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薇薇,婚礼想好在哪里办了吗?”何晨握着我的手,手心温热又有些潮湿。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第一次登门,撞见怀孕的小三
我拿着孕检报告去见准公婆,没想到小三却雇人砸了我的咖啡店。
准婆婆竟然拉着小三说,谁生的是儿子就娶谁进家门。
后来,我在行业内崭露头角,事业有成,还生下一对龙凤胎。
而小三的孩子,直接让他们全家巴不得逃离地球。
01
报告出来的时候,上面写着:双绒双羊,宫内早孕。
男友何晨第一时间拉着我上了车,直奔他家。
“薇薇,婚礼想好在哪里办了吗?”何晨握着我的手,手心温热又有些潮湿。
何晨手里提着我刚买的高档化妆品,敲响了门。
门一开,我和何晨都愣在了门口。
“晨哥哥,你回来了?”开门的是个面容白净的女孩,眼神里带着一丝羞怯地看着何晨。
“怎么是你?”何晨脱口而出。
“晨哥哥……”女孩还没来得及说话,何晨就拉着我径直进了门。
女孩关上门,很自然地接过了何晨手里的东西,有些诧异地说:“晨哥哥,这东西很贵吧,你挣钱也不容易,下次别买了。”
一旁的何父冷冷地扫了我一眼,开口说:“幼时说的对,有的人就是拿别人的钱不当钱,还没进门呢,就这么挥霍。”
“儿啊,快坐下吧,喝点茶,提东西累坏了吧。”何母用脚把东西踢到角落里,完全不顾我的感受。
我一直知道何晨的父母不喜欢我,嫌弃我没有家世背景。
但我第一次这样正经登门拜访,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我和何晨是大学同学,一路走到了现在。我在一家上市公司工作,何晨在国企当部门经理。
我还用闲钱开了一家小咖啡店,生意不算大,但还算稳定。
“薇薇,我真的不知道她怎么会在这里。”何晨握着我的手,一脸紧张地想解释清楚。
我笑着摆摆手,女孩却递过来一杯泡好的枸杞茶给何晨,“晨哥哥,叔叔阿姨说你工作很忙,要多注意身体,这是我给你买的枸杞茶,你尝尝。”
何晨皱着眉头,“不用了,我身体好得很。”
“这是小姑娘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别这么不懂事。”何父开口了,何晨不情愿地接过杯子,脸色阴沉。
我听说过沈幼时这个名字,何晨说过他们家和沈家是世交,关系很铁。
而沈幼时对何晨的心思,他一直躲得远远的。
我心里清楚,世交家的女儿,肯定是何爸何妈眼里的完美儿媳人选。
有一年过年,何晨发的朋友圈里出现了沈幼时,一家人在镜头里笑得特别开心。
当时我和何晨闹了最严重的一次分手,连出租屋里的手办都砸了个稀巴烂。
后来,何晨给我下跪,说那条朋友圈是他妈拿他手机发的,求我相信他,他根本不知情。
想到这,我不由自主地看向他们家的电视柜,上面的相框里,还摆着那张合影。
很快,菜都上桌了。
我想去帮忙端菜,何晨却按住我的肩膀,让我坐下。
沈幼时端着一盘凉拌皮蛋放在我面前,“看姐姐脸上有点痘痘,待会儿多吃点皮蛋降降火。”
“晨晨啊,我和你妈有件事要跟你说。”
何晨也在餐桌下握住我的手,“我也有事要跟你们说,薇薇她……”
我注意到,一旁的沈幼时脸红得厉害。
“幼时怀孕了。”
何晨愣了一下,“她怀孕跟我有什么关系?”
何父脸色一沉,“你这臭小子,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还让我们给你收拾烂摊子!真是没用的东西!”
