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洗脱冤屈那日 贺衍见我荆钗布裙 才想起成婚后还未给我添过首饰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21 16:23 2

摘要:贺家洗脱冤屈那日,贺衍见我荆钗布裙,才想起成婚后还未给我添过像样的首饰。

贺家洗脱冤屈那日,贺衍见我荆钗布裙,才想起成婚后还未给我添过像样的首饰。

他带我去金玉楼,道:

「芙盈,有你为妻乃我此生之幸。

「往后翠羽明珠,不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为你找来。」

我心头欢喜,以为患难三年,终得他真心相待。

可金玉楼的东西价值不菲,家中境况刚刚好转,我不愿铺张。

挑挑拣拣,选中了一只质地稍次的玉镯。

一双纤纤玉手与我同时拿起。

我抬眸看去,是贺衍和离回京的青梅。

她美眸流转,神色黯淡,贺衍便从我手中夺走玉镯递到她面前:

「她肤色没你白皙,又无衣裙可衬,给她也无用。」

我随了他的愿,与他和离,南下扬州。

可他却追到药堂门前,捧着镯子求我看一眼。

殊不知,我的风月,从此再与他无关。

1

春雨淅沥,檐下风铃随风晃动。

我伏案提笔,一字一句写下和离书。

自金玉楼归来,我与贺衍已多日未见。

他嫌我小肚鸡肠,为了一只玉镯争风吃醋,便故意冷着我,磨磨我的性子。

空气氤氲着水汽,像层层蛛丝般缠人,密密麻麻叫人透不过气。

最后一笔落下,我在和离书上工工整整写下我的名字——

李芙盈。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是多日不见的贺衍。

他一袭青衫被蒙蒙细雨洇湿,眼角眉梢都染着躁意。

自三年前他在雨中被打伤双腿,他便最厌恶雨天。

我下意识朝他双腿看去,往常每逢这样的天气,他双腿落下的隐疾都要发作。

我把汗巾用滚水一遍遍地烫,给他热敷,用从大夫那里学来的按摩手法帮他按摩。

最难熬的时候,贺衍浑身直冒冷汗,也咬牙笑着,说:

「芙盈手真巧,我竟一点都不疼了。」

贺衍注意到我的视线,表情顿了一瞬。

「芸儿府上有治腿伤的名医,有他为我医治,便不用你操心了。」

是了,现在的贺衍也不需要我了。

往后这自作多情的毛病要改改了,我自嘲地笑笑。

一枚匣子递到我面前,里面静静躺着一只泛着莹润光泽的羊脂玉镯。

「我为你另择了一只玉镯,戴上看看。」

这算是对我的补偿,也是在告诫我莫要闹了。

他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桌面上敲着。

若是以前,我也就接下贺衍的示好,将事情轻轻揭过。

可这次,我不想忍了。

我将写好的和离书轻轻推到他面前。

不出所料,贺衍在看清上面的内容后,眉头便狠狠一皱,他语气不快:

「李芙盈,一只镯子而已,你就用和离威胁我。」

「你从哪里学来这般市井妇人的作态。」

一只镯子而已,确实算不上什么大事。

可也是这一只镯子,叫我彻底对贺衍死了心。

2

那日,贺衍说要带我去金玉楼挑首饰,我是极欢喜的。

我翻出一件舍不得穿的衣裙,穿上身,将细小褶皱捋了又捋,对着镜子照了又照。

半新不旧的料子,还是京城里几年前流行的款式,好赖保管得不错,瞧着也像模像样。

这是几年前我初到贺府,贺老夫人叫人给我裁制的衣裙。

后来贺家卷入贪墨案,贺老爷冤死狱中,贺夫人上吊自尽,偌大一个贺府树倒猢狲散,家丁仆妇乱作一团,在抄家时抢了金银忙不迭逃窜。

唯剩一个缠绵病榻的贺老夫人和在狱中生死不明的贺衍。

贺老夫人曾是太后交好,得太后出面说情,才保下一个空壳子般的贺宅和贺衍的一条命。

贺衍在狱中被用了刑,一双腿被打得鲜血淋漓。

我冒着雨,把他一步一步背回家。

在贺家,贺老夫人对我有恩。

她把我带在身边,当亲孙女一般看待,吃穿用度都比照着小姐的份例。

而贺衍,是我见第一面就喜欢上的人。

所以,那段时间我一个人撑起了整个贺府,既要照顾贺衍祖孙,又要为生计发愁。

哪怕后来日子好了一点,可也紧巴巴的,只能先紧着贺衍用。

哪有多余的心思和钱财为自己置办衣物?

