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离家闯世界8年不联系,昨天回村给我看张房产证:爸咱搬家吧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22 15:03 1

摘要:那天我正在院子里收拾晒干的辣椒。我们这一带的辣椒,晒干了能卖个好价钱。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但好歹能补贴家用。老伴去年走了,家里就剩我一个人,种点菜、养几只鸡,日子倒也清闲。

说起那天儿子回来的事,我现在想起来还是有点恍惚。

那天我正在院子里收拾晒干的辣椒。我们这一带的辣椒,晒干了能卖个好价钱。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但好歹能补贴家用。老伴去年走了,家里就剩我一个人,种点菜、养几只鸡,日子倒也清闲。

隔壁李婶从院墙那边喊我:“老赵,有人找!”

我正想回话,忽然看见一个人影从村口走来。

隔了老远,我就觉得那身影眼熟。穿着一身深蓝色西装,脚上的皮鞋格外扎眼,在我们村里的泥土路上显得格格不入。他手里拎着个黑色的包,走得不快不慢。

是小峰。

我儿子赵小峰。

让我说什么好呢,八年了。整整八年没见到这个小子。我认得他的走路姿势,认得他的背影,即使隔着老远,即使他现在穿着我从没见过的衣服。

我手里攥着半个干辣椒,手心沁出汗来。辣椒上的籽掉在地上,风一吹散了。

“爸。”他站在院门口,喊了一声。

声音变了,比以前低沉。我点点头,没说话,转身进了屋。他跟在后面进来。

屋里还是老样子。电视柜上是他小时候的照片,初中毕业的,戴着红领巾笑得像个傻子。旁边是他妈四年前的黑白遗像。电视是前年村里统一发的,说是什么精准扶贫。我平时也不怎么看,但电视总是开着,图个热闹。

“坐吧。”我说,自己先在饭桌旁坐下。我们家的饭桌是老式的方桌,红漆都掉了不少,露出原木色。桌腿有点不平,垫着一本旧《农家致富》杂志。

小峰看了看,最后选了他妈生前常坐的位置。这倒让我有点意外。

他把包放在一边,轻声说:“您…还好吗?”

我点点头:“你呢?”

“挺好的。”

沉默。

电视里放着《今日说法》,是重播的旧案子。一个女人杀了丈夫,藏尸十五年。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屋子里特别刺耳。

“妈…什么时候走的?”他终于开口。

“四年前,肺癌。”我简短地回答,“你妈头一年查出来,没告诉我,疼得受不了了才去医院。医生说晚期了,没得治。”

他低着头,半天不说话。我本来想补一句”那时候怎么联系不上你”,但最后没说出口。有什么意义呢?

外面村里的高音喇叭响起来,是村委会的广播,提醒大家近期要”清洁家园卫生,迎接县里检查”。广播声断断续续,听不太真切。

我起身去厨房,接了壶凉水回来。倒了两杯。我平时就用这个缺了口的搪瓷杯喝水,家里没多余的杯子。他妈的杯子一直放在柜子里,我没舍得用。

他接过杯子,没喝。

“我在深圳这些年,做了点小生意。”突然他说道,“刚开始很难,后来慢慢好了。”

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他这八年音信全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门外传来狗叫声,是村头老刘家的土狗在追赶什么。

“您腿还疼吗?”他问。

这倒让我惊讶。我右腿有旧伤,是年轻时在煤矿干活留下的。每到阴雨天就疼得厉害。他还记得这事。

“老毛病了,习惯了。”我答道。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推到我面前:“这是外敷的药膏,听说挺管用的。”

我没接。

“爸,我…这些年没回来,没照顾您和妈,我…”

我打断他:“你现在回来干什么?”

他愣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又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

“我在深圳买了房子。”他说,“周围环境不错,有医院、超市,小区里还有个小花园…”

我笑了:“你特意回来告诉我这个?”

