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汉收养弃婴养大成人 孩子上大学不愿认他 一场车祸后跪地痛哭!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18 16:52 3

摘要:村口那棵老槐树还在,枝干上拴着的秋千绳子早就断了,只剩下两截短绳在风里摇晃。我每次路过都会看那秋千一眼,想起刘老汉和小磊的事。

村口那棵老槐树还在,枝干上拴着的秋千绳子早就断了,只剩下两截短绳在风里摇晃。我每次路过都会看那秋千一眼,想起刘老汉和小磊的事。

刘老汉原名刘长河,今年六十出头,在我们桥头村住了一辈子。年轻时在村办砖厂干过,后来砖厂倒闭,就靠着几亩薄田和给人家修理农机具过活。村里人都叫他”刘师傅”,但从他收养小磊那年起,就改口叫他”刘老汉”了。

那是二十年前的冬天,腊月里的一个大雪夜。刘长河从镇上修完一台拖拉机回来,走到村口的小桥时,听见了婴儿的哭声。他顺着声音找去,在桥洞下的草垛里发现了一个用红布包着的婴儿,旁边放着一张纸条。纸条已经被雪水浸湿,字迹模糊,只能依稀看出”求好心人收养”几个字。

那时候刘长河四十多岁,老伴早年因病去世,膝下无子。他抱起孩子,犹豫了片刻,就把孩子揣进怀里带回了家。

村里人都说刘长河是个实诚人,但也有人背地里说他傻。“这年头谁还捡别人家不要的孩子啊?养大了指不定是个什么东西。”隔壁王婶子总这么说。

刘老汉不搭理这些闲话,给孩子取名叫”磊”,意思是堂堂正正的石头,能扛事。

小时候的小磊很讨人喜欢,圆脸蛋,大眼睛,跟在刘老汉屁股后面满村跑。

我家的老拖拉机坏了,刘老汉来修。小磊就坐在一旁的板凳上,手里拿着根冰棍。那时候村里的冰箱还不多,夏天能吃上冰棍是件稀罕事。

“爸,你也吃。”小磊把咬了一口的冰棍递给刘老汉。

刘老汉头也不抬,手上的螺丝刀没停:“你吃你的,爸不凉。”

其实那天热得很,刘老汉额头上的汗珠一直往下掉,滴在拖拉机脏兮兮的零件上,晕成一小片水渍,又被蒸发掉了。

小磊懂事,把冰棍包回油纸,等了好一会儿,见刘老汉还在干活,就自己吃完了。但他留了半截,用油纸包好放进了上衣口袋。

等修完车,刘老汉掏出皱巴巴的红手帕擦汗,小磊掏出那半截已经化了一半的冰棍:“爸,剩了这么多,你吃吧。”

刘老汉笑着接过来,三两口就吞了。我看得清楚,那冰棍已经化得差不多了,跟水似的。

刘老汉平时对小磊不算特别严厉,但学习上一点都不含糊。他自己就念过几年私塾,认得不少字,总说:“咱刘家没别的,就这点念书的心思得传下去。”

小磊挺争气,从小学到初中,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刘老汉为此没少花钱买营养品。我记得有一年春天,隔壁李叔家的母鸡下了蛋,刘老汉用半天修车的工钱换了十个,每天早上给小磊煮一个。

“娃儿长身体,得补。”刘老汉这么说。

村里人都知道,刘老汉的木匣子里藏着小磊从小到大的每一份成绩单,还有几张奖状。那木匣子是刘老汉年轻时自己做的,原本是打算放老伴的嫁妆的,后来全给了小磊的东西。

小磊读高中那年,有次我路过他家,看见刘老汉在院子里摆弄一台旧电风扇,旁边放着一本破旧的《电器维修基础》。

“刘叔,忙啥呢?”

“给娃儿修风扇,他说教室热,学校风扇不够用。”刘老汉抬头应了一声,接着又低头摆弄零件。

那是台老式的落地电风扇,扇叶已经掉了漆,网罩上还缠着几根蜘蛛丝。刘老汉摆弄了大半天,终于修好了,还用砂纸把扇叶磨得锃亮,换上了新的电线。

第二天一早,我在村口看见刘老汉背着那台风扇往镇上走,走得很慢,风扇挺沉的。当时镇上到村里还没通公交车,要走十多里山路。

后来听说,刘老汉把风扇送到学校,放在小磊的座位旁边。校长不同意,说影响别的学生。刘老汉就提出给全班都买风扇,校长这才勉强答应了。刘老汉花了三个月的修车钱,给小磊班上添了两台新风扇。