如今要去金玉楼这样的富贵地,这件衣裙竟也成了我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贺衍瞧见我换好的衣裙,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眼里万般情绪翻涌。

我瞧见他眼里的心疼和自责,折了朵开得正艳的海棠别在鬓间,提着裙摆转了一圈,笑道:

「这衣裙正配上这样好的春光。」

贺衍笑了,他将我鬓边的海棠扶正,目光漾着春波:

「芙盈,有你为妻乃我此生之幸。往后翠羽明珠,不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为你找来。」

我抱住他的手臂,难得露出女儿家的扭捏,脸上泛起红霞。

贺衍之话,让我如久居暗室得见天光。

过往的苦楚在这一刻化作蜜糖,叫人心里甜滋滋的。

金玉楼富丽堂皇,里面每件珠钗玉环都价值不菲。

如今贺家虽已洗刷冤屈,贺衍官复原职,陛下和太子也赏了不少好东西,可贺衍在官场少不了人情往来,我自是不能任性挥霍。

挑挑拣拣,我看中一只合算精致的玉镯。

一双纤纤素手与我同时拿起,我下意识看去,一张熟悉明艳的面庞落入眼中。

是贺衍的青梅,蒋芸。

贺衍一见她便失了神。

「既然芙盈喜欢,便让给芙盈罢。」

蒋芸微微垂眸,松了手,可目光却在这玉镯上久久停留。

我未作反应,贺衍便从我手中抢走玉镯递到她面前。

我侧目看去,他紧紧盯着蒋芸,眸中像燃了一团火,愈燃愈烈。

同瞧见我时的古井无波全然不同。

「她素来不喜这些,肤色没你白皙,又无衣裙可衬,给她也是无用。」

有客人注意到这边,听见贺衍的话,低笑出声。

心口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揪住,疼得我喘不上气。

脑海里一个声音告诉我:

执迷不悟的日子,也该到头了。

3

雨声渐大,窗外风铃不住作响。

我提笔蘸墨,递到贺衍面前:

「当初娶我,是你难以违背祖母临终之愿。错失心上人,更是你心头之痛。」

「现在,祖母心愿已了,去得安详;蒋姑娘和离回京,孑然一身。你我此时和离,既不算违背祖母之命,又能与蒋姑娘重修旧好,一举多得,贺大人,签了吧。」

当初贺衍娶我,是在贺家落魄后一年,贺老夫人时日无多,她放不下贺衍,强逼着贺衍娶了我,亲眼看着我们成了婚才驾鹤西去。

那时,蒋芸已经嫁人,随夫家远去外地赴任。

贺衍如行尸走肉,终日郁郁寡欢,往日极厌恶我的,现在也可有可无地松了口。

贺衍爱面子,我主动将话挑明,既为贺衍心头之愿,又不让他落人话柄,他当没什么不应的。

可贺衍愈发烦躁,食指在桌上点得更快:

「你定要揪着此事不放?」

「你已同我赌了几日气,我也重新给你挑了一只玉镯作陪罪,你还不满意?」

我看着桌面上那枚新的玉镯,心中苦涩。

「玉镯而已,我要的从来不是这个。」

「那是因为蒋芸?你为何就是看她不顺眼,不过叫你让了一只玉镯给她,你就要斤斤计较至此,未免太过小肚鸡肠。」

我是看她不顺眼,可这天下谁又能看着自己的夫君对其他女子殷勤示好却全然不在意?

可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

「贺衍,那日金玉楼,你说我不如蒋芸白皙,戴上玉镯也无衣裙可衬,你打心底瞧不起我,不论我怎么努力,你都觉得我比不上蒋芸。」

我曾以为我能用一腔真情捂化贺衍这块冰,可我用尽全力后才发现,这不过是飞蛾扑火。

雨越下越大,霹雳砸拍打在窗上。

贺衍呼吸一窒,动作僵住。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般说,眸中有恼怒,有不解,但还是下意识否认:

「不……」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将和离书推了推。

「贺大人,你不是一直说我拆散了你和蒋姑娘的姻缘吗?现在我亲手修正这个错误。」

也为我的执迷不悟画上句号。

4

五年前,我带着一纸婚书上京,寻我祖父幼时为我定下的未婚夫。

我人生地不熟,背着包袱,拿着婚书四处寻人问路。

可运气不好,碰见拐子,连哄带骗把我拐上花船。

等我发现却为时已晚。

他们强逼着我接客那晚,我被逼到花船边缘。

身后是漆黑河面,面前,老鸨带着人将我围住。

这船上多是寻花问柳的浪荡公子,一边搂着美人吃酒,一边围观起哄。

最绝望那刻,我差点就从船上一跃而下。

是被友人哄来船上的贺衍出声制止。

他从老鸨手里买下我,把我带下花船。

友人调侃他,说他今日命犯桃花。

他却正色斥责,要友人不要乱说:

「别胡说,要是叫芸儿误会,我定要你好看。」

我在一边吓得惊魂未定,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问他知不知道京城的贺家在哪里。

「多谢公子今日相救,不知可否告知姓名,等我找到未婚夫,有落脚之地,定把今日公子买我花的银子送上。」

「他姓贺,应是住在三元街,只是多年未有音讯,不知搬没搬家……」

我絮絮说着,没看见那友人面色越来越怪异,而贺衍的面色越来越沉。

等我站在贺府正厅,贺老夫人拿着婚书认下这门婚事,我才明白原委。

多年前,贺衍祖父受我祖父救济,带着我祖父给的盘缠进京科考。

贺衍祖父感激之下,亲手写下婚书,为我和贺衍定下婚事。

谁知贺衍祖父一路科考,官越做越大。

贺家也从刚入京时住的三元街搬到朱雀街。

我确实是贺衍的未婚妻,可所有人都高兴不起来。

贺衍全程一言不发,最后冷脸离开。

贺老爷贺夫人也面色难看。

还是贺老夫人出言,把我叫到跟前,问我家中亲人可好。

我摇头,连年大旱,老家闹饥荒,我爹娘早就死了。

我爹临死前让我拿着婚书上京寻个依靠。

贺老夫人闻言叹息,「好孩子,难为你了,今后可愿留在我身边。」

我无处可去,只能应下。

后来,我才知道贺衍早有门当户对的青梅,两人情投意合,迟早是要结为夫妻的。

贺老夫人试探,问我还愿不愿意嫁给贺衍。

我想起夜里贺衍提及那位青梅时脸上的柔情,又想起得知与我有婚约时看向我的冷漠,我摇了摇头。

得知我的救命恩人就是我的未婚夫时,我是无比欢喜的。

可他既已有心上人,我便不愿做破坏别人感情的坏女人。

贺老夫人满意地点头,认下我为外孙女,对外也宣称我是贺衍的义妹。

可不知是谁把我原来的身份宣扬出去,整个京城都知道了我原和贺衍有婚约。

这件事自然也传到蒋家,蒋芸得知后,同贺衍闹了不快。

那段时间,贺衍厌恶极了我。

他曾在醉酒后朝我摔了酒壶,说都是我坏了他和蒋芸的姻缘。

我始终记得他那冰冷厌恶的眼神,说:

「早知今日,当初我就不救你。」

贺衍拂袖离去,我看着一地狼藉,大滴大滴落下眼泪。

5

「错误?李芙盈,别忘了当初你可是口口声声说着要嫁给我。」

我心口发闷,当初的话如一个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我脸上。

我仍记得当年花船夜色,灯火摇晃,贺衍出声制止。

那时他的眸子像倒映在河面的粼粼金色灯影,照进了我心里。

此后数年都未曾走出。

成婚那晚,以茶代酒,他说患难见真情,蒋家女负他,弃他而去,唯有我待他真心。

我以为我捞起了水中灯影,却不曾想过,是我栽了进去,溺于其中。

他背过身,胸膛起起伏伏,好半晌,才转过来,强压下怒火:

「芙盈,那日我的话是重了些,我向你道歉。」

「贺家落难这三年,你不离不弃照顾祖母,帮我医治腿伤,我早已将你看做我的妻子,把你放在心上。」

「我发誓,往后这种事绝不会再发生,若违此誓,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软下语气:「芙盈,这次是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听了这话,我心头酸涩。

贺衍真是拿捏住了我会对他心软,只要他做出这副可怜姿态,我便不会再跟他追究什么。

可这次不一样了。

「那你要娶蒋芸为平妻,为何不敢跟我说?」

轰隆一声惊雷砸下,让人心神俱震。

贺衍眸中诧异慌乱,表情僵在脸上:

「你……何时知道的?」

我闭了闭眼,强压下眼底泛起的酸涩。

哪怕贺衍瞒得很好,可还是有下人说漏了嘴。

同贺衍冷战这几日,我闭门不出,而他却在外救下了被族人逼迫剃发出家当姑子的蒋芸。

当着蒋家族人的面,他护着蒋芸,说要娶她为平妻。

那说漏嘴的下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弥补道:

「老爷说要娶那蒋姑娘为平妻,可也只是在外为她置办了宅院,让她有容身之所,不愿她来扰您,可见您在老爷心中才是顶重要的啊。」

我却只觉心痛如绞。

到底是不让她来扰我,还是怕我针对她,只有贺衍自己知道。

见事情暴露,贺衍索性不再隐瞒。

「芙盈,芸儿所托非人,在婆家受尽磋磨。好容易脱了那泥潭,其族人又容不得她一个和离女子在家。她已吃尽苦楚,我断不能再眼睁睁看着她余生凄惨。」

「往后她在府外,能有容身之所安稳度日足矣,芙盈,你便体谅体谅她罢。」

最痛的情绪已如潮水般散去,我此刻只觉心如死水。

再也生不出力气同他们纠缠,我睁开眼,语气轻而决绝:

「贺衍,我累了,我不想再和你假装恩爱夫妻了。」

「我们和离吧。」

贺衍盯着我久久未语,薄唇紧抿,眼底渐渐浮现愠色。

「李芙盈,你想清楚了。」

他咬牙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

我坚定道:「是。」

「好!」

下一秒,他拿起笔,在和离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按下手印。

力气之大,让墨洇透宣纸。

笔被摔在桌上,贺衍语气冰冷:

「李芙盈,你离不开我的。」

他撂下这句话,忿然离去。

我却小心捧着那张纸,如释重负。

6

翌日,我早早守在府衙外,只等官差上值,我递交和离书。

门开后,我将和离书交给官差。

他说要拿去给大人过目。

我点头,等在外面。

可日头渐渐高了起来,我心底开始发慌。

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

终于,那官差拿着我的和离书出来,见我焦急,面色却是有些为难。

「手续可办下来了?」

官差将和离书递还给我,摇了摇头:

「夫人,这和离书做不得数。」

「为何?」我急道。

官差欲言又止,最终指了指上面,摇了摇头。

我顿觉被从头泼了一盆冷水。

是贺衍。

是他在暗中阻拦。

离开府衙,我魂不守舍地回了府。

一眼便见廊下煮茶的贺衍。

他一身天青色常服,慢条斯理地将滚烫的茶水倒入两盏杯中。

白气在空中氤氲,我上前定定地看着他。

他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邀我坐下品茶:

「回来了,往日你不是总说我太忙没时间陪你,今日正好,尝尝罢。」

我抖着手将和离书拍在他面前,质问:「是你干的。」

贺衍的手顿了顿,目光落在那纸上,神色暗了暗,旋即笑着开口:

「我说过,你离不开我的。没有我的同意,它就是废纸一张。」

「芙盈,闹也闹了,往后好好跟我过日子罢。」

怪不得,他那么轻易就签了字,原来是早就笃定我同他和离不了。

见我不动,贺衍主动起身,想要拉我坐下。

「你若真的这么在意芸儿,我便不会让她进府碍你的眼。」

「我与她只是年少时的情谊,在我心里,贺夫人永远是你。」

可当初,在贺老夫人面前,贺衍也是这样,毅然决然说永不会娶我,他心里只有蒋芸,若无蒋芸为妻,他宁愿终身不娶。

我甩开他的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贺衍没有防备,被打得偏过头去。

「李芙盈,我真是纵你太过,让你变得如此无法无天。」

「你记住,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他目光狠厉,往日的君子风度都在此时消失无踪。

「来人,看住夫人,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放她出去。」

「你给我在此好好反省。」

贺衍气冲冲走了。

我失了所有力气,颓然坐在地上。

和离书轻飘飘落在手边,我小心捡起,贴在胸口放好。

贺衍,你将我看得太低了。

在京城这几年,我不是一无所获。

7

一连半月,我都没能从贺府出去,贺衍也没来见我。

他存心要给我教训。

除却一开始闹过、骂过,后来见贺衍毫无动静,我便安静下来。

我在后院侍弄药草,一旁帮我打理的婢女不时看向我,表情纠结。

「想说便说。」我平静道。

「前日,那蒋姑娘在咱们府门前……闹了一通。」

「她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您因为介怀她要跟老爷闹和离。她心怀愧疚,自己跪在府门前,要求您原谅。还说,若她的存在坏了您和老爷间的情分,她宁愿绞了头发当姑子去。」

