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外出做木匠,带回一个小女孩,妈妈恨她18年,她却说要嫁给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18 18:57 3

摘要:那是一九八二年初春,北方的风还带着刺骨的寒意。我家住在陕西一个小县城边缘的工人村,三间砖瓦房,一个小院子。

木匠爸爸的女孩

"志远,这是素云,从今往后就跟咱们住了。"那年我十岁,爸爸周建国带回了一个满脸伤痕的瘦小女孩。

那是一九八二年初春,北方的风还带着刺骨的寒意。我家住在陕西一个小县城边缘的工人村,三间砖瓦房,一个小院子。

院子里有棵老槐树,夏天能遮阴,冬天光秃秃的枝丫在风中摇曳,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心事。

爸爸是县木工厂的技术能手,手里的刨子活得像有了生命,一刨下去,木屑卷起,散发着松木的清香。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总能把一块普通的木料变成精美的家具。

妈妈杨桂芝在纺织厂做工,是捻线车间的能手,手指灵活得像会跳舞。日子虽不富裕,但也踏实。

素云来的那天,我清楚记得妈妈脸上的表情——像结了冰的窗户,冷硬而不透光。那种眼神,让我想起冬天里冻得发硬的棉被。

"这孩子受了些苦,你们要好好待她。"爸爸只是这样简单地交代,然后就去厨房烧水,准备让素云洗去一身的尘土。

妈妈一言不发地盛了碗稀粥给素云,然后把我拉到东屋。屋里有一台"红灯"牌收音机,是爸爸去年奖励拿回来的,平时总放在八仙桌上,这会儿正播着《东方红》。

"你爸发什么疯!捡个黄毛丫头回来,天知道是谁家的,咱们自己都吃不饱了!"妈妈压低声音,眼里却有火在烧。

那时候,肉票油票布票都不够用,每月发工资的日子,大家排队等着买二两肉,一家人分着吃,有时还要掺着萝卜充数。

"妈,爸爸肯定有他的道理。"我小声劝道,心里却对素云充满好奇。

素云看起来十一二岁的样子,比我大不了多少,却瘦得像根柴火棍,两只眼睛却又大又亮,像夜里的星星。她的脸上有几道浅浅的伤痕,像是被什么划过。

之后的日子,家里像被一道无形的墙分成了两半。素云睡在堂屋的小炕上,铺的是妈妈翻出来的旧棉絮,虽然洗得干净,但明显比我的要薄。

妈妈给我织毛衣时,从不问素云冷不冷;蒸馒头时,总是让我多吃,却对素云的碗视而不见。有时候,我偷偷把自己的馒头掰一半给素云,妈妈发现了,就会瞪我一眼。

素云却好像什么都不在意,总是默默地把家务活做得干干净净。早上起来第一个烧炉子,晚上最后一个睡觉,总要把院子扫得一尘不染。

"素云姐,你不用这么拼命。"有一次,我看她手上起了冻疮,还在刷锅,忍不住说道。

"没事,我习惯了。"她轻声回答,眼里有种我看不懂的坚定,"叔叔对我好,我得报答。"

上学后,素云比我高一个年级,在县一中念初二,我在初一。她的成绩极好,特别是语文和数学,总能拿到满分。老师常常表扬她,让她站起来给大家念作文。

我们的学校是那种"土坯房"式的建筑,冬天冷得手指发僵,只能把手揣在衣兜里。课桌是木头的,刻满了前辈们留下的"到此一游"。

放学路上,她会拉着我的手,给我讲书上的故事,有时还会给我讲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比如北京的天安门,上海的外滩。她说这些的时候,眼睛会亮起来,像是点燃了一盏灯。

"志远,你知道吗?鲁迅先生写的《阿Q正传》里,那个阿Q是个多么可悲的人物。"她的语气里有一种不符合年龄的沉重。

渐渐地,我发现素云的眼里有种奇特的坚韧,像是冬天里不肯凋零的松针。她从不抱怨生活的艰难,即使是在食堂排长队只为了一碗稀饭的日子。

有一次,下着大雨,素云没带伞,我看见她站在校门口等雨小一些。我跑过去,把自己的塑料雨衣分给她一半。那天,我们靠得很近,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肥皂香。

"志远,你知道吗?将来我要考大学,然后找个好工作。"十三岁的素云靠在学校后操场的梧桐树下,眼睛望着远方,仿佛那里有什么美好的东西在等着她,"我要报答叔叔阿姨。"

我点点头,虽然不太明白她为什么总是说"报答"这个词。在我看来,她已经够努力了。

家里的气氛一直很奇怪。爸爸对素云很好,会从工地带回一些小零食给她,比如一包奶糖或是几块水果糖。妈妈看到了,总会撇撇嘴,但不说什么。

有时候,深夜,我会听到爸爸和妈妈在低声争吵。

"我就是看不惯你对她那么好!"妈妈的声音带着哭腔。

"桂芝,你别这样。这事我跟你解释过多少遍了。"爸爸的声音疲惫而无奈。

"解释?你除了说她可怜,还能说什么?现在日子这么苦,咱家的粮食都不够吃,你还往家里带人!"

