭源,她愣是背着二十斤重的铅罐,徒步穿越三个占领区。
路过难民营时,有个孩子盯着她鼓鼓囊囊的背包,她默默掰下半块面包,却把铅罐抱得更紧了。
1948年回国的轮船上,两口子把孩子的尿布垫在云室仪下面防震。
途经马赛港时,他们用全部积蓄买了三百个笔记本,结果自己啃了半个月硬饼干。
后来在北平的接风宴上,何泽慧全程攥着半块馒头——这是她在欧洲养成的习惯,总想着省下口粮做实验。
五十年代的中关村宿舍楼里,何家总是最晚关灯的那户。
邻居们想不通,这对留洋回来的大教授,怎么连台电风扇都舍不得买。
其实他们每月12块5毛的电费,全花在了那台老式示波器上。
邮递员最清楚,何先生家的国际信件堆得比人高,都是她自费订的《物理评论》杂志。
国家决定停买外国期刊那年,研究所急得团团转。
何泽慧翻出女儿存压岁钱的铁盒子,倒出一把计算尺:"用这个!"
她带着团队打算盘、拉计算尺,硬是把苏联人给的核数据验算了三遍。
有个数据误差超标,她熬了七个通宵重算,最后在晨会上拍桌子:"他们少算了一个中子!"
她那个破布书包成了研究所的传奇。
帆布洗得发白,拉链坏了用铁夹子卡住,侧面用红线绣着"Γ=2.8"——这是她在柏林算出的关键参数。
有次开机密会议,警卫差点把挎着菜篮子的她拦在门外。
后来大家才知道,篮子里装着演算纸,底下垫着的是准备中午下面条用的白菜梆子。
文革期间研究所乱成一锅粥,何泽慧却把牛棚变成了临时实验室。
看守她的红卫兵小年轻发现,这个"反动学术权威"总在偷偷写公式。
有天下大雪,她借着窗台上的反光,用冻僵的手指在草纸上推导粒子轨迹。
二十年后的学生整理遗物时,在那些发黄的纸片上发现了正负电子湮灭的重要计算。
工资停发那几年,她把院士证垫在砧板上切菜,用炮弹壳当花盆种小葱。
有次女儿实在看不下去,买了件新棉袄送来。第二天她就裹着去研究所,结果被同事们笑话说像裹着棉被。
其实她是把新衣服拆了,棉花絮进旧外套里,布料留着给学生包实验器材。
最困难的时候,她把国家特供的丝绸被面原封不动捐给灾区,自己盖着打满补丁的棉胎。
女儿气得直跺脚:"您可是造原子弹的功臣!"她只是笑笑:"被子能盖就行,丝绸留着给娃娃们做书包多好。"
九十年代的院士楼里,何泽慧依然过着"原始人"生活。彩电用布罩着舍不得开,冰箱里只有咸菜和馒头。
有记者来采访,发现她正戴着老花镜补袜子,茶几上摊着最新的《高能物理》期刊。
被问到为什么这么省,她指着墙上泛黄的照片:"当年在柏林,居里夫人连实验服都打补丁。"
2005年领"杰出科学家"奖时,工作人员劝她换身体面衣裳。
她指着袖口的密针脚:"这补丁是我闺女缝的,比商店买的结实。"
摄像机拍下领奖瞬间,93岁的老人站得笔直,破毛衣袖子里露出的手腕还没奖杯粗。
生命最后几年,她天天背着那个招牌布包去办公室。
拉链彻底报废后,她用易拉罐拉环做了个搭扣。学生们要给她换新包,她总说:"能用就别扔,这些铁皮都是当年做核燃料罐剩下的边角料。"
永不褪色的光芒2011年6月20日清晨,何泽慧的床头还摊着未完成的论文。
那个补丁书包静静挂在门后,里面装着吃了一半的降压药、老花镜,还有用橡皮筋捆着的演算纸。
女儿整理遗物时发现,母亲把所有存款都转成了"青少年科学基金",存折余额是23块7毛。
追悼会上没有哀乐,按她生前要求播放的是原子对撞的音频记录。
来送行的人流中,有核电站总工程师,也有当年嘲笑过她的菜贩子。
研究所门口自发排起长队,年轻学生们举着自制的粗布书包,拉链上清一色挂着易拉罐拉环。
三个月后,山西某个希望小学收到神秘包裹。
崭新的书包里整整齐齐码着物理启蒙书,夹层里塞着张字条:"科学家的衣服可以破,但知识永远要崭新。"
落款处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原子符号。
参考资料:
1.《何泽慧文集》 科学出版社, 2015(ISBN 9787030436722)
2.《清华物理系1932级学籍档案》 清华大学档案馆
3.《中国核工业发展史(1949-1978)》 国防工业出版社
4.《苏州名门望族考》 江苏人民出版社, 2008
来源:静静看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