“不是。”他正色道,“我想接您一起去住。”

说完,他把文件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是一张房产证。

我没接,也没看。反正那上面的字我也认不全。我只读过小学三年级,认识的字有限。

“爸,咱搬家吧。”他说,声音里有一丝我听不懂的东西,“您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我没说话,起身走到门口,点了根烟。外面太阳正烈,村里几乎看不到人影,都躲在屋里乘凉。只有我家门口的那棵老槐树下,拴着的公鸡在地上抓虫子。

“爸,您在听吗?”他跟了出来。

“听着呢。”我吐出一口烟,“就是不明白,你这么多年不回来,现在突然要接我走?”

他沉默了一阵,然后说:“我想补偿您。”

我哼了一声。

我的老伙计张根生从门口经过,看见我们,惊讶地站住了。

“这是你家小峰吧?长这么高了!”他热情地打招呼。

小峰礼貌地喊了声”张叔好”。张根生笑呵呵地又问了几句,然后拎着他的鱼竿走了,说是去村后的小溪钓鱼。

“走什么走,这是我家。”等张根生走远后,我说,“我在这住了一辈子,熟悉每一寸地方。你妈也埋在村后的山上。”

他欲言又止。

“您的腿…需要好好治疗。深圳那边医疗条件好。”

“不用你管。”我有点烦躁,“你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

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这么说是不是太伤人了?可转念一想,他这八年连个电话都没有,我这点脾气怎么就不应该了?

他没反驳,只是从我手里拿过烟,自己也点了一根。我这才注意到,他的左手食指和中指有明显的烟茧。这小子看来抽烟不少。

我们就这么面对面地抽着烟,谁也不说话。

院子里的老母鸡带着几只小鸡从我们脚边走过,咯咯地叫着。那是去年春天孵出来的一窝,现在只剩三只了。老母鸡已经不下蛋了,我留着它纯粹是念旧。

“你妈走那天,问过你。”突然我开口,“她问你在哪,过得怎么样。我说不知道。她就不再问了。”

他的手微微颤抖,烟灰掉在地上。

“医生说她撑不过那个月,但她硬是又活了半年。每天都坐在院子里,看着村口的路。”我继续说,声音有些哑,“她以为你会回来。”

小峰低着头,肩膀抖动。我知道他在哭。

“我不知道,爸。我真的不知道…”他的声音断断续续。

“你妈的手机一直留着,电话费也一直交着。她怕你打不通电话。”

他终于崩溃,蹲在地上哭出声来。

这时候,村里的电线杆上挂着的喇叭响起刺耳的音乐,然后是村支书的声音,通知大家下午三点到村委会开会,商讨村里拆迁的事。

我愣了一下:“拆迁?”

小峰抬起头,擦了擦眼泪:“是啊,这也是我回来的原因之一。村里要拆了。”

原来如此。

我哑然失笑。原来不是心血来潮想起我这个老父亲,而是村里要拆迁了。

“消息很突然,上个月才确定的。”他解释道,“我是从老同学那听说的,马上就买了机票回来。”

“你那老同学倒是有心,还记得通知你。”我讽刺道。

小峰不辩解,只是说:“您的拆迁补偿,我已经打听过了。按您这房子的面积和地段,应该能拿到三十多万。但村里人多嘴杂,我怕您一个人应付不来。”

“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没见过?”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张纸:“这是律师给的建议,关于拆迁补偿的。您要是不放心村里的说法,可以找律师帮忙。”

我没接那张纸。

远处的天空飘来几朵乌云,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妈的坟…”他犹豫着问。

“迁坟的事我会处理。”我打断他,“你回你的深圳去吧。”

“爸!”他急了,“我是真心想接您去住。不是因为拆迁,是因为…因为我欠您和妈太多了。”

我看着他,这个曾经叛逆离家、如今西装革履的儿子。他眼里的泪水是真的,心里的愧疚大概也是真的。但八年的空白,四年来他妈的思念,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事实。

“前几天,我梦见妈了。”他突然说,声音低沉,“她站在一片白茫茫的地方,问我为什么不回家看看您。我醒来就哭了…然后第二天就听说村里要拆迁的消息。我觉得这是妈在提醒我。”