02
“是啊,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和幼时之间怎么不和我们说呢?”何母也跟着附和。
“不可能,那天晚上我清楚得很,根本没发生什么!”何晨猛地站起来反驳,握着我的手也松开了。
“晨哥哥,那天晚上你喝醉了,一直拉着我不让我走……”沈幼时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不可能!我那时候很清醒!”何晨说完,自己也愣住了。
在这个家里,我感觉自己像是个多余的观众。
何晨慌乱地看着我,“薇薇,你听我解释,薇……”
我突然起身,一阵天旋地转,冲到洗手间狂吐不止。
等我扶着墙打开门,何晨一脸担忧地看着我,“薇薇,你还好吗?”
沈幼时站在不远处,眼神里闪过一丝怨毒。
“薇薇,我真的可以解释,那天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何晨抓着我的手臂,急切地想撇清他和沈幼时的关系。
从进门开始,何父何母就把我当空气,对我买的东西不屑一顾,对沈幼时却体贴入微。
“薇薇,我们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就是个意外,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记得很清楚,薇薇,你最了解我的为人,我怎么可能骗你,你打我骂我都行。”
“啪——”
何晨脸上留下一道清晰的巴掌印,但不是我打的。
“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对一个外来的女人这么低声下气。”
“叔叔,您别这样。”沈幼时拉住何父的手臂,一脸焦急,“晨哥哥只是有点着急。”
何父的手指着何晨,微微颤抖,“我告诉你,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这个女人也别想进我们家的门。幼时和你一起长大的,你把她害成这样,就得负责!”
看着这一幕,我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我砰的一声又撞上了洗手间的门。
当我再次走出来的时候,何晨眼睛红红的,递给我一杯热水。
“薇薇,吐完好点没?”
何母却一脸刻薄,“就你这身体,就算嫁进我们家,也是个废物,劝你识相点赶紧走。”
“够了!”何晨大吼,“薇薇也怀孕了!”
“什么?”何母一脸震惊,随即又垂下眼皮,“这时候怀孕,装的吧?是不是想逼婚?我告诉你,年薇薇,我们家不吃这套。”
何晨从包里掏出一张刚拿到的检查单。
“我们早上刚做完检查,急着赶回来。我直接说吧,我是回来拿户口本的,我和薇薇准备结婚。”
“咣当”一声,一个杯子砸在何晨面前,是沈幼时手里的。
“晨哥哥,你要和她结婚,那我怎么办?我……我可是第一次啊!”沈幼时说着,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何母一把拉过沈幼时,安慰道,“孩子,别担心,今天有我没她,有她没我,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要是我当时知道她要怎么‘交代’,我肯定直接拿一瓶开水从头浇到底。
03
何母白了我一眼,说:“你,坐下来,我们聊聊。”
我和何晨在一起十年了,这是何母第一次用正常语气跟我说话。
茶几前,我和沈幼时并排坐着。
何母却只盯着我的脸,高傲地说:“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这样吧,你和幼时都把孩子生下来,谁生的是男孩,我们就风风光光地娶进门。”
见我没反应,她又补充道:“女孩子我们可不要,将来都是外姓人。”
我冷笑一声,起身提包就要走。
何晨追过来,死死拉着我不让走。
屋里,沈幼时的哭声越来越大,何父对着门口骂道:“让她走,我们可不要这样的女人,还没结婚呢,就怀上这种不清不楚的孽种。”
“松开。”我沉声说,瞪着何晨,“如果你不放手,我就从这儿跳下去。”
我指着楼道里那扇打开的窗户。
何晨犹豫了一下,松开了手。
进了电梯,我几乎虚脱地靠在电梯扶手上。
其实这些早有迹象。
我和何晨在外面租的房子,一半租金是我出的。
我们买车时,首付我也出了不少,但车却登记在何晨名下。
何晨总说,他的将来也就是我的。
可我的朋友却说,我就是个只知道付出的傻子,一个移动的提款机。
这些年,何父何母连一句像样的问候都没有过。
我隐约听何晨的朋友提过,何晨的年终奖有三十多万,但面对我,他永远一副穷酸又大度的样子。
这段感情,真是我瞎了眼。
走出电梯,何晨已经从楼梯跑下来等在楼下,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伸出手,“车钥匙。”
何晨愣了一下,犹豫半天才说,“车我下午还要用……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呵——”我冷笑一声,绕过何晨,直接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何晨追着出租车跑了一段路,现在回想起来,这一幕真是荒唐。
曾经我们还幻想过美好的未来,如今却连话都不愿多说一句。
车上,我哭得一塌糊涂。
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我向公司请了几天假,住进了一家酒店。
一天早上,肚子突然剧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拽着我的肠子和子宫往下坠,疼得我直冒冷汗。
我的直觉告诉我,孩子要保不住了。
我扶着墙,挪到电话旁,拨通了前台的电话,“你好,帮我叫救护车,我……不行了。”
救护车上,我眼神已经空洞,身下一片血迹。
护士拼命拍着我的胳膊,“别睡啊,千万不能睡,清醒一点,别睡啊!”