「然后呢?」我问。

婢女支支吾吾:「然后,她在门前跪了一刻钟,正遇上老爷下朝回府。她纠缠了一会,晕在老爷怀里。」

「老爷……老爷把她带进府里,请大夫来看,说是……已有一月身孕。」

婢女声音越来越小。

有今天这一出,我并不意外。以蒋芸的手段,从她在贺衍面前露面那天,就已经打定主意要进贺家大门。

先跪在门口假意示弱,将事情闹大,给我按上妒妇之名。再掐着点守在门口等贺衍回来,适时晕倒,将自己怀有身孕的事揭发,逼贺衍不得不迎她进门。

只是我没想到,她竟这么早便与贺衍有了苟且。

想起贺衍在我面前信誓旦旦说的那些话,我便觉得恶心。

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我不用看也知道是贺衍。

他双手抱胸斜斜倚在墙边,居高临下看着我,神色莫测。

「当初你蹲在这里种这些药草种子,拿着锄头一点一点挖土、浇水、施肥。药草长出来,你欢喜得像个孩子。」

那时贺家成了空壳子,没钱买药,家里又有两个病人需要吃药,我只能自食其力,靠着大夫接济我的一点药材种子自己种。

我眼巴巴盼着这些种子快快长好,让贺衍的腿早日好起来。

「可后来它们熬出来的汤药被你砸得干干净净。」

那时贺衍喝了许久的药,伤好了,可腿上怎么也使不上劲,他以为自己的腿废了,整个人格外暴躁。

汤药洒了,我一边心疼还要一边安慰贺衍。

贺衍面色僵了僵。

「芙盈,我记着往日共患难的情谊,贺夫人永远都是你的。你乖一点,莫要再同我置气。芸儿已有身孕,我不能让贺家血脉流落在外。三日后,我会将她迎进府,你准备准备罢。」

见我不语,贺衍一甩衣袖,烦躁离开。

他今日来给我台阶下,要我顺着他的意思不再闹了。

折腾了许久,我不想再纠缠下去。

三日后他们成婚顾不上我,也是我离开的好时机。

8

贺衍迎娶蒋芸进府,为了弥补昔日遗憾,自然一切都给她最好的。

府里张灯结彩,挂满红绸。

当初我和他成婚时自然没有这些,简单戴了红花,拜了天地,便算作夫妻。

贺衍终于将我放了出来,是要我去赴国公夫人的宴。

出府时,蒋芸正挽着贺衍同他一起瞧园中布置。

她指着檐下挂着的红灯笼,贺衍在一旁小心扶着她,满眼柔情。

蒋芸瞧见我,面上先是欣喜后是担忧,她拉着贺衍:

「国公夫人的席面来客非富即贵,芙盈自幼没接触过这些,怕是应付不来,不若我与她同去,也好有个照应。」

我冷眼看她,「想去就直说,何苦拿我做挡箭牌。」

这也是蒋芸惯用的手段了。

当初贺老夫人让我以贺衍义妹的身份出去赴宴,蒋芸亲亲热热要带着我,说要照顾我,可实际上明褒暗贬,以我做陪衬,衬托出她的优越。

蒋芸这次回京,急需在众人面前重新露脸,国公府夫人的宴席正是她昭告自己现在身份的好时机。

只可惜,这次不能如她所愿了。

贺衍皱眉,「你有身孕,不宜去那嘈杂之地。芙盈同国公夫人交好,自是不会出错。」

顾不上蒋芸的惊诧,我抓紧出去。

贺府马车驶向国公府,今日是国公夫人孙子的百日宴,请了一众达官显贵。

进府后,便有侍女将我引进内室。

不过片刻,国公夫人便来了,不多寒暄,她从袖中拿出一张纸递到我面前,笑眯眯道:

「都办妥了。」

我忙不迭接过来,小心打开细细察看,激动道:

「多谢夫人。」

我前几日将这和离书送给国公夫人,求她帮我在官府走流程,登记在册,国公夫人一口应下。

看着这上面的官府印章,我悬着的心终于落在实处。

我朝她行了大礼,感激道:「夫人大恩,芙盈铭记于心。」

她扶我起来,「这是什么话,当初你随贺老夫人上山礼佛,多亏你舍身相助拦住失控马车,不然我就成那山崖下的孤魂野鬼,哪里还能活到今日,见到我的乖孙儿。」

「如今不过是一张和离书罢了,还有你与贺衍二人的签字画押,自是没什么难办的。」

「只是,你陪贺衍吃了那么多苦头才走到今日,好容易到了享福的时候,因为一个蒋芸就这么走了,你甘心?」

「蒋家将蒋芸的事瞒得紧,

来源:桔子书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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