小磊高考那年,全村人都替他紧张。刘老汉更是从播种的地里赶回来,一大早就站在校门口等成绩。

成绩出来那天,小磊考了全县第三名,被省城一所重点大学录取了。村里人都说刘老汉养了个宝贝疙瘩,连支书都上门祝贺,说是为村里争了光。

刘老汉那几天走路都带着风,腰板也比平时挺得直。他把存了多年的钱都取出来,张罗着给小磊置办大学用的东西。

“娃儿出息了,咱不能亏待了他。”刘老汉抽出一根烟,难得地美滋滋地抽了起来。平时他舍不得抽烟,都是捡别人剩下的烟头。

小磊上大学那天,刘老汉起了个大早,做了一锅小磊爱吃的肉丝面。两人吃完饭,刘老汉就用他那辆补了又补的旧自行车驮着小磊和行李,到镇上坐长途汽车。

我那天正好去镇上赶集,在汽车站看见了他们。刘老汉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在站台上反复叮嘱小磊:“到了学校先报到,然后找宿舍安顿下来。钱都放在内衣口袋里了,别乱花,够用就行。”

小磊不耐烦地点点头,眼睛一直盯着站台入口,好像在等什么人。

汽车来了,刘老汉急忙帮小磊把行李搬上车,还想上车再叮嘱几句,被售票员拦住了:“老头,不坐车就别上去,挡着别人呢!”

刘老汉讪讪地退下来,站在车窗外冲着小磊喊:“到了给我打电话!村口小卖部有公用电话!”

小磊只是敷衍地点点头,目光依然往站台入口张望。

直到汽车发动,刘老汉还在车窗外不停地挥手。汽车开出去老远,我还看见刘老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棵枯树。

小磊上大学后,村里人都以为刘老汉会过得轻松些,但实际上他比以前更忙了。除了种地修车,他还到镇上的建筑工地打零工。每个月省吃俭用,把钱都寄给小磊。

刘老汉很少提起小磊在学校的情况,只是偶尔会说:“娃儿学习忙,没空打电话。”其实村里人都看得出来,小磊很少联系他,寒暑假也不回来,说是参加实习和社会实践。

大三那年暑假,我在县城见到了小磊,他变了很多,穿着时髦的衣服,说话也变得很城里人。身边还有个打扮精致的女孩,听口气像是女朋友。

我热情地打招呼:“小磊,放假了?要回村看看你爸吗?”

小磊愣了一下,有些尴尬地对女孩解释:“我爸爸的一个朋友。”然后才对我说:“叔,我这几天有点事,改天吧。”

我有些疑惑:“你爸挺想你的,前几天还问我县城有什么新鲜事,说要给你寄点土特产去。”

小磊脸色变了变,低声说:“回头我自己联系他。”说完就拉着女孩匆匆离开了。

事后我才从村里人口中得知,原来小磊早就不认刘老汉这个养父了。据说是在大学里认识了一些有钱人家的同学,觉得刘老汉没文化,又穷,怕被人看不起。更重要的是,小磊在城里谈了个女朋友,人家家境不错,他怕女方嫌弃自己是个没人要的孩子,就对女友隐瞒了自己的身世,说父母早年去世,是被亲戚抚养长大的。

这事刘老汉知道吗?我猜他多少能感觉出来。有一次我去他家修水泵,看见桌上放着一封拆开的信,旁边是一张汇款单回执。信纸上只有寥寥几行字,大意是学校有项目要做,生活费不够用,请再寄些钱过去。没有”爸爸”,也没有问候,像是写给邻居的便条。

刘老汉却把那信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了那个木匣子里,锁得严严实实。

“娃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我这老头子别干扰他就是了。”刘老汉笑呵呵地说,但眼角的皱纹里藏着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

小磊大学毕业那年,选择留在了省城工作。刘老汉一个人偷偷去参加了毕业典礼,穿着他唯一一套还算体面的衣服,站在人群最后面。他没敢上前,远远地看着穿学士服的小磊在同学中间谈笑风生。

当晚刘老汉住在火车站附近最便宜的旅馆里,准备第二天一早赶回村里。没想到半夜接到小磊的电话,语气冷淡地问他为什么要来。

我是从村里其他人那里听说这些的。据说刘老汉解释说只是想看看他过得好不好,没打算打扰他。小磊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了一句让刘老汉心碎的话:“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请你以后不要再干涉我的生活。”

刘老汉回到村里后,比出门前老了十岁。他很少再提起小磊,只是偶尔会问问进城的村民:“省城最近冷不冷?”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刘老汉的腰越来越驼,手也不太利索了,修不了太复杂的机器,只能靠种地为生。他在自家院子里种了些蔬菜,还养了几只鸡,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也算清闲。

去年冬天的一个晚上,刘老汉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是省城第一人民医院打来的。电话那头说,有个叫刘磊的年轻人出了车祸,正在急救,他的手机紧急联系人是这个号码。

刘老汉听完,二话不说,穿上衣服就往外冲。他连夜搭车去了省城,到医院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医院走廊上,刘老汉见到了多年不见的小磊的女友,现在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女孩——不,应该说是年轻女人了——看起来憔悴不堪,眼睛红肿。

“你是…小磊的父亲?”她有些犹豫地问道。

刘老汉点点头,声音沙哑:“他…怎么样了?”

