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将至,为何有些老人不再期待子女回家一位7旬母亲说出心声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23 06:34 2

摘要:这老房子是我和老头子结婚时分的嫁妆,砖瓦结构,两进四间,青砖灰瓦,木质门窗,在如今这县城里也算得上体面。院子不大不小,前院种着几棵老梨树,后院一口水井,井台上还有我年轻时用的那个木质水桶,桶边早已磨得发亮。

我在老房子里贴春联,竟发现去年儿子贴的那副还完好如新。细瞧那字迹,岁月的痕迹依稀可见,却不曾有人揭下。

这老房子是我和老头子结婚时分的嫁妆,砖瓦结构,两进四间,青砖灰瓦,木质门窗,在如今这县城里也算得上体面。院子不大不小,前院种着几棵老梨树,后院一口水井,井台上还有我年轻时用的那个木质水桶,桶边早已磨得发亮。

随着城市扩建,周围已是高楼林立,显得我这院子愈发矮小,像是被时代遗忘在角落的一抹暮色。夜里躺在床上,常能听见远处的车水马龙,那声音提醒着我,外面的世界在日新月异地变化着。

我叫马秀兰,今年七十有二。在这县城里,人们都喊我马大姐或是马师傅,因为我年轻时在县棉纺织厂做过十五年的织布女工,手艺在厂里数一数二。那时候,一台挂满线轴的织布机就是我的命根子,每天伴着"咔嚓咔嚓"的机器声,我能织出最匀整的布匹来。

老伴王德林五年前走了,那是个腊月天,他突发脑溢血,没挺过那个冬天,撇下我一人在这院子里守岁月。那时医疗条件不比现在,县医院的大夫束手无策,眼睁睁看着他走了。老头子走的那天,窗外下着小雪,屋里的煤炉烧得通红,他却再也感受不到那温暖了。

大女儿王丽嫁到省城,在一家国企当会计,女婿家里情况复杂,公婆年迈多病,都需要照顾;小儿子王强在深圳打拼,做了个小经理,成天忙得脚不沾地,这一晃已有十年没回来过年了。

"娘啊,工作走不开,实在回不去,你多保重啊!"电话那头,小强的声音总带着歉意和疲惫。我也理解,那南方大城市的生活节奏快,竞争激烈,他好不容易有了立足之地,哪敢松懈半分。

记得小时候,这院子里的春节总是热闹非凡。老头子会早早准备好对联和福字,大红纸上墨香浓郁。他的毛笔字写得刚劲有力,是村里远近闻名的"才子",过年时常有左邻右舍来求字。大女儿丽丽负责剪窗花,小儿子强子则帮着我打扫院子,扫雪、劈柴、贴年画,一家人忙得不亦乐乎。

那时虽然生活艰苦,家里除了过年才能吃上肉,平日里咸菜配馒头就是家常便饭。院子里的那口老水井供应着全家的生活用水,冬天挑水时,木桶的担子压在肩上,冻得我肩膀生疼。但那时的苦中有乐,村子里大家都穷,谁家有点好吃的,左邻右舍都会分享,日子虽苦却其乐融融。

炊烟袅袅,鞭炮声声,那年代虽然物质匮乏,但年味儿却浓得化不开。一家人围着烧得通红的火炉,听着"咔嚓咔嚓"的收音机里播报新年贺词,吃着饺子,喝着自家酿的米酒,那种幸福感现在想起来都暖心。

"秀兰,你家今年贴新春联不?我瞧着你家门楣上的那副还是去年的吧?"邻居王大娘探头过来,脸上的皱纹里盛满笑意。王大娘比我大两岁,是我进厂时的师傅,如今也是独居,不过她的儿子住得近,隔三差五就来看她。

"是啊,今儿个我正准备贴呢。"我提着小板凳,手里拿着面糊和毛刷,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我家老二今年回来,说是给我和他爹过个团圆年。昨儿个还打电话问我想吃啥,说给我买只老母鸡炖汤喝。"王大娘眼角的皱纹笑得更深了,那神情像极了一朵绽放的菊花。"你家小强今年回来不?丽丽呢?"

