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1 年的一天，一名十几岁的印度学生带着一些令人痛心的消息来到她的家人：在学校，一名 20 多岁的男子将她叫到一间空教室，并用刀强奸了她。后来，这名学生发现自己怀孕并决定堕胎后，她向警方提交了一份声明。

2021 年的一天，一名十几岁的印度学生带着一些令人痛心的消息来到她的家人：在学校，一名 20 多岁的男子将她叫到一间空教室，并用刀强奸了她。后来，这名学生发现自己怀孕并决定堕胎后，她向警方提交了一份声明。

被指控犯罪的男子 Surjaram 否认一切，并寻求保释。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要求接受三项法医科学测试，其中包括一项称为脑电振荡特征分析 （BEOS） 的测试。

在测试期间，他可能会安静地坐在空房间里，听着一系列简短的第一人称短语讲述犯罪现场——也许是“我把女孩叫进房间”、“我关上了门”和“我拔了一把刀”——同时耳机记录了他大脑的电活动。与此同时，一台计算机监控他的大脑对每个短语的反应，寻找他参与犯罪的迹象。在 Surjaram 的案例中，结果正如他所希望的那样：他的大脑信号表明他没有经历过这些事件，因此是无辜的。

主要基于 BEOS 和其他两项测试——测谎和麻醉分析，涉及向嫌疑人注射“真相血清”——法官将 Surjaram 从警方拘留中释放。该案被送往另一个法院，但判决书未公开。

该案是自 2000 年代初以来印度至少 700 起警方调查之一，其中被指控犯有谋杀、强奸和恐怖主义等严重罪行的嫌疑人接受了 BEOS 测试。该技术的支持者声称它几乎是万无一失的。“这非常有帮助，”国立法医科学大学 （NFSU） 院长 Asha Srivastava 说，她说她自己已经对数千名嫌疑人进行了 BEOS 测试。她认为这是一种客观且更人道的信息获取方式，而不是印度警方臭名昭著的酷刑。“我们的使命是让警察友好。”

但多位科学和法律专家表示，BEOS 的证据不足。他们说，这种方法没有经过科学界的适当审查，开发该技术的班加罗尔公司 Axxonet 只发表了几项关于其有效性的研究，专家表示这些研究存在缺陷。“我绝对不会赞成在实际案例中使用它，”印度理工学院 （IIT） 坎普尔分校的认知科学家 Narayanan Srinivasan 说。

尽管如此，BEOS 的使用没有停止的迹象。尽管自 2010 年以来，印度法院一直不接受 BEOS 证据，但《科学》杂志发现，最近的多项法院判决中，BEOS 测试似乎影响了法官关于是否应保释强奸嫌疑人和其他人的决定。警方和调查机构继续使用这些系统（成本可能高达 100,000 美元）来生成线索、证实调查结果和筛查嫌疑人——有时在最初犯罪发生数年后。尽管 Axxonet 表示他们并不积极销售他们的技术，但《科学》了解到，在过去几年中，隶属于 NFSU 的法医科学家一直在国外推广这项技术，向南美洲、非洲和亚洲几个国家的官员讲授其优点。一些海外集团已经购买了 BEOS 相关设备，或正在谈判购买。

“BEOS 已经过验证，并证明自己在复杂的调查中是一个有用的工具，”Axxonet 的董事、该技术发明者的儿子 Chetan Mukundan 说。他补充说，BEOS 报告不是主要证据，但总是与其他调查工具相印证。印度内政部没有回应多次置评请求。

“风险非常高，”范德堡大学（Vanderbilt University）法学和生物科学教授欧文·琼斯（Owen Jones）说。“可靠地从大脑活动中发现嫌疑人或证人是否对事件有个人了解，可能会以积极的方式改变国际司法。但是，接受可能带有科学外衣的不可靠证据，会适得其反。