手机里,何晨的信息一条接一条:
“薇薇,你在哪里,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薇薇,想想孩子啊。”
“薇薇,你把出租屋密码换了,我试了好多遍都不对。”
“薇薇,别让人来收车,这个月贷款我已经还了……”
“薇薇,我是真的爱你的。”
可我根本没力气去看。
分手后,主刀医生竟然是我曾经深爱的那个人。
04
“别叫了,忍一忍。”
“以后还会有孩子的,别太难过。”
躺在手术台上,我在无影灯的反射中,清楚地看到了自己。
冰冷的手术器械在我的身体里穿梭。
“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在医院住几天观察一下,你家人呢?让他们来照顾你。”护士站在床边,一边写病历一边说。
我迷迷糊糊地,低声呢喃:“不好意思,我没有家人。”
床头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我费力地拿过来,按下了接听键。
是咖啡店打来的电话。
“姐,你快回来吧,咖啡店出事了,有人把店里全砸了,小春的手还受伤了。”
小春是店里的咖啡师。
我挣扎着从病床上爬起来,套上外套,护士也没拦住我。
赶到咖啡店时,小元正在给小春处理伤口,好在只是皮外伤。
“小元,你带小春去医院。”
小春连忙摇头,“没事的,不严重,就是……姐,你身上穿的是病号服?你生病了?”
没时间多说,警察来的时候,查看了全程的监控。
监控里,是一群疯狂打砸的暴徒。
可我不记得自己得罪过什么人。
“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有新情况我们会及时联系你。”警察走的时候看了一眼我身上的病号服,“还在住院吧?赶紧回去,先养好身体。”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天空突然一声炸雷,雨点无情地砸在我身上。
眼前一黑,我晕了过去,一头栽倒在了青砖路面上。
梦里,我好像回到了刚毕业那会儿,我和何晨还穷得叮当响,只能互相依偎着取暖。
为了和我在一起,何晨跟家里闹翻了,家里断了他的经济支持。
我们靠着我那点实习工资过日子,一碗豆粥分成两半,吃起来却格外香。
醒来后,病床边还是那个护士。看到我睁眼,她调整了一下点滴,数落道:“你看,又回来了吧。刚做完人流手术,你跑什么?你知道这对身体伤害有多大吗?”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我盯着天花板。
“你出去吧,这里我来。”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护士愣了一下,应了一声:“好的,乔主任。”
乔主任?
我心里一怔。
我扭过头去,背对着来人,只听到鞋子的摩擦声和病历翻页的动静。
“年薇薇,你打算一直扭着头不理人?”
我闭着眼,耳朵微微动了动,突然想起小时候,有个小男孩和我一起坐在孤儿院门口的台阶上。
“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我给你开了一些补气血的药,要按时吃。”
我吸了吸鼻子,还是背对着他,轻声说:“嗯,谢谢医生。”
对方似乎轻轻叹了一口气,“年薇薇,这么多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犟。”
我转身,目光落在他写字的手上,无名指戴着一枚戒指,样式很奇特,既不像铂金,也不像银的。
“我认识你?”我抬头,看到一张下巴弧度很美的脸。
他停下笔,指了指自己的胸牌,“我叫乔臻,乔臻的乔,乔臻的臻。”
“哦,”我垂下眼,嘟囔了一句,“我认识的乔臻是个小胖子。”
额头突然一痛,乔主任捏着我的下巴,直视着我,“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瘦了?”
