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禹的祖籍在邓州?访古寻踪邓禹台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19 07:25 3

摘要:在一个天色并不是很晴朗的黄昏,我突然决定前往邓禹台一探究竟。这念头来得毫无征兆,也许是昨夜翻《后汉书》时,再次看到了邓氏家族的开山鼻祖邓禹,又或许是漫天飞舞的柳絮像极了史书里那悲壮苍凉的东汉烽烟。

在一个天色并不是很晴朗的黄昏,我突然决定前往邓禹台一探究竟。这念头来得毫无征兆,也许是昨夜翻《后汉书》时,再次看到了邓氏家族的开山鼻祖邓禹,又或许是漫天飞舞的柳絮像极了史书里那悲壮苍凉的东汉烽烟。

按照所查资料的指引,我和二姐在平成门城墙周边慢悠悠地边走边细细寻觅,这里会不会就是邓禹台的所在?那里也许才是邓禹台的遗址?最终,在特意问了几位工作人员之后,我们急急驱车前往距离城墙一百米外的邓禹台遗址,如获至宝的惊喜冲去了黯淡天色带来的沉重。

我们此行探寻的邓禹台,也即太尉台,和东汉的邓禹有关。邓禹是东汉开国功臣,首任宰相。他少时在长安城求学与刘秀为学友,后归刘秀,光复汉室,因战功卓著,官居将军、大司徒、太傅等职,先后受封为赞侯、高密侯,病逝后谥元侯,为云台二十八宿之首。

邓禹的祖籍在古邓国,也就是如今的邓州市。其先祖邓况于西汉中叶,由古邓国迁往新野,至东汉时,出了太傅、高密侯邓禹,从此,邓氏一族满门显贵,并成为东汉时显赫的大家族。因东汉时邓州所在的穰县归南阳郡,也因邓禹的祖籍在南阳邓州,如今,有许多邓姓人都自称“望出南阳”,尊“南阳”为邓氏堂号。

据史书记载,在夏、商、西周及春秋早期,邓州是古邓国及国都所在地,是邓姓发源地。殷商邓国开基国侯曼公德阳为邓氏一世祖,邓禹是曼公第四十六代裔孙,是邓氏第十九世祖、第十九位邓国侯吾离的二十七代裔孙。作为曼公传人,邓禹虽官居高位,但仍不忘故里,作太尉后特回到祖籍地邓州省亲、祭祖。邓州人感念其崇先敬祖之美德,于内城修筑了太尉台以为纪念。明嘉靖《南阳府志》载:邓禹为汉太尉,归故里,乡人饯于此,因筑台,后人因而名之。

短暂追思间,车子驶入了一条狭窄的巷子,再前行十余米,三个有着古韵气息的门洞就很是抢眼地映入了眼帘。我快步走向这段已被毁得只剩几个连体框架的历史遗迹,不远处几位正在打牌的老太太不经意地朝这边扫了一眼,接着就事不关己地继续在牌桌上进行着厮杀。我暗想,这不是刚刚好吗,几位老人的年龄大概都在六十岁以上,一会儿恰好可以向她们打听邓禹台的古往今来。当我靠近这年岁太大脆弱不堪的遗址,古老沧桑的气息扑面而来,先祖邓禹仿若就在眼前,好像旁边的树上还拴着他那匹立下赫赫战功的骏马。

这片几乎已成废墟的遗迹孤零零地伫立在晚风中,一块块石头紧紧地凑在一起,墙体的坑坑洼洼里刻满了历史的印痕,无声地诉说着那些过往的风云,也透露着岁月的决绝与无情。在遗址墙脚下,低调的“望乡台”牌子紧紧贴着墙体,牌子的抬头写着“邓州市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落款是“邓州市人民政府1995年6月14日公布.邓州市人民政府2021年12月30日立”。在遗址一旁的地上,颓然地躺着一个跌落在地的“太尉台遗址”牌子,其抬头和“望乡台”一样,落款为“邓州市人民政府2010年11月7日公布.邓州市人民政府2021年12月30日立”。两个牌子都很新,而当这座残缺不全的遗迹和跌倒在旁边的牌子产生链接时,让人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怅然。

漫步在废墟旁边,历史的尘埃在风中轻舞,大自然不断地吞噬着这座古老的遗迹,几经风化的雕刻依然可以看出当年修筑太尉台时的用心与细致。太尉台遗址上的石刻饱经烟雨却依然棱角分明,墙体正面和侧面是各种有着其象征意义的花纹石刻,所有的墙角转弯处则特意安排了神情威严刚正勇敢的石雕天王像,而那些当年刻下的文字却早已侵蚀磨损严重,尽管我尽力细细辨认,却依然是隐隐约约,无法看清楚。和二姐简单讨论几句之后,我们向打牌的老人那边走去。