BEOS 的起源可以追溯到美国，在 1980 年代中期，神经科学家劳伦斯·法威尔 （Lawrence Farwell） 开发了一种称为大脑指纹识别的技术，他声称该技术在从无辜者中过滤罪犯方面具有 100% 的成功率。该技术基于大脑中一种称为 P300 的电活动模式，该模式在出现意外或有意义的事情后约 300 毫秒内显示为脑电图 （EEG） 中的尖峰——例如，在一连串“哔哔”声之后发出“嘘”声。

Farwell 的想法是通过让嫌疑人接触图像和文字（其中一些与犯罪有关）来利用这个信号进行反恐或打击犯罪。他说，如果嫌疑人在阅读或看到只有犯罪者知道的犯罪细节时显示 P300 峰值（特别是如果信号随后下降），则表明他们可能参与了其中。

《科学》杂志咨询的多位专家表示，几乎没有证据表明它有效，但法韦尔引用了《心理生理学》、《法医科学杂志》和《认知神经动力学》等期刊上的出版物。“客观事实是，科学界认为我的研究值得在顶级科学期刊上发表，”他告诉《科学》。

我不赞成在实际案例中使用它。

美国政府问责局 （U.S. Government Accountability Office） 2001 年的一项审查得出结论，中央情报局 （CIA） 和联邦调查局 （FBI） 等政府机构“没有预见到使用大脑指纹识别技术”，主要是因为它“用途有限”。但法韦尔说，这些机构并没有试图评估他的技术的有效性，大脑指纹识别后来被卖给了巴基斯坦政府，他在那里进行了“实际应用的广泛培训和指导”。

在印度，著名的临床心理学家 Champadi Raman Mukundan 对这个概念很感兴趣，并与位于甘地讷格尔的法医科学局 （DFS）（一个邦政府实验室）签署了一项协议，以开发这项技术。Mukundan 没有专注于 P300 信号，而是着手整合多个其他大脑信号，不仅揭示某人是否知道犯罪，还揭示他们是否拥有他所谓的犯罪“经验知识”——这意味着他们积极参与了犯罪。

Mukundan 成立了一家名为 Axxonet 的公司，并在 2005 年左右，该团队创建了一个 BEOS 原型。该技术基于这样一种想法，即与经历相关的情绪和身体感觉会在大脑中留下印记，在 NFSU 研究行为取证并与 Mukundan 合作的 Priyanka Kacker 说。回忆一次经历涉及重新激活这些印记——以及负责编码它们的大脑区域。Mukundan 声称，BEOS 系统可以通过跟踪这些区域的变化来评估一个人是否具有事件的第一手经验。

在实践中，第一步是法医科学家采访警察和嫌疑人，以获得他们对事件的看法。然后将这些分解为两个脚本，这些脚本由短短语或“探针”组成，向嫌疑人播放，嫌疑人戴着脑电图耳机来测量大脑电活动。对于每个短语，软件都会监控活动，以发现嫌疑人对该事件有经验知识的迹象。

然后，法医科学家评估系统的调查结果，在描述犯罪关键方面的短语中寻找经验知识的连续实例。“如果你从调查中获得经验知识，比如'我拿了一把刀'，这显然不能被解释为那个人杀了他，”Narsee Monjee 管理研究所的法医科学家 Deepti Puranik 说，她说她在过去 2 年中进行了 200 到 300 次 BEOS 测试。然而，对第二个短语的回应，比如“我把它放在他的脖子上”，会增加这个人参与的可能性。“你必须看序列。”

Axxonet 的网站表示，BEOS 是根据可追溯到 1980 年代的一系列脑电图研究“改编和开发的”，其中大多数研究的是患有精神分裂症、酗酒和强迫症等疾病的患者的大脑功能。据称，最近的研究支持 BEOS 的疗效。但研究人员表示，这些研究进行得很糟糕，许多研究发表在鲜为人知的期刊上。“我没有听说过这些期刊中的任何一个，”印度班加罗尔科学研究所的神经科学家斯里达尔·德瓦拉詹 （Sridhar Devarajan） 说。“委婉地说，这些假设和方法都是轻浮和草率的。”