05
我后来才知道,乔振是我手术的主刀医生。
起初我只是发现,我的病号餐和其他病友的不一样,总是丰富很多。
查房的时候,我随口说了一句“今天的病号餐不好吃”,结果引来了护士的吐槽:“这还不好吃?这医院里可没人能尝到乔主任的手艺。”
“他不是结婚了吗?”我下意识地问了出来。
“结婚?怎么可能。”护士拔掉我手背上的点滴,“你说的是乔主任手上的戒指吧?那个戒指好像是他什么白月光送的,谁知道呢,我们乔主任还是个痴情种呢!”
住院期间,我接到出租房物业的电话,说有个男的一天到晚去敲我家的门,已经打扰到邻居的生活了,问我是不是和别人有恩怨。
我解释了一下,并且要求保安不要再放这个人进小区了。
在医院安心休养了两个星期后,终于到了出院的日子。
收拾行李的时候,我收到了行业知名公司普丰瑞星传媒的OFFER,还有一封世界咖啡师大赛的邀请函。
普丰瑞星是大厂,之前就有猎头联系过我。
本来想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何晨的,可惜他不配。
“你就想这么一走了之?”乔臻从门口走进来,手里提着一大包药,散发着浓郁的中药味。
“这段时间已经很麻烦你了,对了,”我掏出手机,点开微信付款码,“营养餐的钱,我转给你。”
“好啊。”乔臻掏出手机,随便点了几下,伸到我面前。
“滴”的一声,屏幕上却弹出了乔臻的微信名片。
乔振把药包放在病床上,叮嘱我,“这是泡脚的药包,你记得回家隔一天泡一次,每次别超过25分钟,还有一些注意事项,我会在微信上告诉你。”
还没等我回答,乔臻看了一眼时间,“你先在我办公室待会儿,我还有十五分钟下班,我送你,出院手续我来办。”
我像个被安排好的小孩,乖乖地坐在乔臻的办公室里。
乔臻的桌面很简洁,除了电脑、一个杯子,还有一个泡泡玛特的玩偶。
在车上,乔臻看了我一眼,“年薇薇,那个人是谁?”
“谁?”
“让你怀孕又抛弃你的人。”
他咬牙切齿地说着。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赶紧解释。
车子突然急刹车,惯性让我猛地往前倾,我瞪了乔臻一眼,“你干吗突然刹车!”
乔臻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年薇薇,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还是一点都不长脑子!”
我沉默了一会儿,吐出几个字,“长脑子就不会被骗了。”
他愣住了,似乎有满肚子的话想说,但还是忍住了。
到了单元门口,我接过乔臻手里的东西,“我自己可以,麻烦你了。”
乔臻提着袋子的手猛地往后一缩,另一只手拽过我的手腕,把我拉进怀里。
身后,一盆辣椒水洒在地上,我惊恐地看着袭击我的人。
“是你?”
沈幼时眼睛通红,一脸怨毒地盯着我,“年薇薇,你怎么不死啊!”
我打量了她一眼,短短两个星期,她的肚子已经大了一圈,“你来干吗!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沈幼时冷哼了一声,“年薇薇,你真下作,你凭什么换掉房子的密码,停掉车子的贷款?晨哥哥不仅车没法开,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每天都只能住宾馆!”
原来,这一对男女是来跟我闹事的。
我冷笑了一声,看着沈幼时,“所以,你是以什么身份来的?何晨的现女友?合法妻子?还是……小三?”
沈幼时的脸顿时涨红,“你……年薇薇,我警告你,把房子、车子还给晨哥哥!”