"回,回!"我故作轻松地说,声音故意提高了几分贝,"他们都忙,我这不是自己先贴上嘛。小强说年三十那天到家,丽丽可能初一才能来。"

我这番话连自己听着都觉得勉强。实际上,小强已经在电话里委婉地表示今年春节公司有重要项目,走不开;丽丽则说公公最近住院,她和丈夫要轮流照顾,也不确定能否抽身。

"那敢情好!到时候咱们串串门,一块儿吃个年夜饭!"王大娘乐呵呵地说,然后拎着她的菜篮子,脚步轻快地走了,留下我一人站在梯子上,神情有些恍惚。

王大娘走后,我站在梯子上,看着墙上去年的春联,手中的新春联突然变得沉重起来。那是小强去年春节回家时贴的,他特意从深圳带回来的,说是什么"名家手书",字体遒劲有力。当时他站在梯子上,我和丽丽在下面递工具,老铁心和几个邻居在一旁点评,整个院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而今年,这副春联还完好如初,仿佛在无声地见证着这一年的冷清与寂寞。犹豫片刻,我还是决定把旧的揭下来。小心翼翼地揭开一角,却发现春联纸早已与墙面粘合,一碰就掉灰,稍一用力就会撕破。

"罢了,就这样吧。"我自言自语道,想着反正也没人会细看,老房子大门上挂着一副旧春联,又有什么关系呢?

放下春联和浆糊,我转身回到屋里,在堂屋的角落里,还摆着那台七十年代买的老式缝纫机,黑色的机身上刻着"蜜蜂牌"三个鎏金大字。那是我和老头子结婚时,用攒了两年的工分从公社换来的,算是我们婚后的第一笔大投资。那时候,家家户户都想有台缝纫机,有了它,冬天能做棉衣,夏天能做单衣,逢年过节还能给孩子做新衣裳。

缝纫机旁边是那个老樟木箱子,上面落了一层薄灰,我用围裙轻轻擦拭,打开箱盖,里面堆满了过去的物件:老照片、孩子们的奖状、老头子的烟袋、我年轻时戴过的蓝布头巾,还有那个从来不舍得用的搪瓷茶缸,上面印着"庆祝建国三十周年"的字样。

翻开泛黄的相册,一张1988年的全家福让我停下了动作。那时大女儿才十二岁,梳着两条小辫子,穿着印花布的连衣裙,怯生生地站在镜头前;小儿子刚上小学,头发剪得短短的,露出圆圆的脑门,手里还拿着一个小风车;老头子穿着那件深蓝色的确良衬衫,显得格外精神,他那时还壮实得像棵松树,是村里出了名的能工巧匠;而我,头发乌黑,身材挺拔,穿着厂里发的蓝色工装,笑容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照片背后还贴着一张火车票,是老头子那年特意去省城给孩子们买的新年礼物——丽丽的芭比娃娃和强子的变形金刚。那是改革开放后不久,这些"洋玩意儿"刚进入我们的生活,在县城都买不到,老头子托了省城的远房亲戚才买到手。记得他拿出礼物时,孩子们高兴得直跳,那场景至今想起来都让我眼眶发热。

那时的春节,我们一家四口围坐在炉火旁,吃着饺子,看着春晚。老头子总会偷偷给孩子们准备压岁钱,虽然不多,每人不过十来块,但那时的欢声笑语却是值千金的记忆。那时院子里还有几棵大枣树,每到春节前,老头子就会爬上去摘枣,然后腌制成蜜枣,招待走亲访友的客人。

电视机是村里最早买的几台之一,黑白的,二十一寸的屏幕,每逢重大节日或重要比赛,邻居们就会涌到我家看电视,屋子里挤得水泄不通,大家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评头论足。那时候,一台电视机就能让整个村子沸腾,那种简单的快乐,如今想来恍如隔世。

随着孩子们长大,离家求学,成家立业,这老屋的年味也在一年年淡去。刚开始,我和老头子还会准备一桌丰盛的年夜饭,等着孩子们归来。后来,大女儿因为照顾公婆难以脱身,小儿子因为工作繁忙无法回乡,我们便只能通过电话互道平安。

"爸,妈,你们别老等我们回去了,该吃吃该喝喝,图个舒心就行。"丽丽在电话里这么说,声音里满是无奈与愧疚。

"就是,你们保重身体最重要,我们忙完这阵子就回去看你们。"小强也总是这样安慰我们,可那忙碌的"阵子"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老头子倒是看得开,常说:"儿女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咱们老了就该学会放手。"可我心里却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尤其是春节这样的日子,院子里少了欢声笑语,屋子里少了人气,就像冬日里的老树,光秃秃的,少了生机。