“还在手术,已经八个小时了。”女人哽咽道,“医生说…说情况不太好,需要家属签字做一个风险很大的手术。”

刘老汉颤抖着接过手术同意书,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刘长河。

那一刻,他不再是村里人口中的”刘老汉”,而是孩子的父亲,刘长河。

手术持续了十四个小时。期间,刘长河得知小磊和妻子开车回娘家途中出了事故,车子滑下了山路。小磊为了保护妻子,在最后关头把她推出了车外,自己却被压在了车下。

深夜,手术终于结束。主刀医生疲惫地走出来,告诉他们手术很成功,小磊保住了性命,但双腿可能会留下永久性伤害,至少一年内无法正常行走。

刘长河跪在手术室门口,泣不成声。那不是悲伤的泪水,而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小磊被推出手术室时,还处于麻醉状态。刘长河站在病床旁,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儿子苍白的脸。

“爸……”小磊在昏迷中微弱地叫了一声。

刘长河的泪水滴在小磊的手背上。

小磊住院的日子里,刘长河寸步不离地守在病房。他学会了换尿袋、翻身、擦洗,还跟护士学习了如何按摩肌肉防止萎缩。小磊的妻子——叫小林的姑娘——起初对刘长河有些戒备,但看到这个老人笨拙却细致的照料,态度渐渐软化了。

小磊清醒后的第三天,终于能说完整的话了。他看着憔悴的刘长河,眼中含泪:“爸……对不起……”

刘长河摇摇头:“娃儿,别说这个。你好好的,爸就什么都不求了。”

那天晚上,小磊让妻子把病房门关上,断断续续地告诉了刘长河这些年的事。

原来,小磊在大学里确实因为自卑而隐瞒了身世,但真正让他疏远刘长河的,是他无意中听到的一个秘密。

大三那年,小磊偶然在县志办公室查资料时,发现了二十年前的一则新闻:当地一个年轻女子因生下非婚生子被家人赶出家门,走投无路之下在桥头村附近留下孩子后跳河自尽。新闻中提到,这名女子的男友是当地一个已婚干部,事发后调离了本地。

小磊心中一震,联想到自己被捡到的地点和时间,隐约猜到了什么。他私下调查,最终在一位退休老干部那里得到了确认:当年那个干部姓赵,是镇上一个科室的副主任,有妻室,却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年轻女人。女人怀孕后,赵某怕事情败露影响前途,逼她打掉孩子。女人不从,生下孩子后被赵某抛弃,又被家人断绝关系,走投无路才做出了极端举动。

这个赵某,就是当年负责桥头村区域的干部,经常到村里来走动,和刘长河也认识。

小磊怀疑刘长河收养自己,是受了那个赵副主任的指使,为的是掩盖真相。他甚至一度以为,刘长河收养他是为了得到赵某的好处。这个猜测让他对刘长河的感情变得复杂,加上大学里那些势利眼同学的影响,他渐渐疏远了这个养父。

刘长河听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娃儿,爸对天发誓,当年收养你,就是因为看你可怜,没有别的心思。那个赵副主任,我是认识,但不熟。他后来还因为别的事被双规了,这些年早不知道去哪了。”

小磊紧紧握住刘长河的手:“爸,我信你。这次没死成,是老天让我有机会向你赎罪的。”

刘长河摸着小磊的头,就像他小时候那样:“娃儿,爸不怪你。年轻人有年轻人的路,你过得好,爸就开心了。”

小林在一旁听着,突然跪下来:“爸,这些年我们对不起您。小磊出院后,我们想接您去城里住。”

刘长河愣住了,眼泪在浑浊的眼睛里打转:“不用,不用。我在村里住惯了,城里我待不习惯。”

小磊却坚持道:“爸,我们在郊区买了套小院子,有地方种菜养鸡。您不是一直想有个大点的菜园子吗?”

……..

去年腊月,我回村过年,路过刘老汉家,发现院子锁着门。邻居告诉我,刘老汉被儿子接到城里去了,说是小两口有了孩子,需要老人帮着带。

今年清明,我在村口老槐树下遇见了刘老汉。他回来给老伴上坟,顺便看看自家的老房子。

刘老汉精神头比以前好多了,脸上的皱纹里都透着笑意。他说小磊的腿恢复得不错,虽然还要拄拐,但已经能下地走路了。小两口的孩子刚满月,取名叫刘福,意思是一家人有福气。

“老刘,你现在是真享福了。”我由衷地说。

刘老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哪里哪里,就是帮着带带孙子。那孩子,跟小磊小时候一模一样,圆脸蛋,大眼睛。”

我陪刘老汉在老槐树下坐了一会儿。春风拂过,断了的秋千绳子轻轻摇晃,像是在诉说着这个普通却又不普通的父子故事。

村口那棵老槐树还在,只是树干上的秋千不见了。听说刘磊带着妻儿回来过年时,在院子里的新槐树上挂了一个更结实的秋千,说是留给刘福玩的。

刘老汉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看着孙子在秋千上咯咯笑着,脸上的皱纹全都舒展开了。

来源:荷叶聊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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