“还?”我踩在地上的辣椒泥上,语气很清晰,“房是我租的,车是我买的。怎么,你是打算出钱还我,还是想在这里撒泼?”
“你!”沈幼时气急败坏,拳头握得紧紧的,“年薇薇,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06
但这种下场,好像只有小三和渣男才会遇到。
康复之后,我辞去了原公司的职位,入职了普丰瑞星,成为了部门的新任经理。
巧得很,我的部门成员里,唯一一个请假的,就是何晨。
何晨父母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在大厂工作,从前正是看不起我的原因,而沈幼时的家里,不过是在小区门口卖烟酒糖,还在隔壁小区开了家分店。
仅此而已。
我退掉了小区的房子,在公司附近租了个条件不错的公寓。
不用再给男人花钱,我的经济一下子宽裕了很多。
就在我准备联系车行,要求他们收车的时候,我接到了何父的电话。
那语气,明显没了那天的盛气凌人。
“薇薇,我求你了,你别这样对小晨,我作为一个父亲都看不下去了,不管幼时怎么劝他都不听,我们真的是没办法了,求你了,你救救他可以吗?”
“薇薇,你有钱我们都知道,你不在乎那一星半点的,车子就留给小晨吧,他已经四天没吃饭了,就当我这个孩子的爷爷求你了,成吗?”
孩子的爷爷?
我哼笑了一声,“孩子,早就没了。车子是我买的,别再给我打电话了,再打,我会直接报警,告你们骚扰。”
挂了电话,我揉了揉头发,烦躁至极,不停地搓着手指,直到组员进来汇报,惊诧地盯着我的手指。
“主管,你的手指……流血了。”
我愣愣地低头看,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没……没事。”我慌乱地扯着纸巾包住手指,拿起外套就往外走,“我有点事,材料的话邮箱发给我。”
刚走出办公楼,一道身影拦住了我的去路,紧紧拽住我的包,“年薇薇,你别想走!”
“你干什么!”我拼命甩开她的手,“别碰我!”
那人没站稳,一下子摔倒在地上,瞬间开始了她的“表演”,“你打老人啦!大公司的人打老人啦!你不要脸,勾引我儿子,还问我要车,不要脸!”
何母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引得路人纷纷围观,对我指指点点。
我的心狂跳不已,好像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你在胡说什么!明明是他先出轨的!”
何母抬眼盯着我,眼神里满是鄙夷,“你知道什么?想给我儿子花钱的女人多了,还差你一个?就是你骗钱骗色,臭biao子,还钱!”
她的眼神仿佛把我当成了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我的心跳越来越快,脚步虚浮,只想往后退,眼前只剩下何母对我破口大骂的动作,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就在我摇摇欲坠、毫无依靠的时候,我跌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这位阿姨,公共场所恶意诽谤,我录了视频,已经报警了。您是想在这里等警察,还是等起诉书?”
我努力睁开眼睛,满头大汗,“乔……臻?”
何母被乔臻的话吓到了,赶忙爬起来,飞快地离开了。
“还好吗?”乔臻摸了摸我的额头,把我横抱起来,放进他的车后座。
直到喝了一杯热饮,我才缓过神来。
手指已经被乔臻包扎好了,清醒之前,他一直坐在我身边,让我靠着他。
“薇薇,现在你是不是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的目光却落在了他的戒指上,咧了咧嘴,“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我没事。”
乔臻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视线,把戒指摘了下来,放进我手心,一脸好笑地看着我,“你在误会什么?”
我仔细看了看那枚戒指,材质好像有点像锡箔?
而且这戒圈……是易拉罐的拉环?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你有病啊,没事戴这个干吗?”
07
沉默了一会儿,乔臻慢慢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我。
“年薇薇,你这恋爱脑啥时候能清醒清醒?”