远远地,几位老阿姨就主动搭话了:你们看这干啥?年轻人还迷信这?我一听,心里就悄悄地对她们失望了。二姐笑了笑,耐着性子简单问了几句,几位老人纷纷摇头,这情形着实令我吃惊又意外!这时,一位五十岁左右的老姐从旁边一座楼里走了出来,看她骑着电车要出去,我赶紧走过去向她打探关于太尉台的事。结果,她一边漫不经心地擦拭着座椅一边面无表情很是淡然地来一句:这都是迷信,有啥可看哩!我大失所望地独自笑了笑,又回身和二姐无奈地相视一笑。

本以为那些年岁大的老人正伴随着那个年代的故事逐渐凋零,心里担忧着他们没有传颂下去的意识和行动。然而,实地走访才发现,那些老人竟然根本就不了解太尉台,更为可怕的是,正值文化传播年龄的此地年轻居民居然不但对太尉台并不了解,甚至对其有一种莫名的避之唯恐不及,显然,年轻人是受了那些老人的影响。

看我脸上写满失望,二姐突然“哎呀”一声,说是刚才被工作人员和我给搅迷糊了,她恍然大悟一脸认真地说:太尉台就在古城广场边上,前几年修盖城墙时修进去了,现在已经成了城墙的一部分。二姐的忆起,让此次的寻踪觅迹之行变得名副其实,我们不约而同地回望了一眼方才瞻仰过的遗迹,急急驱车转回古城广场边的城墙下。

我再次查了一下资料,有人记录过,说是太尉台原为砖筑,位于邓州市内城,即砖城城墙之上,邓州古城西城墙复建后,太尉台就成了城墙的一部分,在现今的古城广场西侧,喷泉东侧。我对着记载的图文,在所说的大概位置细细查看,复建城墙已在此处南北相向修建了台阶,并在下方修建了一处门洞。

行至平成门边那段城墙附近,我先是远远地对资料所指的太尉台大概方位进行笼统的遥望,再一步步缓慢地走近,依照资料所指的具体位置细细辨认。本以为太尉台虽然修进了城墙里面,但其作为较为重要的历史遗迹,应该做有标记或是文字记载,也算是对后人回溯历史时的一个佐证与交待。然而,任我在初夏的微风中一再靠近,在太尉台具体位置的墙脚下和砖缝处毫无纰漏地一一寻遍,也未能发现关于太尉台的任何标识和文字。站在和太尉台相关的那个门洞里,眺望不远处的喷泉景观和马路上的车水马龙,我不禁喟然长叹!

一阵狂风裹着漫天飞絮突然自身后咆哮而至,似万千骑兵穿越门洞,引爆出两千年前的战马嘶鸣。瞬间,我突然听见砖缝里传来铠甲碰撞的脆响,倔强挺立在城墙内部的太尉台,就像邓禹猎猎作响的战旗,二十八将之首的魂魄至今仍在一块块砖缝里吐纳着东汉开国的硝烟。太尉台消隐了,连一个最基本的符号都不曾留下,历史在此处断裂得如此彻底,就像这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将记忆的尘埃扬落得干干净净。历史有时就是这样,轰轰烈烈地存在过,又悄无声息地隐入尘烟。我们总以为那些过往需要被标记,却忘了真正的记忆往往生长在无人问津的风烟中,太尉台或许从未消失,它只是以另一种存在方式融入了城墙的筋骨,化作了砖缝间的苔痕,成为这座古城血脉中沉默的律动。

在眼前不远处,喷泉的水雾被风吹得一次次倾斜下去,在阳光下折射出稍纵即逝的飞虹。我突然明白了,我们对历史的寻访与其说是为了找到确切的物证,不如说是为了在时光深处触摸到那种虚实交织的震颤。当我的手掌贴在凉冽的墙砖上,当某场大雨浸透城墙的旧伤,邓禹台的故事仍会从砖石的记忆里浮出,与每一个前来拜谒的人低语。

转身离开时,台阶上几片叶子被风推着向前翻转,就像被光阴打散了的凌乱史页。我想,也许真的不必执着于寻找那段过往真迹,当我的脚步走过这段城墙,当风穿过门洞发出遥远的回响,有关邓禹台的往昔便已在这个瞬间与此刻的我短暂重逢。

来源:邓州圈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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