老头子走后的第一个春节,我曾强忍着泪水,在电话那头告诉孩子们:"妈没事,你们不用担心,好好工作。过年路上人多,别专门往回赶了,等天气暖和了再说吧。"挂了电话,我一个人坐在满桌佳肴前,泪如雨下,饭菜都没动几口就凉了。

那之后,我曾一度变得沉默寡言,不愿出门,也不愿见人。邻居来串门,我也只是应付几句就找借口送客。村里的老姐妹们都说我变了,不再是那个开朗健谈的马秀兰了。我知道他们说的没错,但我就是提不起精神来,总觉得这院子里的每个角落都有老头子的影子,每走一步都是回忆,让我喘不过气来。

去年腊月,老闺蜜铁心来我家串门,看我终日以泪洗面,狠狠数落了我一通:"秀兰啊,你这样下去可不行。孩子们有自己的生活,老王走了,你得学会重新活下去啊!你看看你,才多大年纪,怎么就把自己活成了个老太太?"

铁心是个直性子,从小学到工厂,我们一路同窗同事,她了解我的性格,知道我吃软不吃硬。这一番话虽然扎心,但也让我猛然惊醒。是啊,老头子走了,孩子们有自己的家庭,我若是一直这样消沉下去,岂不是辜负了大半辈子的光阴?

转眼又是一年春节将至,院子里的腊梅已经悄然绽放,散发着清冽的香气。老头子在世时最喜欢腊梅,说它不畏严寒,傲雪凌霜,是花中的硬汉。如今看着这腊梅,我仿佛看到老头子站在花下,含笑点头的样子。

今年腊月初八,我收拾了一下自己,换上一件藏蓝色的棉袄,扎了个利落的发髻,像是给自己下了决心似的,决定今年也要做一桌像样的年夜饭,哪怕只是自己一个人吃。

"秀兰,去哪儿啊?打扮得这么精神!"村口的李婆婆叫住我。

"去趟集市,买点年货。"我微笑着回答。

"这么冷的天,你一个人去干啥,你家强子丽丽不是快回来了吗?让他们去买不就得了。"李婆婆热心地说。

"他们忙,我自己去就行,还能活动活动筋骨。"我没有告诉她孩子们今年可能又不回来的事,只是笑着走开了。

集市上人头攒动,年货摊位一个挨着一个,红灯笼、春联、年画,还有各种年货食品,琳琅满目。我买了一些老头子爱吃的花生米、瓜子和糖果,又买了些肉和鱼,准备做几道拿手菜。虽然可能只有我一个人吃,但这些年的习惯难以改变,每逢佳节,总想着备足食材,似乎这样就能延续过去的热闹。

正当我在厨房忙活时,电话铃声响起。是小儿子小强。电话那头,他的声音有些犹豫,似乎在斟酌措辞。

"妈,今年我可能又回不去了,公司项目赶得紧,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小强的声音里带着歉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解脱,仿佛终于说出了一直想说又不敢说的话。

我沉默了片刻,看着案板上的食材,突然觉得很可笑。我明明已经做好了孩子们不回来的心理准备,却还是不自觉地买了这么多东西,好像在自欺欺人。

"你别回来了,妈在这挺好。"我听见自己说,声音轻得像是一片雪花落地,却又异常坚定。

"妈,您别这样,我不是故意不回去的,等项目结束,我一定回去看您。"小强急促地解释,声音里的愧疚更浓了。

"别急,妈不是怪你。"我笑了笑,那笑容虽然电话那头的儿子看不见,但我知道他能从我的语气中听出来,"你有你的生活,妈也有妈的日子。你们工作忙,我理解。反正妈在这边也挺好的,左邻右舍的,热闹着呢。"

"妈......"小强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哽住了。

"行了,你好好工作吧,别挂念家里。等你有空了再回来看看就是。"我轻声说道,然后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我站在厨房里,望着窗外的腊梅,突然觉得自己像那腊梅一样,在冬日里依然能找到绽放的理由。腊梅不需要别人的赞美和关注,它只是在静静地开着自己的花,散发着自己的香气,不管外界如何变化,它始终如一。