我坐直身子,抠着戒指,嘟囔道:“我不是恋爱脑,何晨确实帮过我。”
初中时,我是班里最早来生理期的,也是最早穿成型小背心的。
就因为这些,我成了那些女生的眼中钉,成了她们造谣的对象。
我没有家人,没人给我撑腰。
她们抓住我的软肋,在一次放学后,把我拖到学校后面的小巷子里,逼我认错,逼我承认我是……
她们踢我,我蜷缩着护住肚子,突然那些人跑了。
有人在我耳边吼:“懦夫,她们欺负你的时候,你不会反抗啊?”
我听到有人去追那些人,等我睁开眼,面前站着的正是何晨。
他脱下校服盖在我身上,帮我擦掉脸上的脏东西。
从那天起,我就成了何晨的小跟班,黏着他,崇拜他,直到和他考进同一所大学,成了他不求回报的“舔狗”。
可当我把这些说完,乔臻的脸色变了。
“他m的,我就说当年我追你没追到,你突然就消失了,从那天起你就开始追着何晨那个混蛋,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愣住了,“你追过我?”
乔臻突然抓住我的肩膀,使劲晃了几下,“年薇薇,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救你的是我!何晨就是个趁虚而入的混蛋!”
我像被雷劈了一样,愣在原地,手里的戒指也掉在了地上。
这么多年,我是不是跟错了人?
乔臻在车里急得翻箱倒柜,“我的刀呢,刀呢?”
我反应过来,赶紧拉住他的手,“你要干吗?”
“我要去,砍了那个混蛋!”
平时那个矜持清冷的乔臻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怒火、随时准备把何晨大卸八块的复仇者模样。
“我以为你真的喜欢他,所以才没打扰你的选择,这个混蛋,我一定要砍死他。”乔臻狠狠地砸了一下椅背,随即又满眼心疼地看着我,“他就是这么对你的?刚刚那个,是他妈?”
我呆呆地点了点头。
路上,乔臻脸上的怒气还没消,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讪讪地笑了笑,“乔小胖。”
“别叫我,我一定会砍死他。”
我握住乔臻的手臂,“你别冲动好不好?”
车子突然拐了个弯,停在路边,乔臻问我,“你在乎他?还喜欢他?他都对你这样了,你还护着他?”
我拼命摇头,像拨浪鼓一样。
“乔臻,你相信我,坏人自有天收,我已经有办法了。”
咖啡店被砸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在公安局里,警察告诉我,监控视频正好拍到了对面门店里看热闹的人,其中有一个人,很像他们正在通缉的罪犯。
而且,这伙打砸犯最后的联系人正是这个通缉犯。
顺着警察的指引,我看向屏幕上的那个人,吓了一跳。
虽然那人戴着口罩,但从身形和眉眼来看,我一眼就认出来,这个人正是何晨现在的女朋友——沈幼时。
“我认识她。”
警察瞬间看向我,“你认识?”
“没错,她就是插足我和我前男友的小三,沈幼时。”
从警察那里我了解到,沈幼时参与了一场针对老年人的保健品诈骗案,受害者多达四百人,涉案金额高达七千多万。
其中最大的犯罪头目在逃,毫无头绪。
正是因为我咖啡店被砸的事情,让他们找到了一丝线索。
08
从公安局出来的时候,我脸上带着明显的兴奋。
“薇薇,我……”乔臻好像有话要说,却又欲言又止。
我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连忙摆手,“我有点累了,我想回家,那个,我挺忙的,公司还有点事情,我先走了。”
“年,薇,薇。”
我一下子停住了脚步。
乔臻绕到我面前,“我给你的泡脚药包你一点也没用吧?”