每当这时,我都会把被子蒙过头顶,不敢出声。我不知道素云是否也听到了这些争吵,但第二天早上,她总是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照常帮妈妈准备早饭。

八四年的时候,我们家终于添置了一台十四英寸的黑白电视机,是爸爸托关系从厂里福利品处买来的。全院的孩子都来看《西游记》,素云会给大家讲故事里的典故,比如孙悟空从哪里来,唐僧为什么要去西天取经。

那时候的夜晚,电视机前坐满了人,大家一起笑,一起担心孙悟空能不能打败妖怪。素云总是坐在角落里,安静地看着,嘴角有一丝淡淡的笑意。

我渐渐发现,妈妈对素云的态度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有一次,素云发烧了,额头烫得像烧红的铁。妈妈二话不说,背起她去了县医院。

那天晚上,妈妈守在素云床前,不停地换毛巾,嘴里嘟囔着:"这孩子,怎么不早说难受。"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时,看到妈妈靠在素云的床边睡着了,手还搭在素云的额头上。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给她们俩都镀上了一层金边。

八六年冬天,改革的浪潮席卷全国,很多国营厂开始面临困境。县里木工厂濒临倒闭,爸爸半月没领到工资。

那个冬天格外冷,家里的煤球炉子几乎不敢多烧,怕消耗太快。我们都穿着厚厚的棉衣在屋里,呼出的气都能看见白雾。

我上高中了,学费成了大问题。爸爸愁眉不展,连他最爱的旱烟都抽得少了。

一天放学回家,发现桌上放着两百元钱,整整齐齐地码着,都是崭新的"工农"头像纸币。那时候,两百块钱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够买好几袋大米了。

"是素云给的。"爸爸眼睛湿润,声音有些哽咽,"她放暑假去镇上饭店端盘子,一分钱都没花。"

我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素云那么瘦小的身体,怎么能端那么重的盘子?那家饭店我去过,总是人满为患,大声喧哗,盘子叠得高高的,服务员要穿梭在拥挤的桌椅间。

那晚,我听见妈妈在厨房里抽泣的声音。接着是爸爸的安慰:"桂芝,别难过了。素云这孩子,心里有数。"

高考前夕,妈妈病倒了,肝炎。那时的医疗条件有限,县医院的大夫说需要长期休养。我们全家都慌了神,爸爸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素云几乎不离床前,熬中药、换毛巾、扶妈妈起身。她的手上总是带着药味,脸上的疲惫掩盖不住,但她从不叫苦。

"志远,你好好复习,别担心妈妈这边,有我呢。"她对我说,眼睛里是我熟悉的坚定。

妈妈虚弱地躺着,眼睛却一直盯着素云的背影。那目光复杂得难以形容,有心疼,有愧疚,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有天晚上,妈妈突发高烧,全身滚烫。素云二话不说,背起妈妈就往医院跑。那时候,马路上连路灯都没几盏,黑漆漆的。素云那瘦小的身影,在夜色中跌跌撞撞,却异常坚定。

第二天清晨,我和爸爸赶到医院,看到素云趴在妈妈床边睡着了,手还紧紧握着妈妈的手。妈妈醒着,静静地看着素云,眼里闪烁着泪光。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妈妈突然问素云,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素云被惊醒,揉了揉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妈妈。

"因为,是叔叔救了我的命。"素云轻声回答,"那年厂里倒塌的房梁砸死了我爹娘,我被压在下面。是叔叔冒着危险把我救出来的。"

妈妈怔住了,抬手遮住了眼睛,肩膀微微颤抖。

那个夜晚,爸爸终于讲出了真相。那是七九年末的一个雨夜,县木工厂的老厂房因为年久失修,在一场暴雨中部分坍塌。素云的父亲李大山是爸爸的老战友,两人同年入伍,在边疆服役五年。退伍后,李大山也来到木工厂工作,一家三口住在厂里的宿舍楼里。

那天晚上,李大山听到异响,第一时间冲出去查看,却不幸被倒塌的房梁砸中。他的妻子闻声赶来,也遭遇不幸。素云被压在父母身下,幸运地活了下来,但身上留下了不少伤痕。

"大山临死前握着我的手,让我照顾素云。"爸爸的声音哽咽,"我们是过命的交情啊,我怎么能不答应?"