去年冬天,在铁心的鼓励下,我开始参加社区"夕阳红"活动小组。那里有和我年纪相仿的老人,大家一起唱歌、打太极、下棋、聊天,活动室里总是充满欢声笑语。

社区的王主任是个热心人,四十出头的年纪,却对我们这群老人照顾有加。她常说:"老人家就该多出来活动活动,别整天闷在家里,多跟人说说话,心情也好。"

在活动小组里,我认识了不少新朋友,有的比我境遇还难——老刘头年过八旬,子女都在海外,一年也见不着一面;还有张婆婆,儿子出了车祸走了,儿媳改嫁,留下她一人带着孙子。相比之下,我的孩子虽然不在身边,但时常电话问候,逢年过节也不忘寄来礼物和钱。

"哎哟,马大姐,你这手工真是绝了!"活动室里,老刘头看着我编的中国结,竖起大拇指。

"那是,咱们秀兰可是织布能手,这手上的功夫没得说!"铁心在一旁帮腔,脸上满是自豪,好像在夸自己似的。

我摆摆手,心里却乐开了花。年轻时在厂里的手艺没有荒废,如今编中国结、做手工,还能得到大家的赞美,这种被需要、被肯定的感觉,让我重新找回了生活的乐趣。

张婆婆的孙子小豪今年上小学二年级,是个机灵的小男孩。他放学后无人照看,常来活动室写作业,我们这群老人就轮流帮他辅导功课、做饭。小豪特别黏我,常说我做的饭菜香,比学校食堂的好吃多了。每次听到这话,我心里就像灌了蜜一样甜。

"马奶奶,你教我写毛笔字吧!"有一天,小豪指着我正在练的字帖说。

"好啊,不过要坚持,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欣然答应。

就这样,小豪成了我的"关门弟子",每周来我家学习书法。看着他小小的手握着毛笔,一笔一画地认真临摹,我的心里充满了成就感。这种传承的感觉,让我觉得自己的生命还在延续,还有价值。

"秀兰,今年除夕我们活动室办团年饭,你来不来?"腊月二十六那天,老刘头在活动室问我。

"去,怎么不去。"我爽快地答应了,心里早有了计划。

回家后,我拿出压箱底的绸缎,开始缝制一批中国结。这是我和老头子年轻时最爱的手艺,他负责编藤、纳鞋底,我负责缝衣、做鞋面,两个人的手艺合在一起,就是一双完美的布鞋。如今,我要用这手艺,为活动室的每个人做一个中国结,作为新年礼物。

"红绳系百结,吉祥绕千家。"我一边编结一边轻声念着老头子生前最爱说的吉祥话,仿佛他就在身旁,和我一起忙活。

除夕这天,我早早做好了几道拿手菜:红烧肉、清蒸鱼、白切鸡、炒三鲜、糖醋里脊、虾仁豆腐......然后把它们一一装进保温盒,带去社区活动室。

活动室里已经热闹起来,十几位老人各自带来拿手好菜,摆了满满一大桌。老刘头带来了自酿的米酒,说是用了二十年的老窖;铁心准备了手工饺子,皮薄馅大,一咬一个汁;还有王大爷带来了自己腌制的咸菜,酸辣爽口,开胃下饭。我把自己准备的中国结一一分发给大家,每个人都喜笑颜开。

"来来来,尝尝我的红烧肉!这可是老头子最爱吃的,我用老方法做的,先用冷水下锅,放点冰糖上色......"我招呼着大家,语气中满是自豪。

"秀兰的手艺没的说!这肉烧得透而不烂,香而不腻,绝了!"老刘头夹了一块肉,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那模样像极了我家老头子。

张婆婆拉着小豪过来:"小豪,叫马奶奶!"

"马奶奶好!"小男孩有礼貌地问好,然后悄悄地告诉我:"您做的红烧肉特别香!比我妈妈做的还好吃!"