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去公司上班,项目会议开到一半,高俊朝我挤了挤眼睛。
“有话就说。”
“主管,公司的论坛里,有你和何晨的聊天记录。”
我心里一惊,当即打开论坛,我曾经和何晨那些私密的聊天记录,我讨好他的样子,一一暴露在大众面前。
我猛地站起来,脚步挪了一下又坐回椅子上,放下手机,“继续开会。”
乔臻说得对,越急于自证清白,越显得事情是真的。
会议结束后,我直接去了总经理办公室。
我申请了三天假期,公司的法务部门已经及时清空了论坛。
在这短短三天里,我要把沈幼时和何晨钉在耻辱柱上。
帖子是何晨发布的,我已经截图了,还拿到了法务部提供的账号登录数据,第一时间去公安局报了案。
沈幼时已经被警方确定为保健品案的犯罪嫌疑人,我决定配合警方引出沈幼时。
不得不承认,沈幼时隐藏得很好,除了那次来示威撒泼,她再也没找过我。
但何父何母的行为,无疑都是受了何晨甚至沈幼时的指使。
我主动给何晨打了个电话,几乎瞬间就接通了。
何晨的声音沙哑,“薇薇,你终于愿意联系我了?”
“我们见一面吧,车我可以给你,但我有个条件。”
何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警惕,“什么条件?”
“我要你带沈幼时去做胎儿的亲子鉴定,做完之后,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何晨似乎对我这么大方感到意外,又想趁机多捞点好处,迫不及待地在电话里加码,“我还要钱。”
“可以。”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五十万,做完鉴定我就转给你。”
我几乎能想象到何晨那副咬牙切齿、想占便宜的样子,差点笑出声。
“好,什么时候,在哪儿?”
“明天上午,市第三人民医院妇产科。”
市第三人民医院规模较小,方便警察实施抓捕,毕竟谁也猜不到一个孕妇兼亡命之徒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打完电话,我正好路过一家小酒馆,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等乔臻找到我的时候,我面前已经摆了七八个清酒瓶。
“你身体都这样了,还喝这么多?”乔臻满脸不高兴。
我笑嘻嘻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伸出手递给他,“小伙子长得真帅,要不嫁给姐姐?”
乔臻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伸手要接,我却把手缩了回去,
“不行,不能给你,这是我要留给我未来老公的。”
09
我酒量一直不错,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看着乔臻就越来越晕。
“年薇薇,我问你个问题。”
夜晚的微风中,乔臻背着我,在街上慢慢走着。
我闭着眼睛,哼哼道:“问。”
“如果这十年里,哪怕有一天我出现在你面前,你会不会回头看我一眼?”
乔臻等着我的回答,但我却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直到腰疼得不行,我才眯着眼从梦里挣扎出来,一眼就看到乔臻靠在车头,喝着啤酒。
他疯了!
我们俩都喝了酒,谁开车回家?
我打开车门下车,瞪着乔臻:“大晚上的你喝什么酒?”
乔臻抬头直视我的眼睛:“壮胆。”
“壮什么胆?”
我隐约记得,乔臻吻我的时候,特别用力,像是要把我吞下去一样。
又像报仇,又舍不得下狠手。
早上醒来,衣服乱七八糟地扔了一地,身边已经没人了。我叹口气,打开房门,一股煎蛋的香味扑面而来。
乔臻正穿着我的睡裙,在厨房里忙活,画面既诡异又香艳。
“醒了?”
我脸红红的,低头嗯了一声:“你没衣服?”
“被你撕了。”
“衣柜里有新的男士睡衣。”
乔臻转头看着我,我连忙解释:“那是我给孤儿院院长爷爷准备的,本来打算当中秋礼物送他的。”
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医院的时候,乔臻还在等送衣服的人,我把家里的备用钥匙丢给他:“记得锁好门。”
有钱果然好办事。
何晨和沈幼时已经到了,看得出来,沈幼时很害怕被人认出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她的肚子,明显不止三个月大。
看到我,何晨起身问:“车呢?”