我没说话。老伴生前最疼这个儿子,即使他不孝顺,她也从来不多说一句重话。

“您相不相信我不重要,”他继续说,“但我真的是为您好。您一个人在这里,身体不好,谁照顾您?万一有个闪失…”

“那你这八年怎么不担心?”我忍不住问。

他哑口无言。

天上的乌云越来越多,空气变得潮湿起来。

“您先别急着拒绝。”他缓和语气,“您可以先去我那住一段时间,不习惯的话再回来也行。”

我摇摇头:“你妈的坟在这,我走不了。”

“坟可以迁…到深圳附近。”

“你懂什么?”我有些生气,“你妈生在这里,长在这里,最后也该葬在这里。这是她的根。”

小峰不再说话。

我们就这样站在院子里,看着天慢慢暗下来。远处传来雷声,像是要下大雨。

“你今晚住这吗?”最后我问。

他点点头:“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你的房间还在,没动过。”我说完,转身进了屋。

他的房间确实没怎么动过,只是被我当成了储物间,堆了些杂物。书桌上还放着他高中时的课本,床上盖着一层厚厚的灰。他妈走后,我就很少打扫这个房间了。

小峰站在门口,看着这个被时间冻结的空间,眼圈又红了。

“自己收拾吧。”我说着,转身去了厨房。

晚饭很简单,我炒了两个家常菜:土豆丝和炒鸡蛋。还有一碗自家腌的咸菜。平时我一个人,饭菜更简单,有时候就着咸菜吃馒头就算一顿。

小峰不知道从哪买来一瓶白酒,是当地的牌子,不贵。

“尝尝吧,爸。”他倒了两杯。

我接过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胃里立刻暖和起来。

吃饭的时候,我们都不怎么说话。只有筷子碰到碗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回响。

“这个咸菜,是妈腌的吗?”他突然问。

我点点头:“最后一坛了。你妈走前腌的。”

他夹了一筷子,慢慢地嚼着,像是在回味什么。

“咸菜蒸鱼,你小时候最爱吃。”我鬼使神差地说。

他抬头看我,眼里有惊讶,也有一丝温暖:“您还记得啊?”

“当然记得。你妈每次都多做一点,怕你吃不够。”

话题就这么自然地打开了。我们聊起以前的事,他上学时的趣事,村里的变化,还有他妈生前的点点滴滴。

酒过三巡,我们都有些微醺。

“爸,我真的很抱歉。”他突然认真地说,“这些年…我太自私了。”

我没说话,只是又倒了一杯酒。

“一开始是叛逆,后来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您和妈。”他继续说,声音有些哽咽,“我在外面混得不好的时候,怕你们担心;好不容易有点起色,又怕回来被人说闲话,说我是败家子回来炫耀…”

“你妈不在乎这些。”我平静地说,“她只在乎你好不好。”

他低下头,无言以对。

窗外开始下雨,雨点打在瓦片上,发出哒哒的声音。我家的屋顶有几处漏水的地方,早就修不好了。雨大的时候,要在地上放几个盆子接水。

“明天我就叫人来修屋顶。”小峰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渍说。

我笑了:“修什么修,反正要拆了。”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重重地砸在我们之间。是啊,这房子要拆了。我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就要消失了。

“爸,去深圳吧。”小峰恳求道,“那边气候好,冬天也不冷。您的腿在那边不会那么疼。我给您找最好的医生。”

我摇摇头:“我这把老骨头,习惯了这里的一切。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他不死心:“您去了就知道,那边的生活比这里好多了。小区里有健身器材,您可以每天锻炼。我家阳台上种了好多花,您喜欢养花,对吧?”

我想起老伴生前在院子里种的那些花,现在都凋零了。我没有她那份心思,也没有时间去照料。

雨下得更大了,屋子里的灯也忽明忽暗。这老房子的电路也该修了,但我一直拖着没弄。

“您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妈想想。”小峰突然说,“她走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您一个人。”

这话触动了我。老伴临走前确实惦记这事,一直担心我一个人怎么生活。

“我…”

话没说完,灯突然完全灭了。停电了。

我起身去找蜡烛,结果在黑暗中踢到了桌角,疼得直抽气。

“爸!”小峰赶紧扶住我,用手机照明,“您没事吧?”