"傻孩子,这话可不能让你妈听见。"我摸摸他的头,笑着说,"多吃点,奶奶做了很多呢。"

酒过三巡,饭过五味,活动室里的气氛越发热烈。有人提议唱歌,老刘头一展歌喉,唱起了《难忘今宵》;张婆婆跟着打拍子,小豪则拿出平板电脑,说要给我们录个视频发朋友圈。

"诶,你们等等,我要给我女儿和儿子发个视频!"我突然想起,赶紧掏出那台小强去年给我买的智能手机。

在小豪的帮助下,我连线了大女儿和小儿子。视频那头,他们惊讶地看着热闹的场景。

"妈,您这是在哪儿?"大女儿丽丽疑惑地问,她穿着家居服,头发有些凌乱,看样子是刚忙完家务。

"社区活动室啊,我们夕阳红小组在过团年呢!"我兴奋地展示着周围的环境和满桌佳肴,手机摇晃着扫过每一个角落,"这些都是我们自己做的!老刘头的米酒,铁心的饺子,我的红烧肉......"

"妈,您看起来很开心。"小强的眼睛有些湿润,他穿着衬衫,背景是办公室的样子,看来是真的在加班。

"当然开心!你看,这是老刘头,这是张婆婆,还有小豪,他可是我的关门弟子,学毛笔字学得可认真了......"我一一介绍着,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你们在外面好好工作,别惦记妈,妈这边挺好的。"

视频中,我看到丽丽和小强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似乎有些惊讶,又有些欣慰,还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妈,您等着,我明年春节一定回去陪您过年!"小强突然说,声音里满是坚定。

"是啊,妈,我也是,明年说什么也要回去!"丽丽也跟着说,眼睛微微发红。

"好好好,那明年咱们家里见!。

视频结束后,我看着手机屏幕上儿女的照片,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释然。或许,这就是年岁渐长后的通透——理解子女的难处,接受生活的变化,在新的环境中寻找属于自己的温暖。

我不再是那个只会等待子女回家的老母亲,而是重新找到了生活的乐趣和价值。活动室里的朋友们,小豪的书法课,社区的志愿活动,这些都让我的生活充实而有意义。

夜幕降临,窗外的烟花绽放,照亮了整个夜空。我站在窗前,想起那副没揭的春联,上面写着"四季平安家和顺,八方吉祥人团圆"。

是啊,团圆的形式有很多种,不必拘泥于一处屋檐下。就像是腊梅在寒冬中绽放,我们这些老人,也能在岁月的风霜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春天。

"秀兰,咱们来放烟花吧!"老刘头拿着几枚小烟花,像个顽童似的招呼大家。

"好啊!"我欣然应和,跟着大家来到院子里。

烟花在夜空中绽放,五彩斑斓,照亮了每个人的脸庞。我看到老刘头眼中的光芒,看到铁心脸上的笑纹,看到张婆婆搂着小豪的温柔,看到王大娘拍手的欢喜。。

我回想起一个月前的那天,我站在老照片前出神,忽然电话铃响,是小强打来的。他说最近工作顺利,加薪了,又叮嘱我注意保暖、按时吃药,说了一堆家常话后,突然问:"妈,您想过没有,要不搬来深圳住吧?我在公司附近给您租房子,平时我下班就能来看您。"

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着照片中的老宅子,看着窗外熟悉的街巷,看着墙上老头子的遗像。这里有我大半辈子的记忆,有我和老头子一砖一瓦建起来的家,有左邻右舍几十年的情分。离开这里,去那个陌生的大城市,即使有儿子陪伴,我还会是我自己吗?

"妈?您在听吗?"小强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把我的思绪拉回现实。

"听着呢,儿子。"我轻声说,"妈谢谢你的好意,但妈还是想留在这儿。这里有妈熟悉的一切,有妈的朋友,有妈的生活。你放心,妈现在过得很好,真的很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小强说:"我明白了,妈。只要您开心,在哪里都好。"

如今站在烟花下,看着身边这群同路人,我知道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明天,我要把家里那副旧春联揭下来,贴上新的。不是因为新年要有新气象,而是我已经找到了新的方式,来迎接每一个没有子女陪伴的春节。

生活就像四季更替,有聚有散,有来有往。重要的不是同在一处,而是心中始终装着彼此。即使我们相隔千里,只要彼此牵挂,那团圆的意义就永远存在。

"马奶奶,您看!"小豪指着天上的烟花,兴奋地喊道。

我抬头望去,一朵绚烂的花在夜空中绽放,短暂而璀璨,如同生命中那些珍贵的瞬间,虽然转瞬即逝,却因其美丽而值得铭记。

来源:那一刻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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