Axxonet 最常引用的研究是由 DFS 在 2006 年至 2008 年间进行的，当时 BEOS 已经应用于数百个真实案例，并且尚未在同行评审期刊上发表。它包括 110 名参与者，其中大约一半被告知进行模拟犯罪，闯入房间并从存钱罐中偷窃。另一半被告知犯罪事实，但实际上并没有执行。然后，研究人员对所有参与者进行了 BEOS 测试。

结果表明，该技术可以在大约 90% 的时间内正确识别犯罪者，并错误分类约 5% 的未犯罪者。该研究得出结论，“BEOS 分析可以用作法医目的的有效科学测试。

怀疑论者说，这些证据不足以支持在现实世界中使用可能对一个人的生活产生重大影响的设备。Devarajan 说，首先，样本量太小了，并补充说此类研究应该包括“数万名”参与者。其他人指出，结果尚未在其他地方得到验证。“对于这样的事情，在我说任何关于 [嫌疑人] 的事情之前，我会加倍确定，三倍确定，”Srinivasan 说。

Chetan Mukundan 表示，已经在该领域进行了进一步的研究，包括由非印度执法机构进行的一项“强有力的独立田间试验”，该试验取得了出色的结果。“不幸的是，对我们来说，这份报告是保密的。”

自 2000 年代初以来，警方调查使用了脑电振荡特征分析 （BEOS）

印度政府计划到 2028 年聘请法医专家

BEOS 系统的近期销售价格

Jinee Lokaneeta，《真相机器：印度的警务、暴力和科学审讯》;国立法医科学大学;恰蒂斯加尔州法医科学实验室，阿米特·沙阿

其他人则表示，人们对 BEOS 背后的算法、方法和数据分析知之甚少，以至于不可能以任何有意义的方式对其进行审查。“他们不会向我透露。这完全是专有的，”旧金山加州大学法学院副教授 Emily Murphy 说，她于 2009 年会见了老 Mukundan 研究 BEOS 及其在法律中的应用。

火焰大学的心理学家 Meghana Srivatsav 于 2011 年在 DFS 实习，然后在 Axxonet 工作了一年。她回忆说，BEOS 是一项正在进行的工作，不断被调整和测试，即使它被用于高风险的真实案例。“这不是它应该的工作方式，”她说。“当实验室中存在不确定性时，我们正在测试和重新测试并将其付诸实践，作为一名科学家，我认为这有点问题。”

尽管 BEOS 的工作原理是专有的，但“需要了解该技术内部结构的系统专家已经对其进行了测试和验证，”Chetan Mukundan 说。他补充说，该技术依赖于神经处理的进步，并且不断更新以“适应新版本和安全补丁”和用户反馈。

然而，神经科学家表示，支撑 BEOS 的科学与我们对大脑工作方式的了解并不相符。“我对这种方法和结果非常批评，”哥伦比亚大学（Columbia University）的神经科学家、致力于保护人们大脑数据的神经权利基金会（Neurorights Foundation）主席拉斐尔·尤斯特（Rafael Yuste）说。斯坦福大学心理学家、斯坦福记忆实验室主任安东尼·瓦格纳 （Anthony Wagner） 补充说，我们的记忆具有高度的可塑性，要将它们的神经生物学基础与类似现象（如虚假记忆或想象）的神经生物学基础区分开来并不容易。他认为，BEOS 检测到的神经信号实际上可以反映嫌疑人接受采访时产生的记忆，而不是对犯罪的真实记忆。

如果 BEOS 能够可靠地梳理出真正经历过的记忆，那将构成一项重大的科学发展。“很高兴看到他们已经取得这一突破的证据，”瓦格纳说。“我会非常怀疑。”

尽管存在这些担忧，BEOS 已成为印度警方使用的法医测试武器库的重要组成部分。最初，测试仅在甘地讷格尔的 DFS 进行，但该国至少其他五个州法医实验室进行了 BEOS 测试或购买了该系统。NFSU 由印度总理纳伦德拉·莫迪 （Narendra Modi） 于 2008 年成立，当时他还是古吉拉特邦的首席部长，也进行测试。