“在地库里,这是钥匙。”我把钥匙扔给何晨,但一直和他保持距离。
沈幼时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一条毒蛇,随时准备咬我一口。
“年薇薇,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掏出钱包里的银行卡晃了晃:“想要我的钱,也得让我心甘情愿吧。”
何晨扑上来抢我的卡,我往后一缩:“做完鉴定,这卡就是你的。”
10
沈幼时一直很警觉,全程警惕地看着我和何晨有没有过分接触。
抽血的时候,她紧紧抓着何晨的手臂,“老公,我害怕,你抱紧我。”
我冷眼看着他们这副情深意重的样子。
抽完血,何晨冲我伸出手,“拿来吧,分手费。”
这对男女,连分手费都提前准备好了。
“这钱,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命花。”我微笑着递了过去。
下一秒,两个警察出现在他们身后。
“沈幼时,现怀疑你涉嫌一起重大案件,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何晨,请你也和我们走一趟。”
沈幼时脸色大变,“你们干什么!我没有犯罪,我没有错,都是那些人贪便宜,和我没有关系!”
“沈女士,你冷静一点!”
“别碰我,我是孕妇!啊——”沈幼时突然疯了一样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转身刺向我,“年薇薇,我要杀了你,你陷害我!jian人!”
没等我反应过来,一道身影挡在我面前,将我护在怀里。
在围观人群的尖叫声中,沈幼时跪在地上被警察死死按住,我抬头,才发现护着我的人是乔臻。
沈幼时的匕首划破了他的手腕,鲜血瞬间浸透了半个衣袖。
他是妇产科的主刀医生!
从死神手里抢回过无数母亲和婴儿的性命。
“你受伤了。”我不敢碰他的伤口,“医生,护士,这里有人受伤了,医生——”
乔臻努力安慰惊慌失措的我,“我没事,别怕,薇薇。”
何晨在警察的压制下,怒目瞪着我,恶语相向,“年薇薇,原来你早就有了下家,你果然和我妈说的一样,是个下作胚子。”
我站起身,径直走过去,狠狠给了何晨一个耳光,“何晨,和你的心上人一起下地狱吧!”
急救门诊里,医生为乔臻处理了伤口,缝了七针。
我再三确认这伤不会影响乔臻的手。
“你这小哭包,怎么还是那么爱哭?”乔臻放下沾满血的衬衣袖子,看着我,露出笑容,走过来摸摸我的头,“那我们以后的孩子是不是也和你一样爱哭?”
“才不会。”我擦着眼泪否认,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孩子?”
乔臻顿时垮了脸,“我前面献身,后面又救了你的命,你想赖账?”
我破涕为笑,“谁想赖账谁是狗!”
半个月后,我接到了何母的电话,她的语气完全变了,没了往日的盛气凌人,变得低声下气。
“薇薇,我当面给你跪下都可以,我求你,出具谅解书,可以吗?小晨真的不能坐牢!”
其实,这段时间我也听说了一些消息。
何晨被公司辞退,公司里盛传那聊天记录是何晨伪造的,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人zha。
警方调查发现,何晨不仅知道沈幼时参与犯罪的事实,还故意包庇,就是为了转移沈幼时藏在海外的资产。
沈幼时的孩子,注定要在监狱里出生了。
“对不起,我做不到。”
我盯着手里的DNA鉴定书,敛起笑容,“你们就要当爷爷奶奶了,以后带着沈幼时的孩子,好好做人吧!”
何母顿了一下,反应过来,“沈幼时的孩子,年薇薇,你什么意思……”
我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面前的帘子正好拉开。
乔臻的身形,果然很适合这身燕尾服。
六个月后,我和乔臻在瑞士举行了婚礼。
婚礼上,我贴着乔臻的耳朵轻声说:“我怀孕了,是双胞胎。”
后来,当我晋升为普丰瑞星的商务总监时,我听说沈幼时在监狱里生下了一个面容怪异的孩子,而且和何晨的亲缘关系为 0.0000001%。
和当初我拿到的亲子鉴定报告一模一样。
一个宁静的夜晚,乔梵和乔蕊贴着我,让我给他们讲故事。
“妈妈,爸爸明天带我们去游乐园吗?”乔梵问我。
我亲了亲两个宝贝的脸蛋,“当然。”
来源:大气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