妈妈静静地听着,眼泪不断地流。

"我本想告诉你,"爸爸对妈妈说,"可你一直..."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像是不忍心说出口。

"是我不对。"妈妈终于开口,声音里充满愧疚,"我只看到她多占了我们家的一碗饭,却没想到她失去了一切。"

高考那天,素云送我到考场门口,给了我一个小布包。

"这是我做的护身符,里面装的是我的心意。"她红着脸说,"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上。"

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志远必胜!"笔迹工整有力,像她的人一样坚定。

我考上了省城的师范学院,得知结果那天,全家人都高兴得不得了。爸爸破例买了两瓶啤酒,妈妈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素云则悄悄地把她种在院子角落的向日葵摘下来,插在桌子中央的啤酒瓶里。

那个夏天特别长,阳光灿烂得刺眼。县城的街道上,自行车铃声此起彼伏,录音机里放着邓丽君的歌,年轻人的脸上洋溢着希望。

离家前,素云拉着我到了村口的小河边。河水不深,水面上漂浮着几片树叶,缓缓地向远方飘去。空气中弥漫着水草的清香。

"志远,我有话想跟你说。"素云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看起来有些紧张。

"什么话?"我好奇地问。

"等你毕业后,我想嫁给你。"她抬起头,眼神坚定而明亮,脸颊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我愣住了,心跳突然加速,像是一只小鹿在胸腔里奔跑。

"这么多年,我欠妈妈太多,想用一辈子来还。"素云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我想照顾这个家,照顾爸爸妈妈,还有...你。"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感到一股暖流从心底涌出,漫过全身。素云在我眼中一直是个坚强的姐姐,却从未想过她会有这样的心思。

"我...我也喜欢你。"我终于说出口,感觉脸上发烫。

素云笑了,眼里闪烁着光芒,比河面上的阳光还要明亮。她伸出手,轻轻握住我的手,那触感温暖而踏实。

回家后,我鼓起勇气,把这事告诉了妈妈。我本以为她会反对,毕竟在她眼里,我们一直是兄妹关系。

妈妈站在院子里,目光复杂地望着我。暮春的黄昏,阳光柔和地洒在她的肩膀上,给她增添了一丝温暖的光晕。

"她不是你的亲姐姐,你们在一起,没什么不可以的。"妈妈慢慢地说,语气中有种释然,"这些年,是我错了。"

十八年的坚冰,在那个暮春的黄昏,终于有了融化的迹象。

"素云这孩子啊,比我懂事多了。"妈妈擦了擦眼角的泪,"我对她不好,她却从来没怨过我。现在想想,真是..."

妈妈没有说完,但我明白她的意思。有些亏欠,不是一句道歉就能弥补的;有些感情,不是血缘就能定义的。

素云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盘刚炒好的青椒土豆丝,那是妈妈最爱吃的菜。看到我们,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眼神中带着询问。

妈妈走过去,轻轻抱住了素云,这是十八年来的第一次。

"傻孩子,这么多年,委屈你了。"妈妈的声音里带着哽咽。

素云先是一愣,然后慢慢回抱住妈妈,眼泪无声地流下。那一刻,阳光温柔地笼罩着她们,仿佛为这十八年的隔阂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后来,我在大学里收到素云的信,她说她也考上了医学院,要学医救人。信的最后,她写道:"志远,我想让更多的人不再经历失去亲人的痛苦。等我们都毕业了,我会回来,履行我的承诺。"

读着信,我仿佛看到她坐在宿舍的小桌前,认真写字的模样,眼神依旧坚定而明亮,像那年夏天河边的阳光,温暖而充满希望。

木匠爸爸带回的女孩,用她的坚韧和善良,融化了一个家庭的坚冰,也在我心里种下了爱的种子。那些伤痕累累的日子,终将被幸福的阳光抚平;那些看似无法跨越的隔阂,终将被真挚的情感填满。

这就是我们的故事,一个关于误解与和解、失去与获得、伤痕与愈合的故事。在那个物质匮乏却感情丰富的年代,素云教会了我们如何去爱,如何去原谅,如何在风雨中依然坚强。

来源:好运连连8142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