与 Surjaram 的案例一样，BEOS 经常与其他两种可疑技术一起使用：测谎（也称为测谎仪）和麻醉分析，其中注射到嫌疑人体内的“真相血清”会使他们陷入昏迷，并据说使他们更容易说话。“这些技术的历史已经被抹黑，”德鲁大学政治学家 Jinee Lokaneeta 说，她 2020 年出版的《真相机器：印度的警务、暴力和科学审讯》一书探讨了这些技术的使用。“但它们有点仍然存在。”

Lokaneeta 说，采用这些技术的一个理由是实现印度刑事司法系统的现代化，并缓解警察猖獗使用身体酷刑的情况。但在某些情况下，它们只会导致新形式的伤害。2006 年，阿卜杜勒·瓦希德·谢赫 （Abdul Wahid Shaikh） 和其他 12 名嫌疑人被指控参与孟买火车爆炸案，这是在一条郊区铁路上发生的七起连环爆炸事件，造成 200 多人死亡。谢赫和其他人被监禁，在审讯期间接受了多轮麻醉品分析、BEOS 和测谎仪测试。有些是在法院许可下和受控环境中进行的，例如在医院。但谢赫说，他有时也被警方拘留，当局“强行进行这些测试”。2015 年，在他首次被捕 9 年后，法院裁定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 Shaikh 有罪，并宣布他无罪。

BEOS 在 2008 年一起备受瞩目的案件后也受到批评，在该案中，一位名叫 Aditi Sharma 的女人和她的情人 Pravin 被指控用掺有砒霜的 prasad（一种传统的印度糖果）毒死了夏尔马的前未婚夫。夏尔马接受了一系列测试，包括 BEOS，这表明她有罪。她和 Pravin 最初被判处无期徒刑，但由于缺乏直接的罪证，几个月后才被保释。《纽约时报》的一篇报道援引美国科学家的话谴责了 BEOS 的使用，他们说这不可信。

与此同时，印度政府组建了一个由领先的神经科学家组成的小团队，独立审查该技术背后的研究，并参观了使用 BEOS 的法医科学实验室。该委员会确定了一些问题，特别是关于“经验知识”的问题：除其他外，它发现没有支持性的同行评审研究来验证这一概念，并且不相关的探针与相关的探针一样有可能引发信号。

他们 2008 年的报告得出结论，BEOS 的科学依据“次优”，并建议不要将其用作法庭证据。政府不同意。该委员会完成审查四个月后，DFS 解散了该委员会，理由是并非所有成员都参观了这些实验室，这些实验室“做得很好”。

我们将达到一个无与伦比的测谎仪测试的地步。

然而，两年后，印度最高法院介入了一项限制该技术的判决，尽管这是出于法律而非科学方面的考虑。其裁决指出，强制使用 BEOS 和其他法医技术（如测谎和麻醉品分析）侵犯了个人免于自证其罪的权利。法院表示，除其他保障措施外，调查人员必须首先获得个人的同意并允许他们会见律师。该判决还裁定，测试结果本身不能带入法庭，但调查人员通过此类测试获得的任何其他证据都可以。

最高法院的决定产生了影响。例如，一些法院在警察没有获得适当同意进行 BEOS 和其他法医测试的案件中推翻了先前的决定。在某些情况下，最初被判处无期徒刑的嫌疑人后来被认为无辜。

然而，科学发现，BEOS 仍然影响着高风险的法院决定，尤其是在保释申请方面。最高法院的裁决似乎禁止法院在这些听证会上考虑 BEOS 的结果。但保释申请的规则通常不如其他法院程序严格，部分原因是最终判决是在审判后期做出的。“当你考虑保释时，你不会非常严格地受到证据规则的约束，”印度的刑事辩护律师钦梅·卡诺贾 （Chinmay Kanojia） 说。

在 2021 年的一项判决中，一名被指控强奸和谋杀女孩的男子在犯罪 7 年后在法院下令重新调查期间接受了 BEOS 测试——这一延迟加剧了对该技术的怀疑。“很可能没有经验证据支持声称 BEOS 方法能够在长时间延迟时进行准确记忆检测，”瓦格纳说。BEOS 证据表明该男子有罪，法院驳回了他的保释申请。

