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年在部队养猪被女友嫌弃,如今我老婆孩子热炕头,她却孤独终老

摘要:大院里的广播喇叭正播着《东方红》,我蹲在猪圈前发呆,裤腿上沾满了泥巴,鞋子里灌了冷风,可我顾不上这些。

"养猪的,我爸说了,咱俩不合适,到此为止吧!"陈小芳把那封信往我怀里一塞,转身就跑。

春寒料峭,猪场后面的杨树枝条在风里直打哆嗦,就跟我这颤抖的手一样。

那是1976年的春天,我在部队养猪场当了整整一年饲养员。

大院里的广播喇叭正播着《东方红》,我蹲在猪圈前发呆,裤腿上沾满了泥巴,鞋子里灌了冷风,可我顾不上这些。

说实话,刚接到这活时,心里头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战友们穿着笔挺的军装在操场上训练,我却整天跟这些膘肥体壮的家伙打交道,军装上总是沾着猪粪味。

每天天不亮就得起来,满身大汗地给猪添食,清理猪圈。忙完这些,太阳都晒屁股了。

李大壮端着饲料桶过来,看我这样子,叹了口气:"老张,你这是咋地了?"

我把信递给他,纸张都被我捏皱了。李大壮扫了两眼,骂骂咧咧道:"她家算老几?不就是她爹是县供销社主任吗?有啥了不起的!"

记得去年夏天,我第一次给小芳写信,说起自己在养猪场的工作。那时候还挺不好意思,写了改,改了写,整整用了三个晚上。

小芳回信说:"你这工作多有意义啊,为部队解决肉食供应,比那些整天溜溜哒哒的强多了!"看到这话时,我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着。

可日子长了,她的信越来越少。开始是半个月一封,后来变成一个月,再后来就是几个月。

去年过年我回家,特意坐了一天拖拉机去县城看她。大冷天的,我带着从部队食堂好不容易搞来的两斤猪肉,在供销社门口站了半天。

谁知道她爸把我堵在单位大门口:"小伙子,你是农村来的吧?这肉啊,我们不能要。城里姑娘,不是你能攀的起的。"

我不信邪,心想等立了功,评了模,让他们刮目相看。可这会子,小芳的信就像一盆凉水,把我心里那点火星子全浇灭了。

李大壮看我整天蔫头耷脑的,连猪都喂得心不在焉,硬拉着我去了后山。山坡上野花开得正旺,蜜蜂嗡嗡地忙活着。

他掏出一包大前门:"抽根烟,提提神。你小子可别想不开,这世上的好姑娘多着呢!"

"你说,"我猛吸一口,呛得直咳嗽,"我这辈子就该跟这些猪打交道?"

"你懂个屁!"李大壮难得急了,一巴掌拍在我后背上,"咱们连长当年还不是放牛的?现在不照样是连长?人要靠本事吃饭!"

这话像一记闷锤,砸醒了我。是啊,我爹常说,人活一辈子,得对得起自己。从那天起,我开始琢磨养猪的门道。

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观察猪的习性,跟老乡取经,翻破了好几本养猪的书。晚上回到宿舍,我还要把笔记整理一遍。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发现把玉米碎和豆粕按特定比例搭配,再加点红薯叶,猪儿的生长速度能提高三成。

半年下来,养猪场就从年年亏损变成了盈利大户。连长专门表扬了我,还在大会上说要推广我的经验。

1977年春节,我被评为标兵。站在台上领奖时,我看见李大壮在下面抹眼泪,这个大老爷们,平时嘻嘻哈哈的,这会儿却哭得跟个孩子似的。

这消息传到县城,听说陈小芳还托人打听我的情况。可我心里那团火,早就熄了。

3月的一天,来了个女知青王巧云,是来养猪场实习的。她穿着打着补丁的军绿色棉袄,说话轻声细语,眼睛特别亮。

别人嫌猪圈臭,她一点不在乎,天天跟着我学技术。她随身带个小本子,把我说的每句话都记下来。

有次给猪打疫苗,一头大肥猪突然挣扎,把泥水溅了她一身。我赶紧去拿毛巾,她却笑着说:"养猪人的衣服,不脏才怪呢!再说,你不也这样吗?"

这话说得我心里一暖。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她笑起来的样子。

慢慢地,我发现自己总忍不住往巧云那瞟。她把裤腿高高挽起,蹲在猪圈边刷地,认真的样子比画上的仙女还好看。

有一次,她发烧了,还硬撑着来喂猪。我看她脸色发白,赶紧让她回去休息。她摇摇头:"这些猪都等着吃呢,咱不能让它们饿着。"

可好景不长,巧云的父母知道她跟我处对象后,立马从城里赶来。那天,我正在给猪圈消毒,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

她爸是中学教导主任,操着一口标准普通话:"巧云,你是大学生,怎么能跟个养猪的......"

"爸!"巧云打断他的话,"张根生不只是养猪的,他是军人,是劳动模范!我就喜欢他这样的!"

那天晚上,我俩坐在猪场后面的小土坡上,看着满天繁星。巧云靠在我肩上:"你放心,我爸那关,我去攻。我就不信,他能一辈子不理解我们。"

1986年的夏天,部队举办老战友聚会。我和李大壮正在食堂忆苦思甜,陈小芳突然出现在眼前。

她穿着时髦的连衣裙,手上戴着金戒指,已经是县里的处长了。这些年,她保养得很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

"老张,这些年......"她欲言又止。

我打断道:"小芳,都过去了。"

"当年是我不懂事,被我爸那些话给骗了。"她红着眼圈,"这些年,我一直后悔......"

我笑了:"你爸说得没错啊,我就是个养猪的。不过现在是养猪专业户了,还在电视上露过脸呢!"

回到家,巧云正在院子里摘菜。十年的农村生活,让她的手变得粗糙,可是笑容依然那么温暖。

儿子在写作业,女儿蹲在地上帮忙择豆角,不时抬头叫声"妈"。锅里飘出肉炖土豆的香味,墙角晒着新收的玉米,老母鸡带着小鸡在院子里啄食。

这些年,我和巧云白手起家,养猪场越办越大。不少战友的孩子上学时,我们都借过钱。每次送钱时,巧云总说:"咱们有能力帮助别人,这就是福气。"

村里人都说我们是致富能手,可我知道,这都是巧云陪我熬出来的。记得最艰难的那几年,她白天干活,晚上还要给城里的学生补课,一天到晚不得闲。

去年,我托人打听到陈小芳的近况。她还是单身,住在县城最好的小区里。听说有不少人给她介绍对象,都被她推了。

县城里人提起她,都说是个事业心太强的女强人。可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没有对错。

夜深了,躺在热炕头上,听着巧云均匀的呼吸声,我想起李大壮常说的一句话:"人这辈子啊,看似跌跌撞撞,到头来都是老天最好的安排。"

外面下起了小雨,打在房檐上滴滴答答的。我搂紧了巧云,她在梦中往我怀里靠了靠。这些年,我们一起经历了太多风雨。

是啊,有些人注定走不到一起,有些人却是命中注定。就像那年的养猪场,教会了我,幸福从来不在别人的眼光里,而在自己的心里。

来源:军事帝国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