“没事。”我坐回椅子上,右腿隐隐作痛。

他找到蜡烛,点燃后插在一个生锈的铁盒上。微弱的烛光照亮了我们的脸。

“这里的条件真的太差了。”他看着到处漏水的房子,叹了口气。

我不语。这确实是个老房子,漏风漏雨,冬冷夏热。但这是我的家,承载了太多记忆。

“您看,”他又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这是我在深圳的房子。三室两厅,有空调,二十四小时热水。最重要的是,离医院很近。”

烛光下,我看着那张照片。现代化的高楼,宽敞明亮的客厅,干净整洁的卧室。确实漂亮。

“那边的老人活动也多。”他继续说,“小区里有专门的老年活动室,您可以跟其他老人一起下棋、聊天。不会觉得孤单。”

孤单。是啊,我这些年确实很孤单。老伴走后,家里就只剩我一个人。虽然村里人都热情,但到了晚上,关上门,还是只有我自己。

“您考虑考虑吧。”他说,“不为别的,就为了您的身体。”

我没回答,只是盯着烛光发呆。

第二天一早,雨停了。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驱散了夜晚的潮湿。

我起得很早,已经做好了早饭。小米粥,还有昨晚剩的咸菜。

小峰从他房间出来,看起来精神很好。

“爸,早。”他笑着打招呼。

我点点头,示意他坐下吃饭。

“等会儿我陪您去村委会,看看拆迁的事情。”他说,“我查了相关政策,咱家这种情况应该能拿到不少补偿。”

我看着他,突然问:“你真的想我去深圳?”

他愣了一下,然后认真地点头:“真的。不是因为拆迁,是因为您是我爸。”

我沉默了一会,然后说:“你妈的坟…”

“我们可以先安置好,等清明再回来祭拜。”他说,“或者…您说的对,妈的根在这里。我尊重您的决定。”

我看着这个曾经叛逆的儿子,如今竟然学会了体谅和妥协。也许,他真的长大了。

“我想去看看你妈。”我说。

小峰点点头:“我陪您去。”

吃完饭,我们沿着村后的小路,来到了山坡上的墓地。老伴的坟不大,很简单,一块普通的墓碑,上面刻着她的名字和生卒年月。

小峰买了香烛纸钱,恭恭敬敬地跪在坟前磕了三个头。

“妈,我回来了。”他说,声音哽咽,“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站在一旁,心里一阵酸楚。

“爸想去深圳住一段时间,”他对着墓碑说,“您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我惊讶地看着他。我什么时候说要去了?

小峰回头冲我笑了笑,眼里满是期待。

看着儿子真诚的眼神,看着老伴的墓碑,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也许,改变一下也不错?

“就去住一段时间。”我慢慢地说,“不习惯就回来。”

小峰激动地站起来,一把抱住我:“谢谢您,爸!您不会后悔的!”

我拍拍他的背,心里五味杂陈。

是的,这老房子要拆了。我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即将成为历史。但也许,这是一个新的开始?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去感受一下不一样的生活。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我想多了解了解这个离家八年的儿子,看看他现在的生活,看看他是否真的如他所说,已经长大成人。

站在老伴的坟前,微风吹拂着纸钱,像是她在点头微笑。

“走吧。”我对小峰说,“先去村委会看看拆迁的事。”

他点点头,又对着墓碑鞠了一躬:“妈,我们改天再来看您。”

我们肩并肩走下山坡,阳光照在我们身上,暖洋洋的。

我想,无论在哪里,只要一家人在一起,那就是家。虽然老伴已经不在了,但我们的心永远连在一起。

至于去深圳后会怎样,那是后话了。但我知道,这是一个新的开始。

小峰走在我身旁,小心翼翼地扶着我,生怕我摔倒。

“爸,咱搬家吧。”他轻声说。

这一次,我点了点头。

来源:牟牟说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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