在 2018 年的另一起案件中，艾哈迈达巴德一所学校的一名校长被指控强奸了他的一名学生，一名 7 岁的女孩。法官最初倾向于相信这个女孩的故事，但当他看到 BEOS、测谎和麻醉分析测试结果指向该男子的清白时，他改变了主意。“只有借助这三项科学测试的结果，我才能得出适当的结论，”负责此案的高等法院法官贾姆谢德·布尔乔尔·帕迪瓦拉（Jamshed Burjor Pardiwala）说。

帕迪瓦拉保释该男子的决定后来被最高法院以违反程序为由推翻。但此后，他成为了最高法院的法官，并计划于 2028 年 5 月成为印度首席大法官，这是印度司法机构中最高级别的职位。

Science 联系了印度最高法院，询问了 Pardiwala 的问题，但多次尝试后没有得到回复。

最近，甚至最高法院本身也听从了 BEOS 及其试图监管的其他法医技术的证据。2023 年，法院干预了一起谋杀嫌疑人被释放的案件，称该命令“未能考虑”这些技术指向他们的罪行。它下令继续进行审判。

随着印度的刑事司法系统努力解决如何使用 BEOS 的问题，政府已将法医学作为国家的首要任务。“未来 10 年，印度的刑事司法系统将成为世界上最现代、最科学、最快速的，”内政部 2024 年 11 月的新闻稿称。为此，该国的目标是到 2028 年至少拥有 150,000 名法医专家。

带头开展这项工作的机构是 NFSU，该机构培训学生使用 BEOS 并强调其价值。该工具“准确可靠 99.99%，”在该大学攻读博士学位的 Pravesh Charan 说。该大学的教授教导说，测试中的任何失误都应该归因于实验者自己，而不是技术。“如果那个人没有接受过使用 BEOS 系统的培训，尤其是如何准备探针，那么这可能是一个主要限制，”Kacker 说。“否则，从系统上讲，没有这样的限制。”

NFSU 没有回应多次置评请求。

与此同时，印度各地的警方和法医科学实验室继续获得这项技术。2022 年，卡纳塔克邦警方将 BEOS 添加到他们的调查工具包中。去年，印度中部城市赖布尔的一家法医科学实验室以相当于约 118,000 美元的价格购买了一套 BEOS 系统。

Axxonet 表示，他们“不会积极寻求销售基于 BEOS 的工具”。但 NFSU 的法医科学家一直在国外推广这项技术。去年，Charan 为圭亚那的警察官员举办了一次关于法医科学技术（包括 BEOS）的培训课程，并表示他们正在购买这项技术。

2024 年 9 月，Charan 还为孟加拉国法医心理学与科学研究所举办了一次培训课程，该公司表示为各种组织提供咨询，包括孟加拉国的军事、情报和执法机构。根据她所在大学的年度报告，2022 年 10 月，Kacker 向来自卢旺达的代表展示了包括 BEOS 在内的各种法医技术。几个月前，她向坦桑尼亚警方讲授了这些技术。贸易数据还显示，新加坡一家名为 PCS Security 的私营保安公司于 2018 年购买了 BEOS 相关设备。

2023 年 4 月，NFSU 在乌干达金贾开设了其有史以来的第一个海外校区，在那里它可能会教授学生他们在印度学到的相同法医学技术。

BEOS 不断扩大的影响力范围“并不让我感到惊讶，但它确实让我感到担忧，”慕尼黑工业大学人工智能 （AI） 和神经科学伦理学教授 Marcello Ienca 说。对他来说，未经验证的读脑技术迅速激增凸显了制定国际法规的重要性。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如果 BEOS 或其他一些神经技术最终不负众望，这些担忧可能会加剧。“我认为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我们将达到一个无与伦比的测谎仪测试的地步，”神经权利基金会总法律顾问贾里德·根瑟 （Jared Genser） 说，他引用了人工智能的进步和神经技术的最新突破。他和其他人说，这可能会对隐私和自主性构成严重威胁。“我们现在确实需要考虑这种技术的护栏。”

来源：人工智能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